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馮娜·戴高樂

伊馮娜·戴高樂

只有伊馮娜的睡衣是乾的。 這是伊馮娜頭一次感到有了自己的家。 1946年1月,戴高樂退出政治舞台,伊馮娜感到如釋重負。

伊馮娜·戴高樂(Yvonne de Gaulle,1900年5月22日-1979年11月8日法國總統戴高樂的妻子。他們是在1921年4月7日結婚。她被尊稱為“伊馮娜大嬸”。

早年生活

1900年5月22日,伊馮娜出生在法國加萊附近庫羅涅一個殷富的船主家庭。

父親雅克·菲利普和母親瑪格麗特·旺杜從小就對伊馮娜進行嚴格的禮儀教育。
伊馮娜一到學齡,便由一位老小姐充當家庭教師,對她嚴加管束。伊馮娜的作業卷面整潔,圍裙一塵不染。上課時,她的坐姿端正。
後來,伊馮娜在教會辦的女子寄宿學校接受中等教育。在那裡,她第一次顯露出堅強的性格。學校規定,學生必須穿著睡衣洗澡。因為按照教會的觀點,人的身體是醜惡的。大部分學生部不遵從這項荒唐可笑的規定。她們洗完澡,把睡衣泡在水裡浸濕,這樣就不會受到訓斥。只有伊馮娜的睡衣是乾的。學監叫道:“怎么,你沒洗澡?”“不,我洗澡的時候沒穿睡衣。”伊馮娜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膽地回答。

與將軍結婚

1920年10月,經由朋友的介紹,伊馮娜結識了一位年輕英俊的上尉,他就是剛從波蘭回國的夏爾·戴高樂。一周以後,倆人好像非常偶然地在巴黎的秋季美術沙龍里碰面了。又過了幾天,戴高樂邀請伊馮娜參加在凡爾賽一家飯店裡舉行的聖西爾軍校舞會。他同時邀請了伊馮娜的哥哥來陪伴她。

戴高樂和伊馮娜都非常認真,一對戀人面臨著最為嚴肅的抉擇:他倆能夠共同生活在一起嗎?
過了兩天,伊馮娜的父母驚異地聽到女兒宣布:“我要么嫁給他,要么一輩子不結婚。”
1921年4月7日,兩個青年人幸福地結合在一起。對於伊馮娜來說,她得從頭學起,一切都很艱苦。戴高樂上尉除去軍餉,沒有其他收入。三個孩子(菲利普、伊莉莎白和安娜)出世後,生活拮据起來。更為不幸的是,安娜是個先天性白痴。夫婦倆對病兒體貼倍至,毫不吝惜地花錢為她治療。他們在科隆貝雙教堂地區買下一幢別墅,讓安娜能夠呼吸到郊外的清新空氣。這是伊馮娜頭一次感到有了自己的家。
1940。在全線潰敗的法軍中,只有他的坦克部隊取得了勝利。參議院儀長雷諾剛剛任命戴高樂為陸軍部副部長。次日凌晨,年輕的將軍在他辦公室的地圖上發現,標有納粹標誌的小旗子正在無情地向巴黎挺進。6月17日,戴高樂抵達英國。18日,他通過英國廣播公司,發出歷史性的抗戰號召。此時,伊馮娜和孩子們正在布列塔尼,混雜在長長的逃難人流當中,向法國北部的港口城市布列斯特走去。等他們趕到海港,一條超載的拖網漁輪剛要起錨開航。船上的人互相擠擠,給他們騰出地方。這是最後一條離開法國的船隻……戴高樂一家定居在倫敦附近的一座小房子裡。當時,將軍領導著自由法國運動抵抗德國人,伊馮娜經常等他到很晚。納粹飛機每晚都要對倫敦市內各區進行狂轟濫炸,然而伊馮娜彈著鋼琴,逗逗小安娜,絲毫不感到害怕。

