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例
老舍先生的《駱駝祥子》中有這樣一句話:“天氣熱得發了狂。”誇張和擬人兼用。這句話用“熱得發了狂”形容天氣熱,用了誇張的手法;說天氣“發了狂”又把天氣當作人來寫,是擬人。這個句子是修辭格的兼用的典型例子。下面這些句子也都運用了修辭格兼用的方法:
①嘩嘩嘩,浪花跑去又跑來,像一群淘氣的娃娃。(《浪花》)
②背上的槍和子彈,就像一座山似的,壓得喘不過氣來。(《草地夜行》)
③桂林的山真奇啊,像老人,像巨象,像駱駝……(《桂林山水》)
例句①把浪花當作人來寫,是擬人;浪花“跑去又跑來”與娃娃的“淘氣”相似,通過“像”構成明喻,是擬人與比喻的兼用。例句②把戰士背上的“槍和子彈”比作“山”,這既是形象的比喻,也是戰士負重感覺上的誇張,是比喻與誇張的兼用。例句③把桂林的山比作老人、巨象、駱駝,是比喻,一連串的比喻又構成排比,是比喻與排比的兼用。
連用
修辭方法又稱辭格或修辭格,是人們藝術的使用語言的比較固定的格式,是人們在長期語言實踐中創造出來的。修辭方法常用的也有十幾種,在實際運用中,根據內容的需要,往往同時綜合運用幾種修辭方法,以收到良好的修辭效果。修辭方法的綜合運用有三種情況:
一、連用
就是在一句或一段話里,分別用了幾種修辭方法。例如:
1.黃老媽媽躺在土炕上,睜大了眼睛,從破窗欞里望著黑沉沉的夜空,心裡象麻一樣的亂。(峻青《黨員登記表》)
這是摹狀和比喻的連用。“黑沉沉”是摹色,“心裡象麻一樣的亂”是明喻。
2.我有時談到人會怎樣的騙人,怎樣的賣友,怎樣的吮血,他就前額亮晶晶的,驚疑地圓睜了近視的眼睛,抗議道:“會這樣的么?——不至於此罷?……”
“怎樣的……”是排比°“亮晶晶的”是摹形。“會這樣的么?”是肯定形式的反問。
3.那聲音啊,那么響,那么晌,就跟從我心上跑過去—樣。(王願堅《糧食的故事))
“那么響”是連續反覆,“跟……一樣”是明喻。
二、兼用
就是在一句或一段話里,把幾種修辭方法交織在一起使用。例如:
1.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毛澤東《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
“宣言書、宣傳隊、播種機”是暗喻,同時,三個分句又構成排比。
2.高粱漲紅了臉,稻子笑彎了腰。冬瓜披白紗,茄子穿紫袍。
“高粱漲紅了臉,稻子笑彎了腰”既是擬人,又是對偶。“冬瓜披白紗,茄子穿紫袍”既是擬人,又是對偶。
3.我覺得擔子更重了,重得象兩座山。(王願堅《糧食的故事》)
“重得象兩座山”既是明喻,又是誇張。
4.她們從小跟小船打交道,駛起來就象織布穿梭,縫衣透針一般快。(孫犁《荷花澱》)
“象……一般快”一句是明喻,句中的“織布穿梭”“縫衣透針”又是對偶。這是比喻和對偶的兼用。
兼連交錯
兼連交錯就是一句或一段話里,既同時並列地運用了幾種修辭方法,其中有的內容又是幾種修辭方法交織在一起的。例如:
在血雨腥風裡,毛竹青了又黃,黃了又青,不向殘暴低頭,不向敵人彎腰。竹葉燒了,還有竹枝;竹枝斷了,還有竹鞭;竹鞭砍了,還有深埋在地下的竹根。“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到春天,漫山遍野,向大地顯露著無限的生機的,依然是那一望無際的青青翠竹。(袁鷹《井岡翠竹》)
“血雨腥風”是借代,代白色恐怖。“青了又黃,黃了又青”是對偶。“不向殘暴低頭,不向敵人彎腰”既是擬人,又是對偶。“竹葉燒了,還有竹枝;竹枝斷了,還有竹鞭;竹鞭砍了,還有深埋在地下的竹根”是排比。“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是暗引白居易的詩句,而白詩的本身又是對偶。全段是借代、擬人、對偶、排比、引用等修辭方法的連用。
綜合運用各種修辭方法應注意兩點:
1.要善於將各種不同的修辭方法,根據思想內容表達的需要,配合起來運用。運用時,要注意修辭方法之間的內在聯繫。同一個句子,往往可以從不同的角度作不同的分析,不要把它們的界限看得太死。
2.修辭方法是修辭的一個方面的內容,不是修辭的全部內容。選詞、鍊句、篇章結構這些方面,應該說是基礎,修辭方法是在這個基礎上,使語言做到鮮明生動的一種手段。各種修辭方法的運用,離不開這個基礎,就是說必須符合選詞、鍊句和結構上的一般要求,否則,修辭效果就不會好,起不到增強語言的美感和表達效果的作用。
兼用卡
兼用卡是在動畫和特攝中常用的技巧,指一段畫好或拍好的影像片段系列重覆地使用,是為了節省動畫製作經費的一種手法。多數於變身才運用此技巧。兼用卡的使用多出現在每集都有的變身跟施法片段,如魔法少女等作品。 實際上廣義的兼用卡,還常在1970年代以後的大型幻想系戰爭動畫中出現,但不是重播某片段,而是把“量產型”的機器,大量地放大縮小和復貼到充斥整個畫面,製造氣勢磅薄的戰場。而且亦因為其數量眾多但密集在一起,給主角可以迅間擊倒眾多的敵人,從而創造出其英雄主義的形象,作用如某種動作片的Mook相似。 然而近來兼用卡的大量運用,對於動畫迷等觀眾群之間也造成了相當兩極的評價。其中在日本已有近三十年歷史的機器人系列動畫,是最常為人提及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