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入世
出生情況
瑜伽自在列繞朗巴(1856——1926年)是《蓮花遺教》等諸多密續中授記的掘藏大師。藏曆火龍年(公元一八五六年),大師誕生於康巴地區新龍縣(今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新龍縣)境內,父名耶瓦達吉,母名鄔金卓瑪。幼年資質
幼年時期,列饒朗巴被閒劫千佛的總集化身白瑪鄧登尊者認定為蓮華生大士的親傳弟子多吉登君(伏魔金剛)的化身,為孩子和家人做了加持後,尊者對大師的父母說:“幸運的人,你們的孩子將來會成為對佛陀聖教的傳播和利益眾生事業作出不可思議功德的人。”他很快就學會了讀寫,因為對世俗生活感到厭煩,他轉而向年喇(意即:新龍喇嘛—中譯者注)·班瑪鄧燈(Nyala Pema Duddul)以及佐欽寺的巴珠仁波切(Patrul Rinpoche,也譯作華智仁波切--中譯者注)和堪布班瑪班匝(Pema Vajra)學習佛法。年紀很小時,他第一次去見年喇·班瑪鄧燈,這位大成就者給他看了一些蘭扎文,他一眼就認出了字母‘薩’(Sa)。年喇·班瑪鄧燈認為這是一個標誌,意味著這大地上沒有人會比他更偉大。這些大成就者認證這個小孩為一個非凡的化身,要求把他送到寺院去,但是他父親捨不得唯一的兒子出家,堅持要他追逐世間利益。不久以後,有一天他外出打獵,用獵槍瞄準時他看到了空行文字,很快他就病了。治好病後,他被一種對所有世俗活動的厭倦感所壓倒。父親要求他再去打獵,但他做了個夢,夢中護密一髻佛母出現在他面前,用她的白色獨牙刺穿他的心臟。他再次病倒後,做了一次降神,預言他必須修習佛法,因此父親終於心軟了。
他去到了一個偏遠的閉關處,在此發現了一個獅面空行母密修儀軌的意伏藏,並記錄下來。他從學於喇嘛索南塔耶(Sönam Thayé,班瑪鄧燈的月亮式心子—中譯者注)座前,在上師指導下精進修習《龍薩金剛藏》的前行。
青少年時期行持
從13至18歲,他閉關修行。在此期間他通過天眼直接看到了很多事情。例如,有次他清楚地看到離閉關處很遠的一個行人騎在馬背上,向他所在的方向而來。途中行人停下來休息,下馬時茶杯從口袋裡掉落了。過後,行人到達了伏藏師索甲的地方,想拿出杯子喝茶時才發現丟失了。伏藏師索甲告訴他杯子在哪裡如何丟掉的,行人後來正好就在那裡找到了。閉關時他解密了一份佛母益西措嘉手寫的伏藏。閉關結束後,他跟喇嘛索南塔耶和其他一些人一起到噶陀寺,接受了丹貝堅贊(Tenpé Gyaltsen)的灌頂以及噶陀格澤活佛(Kathok Getsé Tulku)的傳法。當他接受《幻化網根本續》(Guhyagarbha Tantra,也譯作《秘密藏續》—中譯者注)教授時,所有的外在世界如同是本覺智慧的顯現。
他掘出並解密了金剛橛伏藏《揚桑措普》(Yang Sang Tröpa,伏藏師索甲掘藏的普巴金剛廣軌—中譯者注),然後按授記指示,用五年的時間去實修。最後,他按伏藏里所授記的那樣,在木猴年(公曆1884年)的8月21日把伏藏供養給蔣揚欽哲旺波(Jamyang Khyentse Wangpo)。蔣揚欽哲宣布伏藏師索甲是一位真正可信的伏藏師,並給他灌頂。當他們一起做會供時,一個寶匣出現在壇城的中央。而後伏藏師索甲從蔣揚欽哲那裡接受了很多傳法,包括他寫下的《傑尊寧提》修行指導。
