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國綱

史國綱

史國綱(1902—1978),出生於江蘇省溧陽縣埭頭鄉;六歲入國小,畢業後進入常州省立第五中學,1920年考入清華大學,1926年前往美國皮勞埃大學、哈佛大學研究院學習;1932年回國,擔任商務印書館編輯,抗日戰爭結束後擔任中央大學政治系任教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後擔任南京大學政治系教授,後又兼任教務處出版組主任,後任江蘇省人民委員會參事室參事、中國民主同盟江蘇省委員會宣傳部副部長、政協江蘇省第二、三、四屆委員;“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受迫害,1978年秋去世,享年76歲。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史國綱先生著作《聯合國》封面 史國綱先生著作《聯合國》封面

史國綱(1902—1978),男,溧陽侯59世孫,1902年出生在江蘇省溧陽縣埭頭鄉。

他祖上家道原來比較殷實,封建禮教甚濃,到他出生時已開始敗落。國綱先生三歲喪父,是母親把他帶大的,母親為人和藹,在四世同堂的大家庭中,能不言則不言,能吞聲則吞聲;但對兒子的教育卻很重視,鼓勵兒子自幼要讀書上進。雖然是世代書香門第,國綱先生卻從未進過私塾,開始讀書就上了“洋學堂”。

史國綱先生六歲入國小,畢業後進入常州省立第五中學。在常州讀書期間,受新潮流思想的影響,他就打算著如何出洋留學。

當時的家景,自費是出不起這筆錢的,勤工儉學又覺得不正規,因此一心想考上“清華”,畢業後爭取公費留學,所以讀書十分刻苦認真,成績很是優秀。

高中畢業後,果然實現了願望,他考上了清華大學。看到當時帝國主義列強欺壓中國,在“外交救國”思潮的促動下,決定學文科,為今後從事外交工作,使祖國不再受列強任意欺侮做貢獻而打基礎。6年後,即1926年,史國綱先生坐海輪去美國公費留學,先在皮勞埃大學學習,畢業後升入哈佛大學研究院,學的是國際關係與國際公法。

在美國留學期間,史國綱先生接觸到許多美國人和美國家庭,得到深刻的影響就是美國人當時對中國人的態度一是瞧不起,二是憐憫。他對這兩種態度都有著強烈的反感。於是在崇拜美國文明的同時,更想念自已的祖國。

有一次,別人看到他學習較好,就問:“你是日本人吧?”國綱先生鄭重地告訴他:“我是中國人!”可惜他在哈佛大學研究院畢業的那張文憑,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敢保留,怕“紅衛兵”抄家抄出來當“罪證”, 也被當作“四舊”毀掉了。那張文憑是羊皮的,當時撕也撕不破,只好用剪刀剪碎。

1932年底,史國綱先生學成後滿懷為國家服務的志向,從美國回到了祖國。次年2月,進入商務印書館任編輯,具體工作主要是編輯《東方雜誌》,一乾就是7年。在這段時間,他曾用“谷光”的筆名發表文章,介紹世界形勢,揭露外國帝國主義的侵略罪行。

抗日戰爭爆發後,史國綱先生隨商務印書館從上海遷至香港,1939年辭職回到了祖國內地昆明。他先後做過大學教授、私人秘書、公司職員等。1945年8月,到“中央大學”政治系任教授。他教的是外交史、國際組織和國際關係,同時還在“東方語專”任兼職教授,後隨“中央大學”遷回南京。

解放以後,“中央大學”改名為“南京大學”,史國綱先生繼續擔任南京大學政治系教授,後又兼任教務處出版組主任,直到1953年院系調整。

史國綱先生的心中始終裝著祖國,想著服務於祖國。雖學的是國際關係和國際公法,但只要是祖國需要,他從不計較從事何種工作。1951年,史國綱先生被抽調進工作隊,到皖北參加四個月的土地改革工作。回校後又參加“三反”、“五反”運動,當學習小組長。

