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連德故居

伍連德故居位於東堂子胡同55號。是公共衛生學家、醫學史家、醫學教育家伍連德在北京的故居。

基本信息

伍連德故居地簡介

伍連德故居—— 東堂子胡同55號
東堂子胡同屬東城區建國門地區,是東單北大街路東從南往北數的第六條胡同,自西向東溝通東單北大街與朝陽門南小街,長700多米,胡同南側與協和胡同相通。
明代,稱“堂子胡同”(舊時蘇滬方言稱妓院為“堂子”);清代,因與“金魚胡同”北面的“堂子胡同”重名,遂將此“堂子胡同”改稱“東堂子胡同”,彼“堂子胡同”改稱“西堂子胡同”;“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稱“瑞金路十二條”,後復稱“東堂子胡同”。
胡同內有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建築遺存,現為公安部接待站和宿舍。《天咫偶聞》載:“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在東堂子胡同,故大學士賽尚阿第也。”院內原有一聯:有山有水有竹,宜風宜雨宜晴。賽尚阿,字鶴汀,正藍旗蒙古人,阿魯特氏,是當代國學大師啟功的外高祖父。賽尚阿在清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中舉人,曾任內閣學士、理藩院尚書,又被授予過頭等侍衛,最後官至步軍統領、協辦大學士。鹹豐元年(1851年),因在與太平軍作戰中連連失利被治罪,其宅第亦被籍沒。鹹豐四年,賽尚阿的宅第被改為鐵錢局公社;鹹豐十一年,鐵錢局公社改為總理各國事務衙門。《順天府志》載:“此次總理衙門義取簡易……擬僅將大門酌加修改,其餘則稍加整理,不必重行改修。”
東堂子胡同4號,舊時的門牌是東堂子胡同55號,在胡同東口南側,占地一畝五分九厘(約1049平方米),有房屋67間,主體建築為一棟三層西洋式樓房。樓房為磚混結構,紅磚砌成的牆體與紅色瓦楞鐵屋面構成樓房的主色調;具有典型法國建築風格的“孟薩屋頂”①既浪漫又典雅。
據說,樓房南面原有一個漂亮的花園,樓房與花園均出自清末留法建築設計師華南圭的手筆,而且是華南圭的代表作品。
1912年,中國現代醫學奠基人之一伍連德博士購買了東堂子胡同55號;1960年,伍連德辭世後,根據其遺願將東堂子胡同55號捐獻給中華醫學會。
現在,這棟樓房還原樣保存著,只是年久失修而已。禮露先生在《朝霞映照著伍連德故居》一文中頗為動情地寫道:“21世紀的朝霞輝映著百年老屋——在這散發著濃重古都氣息的土地上,一如剛剛過去的風雨歲月,她依然沉靜安詳,依然美麗端莊,寵辱不驚,不卑不亢,在都市的喧囂中兀自默默佇立著,透著高貴與孤傲……”
應該說,東堂子胡同4號以自己獨特的文化底蘊,無論是從名人故居的方面考慮,還是從建築風格的角度觀察,絕對具有文化傳承的作用,絕對具有文物保留的價值。