而後,他去到扎卡桑噶繞騰寺(Dzahka Sangak Rabten Ling),從曲珠仁波切根松南嘉(Choktrul Rinpoche Kunzang Namgyal)那裡接受了龍薩金剛藏的前行和正行的教法,同時他在那裡解密了一卷有關真實意赫魯嘎(Yangdak Heruka)的伏藏。
青年以後的修行
之後,他從巴珠仁波切的弟子紐舒龍多丹比尼瑪(Nyoshul Lungtok Tenpé Nyima)接受了龍欽心髓的傳法。接受了五加行的傳法後,他把閉關修行的法本記在心裡,並把修法付諸實踐。他逐漸接受了大圓滿心髓的全部教法,全都記在心裡。在修習大圓滿前行的“吽”字清淨外境修法時,他達到如此的水平以致於他能通過觀想力將陶罐粉碎。在這段時間,除了一件瑜伽士的長袍之外,他一無所有,獨處森林之中,日夜修行。跟紐舒龍多呆了一段時間後,他返回扎卡(Dzahka),解密了一個馬頭金剛儀軌。一天,他走到白岩珍寶頂(Drakkar,扎嘎神山,即新龍縣雄龍西鄉朗朗神山—中譯者注),知道那裡可以掘出一個伏藏。日出時份,他看到白岩對面有一道門,但他用石頭和普巴杵都無法打開,因此他只好找個休息的地方,睡了過去。睡覺中他被響聲吵醒時,卻發現岩石自己裂開了,留下一個小孔,剛好只夠他伸進一隻手。他伸進手去拉,就把門打開了,暴露出一個很大的洞,裡面放著一個大鐵匣。他在匣里發現了納南·多傑鄧炯的帽子,黑披風,金剛杵和鈴,寫有金色文字的YABDAR,普巴杵,還有兩張圖表。
緊接著他花了幾個月從麥彭仁波切(Mipham Rinpoche)得到了《幻化網根本續》(Guhyagarbha Tantra)的詳細教授。
成年時期的不凡
在鐵龍年(1880年),他解密了一個叫《揚炯內伊德米》(Yangjang Nekyi Demik)的伏藏,並來到了佐欽寺。到了之後他告訴堪布班瑪班匝,他到這裡是為了掘出《扎孫班瑪寧提》(Tsa Sum Pema Nyingtik),並講述了有關這個教法的歷史:水猴陽年的第十天,蓮師在桑耶寺將此教法交付給納南·多傑鄧炯。堪布很高興地說:“你一定要取出這個伏藏。取藏時一定要帶上我。”伏藏師和堪布一起來到了如丹班瑪塘(Rudam Pema Thang),在那兒做了個持明會供,然後來到帕欽珠巴山(Mount Palchen Drubpa)前面的一個洞穴。他們到了藏寶處,卻發現有一條蛇盤繞在洞口。伏藏師索甲認出那條蛇即是伏藏守護神魯增玉查欽(Lutsen Yutrapchen),隨即要求他自己鬆開讓路。洞裡有三個匣子,但伏藏師索甲只拿了那個裝有《扎孫班瑪寧提》的匣子。由於過去的共同願力,堪布班瑪班匝和伏藏師索甲在他們的智慧密意中合而為一。有一次,堪布提議他們倆一起做個藥物會供。但他們缺少一種特殊的藥材,名叫訶子,所以伏藏師索甲說他去找一些過來。堪布跟他一起去。他們來到室利僧哈附近的灌木叢中,發現一條身鑲黃帶的蛇,同時也聞到了訶子的強烈香味。他們將藥材作為寶藏般地挖出,然後用荊棘覆蓋,再次封閉寶藏門。堪布對伏藏師索甲說,“你能夠象這樣成辦任何意願實在令人驚奇。毫無疑問,這表明你已圓滿成就了對所有顯現和存在的掌握。”
後來繞莎堪布根桑索南(Rashar Khenpo Kunzang Sonam)在傳授《入菩薩行》第九章給伏藏師索甲之後,很讚嘆他對大中觀的理解。