1953年國家進行院系調整,撤銷南京大學法學院。他很喜歡也比較適合在大學裡教學生,想繼續把自己在哈佛大學學到的外交知識傳授給學生,用自己的特長為祖國服務;但他也懂得一切要服從祖國需要,聽從黨的安排的道理。所以,當領導證求意見時,他只說了一句話:“服從分配。”組織上把他分配到江蘇省人民委員會參事室當參事。當時儘管思想上也有矛盾,但從來未在工作中有任何不滿。開會,他認真聽報告、記筆記,積極參與各種視察、調查研究和慰問。

1956年,史國綱當選為民盟江蘇省委員會宣傳部副部長,負責編輯“江蘇盟訊”,不但編審稿件,還曾用筆名“玉岡”發表文章,對解決國家當時政治經濟建設和社會現實中遇到的問題獻計獻策。

那個年代,由於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敵視中國,對我國實行經濟和外交封鎖,與我國很少有交往,史國綱先生精通的英語和能看能讀的歐洲其他幾國語言基本用不上。而當時的“蘇聯老大哥”在幫中國搞經濟建設,所以國家很需要俄語人才。

史國綱先生每天下班後回到家裡就自學俄語。正好夫人是上海大同大學英語專修科畢業的,解放後已自學俄語,並擔任過南京農校的俄文教師,這對史國綱先生的學習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俄語學成後,史國綱先生在夫人的協助下,利用業餘時間在家中翻譯了一本蘇聯科學院米克魯霍——馬克來民族學研究所著的“美洲印地安人”,全書共31萬字,於1960年由三聯書店出版。

1961年,史國綱先生參加了中央社會主義學院第三期的學習。他曾先後擔任政協江蘇省第二、三、四屆委員。

史國綱先生一心愛國,還體現在他對女兒的培養教育上。他只有一個女兒,夫妻倆雖十分疼愛,卻並不嬌慣,從小就鼓勵女兒向英雄人物學習,愛國、愛家、愛人民,要求女兒對國家、對家庭、對父母要有責任心,要像男孩子一樣不怕困難。夫妻倆總是引導女兒積極參加校內外各項活動,成長為一個德、智、體全面發展的有利於國家的人。女兒3歲時就教她“木蘭辭”,使她從小就知道古代有一個花木蘭女扮男裝,替父從軍,為國殺敵。女兒7、8歲時,正值“抗美援朝”,就知道把父母給的一個“袁大頭”捐給學校讓志願軍叔叔買飛機大炮打美國強盜;放學回家還和小同學一起幫助大娘、大嬸們賣自製的五香豆,得到的錢全部捐給“抗美援朝”。據女兒回憶,史國綱先生唯一教給女兒唱過的一首歌就是:“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史國綱先生慰問志願軍時,還特意帶上一本紀念冊,貼上女兒的照片,寫上女兒的名字,請許多戰鬥英雄在小本子上寫幾句話,讓女兒從英雄們的留言中看到對自己的期望,從中得到教育和啟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長為對建設祖國的有用人才。由於受父母的影響,女兒從北京醫學院畢業後,服從需要,分配到工作和生活環境艱苦的大西北甘肅,後調到流動單位水電部十四工程局,常年在山溝里施工建造水電站,安心履行自己的職責。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史國綱先生夫妻倆年歲也越來越大,女兒不在身邊生活上確實有許多困難,但他一直不向組織上反映要求把女兒調回身邊。當時憑他們的情況是完全可以辦理的。他認為,女兒有自己的工作崗位,國家需要她在那兒工作,不能因為自己有困難就把女兒調回來。

“文化大革命”結束以後,史國綱先生準備大幹一場,用所學的知識為祖國發揮作用,實現自己的抱負。他一直關注著中美、中日關係,關心著祖國的外交事業,一點一滴地收集著資料。

1978年秋天,他突發腦血栓,被送入醫院搶救。第二天,女兒聞訊趕來醫院。見到女兒,史國綱先生彌留之際不提自己的病,卻說:“你回來就好了,可以幫我整理資料了。”他還是在關心國家大事,還想著為國家做工作。住院的第五天,由於輸液反應引起腦溢血,經搶救無效,與世長逝,享年76歲。