成為第一夫人

1944年8月26日,戴高樂在上百萬巴黎人的簇擁下,凱旋般地踏上香榭利舍大街。作為臨時政府首腦的妻子,伊馮娜搬進一座靠近巴加代爾公園的寬敞住宅。她拒絕享有一般法國人得不到的特權,在他的餐桌上只能見到食品配給證上供應的東西。深秋時節,他們一家在別墅里凍得瑟瑟發抖。因為全法國都缺乏煤炭。
1946年1月,戴高樂退出政治舞台,伊馮娜感到如釋重負。但是,兩年後年僅二十歲的女兒安娜去世,給她留下深刻的創傷。從那時起,她把對殘廢女兒的全部感情轉而投注到丈夫身上。

1958年戴高樂當選為法國總統。若干年以後,《新觀察家》雜誌談到戴高樂夫人時問道:“她能回答這個在別人看來不易解決的問題嗎:怎樣才能做一位像戴高樂這樣的人,這樣一座紀念碑式的、一株挺拔大樹般的人的妻子?”答案是簡單的。伊馮娜是一塊大樹得以紮根的富有養份的土壤。愛麗舍宮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伊馮娜每時每刻無微不至地關心著丈夫。司廚長們接到嚴格的指令,不能給戴高樂準備有損健康的飲食。如果有誰冒失地去打攏總統的休息,就會遇上伊馮娜嚴厲的目光。在科隆貝度短短的周未時,如果將軍在辦公室里工作得很晚,她總是半開著自己房間的門,看看什麼時候丈夫需要她。
駐阿爾及利亞的部分殖民軍官發動叛亂期間,戴高樂經常有被暗殺的危險。伊馮娜始終堅持陪伴他。1962年8月22日,有人在小克拉馬行刺總統。14顆子彈擊中總統座車,其中的一顆從距離總統夫婦僅幾毫米的地方飛擦而過。伊馮娜沒有一句抱怨話。當他們到達安全地帶時,將軍自豪地讚揚她:“伊馮娜,你是好樣的!”
戴高樂夫人絕不為任何一名家庭成員謀求好處。有一次,她丈夫一位同事的妻子告訴她,他們的幾個孫輩孩子聖誕節將去滑雪營地。“我的孫兒們也想去,”伊馮娜嘆口氣,說道,“可惜名額已經滿了。”

晚年生活

時間一天天過去,戴高樂夫人越來越難以忍受總統府豪華而又冷清的環境。她原打算讓將軍在1965年引退。她曾對一些知己說:“別催他繼續留任了。他需要的是休息。”傳說在1969年全國公民投票時,戴高樂夫人是科隆貝地區唯一一個不投將軍票的人。

同年4月戴高樂下野,一家人搬回科隆貝雙教堂地區自己的住宅。伊馮娜重新享受著田園的寧靜。她給孫兒們打些毛線,在花園裡種上自己十分喜愛的花卉。
1970年11月9日戴高樂將軍與世長辭,她將所有的首飾分給孩子們,只給自己留下丈夫送的結婚戒指和一條普通項鍊。此後幾年她雖然還住在家裡,日常起居卻只在餐廳,整幢房子就用不著生火了。
1978年秋天的一個上午,伊馮娜讓人把兒子菲利普·戴高樂叫到自己面前。“喏,這是家裡的全部鑰匙。我要走了。”她說。她不理會任何人的意見,獨自搬進靠近巴黎三月廣場的拉布多內大街一家簡樸的養老院。她略染微疾,就不願成為子女的負擔。她只帶了幾張舊照片,孑然一身住進養老院配有普通木器家具的小房間。她是自願這么做的。
1979年10月,伊馮娜病重住院,同年11月8日病逝。伊馮娜在逆境和不幸之中表現出來的謙遜而崇高的品質,她對於命運使他們結合在一起的偉大人物的獻身精神,使她成為法國歷史上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但她只願保持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婦的地位。全國都親切地稱她為“伊馮娜大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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