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賦》

《南都賦》

作者寫了“於顯樂都,既麗且康”的南都的地理形勢,崇山峻岭、激浪長河、山明水秀、宜人景色、珍寶礦藏、叢籠樹木、走獸飛鳥、水族龍蛇、瓜芋菜蔬、山果香草、廚膳佳肴、各種美酒以及“獻酬既交”的宴會、載歌載舞的“跋祭”、放馬馳逐的田獵、多姿多采的遊樂以及歷史淵源、宮室舊廬、先朝遺風、皇家氣魄,更敘人事變遷、德風功業,的確是一幅廣闊無垠的豐富多姿的藝術長卷,民俗民風的充分展示,多側面的記載了漢代南都的社會歷史,無論從社會學、歷史學、民俗學、美學、地理學、文學史、藝術史來看都是極難得的珍貴資料。作者張衡(78~139)東漢文學家、科學家。字平子。南陽西鄂(今河南南陽市臥龍區石橋鎮)人。家為著名大姓,祖父張堪曾任蜀郡太守。17歲時遊學三輔,後來到京都洛陽,就教於太學,“通《五經》,貫六藝”。雖才高於世,卻從無驕尚之情。常常從容淡靜,不好交結俗人。曾任南陽主簿八年。善於製造機巧之物,尤好天文、陰陽、歷算之學。

簡介

《南都賦》是以東漢時期的南陽郡為賦寫對象的。 《後漢書·郡國志》 “南陽郡,秦置。洛陽南七百里。三十七城,戶五十二萬八千五百五十一,口二百四十三萬九千六百一十八”人。南陽不僅是作者張衡的故鄉,更是東漢王朝開創者光武帝劉秀的家鄉和龍興之地。由於後一個原因,所以南陽郡與別的郡不同,其城邑的建置級別似較他郡為高。張衡在為他的同鄉好友、曾任南陽太守的鮑德所作的《大司農鮑德誄》中講到這一點:“昔我南都,維帝舊鄉。同於郡國,殊於表章。命親如公,弁冕鳴橫。若維允之,實耀其光。”“殊於表章”,張震澤注曰:“表章,指法度禮文。”“此言南陽郡法度禮文與眾不同。”(《張衡詩文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34頁)這裡是說,南陽因為是光武帝的家鄉,所以雖然建制同於郡國,但在典章制度、禮遇級別上都與普通的郡國不同,郡太守的實際地位與三公等同。我們看范曄《後漢書》也可以發現,關於南陽郡以及南陽太守的記載,遠較別郡為多。

南陽在東漢時期地位的重要,不僅因為它是光武帝的家鄉,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其地留有劉秀舊宅和劉秀父親的陵寢章陵。 《後漢書·光武紀》建武十一年,“三月己酉,幸南陽;還,幸章陵,祠園陵”。章陵原名舂陵,李善《文選·南陽賦注》 :“ 《東觀漢記》 :建武中更名舂陵為章陵,光武過章陵祠園廟。”指的大概就是建武十一年的事情。建武十九年,“秋九月,南巡狩,壬申,幸南陽”。 《後漢書·明帝紀》永平十年“閏(四)月甲午,南巡狩,幸南陽,祠章陵。日北至,又祠舊宅。禮畢,召校官子弟作雅樂,奏《鹿鳴》 。帝自御塤篪和之,以娛佳賓”。此後漢章帝元和元年、殤帝永元十五年、安帝延光四年、桓帝元嘉七年,都曾巡幸南陽,祭祠舊宅、章陵。可見自光武之後,巡狩南陽實東漢皇帝者必行之事,除非因為年齡太幼(如沖帝、質帝)、在位時促而不能施行者。

