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經歷
兒時經歷 與女孩玩 著女兒裝
25歲的咪娜生在西雙版納,母親是醫生,父親在報社工作。從小家裡就把他當女孩對待。“他們給我穿女孩的衣服,把我打扮得像女孩,我就喜歡跟女孩混在一起,一直認為自己是女孩。”
心路歷程 男兒身體 女人靈魂
徹底變為女孩的念頭很小就有,他忍受的痛苦和煎熬無法言喻。“我男性的身體裡,包裹著女人的靈魂!我要掙脫出來。”但一直到了20歲,他才真正有勇氣邁出決定性的一步。中國最著名的變性人金星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在泰國實施的手術非常成功。擺脫男人軀殼羈絆的咪娜徹底自由了,她的孔雀舞跳得幾近完美——略帶男性的迅疾陽剛,又有女性的敏感纖細。
脆弱——這或許是外部世界審視變性者最善意的眼光之一。但咪娜並不這么看,儘管誤解無處不在。“有時候他們認為我是怪物,認為我是變態,但我告訴他們,我是女人,我要做最美麗的女人!”
變性之前,咪娜曾經被一次潑水節的狂歡活動拒之門外,她認為那是一道很大的傷口,這一次她終於找到了癒合傷口的機會。她說,“希望所有人給予我們這個群體更多的包容和理解;我希望被關注的不是我變性人的身份,而是我的美,我的藝術。”
參賽經歷
咪娜穆吒 我是女人 我要參賽
她據理力爭參加首屆“魅力雲南·民族之花小姐選拔大賽”。在她的故鄉西雙版納,她被大賽報名點——當地文化局拒之門外。傳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變性故事使當地人難以坦然面對她,他們惶惑而緊張,甚至不能直視她的眼神。
他們答覆她:不行,讓一個變性人參加選美大賽還沒有先例,你會給比賽帶來困擾。
咪娜很傷心。但她要爭這口氣。她直接聯繫遠在昆明的大賽組委會秘書長蔡雷。“我必須參賽!我是女人,我要證明自己,更要讓大家轉變對我們這類人的看法。你們沒有理由拒絕我!”
大賽主辦方 沒有先例 怕受指責
蔡雷的確找不到拒絕她參賽的理由。大賽主辦方:雲南省民委及雲南省委宣傳部有關領導認為,可予以參賽。
“比賽規則規定,只要27歲以下、生活在雲南的少數民族女性就能參賽。她的身份證上確鑿無誤是女性,也就是說,她已經是被國家公安機關確認的女人,而且又是基諾族,這就夠了!”蔡雷說。但他承認讓一個變性人參加選美大賽承受著巨大壓力:沒有先例,很容易被人指責為譁眾取寵,可能危及比賽本身的嚴肅性,對參賽選手可能造成影響,比賽進程難以預料……
能夠參賽讓咪娜激動不已。“我做夢都希望得到這樣的機會,這至少是對我們這個群體的承認。”
參加選美結果
咪娜穆吒
中國第一位獲得美女參賽資格的變性女咪娜穆吒,第一次登上了美女如雲的“民族之花”選拔賽舞台。她的才藝展示讓人耳目一新:一曲原汁原味的基諾族民歌《阿波澤》,第一次讓人們領略了西雙版納獨有基諾族獨具魅力的文化,舞蹈《雀之靈》又讓人們看到了這位變性麗人的舞蹈天賦,“她”的柔美絲毫不亞於當日同台獻藝的佳麗。最後,咪娜穆吒以9.45分的高分,獲得了“首屆中國雲南26個民族之花小姐選拔賽”預賽第一場的第三名。比賽結束時,咪娜穆吒對記者說:“舞台上,我真的想哭。”
談到“想哭”的原因,咪娜穆吒說:自己參加這次比賽,可謂一波三折,最初高高興興地報名,接著被通知不能參賽,最後是她自己打電話找到組委會秘書長,要求以公安機關認可的女性公民資格參賽,才終於獲得了與96位佳麗同台展示的機會,她由此成了中國第一位以變性女人的身份參加選美類比賽的新聞人物,這種意義非常重大,她由此感慨萬千,因此,她想哭。獲得比賽資格後,她立刻花一千元,在西雙版納州歌舞團特製了一件基諾族女性的服裝,她自己設計,把裙角由直角改成翹角,上衣由長改短,袖子由直筒改為喇叭袖,尖帽子上增加了許多銀飾,這一切都是為了強化女性特色。這套原本要一個周才能制好的基諾族服裝,這次僅一天就做完了,她為自己的用心良苦,想哭。她年齡已經27歲,一輩子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這樣的大賽,她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來者”,為這,她想哭。
不過,她認為自己是最幸福的變性人。她說,自己畢竟沒有因特殊的身份被拒於“民族之花”選拔的門外,畢竟成了自己所在群體中走出來的第一人。她認為,不管怎么說,自己的身上都流淌著基諾人的血液,心是基諾人的心,人是基諾山的人,自己的靈感和藝術,原動力是基諾族的,自己有責任、有義務為基諾族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