有一次,伏藏師索甲生了重病。伏藏師榮仁多傑(Rangrik Dorje,班瑪鄧燈的太陽式心子—中譯者注)和扎卡曲珠(Dzahka Choktrul)來看望他,並做了長壽灌頂,供養上一些藥。由於他們的善心以及蔣揚欽則旺波於狗年(1886年)在宗薩寺給予的長壽灌頂,伏藏師索甲的病好了,並留在嘎傑(Garjé)閉關處好幾個月。
33歲時,他和阿崔鄧曲來到孔喬(Konjo),在陽土鼠年(1888年)的2月25日,他掘出了幾個伏藏,包括一系列的聖觀世音修法和一尊小的四臂觀世音菩薩(Khasarpani)雕像。
同一年,十三世嘉華喇嘛至尊嘉華土登嘉措(Gyalwa Thubten Gyatso),為了整個西藏的利益,特別為了教法(興盛),幾次邀請伏藏師索甲前來拉薩,並授記如果他能前來,在拉薩的大寺院和布達拉宮裡複製他最近掘藏的觀世音伏藏系列,將對教法和各處的眾生帶來極大的利益。此外,伏藏師索甲了知在前往拉薩和前藏途中挖掘幾個新伏藏的時間已經到了,因此他和塔清(Tharchin)及其他幾個人啟程前往拉薩。如同授記,他在旅途中掘出了幾個伏藏。
九月份到達拉薩後,正值佛陀的天降節,他主持了許多次的盛大會供法會。而後他住在繞薩珠囊宮,部分解密了從孔喬取出的聖觀世音伏藏系列和來拉薩途中從秘密空行母湖取出的伏藏。聖觀世音伏藏系列的內修法和密修法部分是在布達拉宮里解密的。
從第一次的見面起,直至伏藏師索甲給嘉華喇嘛所有這些伏藏的傳法和灌頂期間,兩個大成就者在智慧密意里合而為一。
來到雅魯舍扎(Yarlung Sheldrak),伏藏師索甲掘出了名為《喇嘛昆度格珠嘉措》(Lama Kundü Ngödrup Gyatso)的伏藏,是佛母益西措嘉的手寫卷。當他在羅布林卡供養給至尊(嘉華喇嘛)時,至尊自己解密了《庫孫日度圖珠益音特佐》(Kusum Rigdü Tukdrup Yishyin Terdzö),並指示薩迦達欽金剛持解密剩下的手稿。完成後,伏藏師索甲給至尊嘉華喇嘛和薩迦達欽進行灌頂和傳法。
他也在繞薩珠囊大殿里的馬頭金剛像下取出了名為《圖珠欽烈揚英益音諾布》(Tukdrub Trinlé Yangnying Yishyin Norbu)的伏藏,同時在前藏的個朝聖地舉行許多次會供,利益了許多幸運的弟子。從拉薩歸來後,他住在創卻噶(Trom Chögar)。在那裡他接受了喇嘛龍多的《寧瑪噶瑪》(Nyingma Kama)的灌頂和傳法。
鐵兔年(1891年),嘉華喇嘛通過乃穹降神知道了伏藏師索甲已取藏出一尊名為“見解脫如意寶”的蓮師小替身像,以前有預言說這尊像應保存在拉薩。伏藏師索甲因此被請求帶著這尊像到拉薩,乃穹活佛與他在噶首(Gashok)碰頭。在此他們一起做了會供和開光儀式(rabné)。
九月份他們到達拉薩。然後在二十二日,即佛陀從兜率陀天降生的節日,蓮師見解脫像被安放在主殿里,在香菸繚繞之中接受善男信女的朝拜。在至尊嘉華喇嘛、乃穹活佛、敏林赤欽以及佐欽仁波切和無數僧眾大會之中,舉行了開光儀式(rabné)和trüsöl的獻供,並做了會供。
水龍年(1892年)的正月初一,伏藏師索甲在宗榮的一個名為“大悲空行母秘密洞” 的洞中取出了《空行秘密智慧深滴》(Khandro Sangwa Yeshe Zabtik)的手卷。