創作背景

漢魏文獻中未見記載。唐初《文選》五臣注中的李周翰注云:“南都在南陽光武舊里,以置都焉。桓帝時議欲廢之,故張衡作此賦,盛稱此都是光武所起處,又有上代宗廟,以諷之。”這個說法看起來十分重要,卻存在很大的疑問。張震澤就曾指出:“按據《後漢書》本傳,張衡卒於順帝永和四年(139),桓帝即位建和元年(147),上距張衡之卒已八年,可知李周翰之說不可信。”另外,所謂“桓帝時議欲廢南都”,在現存諸家的《後漢書》中找不到相關的記載。相反,前節已提到,范曄《後漢書·桓帝紀》延熹七年記載:“冬十月壬寅,南巡狩。庚申,幸章陵,祠舊宅,遂有事於園廟,賜守令以下各有差。戊辰,幸雲夢,臨漢水。還,幸新野,祠湖陽、新野公主廟、魯哀王、壽張敬侯廟。”據此,則桓帝這次南巡,較前面幾位皇帝的南巡,規模還要大,祭祀的對象更要廣。所以,李周翰所說的“桓帝時議欲廢南都”.是很值得懷疑的說法。但是,我們從《後漢書》諸帝紀中倒是發現了這樣一件事,就是桓帝前的各位年長的皇帝中,只有《順帝紀》未見巡幸南陽的記載。巡狩南陽是大事,不可能會失載,《順帝紀》沒有記載,只能說明他在位時的確沒有舉行過南巡活動。順帝十一歲即位,三十歲駕崩。不但在位時間不短,而且正當青壯之年,為何不循例舉行南巡活動呢?我推測很可能是這樣一個原因,即順帝的父親安帝,正是在南巡中駕崩的。范曄《後漢書·安帝紀》延光四年記載:“(二月),甲辰,南巡狩。三月戊午朔,日有食之。庚申,行宛,帝不豫。辛酉,命大將軍耿寶行太尉事。祠章陵園廟,告長沙、零陵太守,祠定王、節侯、鬱林府君。乙丑,自宛還。丁卯,行葉,帝崩於乘輿。年三十二。”我覺得這件事,與順帝不舉行南巡活動可能有直接關係。我們現在再看前面所舉的《桓帝紀》中“庚申,幸章陵,祠舊宅,遂有事於園廟,賜守令以下各有差”。所謂“有事於園廟”,很可能是指與安帝有關的一些祭祀、甚至招魂、薦亡靈之類的活動。不好顯指,所以只說“有事”。看來,桓帝在安帝南巡亡於途中四十年後再次舉行南巡活動,也是心懷餘悸的。無怪乎順帝在位期間,一直不舉行南巡活動。現在我們再來討論張衡《南都賦》的創作動機,或許是與順帝的不舉行南巡有一定的關係。張衡在安帝、順帝時長期擔任太史令、公車司馬令,屢上封事,頗有建言。安帝南巡,他作《東巡誥》 。安帝南巡途死,對張衡這位出身南陽的安、順朝的重要文學侍從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因為無論是從鄉土的感情還是從大漢朝的禮制來說,張衡都應該十分看重南巡這事的。這也許正是張衡寫作《南都賦》的真正動機。

作者張衡介紹

張衡是東漢中期最重要的文學家之一。後人或是將他與東漢初班固相提,呼為“班張”,如《晉書·文苑傳》記

《南都賦》 《南都賦》
載左思作 《三都賦》 ,“自以不班張”:或是將他與東漢末的蔡邕並論,稱作“張蔡”,如東晉史家臧榮緒在評論西晉大文豪陸機的成就時說,“新聲妙句,系蹤張蔡”(《九家 舊晉書輯本.臧榮緒》)。南朝文學家沈約在他的 《宋書·謝靈運傳論》中談到詩文聲律的問題時,也說“張、蔡、曹、王,曾無先覺,潘、陸、顏、謝,去之彌遠”。這些例子,都說明張衡在文學史上,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