人物生平

1902年7月12日,史國綱出生在溧陽的一個官僚地主家庭。史姓是江南望族,世代書香,封官賜蔭,“山中無大樹,蓬蒿也稱王”(史國綱語),在地方上頗有名望。他的父親為了捐官出賣了大批產業,家中人口眾多,漸漸入不敷出,家道中落。

史國綱三歲喪父,他又是庶母所生,所以在這個封建大家庭里,他感到十分壓抑。表面上大家客客氣氣,暗地裡排擠鬥氣。母親為人忠厚和藹,寡言少語,忍氣吞聲,但她一直鼓勵小國綱讀書上進,成人成才,以作晚年之靠。可後來在史國綱留美期間,母親竟因腸炎之疾病逝,令遠在海外的學子痛斷肝腸!

史國綱六歲即在本縣讀國小(讀國小時原名國維,後自己改名國綱,立志要做國家的棟樑),他沒有讀私塾,因為大哥在當地辦了一所國小。後來他到常州省立第五中學念書,那時二哥是該校的學監。在校時他曾偷偷參加五四運動聲援大遊行,但遭到思想保守的二哥的訓斥。環境的壓抑和思想的束縛,使他產生了擺脫傳統約束、到時代的大潮中衝浪的欲望。

考入清華讀書期間,北京的學生運動如火如荼,爭民主、要自由、反侵略、反賣國的思潮深深地影響著史國綱的成長曆程。而當時“傑出的外交家”王正廷、顧維鈞等常常來校演講,痛斥政府無能,痛哭國之懦弱,痛恨列強囂張,這些“外交救國”的主張理念,深深地印在了史國綱的腦海里。目睹國勢日危,“弱國無外交”的現實日夜在刺痛著他的心。他毅然棄工學文,選擇了國際公法和國際關係作為主攻科目,心想有朝一日能為國為民在國際社會爭得一席之地盡力,此生足矣。

汽笛拉響了留學的旅程之聲,史國綱心潮澎湃,恰似那翻騰不息的浪花。

1926年,史國綱作為公費留學生,來到美國皮勞埃大學學習,他是這所大學裡唯一的中國學生。時間僅僅過去兩年,他又以出色的成績考入美國“最高學府”哈佛大學,攻讀國際關係和國際公法研究生。按理說,史國綱念個哈佛的博士回來應該沒問題,但有兩件事對他刺激很深。一是母親的早逝,使他想到養育之恩無法報答,十分痛心。聯想到祖國母親貧窮落後,自己應該早日返程,報效國家。二是美國人的態度。在與美國同學同事的接觸中,不少人對中國學生一種是瞧不起,另一種是憐憫。這極大地刺激了史國綱的民族自尊心,他對這兩種人強烈反感!因為他成績好,有一次別人問他:“你是日本人吧?”史國綱鄭重地回答:“我是中國人!”當然,不少美國朋友還是很友好的,像皮勞埃大學教英國史和英國憲政史的理察孫教授、哈佛大學教國際公法的威爾遜教授,就十分關心器重這位中國學子,回國後的史國綱還常常與他們通信,直至太平洋戰爭爆發。

1932年年底,史國綱回到祖國。春節過後,他就進入上海的商務印書館工作,編輯《東方》雜誌。1933年4月,他和方安結婚,對方是位賢淑的才女,是常州人。她的父親方叔遠,乃商務印書館的元老之一,也是大儒,是《辭源》的主編之一。