金剛橛伏藏《利刃精藏》(Yang Nying Pudri)由一系列的伏藏文和伏藏品所組成,蓮師把它委託給五個弟子:卡欽·白玉旺秋,朗欽·白玉僧格,努欽·桑吉益西,多傑鄧炯和舒布·白玉僧格。但是各種情況表明伏藏師索甲列繞朗巴,即納南·多傑鄧炯的轉世,才是真正的掘藏者。
1895年的秋天,伏藏師索甲與蔣貢康楚(那時已82歲高齡)一起去扎查仁青查(Tsadra Rinchen Drak)山裡的“憤怒赫魯嘎喜悅之洞”。當伏藏師索甲靠近洞口時,岩石表面清晰地凸現出伏藏門的輪廓。看到這樣,他顯得激動起來,朝門扔了一塊石子。大地立即發出劇烈的碰撞聲,好像整個山都要沉陷下去。岩石上出現了一個開口,同時一種優雅的香氣瀰漫空中。伏藏師索甲把手插入岩石,拿出一尊闊步前進、手持金剛杵和普巴杵的小雕像,還有裝有《利刃精藏》的匣子。他小心翼翼地用絲綢包起來,以免其他人看到,然後放在他的明妃手拿的伏藏箱裡。岩石里發現的伏藏同時也充滿了甘露,但他說這些不是他該拿的,他就不會去拿。可是他的明妃堅持地懇求他,為了不讓她失望,他取了一些這種嘗即解脫的甘露,其它的原封不動。他供養上伏藏的替代物,關上門並封好。而後蔣貢康楚加入他們,一起給伏藏護法供上朵瑪,唱念讚頌文和吉祥文。
火猴年(1896年),是乃穹降神預言伏藏師索甲來拉薩給至尊嘉華喇嘛傳伏藏法的時間。因此,他與班瑪喜繞和沙玉活佛一起啟程,第三次前往拉薩。他給至尊供奉上《普巴利刃精藏》(Phurba Yang Zab Nyingpo)的伏藏文卷。乃穹降神授記說,在解密伏藏之前,伏藏師索甲需要在覺沃佛像(釋迦牟尼佛的十二歲等身像—中譯者注)呈奉廣大供獻,並在蓮師見解脫像前舉行會供。解密《普巴利刃精藏》後,如《特益東薩》(Themyik Dön Sal)所示,伏藏師索甲給至尊做了相應的灌頂和指導。
同年,伏藏師索甲從繞薩珠囊取藏了《塔崔多傑措帕德欽巴瓦》(Tamdrin Dorje Tröpa Dechen Barwa),並在羅布林卡宮附近的桑圍珠益(Sangwé Drupkyil)解密。如《普巴利刃精藏》中的《內炯扎莫》(Nejang Zabmo)所指示的,他在閻魔朗(Yamalung)閉關一個月修習《澤珠桑度》(Tsedrup Sangdü)的長壽外軌,然後在楚沃日(Chuwori)另外花一個月修習內軌。最後,他為至尊做了一個長壽灌頂。返回康區前,他還掘藏了兩個度母儀軌,一個在雅魯舍扎(Yarlung Sheldrak),一個在查泊日(Chakpori)。火猴年底,他回到了康區。火雞年(1897年)他為康楚仁波切做了《普巴利刃精藏》的灌頂和指導。
不久後,他掘藏了赤松德贊的《秋吉拉普》(Chögyal Laphur)。而後,他意識到有返回拉薩的必要,因此他在取出另一尊蓮師像後,立即再次啟程。他在孔波(Kongpo)的塔度(Thadul),以蔣貢康楚的侍者羅薩桑嘎丹增作為文記員,解密了《貢托》(Ngöntok)和《利刃精藏》的一些其它的章節。
當他來到拉薩,他為至尊嘉華喇嘛呈獻了蓮師像、《秋吉拉普》和《利刃精藏》的指導。第二天早晨,至尊做了一個清晰的夢,記錄在他的傳記里。嘉華喇嘛夢中發現自己在蓮師宮殿前,在此他碰到兩個天人,唱頌著有關《利刃精藏》修行的授記。在一篇頌中他們承諾:憤怒廣大游舞屍林中,入於怖畏普巴極密壇;謹守三昧耶等諸誓言,迅速成就共不共悉地。必定如是!