伍連德簡介

伍連德(1879—1960),公共衛生學家、醫學史家、醫學教育家,字星聯,原籍廣東台山,生於馬來亞檳榔嶼。著有《鼠疫論》、《瘧疾論》、《足疾論》、《牙關病論》、《中國醫學史》等,譯有《夫婦良箴》(馬利篤著)等。
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伍連德赴英國留學,入劍橋大學意曼紐學院;光緒二十五年畢業,獲醫學學士學位,並得到學校資助先後赴德國哈勒衛生學院和法國巴士特醫學院研究細菌學;光緒二十九年,伍連德獲劍橋大學醫學博士學位返回馬來亞,先在吉隆坡蘭莪醫藥研究院任職,後在檳榔嶼懸壺濟世。其間,伍連德還是呼籲禁毒的鬥士。
光緒三十二年,伍連德出席倫敦禁菸會議;同年7月回國,任天津陸軍醫院學堂副監督;第二年,赴倫敦、柏林等地考察,考察歸國後任北洋陸軍醫學幫辦。
宣統二年冬(1910年11月),西伯利亞與中國東北地區肺鼠疫流行,疫情擴散迅速,一路南下,直通京畿,每日死亡數以百計,一時引起極度社會恐慌。清廷委任伍連德為總醫官,並欽賜進士。伍連德臨危受命,接到“聖旨”後兩天便率領一班“醫務軍警”人員義無返顧直撲一線。
伍連德和他的助手在現場發現:此次烈性呼吸性傳染病病源來自一種草原上的旱獺,捕殺旱獺的獵人和皮貨商是第一批感染者,最初感染死亡率幾近百分之百。伍
連德在疫區親手實施了中國醫學史上第一例疫屍病理解剖,在世界範圍是伍連德第一次提出“肺鼠疫”的概念。
針對疫情,伍連德組織力量滅殺病源、隔離防護,在哈爾濱設立防疫總營,建立起一整套防疫體系,他還設計了中國第一個口罩用於預防傳染;他主持了中國第一次大規模對瘟疫死者屍體的焚燒。行文至此,自然聯想到剛剛過去五年的那場抗擊“非典”的鬥爭,在鬥爭中所採取的種種措施和使用的“疑似病人”概念都來自伍連德的創造。禮露先生讚嘆:“我曾驚異,是什麼力量給了他那樣的毅力膽魄激情和智慧,在科學史上創造了那么多的‘第一’和‘惟一’!”
吞噬了六萬生靈的烈性傳染病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被撲滅了。
宣統三年春(1911年4月),伍連德主持了在奉天(今瀋陽)舉行的“萬國鼠疫研究會”,這是中國歷史上首次由政府以東道主身份舉辦的國際學術研討會。
伍連德被各國代表一致推舉為會議主席,並被譽為“鼠疫鬥士”。
伍連德會後班師回朝、奏凱而歸。攝政王載灃決定親自召見,並授予二等雙龍勳章。但是,伍連德卻不情願。原因是伍連德有過晉見上峰的經歷,既要穿官服,又要戴假辮子,不利落的官話讓他言不達意,繁文
縟節令他痛苦不堪。外務大臣施肇基理解伍連德的苦衷,想出一個辦法,讓陸軍部授予伍連德陸軍藍頂軍銜(相當於西方的少校軍銜)。這樣,伍連德成了軍官,著軍裝上殿既不必戴假辮子,對載灃的問話也不必詳答。於是,醫學博士伍連德竟有一張《戎裝照》傳世。
進入民國後,伍連德任過南京臨時大總統府侍從醫官;發起成立中華醫學會,自任秘書長,後被推為會長,並負責編輯《中華醫學雜誌》;還被黎元洪委任過總統特醫兼任京漢、京張、京奉、津浦四鐵路總醫官。1928年,伍連德任國民政府軍政部陸軍署軍醫司司長;1930年任全國檢疫事務總監;1937年任衛生署海港檢疫處處長。先後被香港大學授予名譽法學博士,被日本帝國醫科大學贈醫學博士,被蘇聯細菌學會選為外籍會員。
抗日戰爭爆發後,伍連德辭職返回馬來亞,定居怡保,在怡保市斯里並巷93號開設私人診所。
1960年1月21日,伍連德與世長辭,終年八十一歲。
《毋忘伍連德》一文的作者嘉蔚先生說:“伍連德留名青史,在於1910年他兼以統帥的決策力與學者的洞察力打贏了一場抗擊肺鼠疫的大戰。如果沒有他,這場疫病奪走的中國百姓生命將不是六萬,而可能十倍、百倍於這個數字。站在中國近代飽受欺凌的民族自尊心立場來看,伍連德否定日、俄同行的錯誤判斷,以自己的正確判斷與相應措施奪取了戰役全勝,實在讓同胞們揚眉吐氣;站在今日地球村的立場來看,伍連德將他在英國學得的現代醫學科學知識成功地用於實踐,在人類抗擊疫病的漫長歷史中寫下光輝的一頁。無論從哪一方面去看,伍連德都不應該被世人遺忘。”
是的,世人不會忘記伍連德。《國士無雙伍連德》一書已經問世,也有人建議在哈爾濱命名一條“伍連德路”;我相信,東堂子胡同的“伍連德故居”也一定能夠得到妥善的保留。
註:①孟薩屋頂,又稱“折面屋頂”、“折腰屋頂”,有兩個不同排水坡度,外形多折,且將部分屋面做成陡坡當做牆面,用老虎窗或開山牆窗解決頂層採光,為法國建築師孟薩所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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