《東方》雜誌由商務印書館創辦於1904年3月,為我國期刊史上首屈一指的大型綜合性雜誌。它忠實地記錄了歷史風雲變遷,是名人發表作品的園地。梁啓超、蔡元培、嚴復、魯迅、陳獨秀等著名思想家、作家都在該刊發表過文章,杜亞泉、胡愈之等出任過其主編。《東方》雜誌經歷了清末、辛亥革命、五四運動、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各個重大歷史時期,它無所不包的內容(中國大事記下有時還附有原始函電和文牘),並有許多照片(有些現已很難覓得),因而集中了近現代史的大量資料,也是近現代史的見證,唯此之故,大陸和台灣先後把《東方》雜誌全套複印出版,成為研究近現代史的學者們很有用的參考資料。

史國綱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像美國的許多外交家一樣,先當記者,撰寫政論,鍛鍊敏銳性、靈活性,日後投身政界為國效勞。但他這一乾就幹了七年,期間他常以“谷光”的筆名發表文章。《“身體出庭狀”之研究》,從其淵源、歷史出發,詳細討論了“身體出庭狀”這一英美法制中保障人民的利器。他認為“身體出庭狀”和陪審制,“這是人類的智慧所能想出來防禦虐政最有效的方法”。他最後清楚地指出:“訂立人民的權利,這是一樁很容易的事情;所難者,就是如何使人民充分享受他的權利。”《東方》雜誌還曾開闢過“憲法問題專號”,“專號”的十七篇文章中至少有七篇是有關外國憲法的,從不同側面對各國憲法作了相當深入的研究,從中不難看出七十年前中國憲政學者的眼界之寬、視野之遠,以及他們思考、觀察中國憲政問題的起點之高,如史國綱的《美國憲法之背景及其特點》。

在回國後的日子裡,史國綱譯著頗豐,他先後出版了《世界之復興》、《國際政治經濟一覽》(1934年)、《世界原料與殖民地問題》(1937年)等書,均由上海商務印書館付印;並撰寫出版了《自衛與侵略》(1938年)、《聯合國》(1946年)等專著;後來他還與夫人方安合作翻譯出版了英國作家高爾斯華綏的《正義》和前蘇聯專家卡贊采夫的馬列主義教育叢書《教學組織工作經驗》(1955年)。淵博的世界史知識和良好的外文基礎,使史國綱所學之長得到發揮,他急切地想把國際外交國際政治的知識,介紹到國內來。“學術救國”、“知識救國”的理想在他頭腦中根深蒂固。

抗日戰爭的爆發,使史國綱的夢想灰飛煙滅。商務印書館編輯部遷至香港,《東方》原主編李聖五到南京投靠了汪偽政權。為不做日本人的奴才,史國綱毅然於1939年4月離開香港來到昆明,開始了顛沛流離的謀生生涯。他先後應聘過大學教授、私人秘書、公司襄理等職,直到1944年8月,才又頂同學之缺在中央大學任教,擔任政治系教授,教的是外交史、國際組織、國際關係等方面課程。在重慶沙坪壩時還在東方語專兼課,去陸軍大學講“聯合國組織”等課,並任當時《中央日報》社論委員會委員。抗戰勝利,他又隨中央大學遷至南京。

史國綱成了“教書匠”,“外交家”之夢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解放軍的炮聲隆隆地響徹長江兩岸,史國綱沒有去台灣,他毅然留下來任教,迎接新中國建立。南京大學續聘他任法學院政治系教授,兼任教務處出版組主任。

1950年5月,他作為新中國最早的一批“中國民主同盟”會員,充分享受“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的喜悅。他為自己能培養新一代的外交家而盡心盡力,雖然學校當時給他的報酬為每月“大米900斤”。

1951年,他到皖北參加了四個月的土地改革工作,回來後又參加“三反”、“五反”運動,並任學習小組長。面對新形勢、新工作、新局面,他認真聽報告記筆記,積極參加各種調查訪問,努力使自己實現由舊至新的轉變。一張“江蘇省人民政府任命通知書”,是由當時的主席譚震林於1953年4月簽發的:“茲任命史國綱為本府參事室參事。”雖然史國綱不願離開心愛的講台,但他還是服從了組織安排。