自此以後,金剛橛修習成為嘉華喇嘛自己的朗吉僧院的定時法會,至尊為了把它作為重要修法而寫了一本手冊。伏藏師索甲分別在耶帕、欽浦和舍扎進行伏藏法的修習。土豬年(1899年)的正月十四日,他開始在布達拉宮閉關進行金剛橛念頌。第一晚上,他夢見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他母親的女人給他一條打結的絲線。第二天早課時,他直接見到一髻佛母,給了他一個授記後就消失了。他與阿崔、阿孜仁波切一起去扎熱,從湖中取出一個匣子。他從內林僧格宗浦(Nering Senge Dzongphuk)取藏了幾個手寫卷和一個佛母益西措嘉的髮結。然後他在唐吉閉關一個月,為嘉華喇嘛修長壽法。
這段時間,為了慶祝大祈願節(Mönlam Chenmo)而在拉薩舉行了一場金剛橛藥物會供,並為《利刃精藏》製作了木刻版。伏藏師索甲前往貢波,從年泊扎卡拉楚的金剛亥母洞取藏了《旺欽》,而後返回拉薩。他在耶帕閉關了一個月。他以金剛橛瑜伽士琛列作為文記員,解密了《普巴瑪納繞拓》(Phurba Marnag Rakta)。然後與他的一群隨從人員到桑耶寺住了一段時間,其間他掘藏出一尊鄔金嘿熱嘎像和另一尊四臂觀世音菩薩像。他在欽浦完成了一個月的閉關,接著在雅侖舍扎做了另一個閉關。在扎司瑪唐取出了一些長壽甘露丸伏藏品。他去了薩迦寺,與偉大的薩迦傳承持有者互相灌頂傳法。在薩迦寺附近的一個岩洞裡他取出了一尊文殊師利像,這尊像後來供養給了麥彭仁波切。同時他也朝拜了扎地的秘境,並從雅多玉佐(Yardok Yutso)取出了《拉格楞仁欽德密》(Laglen Rinchen Demik)。他拜會了住於楚布寺的第十五世噶瑪巴卡洽多傑(Khakhyab Dorje ,1871-1922),為了好的緣起之故而供養上一些自己的伏藏法。他遊歷了烏蘇覺沃、剛熱托嘎和其它地方後,返回拉薩,在布達拉宮解密了《旺欽》伏藏。
返回康區後,他解密了從昌都(Chamdo)的瓊通拉康(Jotön Lhakhang)的金剛手岩洞取出的兩個修法。然後他去了扎卡,於鐵鼠年(1900年)在前往接受龍多仁波切閉關指示之前,他解密了更多從金剛手岩洞取出的伏藏法。他到扎卡從曲珠仁波切接受一百零八卷《甘珠爾》的傳法,以及桑吉林巴的《喇嘛根德》(上師意集)的灌頂和傳法。他也解密了一個金剛手伏藏法。七月初十,蓮師在伏藏師索甲的夢中顯現,為五種姓空行母所環繞,給他完整的《緣起除障》(Tendrel Nyesel)灌頂和傳法,而後化為光明。每個空行母輪流為他作了相應的授記。二十五日,在做空行秘密總集會供時,伏藏師索甲心裡對《緣起除障》的隱藏點變得清楚。他沒說什麼,但是寫下了一個字條,扎卡秋珠看了很高興。為了吉祥的緣起,他們一起以持明龍薩的金剛亥母伏藏法做了一個會供。伏藏師索甲寫下一個祈願文以祈求掘藏《緣起除障》無有違緣障礙,同時也能帶來廣大利益。二十七日,當護法送給他伏藏寶匣時,伏藏師索甲說他比取出任何其他伏藏都要高興。二十八日傍晚,蓮師騎著一隻老虎顯現在伏藏師索甲面前,給他關於《緣起除障》解密的授記。八月初三,伏藏師索甲取出了一個裝有甘露的寶匣。從初十至十二日的短短兩天裡,他解密了整個《緣起除障》法本,然後一心專注寫下深廣的發願文。他感到無比的快樂。
