第七代埃爾金伯爵1766-1841
托馬斯·布魯斯生於1766年,第五代伯爵查爾斯·布魯斯之子,1771年5歲承繼其兄威廉·羅伯特爵位,被尊稱為埃爾金。1785年從軍,官至少將;1790年後轉行搞外交,1792年任布魯塞爾公使,1795年出使柏林,1799年被任命為英國駐奧斯曼帝國大使。他酷愛文物,結婚時曾向新娘許諾,為她在封地修建一座豪宅,用古希臘文物來裝飾。因此,他把出使東方視為踐行自己諾言的好機會。希臘當時處於奧斯曼帝國統治下,最好的文物大多集中在雅典衛城上的帕特農神廟。埃爾金一到帝國首都伊斯坦堡就展開活動,最後買通剛上任的帝國首席大臣,得到一紙“接近”神廟的特許證。他於是雇用300多名工匠,一年之內就將神廟近60%的雕塑都拆卸下來。1803年,他命下屬將這些石雕裝了滿滿200箱,利用英國皇家艦隻運往倫敦。埃爾金3年後回到倫敦,迎接他的是一連串打擊。他在伊斯坦堡的一場瘟疫中失去鼻子,臉頰也受損。這不但促使年輕的妻子棄他而去,也斷送了他的外交生涯和在貴族院的席位。他不得不放棄將石雕運往封地裝飾私宅的打算,開始在金錢上打主意。1816年,他提出以74240英鎊的價格出售給英國政府。英國議會成立一個特別委員會,經過審議,確認這些石雕是“古代藝術中真正一流的珍品”,出價3.5萬英鎊收購,交大英博物館收藏。從此,希臘人民用辛勞和智慧創造的藝術品就成為大英博物館“最值得驕傲的展品”,並以他的爵號命名為“埃爾金大理石雕”。
對埃爾金的所作所為,英國浪漫主義詩人拜倫曾嚴詞譴責:“連野蠻人都手下留情的東西,竟讓這個蘇格蘭人給破壞了!” 1841年埃爾金去世。爵位被其兒子詹姆斯·布魯斯繼承。他就是中國近代史上所提到的“額爾金”。
第八代埃爾金伯爵1811~1863
詹姆斯·布魯斯1811.7.20~1863.11.20,原名James Bruce,畢業於牛津大學,1842年任牙買加總督。1846年任英屬北美總督,負責執行達拉謨(Durham)勳爵指派的政策及閣員安排。他支持新政府的「暴亂損失賠償法」(Rebellion Losses Act, 1849),對在1837年下加拿大暴亂中所有受損失的加拿大人給予賠償。該立場引起英格蘭的托利黨和蒙特婁法裔加拿暴民的強烈反對。他正確的堅持了立場,從而使得加拿大責任政府得以穩固。1854年他作為外交領袖協商了加拿大殖民地和美國之間的「互惠條約」。1857年3月,他出任英國駐中國的全權代表,率領一支海陸軍來到遠東。12月,他指揮英法聯軍攻打並占領廣州。次年5月,又率領英法聯軍北上,炮擊大沽口,脅迫清朝政府簽訂不平等的“天津條約”。此後他曾作為英國政府代表訪問日本,1859-1860年,他“榮歸故里”,擔任郵政大臣。
為進一步制服清廷,英國於1860年2月派遣額爾金以公使身份重返中國。他統領英軍,連同法軍於8月攻陷大沽口,占領天津城。10月13日攻入北京城。額爾金知道圓明園是一座舉世罕見的皇家園林,進入北京城之前就騎馬前去察看,玩賞之餘,與法軍頭目“合議分派園內之珍物”。從10月7日起,英法聯軍爭相動手劫掠。幾天之內,園內的黃金、白銀、瓷器、刺繡、書畫等就被洗劫一空。這些凝聚著中國人民智慧和血汗的珍寶,成為英法聯軍的“戰利品”,有的被拍賣,有的進獻給英法兩國帝王,有的則輾轉流落到歐洲各大博物館。
1860年10月18日,額爾金藉口清軍虐待英軍戰俘,斷然下令將圓明園付之一炬。大火連燒三天,有著100多年歷史的皇家宮苑立即化為廢墟。隨後額爾金和法國全權代表葛羅又脅迫清朝政府訂立了不平等的《北京條約》。1862年轉任印度總督。在1863年死於印度北部達蘭薩拉,享年52歲。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額爾金的父親通過賄賂和欺詐手段得到帕特農石雕;而他對圓明園,先是武力搶劫,而後一把火將搬不走的全部燒掉。對這場世界文明史上鮮見的災難,法國大作家雨果曾悲憤地寫道:“我們號稱自己是文明人,認為中國人是野蠻人;這就是文明人對野蠻人所幹的好事。”不少有良知的英國人也認為,這個一向道貌岸然的伯爵“未免太野蠻”。如果拜倫在世,肯定會對他做出更為嚴厲的道德批判。
第九代埃爾金伯爵1849~1917
維克多·布魯斯,第九代埃爾金伯爵,Victor Bruce, 9th Earl of Elgin英國行政官員,英屬印度總督(1894-1899),1849年5月16日生於加拿大蒙特婁,當時他的父親正擔任加拿大總督,後來在伊頓和牛津上學。畢業後的20年來,他一直在蘇格蘭地方政府任職。1894年被任命為印度總督,他是一位具有相當才幹,溫和而又略帶膽怯氣質的人,他任總督時,被屬下的高級官僚所左右,以做事優柔寡斷及聽信妻子的話而聞名。在他的任期內,受到盧比貶值,饑荒、傳染病和耗資巨大的邊界戰爭的折磨。
盧比貶值導致赤字出現,印度政府停止進口物品,但由於這一舉動影響英國對印度的出口,另倫敦政府無法忍受,他只好犧牲印度的利益,此外的他邊界進行耗資巨大而無益的戰爭也毀壞了他的名聲。後來被喬治·寇松勳爵取代,1917年死於丹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