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下垌五渦奇聞

吳川下垌五渦奇聞,位於吳川市振文鎮騰蛟郭屋,行政歸屬於山東村委會,地處鑒江下游。該村前面有一條潦,原是鑒江分支的木棉江的一條支流,在這條潦中有五個聯成一體的水渦,從村邊的東南面環繞至村邊的西北面 。

下垌即下垌村(原名霞垌村),位於吳川市振文鎮騰蛟郭屋,行政歸屬於山東村委會,地處鑒江下游。該村前面有一條潦,原是鑒江分支的木棉江的一條支流,在這條潦中有五個聯成一體的水渦,從村邊的東南面環繞至村邊的西北面 。

九宮內亂天門開,

五星離位下凡來。

聆聽五間雞未啼,

便是吳川歸大海。

很久以前,天上九宮內亂,華光大帝火燒南天門,金木水火土五星趁亂逃離天宮,下到了凡間。由於五星逃走經過南天門時,被煙火燻黑,第一時間就降臨到木棉江的一條支流里洗澡,這些星宿洗澡時攪動江水,形成急流旋渦,泛起滔天巨浪,整個吳川被淹沒一度淪為大海,在每位星宿沐浴過的地方都形成一個大水渦,這五個渦的形成便由此而得。這是小時候我們小孩子常在村頭的樹陰下,聽老一輩所唱的《九宮內亂》歌謠和所講的五渦故事,每次聽完我們都非常擔心害怕。

這五個渦是按五行相生順序和歸屬方位排列的,從東南面起五星對應的五個渦便是:木星——鶴木渦(東南)、火星——爛鑊渦(正南)、土星——城頭渦(中間)、金星——長壽渦(正西)、水星——甘泉渦(西北)。

鶴木渦旁有一座土地廟,傳說是五星歸位時,為確保渦內水源清潔,遂命一土地神守住鶴木渦的入水口。這位忠實的衛士永遠都立在那裡,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五個渦的大小、深淺不一,在同一河道上每渦相隔不遠,但土質與水質及生長的動植物也不一。

鶴木渦是五個渦最小的一個,底下是較結實黃白色的黏土,深度一般,水質清澈,魚蝦很少在這裡逗留,渦的岸邊長著細葉潔嫩的小草,無論什麼時候這渦都很潔淨,是五個渦的活水源頭。

與鶴木渦一堤之隔便是爛鑊渦,這渦較大也較深,底下淤泥深厚,長著各式各樣水草,水底長的、水面長的、岸邊長的大小高矮應有盡有,鬱鬱蔥蔥、藹藹沉沉。在這萬綠當中,偶爾綻開幾朵粉紅色的荷花煞是好看。水裡生髮多數是塘虱、泥鰍、黃鱔之類的沉底魚和青蛙,有時魚翔淺底會泛起混濁的漣漪。這渦形狀似一口鐵鑊,冬春兩季渦面煙霧繚繞時,象一口大鑊煮著一大鍋清菜,因在水流出的地方開了個缺口,似一口爛鑊,因此這渦就得了一個不雅之名。

爛鑊渦的水經過一片低畦稻田,流入了城頭渦,這渦是五個渦中最大且最淺的一個,土質與一般稻田土質相似,長著密密麻麻的水上植被,人們偶爾在那裡種一些水稻,但生長得最多是一種白色睡蓮,滿山地眾,開花的時節白茫茫一片,農民欲開墾這渦種植水稻,但對這睡蓮卻是揮之不去。這渦由於水淺原故很少有大魚,多數是一些小魚小蝦,但最多的是青蛙,早春二月,青蛙在這裡產卵時盡力鼓譟,唱起主打;雨天夏夜,這裡的青蛙與爛鑊渦的青蛙一唱一和,遙相呼應,似一首大自然的協奏曲響徹夜空。從上游流來的水經過開闊的城頭渦就緩流了,水中所有的泥塵雜質在這裡得到沉澱與過濾,瀉入長壽渦便是清澈甘甜的水了。

長壽渦大約是十多畝的水面,比起爛鑊渦的面積稍小,但深度相比要深得多,它是五個渦中唯一的沙質硬底。該渦水質優,是村民飲用水的寶池,大凡飲這渦水的人都健康長壽、抗病力強。從明朝至上世紀六十年代,本地流行過幾次大瘟疫,該村的村民由於飲用這渦水都相安無事,因此人稱這渦為長壽渦。這渦除了魚蝦以外,還生長著一種泥螺,有些螺還能產淡水珍珠呢。

現與長壽渦融為一體的甘泉渦,比長壽渦略小,面積排列第四,但它是五個渦中最深的一個,原來最深的地方離水面有4米多。甘泉渦底部全是紅色或白色的粘土,白蟮很喜歡在這裡藏宿,兩渦相通,魚蝦大多數都集結在這個深水渦里。

五個渦各具特色,但也有其相同之處,這也是五渦最壯麗的景色所在。每年入冬到次年立春前,天寒薄霧時,景觀就呈現了:五個渦的水面時時都會有白霧繚繞,遠望似五個連綿的小山丘,近看每個渦似一個大蒸籠,霧氣騰騰;早晨站在潦的西岸向東而望,整個村莊好象被籠罩在雲霧中,也許“霞垌村”就因此而得名的吧。若背著初升的太陽,朝西而望,每個煙渦里都有一道彩虹套在上面,隨著那一團團煙霧的挪動彩虹便一隱一現的;站在鶴木渦的最東面,有時會同時看到五道彩虹,在兩岸黃澄澄的油菜花烘托下,變幻出夢境千層,此時,人們仿佛沉醉在一個富麗堂皇的人間仙境中。這一自然景觀很早就有了記載,解放初,村中有位中學的高才生叫郭述宜曾在村口牌樓上寫過這樣一副聯:“兩面煙渦三江春色,一抹斜陽五虹祥光”。這副聯的“兩面煙渦”是指環繞下垌村南面和西面的五個冒煙水渦。“三江”指的是環繞下垌村東、北兩面的三條小河流,即東面的“大江”(與鶴木渦相通)、東北面的“暗竇江”和正北面的“乾江”。“五虹”就是指這五個冒煙的渦在早晚斜陽照射下呈現出五道彩虹的景象。這副聯內容與下垌村的周圍景物貼切,被評為數字妙聯,名噪一時。近年,有人根據該村環境,仿效上副聯,也作了一副新聯:“五口煙渦四面環水,兩條河堤一道繞村”。

五個渦冒煙最多的是爛鑊渦,村民可從這渦的煙霧中預測來年的雨水情況:每年農曆十月初一早上觀察這渦的煙霧,如煙霧多即明年農曆正月雨水多,煙霧少即雨水少;初二早上煙霧多即明年農曆二月雨水多,煙霧少即雨水少;初三預測明年三月……如此類推,可預測到明年十月。這就是五渦奇特之處,挺靈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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