在他不凡的成年時期,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蒙古軍隊入侵拉薩的時候,列饒朗巴大師應十三世達賴喇嘛土登嘉措和廣大僧俗信眾的請求,修普巴金剛密法儀軌,使敵人主帥七竅流血,暴死在軍中,解除了西藏的劫難。列饒朗巴大師曾經為十三世達賴喇嘛土登嘉措、十五世噶瑪巴碦昌多吉、薩迦法王等傳法和灌頂,弘法利生的事業寶幢聳入浩妙無盡的虛空中。
晚年境界
鐵牛年(1901年),伏藏師索甲與幾個弟子和僧人一起返回拉薩,在紅宮解密了《旺欽》根本伏藏中的《貝瑪創瓦》(Padmé Trengwa)。在淨相中他見到怙主瑪哈嘎拉,解密了一個瑪哈嘎拉儀軌和會供儀軌。他為至尊嘉華喇嘛做了《緣起除障》的灌頂和傳法,而後至尊寫了一篇祈禱文獻給本法的護法。水虎年(1902年),他在桑耶寺取出了一個黑馬頭金剛儀軌和《蒙噶寧波》儀軌(Mengak Nyingpo)。水兔年(1903年)正月二十五日,他解密了《圖珠扎東寧波》(Thukdrup Zabdön Nyingpo),這是四年前在查卡拉楚(Drakkar Lhachu)的金剛亥母洞取出的。同年的稍後,列繞朗巴與至尊嘉華喇嘛一起到一藏寶地並掘出了一個伏藏。他取出了三個伏藏,但是只拿了其中的一個,而把其它兩個和祈願文再封存回去。後來,當他要解密伏藏時,卻無法完全解讀密碼文字,因此他明白這伏藏的掘藏時間還沒到。他在本何查卡東仁(Bhendhe Chakkar Dongring)解密了伏藏法《格熱繞沙托誠匝》(Guru Raksha Tötreng Tsal)。木龍年(1904年)三月二十一日,他在夢中見到多傑美噢巴扎,得到一個授記。而後他解密了黑色馬頭金剛伏藏。 火馬年(1906年),伏藏師索甲時年五十一歲。雖然他自己的伏藏以及蔣揚欽則旺波的陳述,還有其它的一些緣起,都表明他的壽命只有五十歲,但是由於各種正面的因素,他的壽命已被延長而超出了所有的預言。這一年,依照《桑東瑪特益》(Sengdongma Themyik)和授記的指示,他從瑪榮取藏了一個寶匣。三月二十四日,他接連體驗到八個非凡的淨相。他掘藏出《澤珠依音諾布》(Tsedrup Yishyin Norbu)和二十一顆長壽甘露丸。他也秘密地取出了《措嘉佛母意修法》和《格熱德欽嘉波依扎》(Guru Dechen Gyalpo Shyidrak)。依伏藏法修習後,長壽甘露丸變成四百顆。十一月二十日,他掘藏出《卡耶桑瓦度巴》(Kagyé Sangwa Düpa)中軌,並在扎扎寺解密。火羊年(1907年),他來到佐欽寺,向第五世佐欽仁波切土登·曲吉多傑請求《大寶伏藏》(Rinchen Terdzö)的灌頂,並從格芒曲珠得到相關的傳承和指導。他和自己的空行母、兒子以及許多僧人一起接受灌頂傳法。灌頂時他體驗到一系列的淨相。十月十五日,他在夢中面見了一髻佛母,並轉錄了一個伏藏。他解密了《貢度扎登寧波》(Gongdü Zabdön Nyingpo)中軌。土雞年(1909年)十月二十九日,空行母帕多康達嫫(Pal Dökham Dakmo)出現在他面前給了他一些教言。鐵狗年(1910年)六月二十五日,一髻佛母顯現並交付給他題為《三釘》的《空行母秘密教言》。七月七日至九日,伏藏師索甲從拉楚扎取出了許多益西措嘉佛母親手做的佛像。然後他解密了《擁左度巴》的《特益》(themyik),拜見了第三世多珠千仁波切吉美丹貝尼瑪,而後到瑪嘉泊繞(Magyal Pomra)去取出了許多伏藏。