寫作特徵

《南都賦》在張衡的賦中並非代表之作,但由於這是以其家鄉南陽為詠寫對象的作品.裡面不僅包括了他的鄉土感情。同時也反映了作為光武龍興之地的南陽在東漢時代的特殊地位,所以還是具有很高的文學與歷史方面的價值。它的篇幅較一般京都賦要短得多,體制及其修辭風格介於張衡自己的鋪張揚厲京都大賦《二京賦》與抒情短賦《歸田賦》之間。全賦的前面與中間的主體部分,內容依次為南陽的地理位置、寶藏(礦產)、山嶽峰巒、樹木禽獸、川瀆水產、原壤稼植、祭祀禮俗、士女游衍、新聲妙曲等內容。在寫法上,一方面採用大賦搞陳名物傳統作法,另一方面也多用追求生動、概括效果的敘述與描寫的手法,近於後來的小賦。尤其是寫景與偶對。多有精心錘鍊之筆。

南都簡介

南都並非如後世陪京性質的都城.除了園陵舊宅及相應的管理官署外,似乎沒有通常陪都的一套的政治設施。《後漢書》等文獻提到南陽時,也都只稱南陽,並不稱“南都”。所以,當時人稱南陽為“南都”,恐怕更多是一種習俗上的美稱,並非真正的陪都建置。審乎此,我再看前面李周翰所說的:“南都在南陽光武舊里,以置都焉。桓帝時議欲廢之。”恐怕是有很大疑問,因為南陽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陪都,如此,則所謂置都、廢都之說從何而來?這個問題,很希望研究南陽歷史與漢代都城建置問題的專家,能夠作一些解答。

賦詞風格

張衡賦的風格,本就較揚、馬賦的風格更為鮮明瀏亮。這段文字,對屬精巧,音節響亮悅耳,講究用詞,如“爾其地勢”幾句中的幾個動詞“關”、“揭”、“流”、“廓”、“涌”、“盈”,類似於後世詩句之鍊字,講究的是形象傳神的藝術效果。另外這種敘述地理位置的開篇方式,對後來王粲的《登樓賦》、鮑照的《蕪城賦》乃至更後來王勃的《滕王閣序》等辭賦與駢文都有一定的影響。

由於作者長於對屬、嫻於韻律,其賦中有很多抑揚頓挫、宜於朗誦的篇段,如寫奇珍與傳說: 太乙餘糧,中黃轂玉。松子神陂,赤靈解角。耕父揚光於清泠之淵,游女弄珠於漢皋之曲。 又如寫山嶽之連綿與高聳:或峮嶙而鱺連,或豁爾而中絕。鞠巍巍其隱天,俯而觀乎雲霓。又如寫樹木之豐茂:結根聳葉,垂條嬋媛,布綠葉之萋萋,敷華蕊之蓑蓑,玄雲合而重陰,谷風起而增哀。寫竹林之連岡:緣延坻坂,澶漫陸離,阿那丰茸,風靡雲披。 其基本寫法,是在每一小段鋪陳名物之後,都有一個概括性的敘述,使用形容、比喻等修辭手法,來為前面所鋪陳名物點睛傳神。這些地方正反映出以張衡為代表的東漢賦家,重視賦體的文學審美價值,對後來六朝賦家有直接的啟發。

《南都賦》的最後一部分,主要是介紹南都與劉漢王朝的密切關係.以及後漢皇帝巡狩祭南陽、祭祀章陵的典禮活動。其寫作方法,更明顯地偏向敘述為主。其中對南陽舊宅及章陵祭祀描寫,有較高文獻參考價值:於其宮室,則有園廬舊宅,隆崇崔巍。御房穆以華麗,連閣煥其相徽。聖皇之所逍遙,靈祗之所保綏。章陵郁以青蔥,清廟肅以微微。皇祖歆而降福,彌萬世而無衰。帝王臧其擅美,詠南音以顧懷。

從這裡可以看出,南都最重要的建築就是舊宅與園陵。這也是它被稱為都的原因。但這裡要補充說明的是,南都並非如後世陪京性質的都城.除了園陵舊宅及相應的管理官署外,似乎沒有通常陪都的一套的政治設施。《後漢書》等文獻提到南陽時,也都只稱南陽,並不稱“南都”。所以,當時人稱南陽為“南都”,恐怕更多是一種習俗上的美稱,並非真正的陪都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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