1956年他當選民盟江蘇省委員會宣傳部副部長,負責編輯《江蘇盟訊》,以“玉岡”的筆名在刊物上撰寫研討文章。“大躍進”開始,他積極參加“大煉鋼鐵”等運動,努力“改造世界觀”。他先後擔任了江蘇省第二、三、四屆政協委員,為參政議政、民主協商盡綿薄之力。

史國綱是胸懷天下的,無論他的家搬到哪裡,牆上總貼著中國地圖和世界地圖,按當時時髦的說法,叫“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其實這與他學的專業有關。由於中美交惡,英語似乎無用武之地,其他歐洲幾國語言也無用處,他又自學俄語,在夫人的幫助下翻譯了《美洲印第安人》。他夫人方安是上海同濟大學英語專科畢業,曾在南京農業大學當過俄語教師。

1961年至1962年,組織派史國綱去北京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學習,他成了該學院第三期第三班第三組的學員。此時,女兒史芸芳已考上北京醫學院醫學系學習。國慶節的夜晚,父女倆被邀站在天安門觀禮台上,觀看這“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焰火燃放,欣賞著“歡歌笑語舞翩躚”的文娛表演,幸福的淚水從眼眶中盡情流淌。

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運動開始了,像史國綱這樣歷史背景的人在劫難逃。這時在北京的女兒看到紅衛兵抄家的兇狠,怕在南京的兩位老人經受不住衝擊,所以趕緊寫信給家裡,讓他們主動自破“四舊”!後來她回到家中母親告訴她:“你爸的那張哈佛大學的碩士文憑,撕也撕不動!後來才知道這是用羊皮做的;沒辦法只好用剪刀剪碎,丟到抽水馬桶里。誰知羊皮遇水越脹越大,好不容易才衝下去的……”窗外傳來了陣陣口號聲: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

史國綱在單位兢兢業業,作風正派,樂於助人,深為民盟同事稱道。造反派也抓不到他什麼把柄,可一次他因病上班遲到了五分鐘,這下可惹了大禍,立即就有大字報出現在牆上,對他進行批判……

史國綱老了。步入老年的夫婦盼望獨生女兒能回南京照顧他們,但遠在皖南山溝里修水電站的女兒女婿卻始終沒能回寧。

“四人幫”倒台後,史老希望迎接事業上的又一個春天。隨著中日、中美邦交的正常化,他一直在關注著收集資料,利用自己所學之長提供參考意見。在得知國家領導人即將出訪羅馬尼亞、南斯拉夫、伊朗等國的訊息後,他不顧天氣炎熱,年邁體弱,著手編寫有關資料。

而就在1978年秋天,他突患腦血栓倒下被送到醫院急救。看到匆匆趕來的女兒,剛可以開口說話的史老激動地說:“你回來就好了,可以幫我整理資料了。”病重期間,他還詢問鄧小平副總理訪日的情況,並說希望能看到實況轉播……

入院僅僅五天,史國綱走了,儘管他是那么不情願地走,儘管他臨終還惦念國際關係的發展,但天不容才,七十六歲的他還是走了。女兒欲哭無淚,她是學醫的,為無數的病人服務過,卻從未為自己的父親打過一回針,開過一片藥!她想回家來好好為父親的事業打打下手,而這樣的機會卻永遠沒有了。

人的一生短暫而又漫長,我們有那么多的心愿,而又有那么多的不如願。天空上沒有痕跡,但鳥兒飛過了,那翅膀扇動的氣流,雖然無足輕重,但畢竟是生命的律動。

史芸芳把父母的骨灰都撒在了鐘山腳下的蒼松翠柏間,她知道在大自然的懷抱里,融為一體的父母會在這裡散步、討論、暢想,會在這裡永生。她說:“作為一個從溧陽走出來的老知識分子,爸爸的一生是平凡的,但他沒有虛度光陰,我想他應該在這世界上留下點痕跡。”

人物著作

《世界之復興》、《國際政治經濟一覽》、《世界原料與殖民地問題》等書(上海商務印書館付印);《自衛與侵略》、《聯合國》;譯著《美洲印第安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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