水鼠年(1912年),他從瑪嘉泊繞取出了更多的伏藏,解密後在那裡閉關了幾個月來修伏藏法,同時有僧人舉行會供等法事。他返回拜見多珠千仁波切,十月十五日,以多珠千仁波切為文記員,他解密了《德舍徹業尊曲》(Deshek Chegye, Zungchok),即深奧的藥師佛灌頂和藥師佛不共悉地。在他留住多珠千仁波切的寺院期間,十月二十八日一個空行母在他的夢中顯現,授記了更多的掘藏。十一月八日的下午,他平常的知覺消失了,蓮師以降伏萬有的形像(Nangsi Zilnön)顯現了並給他《奇妙三種授記》。水牛年(1913年)二月初一,伏藏師索甲與他的兒子仁增南嘉、阿崔和一個叫做阿巴的嚮導到拉澤潤(Latsedrung)來掘藏。同年,伏藏師索甲認證安多古潤的兒子為麥彭仁波切的轉世。五月份,他和幾個弟子到了資嶺卡(一生唯一一張照片的拍攝時期)。他掘藏出《蔣巴新傑東珠》(Jampal Shinje Dongdruk)的《卡炯》(khabjang),以及甚深的五方佛寂怒本尊修法。八月初一,伏藏護法神提巴扎(Tipatsa)在美嘉山顯現給他。木虎年(1914年)二月二十,一個空行母授記了《繞剎圖創扎烏步》(Raksha Thötreng Tsal Ubum)的取藏。就是在這時候,為在餘生之內能更好地親近多珠千仁波切,他搬到果洛住。他開始在多山谷的克瑪(Khemar)建造一個寺廟,但最終還是留給別人去完成。
木兔年(1915年),他來到舒炯貢波(Shukjung Gonpa),舉行北伏藏的《新傑澤達》(Shinjé Tsedak)《仁增東珠》(Rigdzin Dungdrup)的灌頂,並傳了他自己取藏的《圖欽》(Thukchen)和《吉巴傑由》(Jikpa Gyekyob)的外修法。二月份,他把自己所有甚深伏藏的灌頂和傳承供養給多珠千仁波切。三月份,他在多珠寺給弟子慈誠藏波(龍多活佛前世)(Tsultrim Zangpo)所有伏藏的灌頂。四月份,他在繞創寺接著在史欽寺作了幾個灌頂。在多珠寺,他解密了幾個伏藏,帕當巴桑吉(Phadampa Sangye)在他的淨觀中顯現並給他教導。十月份,他呆在多珠千仁波切附近的住處時,夢見在高山之頂,他遇見一個不認識的喇嘛,坐在一幢華麗房屋的高座上。他心裡生起對這個喇嘛的極大信心,這時喇嘛就變成了降伏萬有的蓮師。
火龍年(1916年)61歲時,他按紐舒龍多的教法傳講了《普賢上師言教》(Kunzang Lama’i Shyalung),並對不同的法子們做了各種的傳法。也就是在這一年,他解密了已保存了二十一年的上師系列的《智慧意普巴》法卷。夏天,他去拜見多珠千仁波切,祈請仁波切寫下著名的《幻化網根本續釋義》--《寶藏之鑰》,他自己作為文記員。在多美寺(Domé Monastery)舉行日阿納朗巴普巴法會時,他做了一個夢,因此而為噶瑪巴寫下了一個會供儀軌。土馬年(1918年)他到色通(Setong)檢查他的伏藏全集付印情況。當多珠千仁波切生病時,伏藏師索甲趕回來為仁波切修長壽法。 土羊年(1919年),他完成了《擁左度巴》(Yongdzok Düpa)系列的解密。八月十一日,他掘藏出《二十七白長壽空行母》。十五日,他解密了幾個關於曼達拉娃、白度母和金剛亥母的長壽修法。夏天,安多格西(蔣巴容威洛珠也是蔣揚欽哲秋吉洛珠的主要格魯巴上師之一)來拜見伏藏師索甲,得到金剛橛的灌頂。也是在這時候,伏藏師索甲給慈誠藏波傳了多珠千仁波切的《幻化網根本續釋義》。鐵猴年(1920年)三月初八,當他在瑪榮伏藏地時,《一千零二佛名號》作為一個意伏藏顯現出來。接著在火雞年(1921年),他從噶瑪湖中取出一個寶匣。他還從藏美森格貢巴(Tsangme Senge Gonpa)附近的黑湖中取出一塊魂石(bla rdo)。住在藏美森格時,他應空行母之請,解密了兩個伏藏,而且是在燈光下完成的。而後,他在夢中得到有關《緣起除障》(Tendrel Nyesel)廣、中、略三種儀軌的授記。 水狗年(1922年),他來到佐欽寺室利僧哈閉關處,在格芒仁波切的住處解密了名為《普巴甲欽羅巴》(Phurba Gyachen Rolpa)的金剛橛修法的灌頂儀軌。他先為格芒仁波切做了灌頂,而後給佐欽仁波切以及佐欽主寺的眾多僧人作了灌頂。如上一年的授記,他也解密了《緣起除障》的中、略儀軌與會供儀軌。他也解密了一些有關大獅王格薩爾的意伏藏。不久之後,他給慈誠藏波、阿崔、他的佛母和兒子作了《擁左度巴》、《普巴甲欽羅巴》與《緣起除障》的中、略儀軌的灌頂。大約是在這個期間,蔣揚欽哲秋吉洛珠遇見了伏藏師索甲,並從他那裡接受了教法。頂果欽哲仁波切著的《蔣揚欽哲傳》里是這樣描述的:“在途中,他拜見了大伏藏師列繞朗巴。即使在他沒見過這位偉大的掘藏師之前,僅僅聽聞大伏藏師的名號都會讓他自然生起深切無偽的信心。在接下來的許多次會面中,他接受了金剛橛系列的《利刃精藏》的灌頂、傳法和口耳傳承,這個甚深伏藏本應由蔣貢洛珠塔耶來掘藏的,但因需要而轉給大伏藏師本人。同時也接受了列繞朗巴自己的伏藏法,金剛橛系列的《多傑闊巴》(Dorje Köpa)和《嘉徹羅巴》(Gyacher Rolpa),《緣起除障》的廣、中軌,以及格薩爾王的意伏藏系列修法。他也得到傳授伏藏師索甲伏藏全集的授權。他同時也接受了不少甚深的傳承,例如,《珠提貢巴讓珠》(Drolthik Gongpa Rangdrol)的灌頂和經典傳承,貝瑪拉木扎的《傑尊寧提》的灌頂,以及第一世全知蔣揚欽哲為此所寫的無可比擬的著名論述。他說,正是因為僅由聽聞大伏藏師列繞朗巴的名號而能生起如此自然且強烈的信心,他因此而祈請解密黃卷《緣起除障》的略軌。他經常說伏藏師索甲的學識與修證這兩方面都是真正令人驚奇的。”木鼠年(1924年),他解密了若干馬頭金剛和多傑佐烈的伏藏。而後他把伏藏的剩餘部分供養給多珠千仁波切。在這次會面結束時,兩位大師互換了潔白的哈達,這是以前所未嘗做過的,而後各自告言:“我將與你在淨土重見。”同年,伏藏師索甲也給安多格西做了更多的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