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密茨凱維奇

亞當·密茨凱維奇(1798-1855)波蘭十九世紀最偉大的詩人。生於律師家庭,從小了解祖國的悲慘命運。1822年出版詩集《歌謠與傳奇》。

前言部分

亞當·密茨凱維奇(1798-1855)波蘭十九世紀最偉大的詩人。生於律師家庭,從小了解祖國的悲慘命運。1822年出版詩集《歌謠與傳奇》。由於參加愛國活動,1823年被沙皇當局逮捕,流放俄國五年之久,與普希金結為至交。1832年遷居巴黎,專事寫作。1854年因染霍亂客死異鄉。密茨凱維支主要詩作有詩劇《人祭》,敘事詩《格拉席娜》,《塔杜施先生》。作品中貫穿著爭取祖國解放的理想。他的詩想像瑰麗,描寫生動,形式通俗,為波蘭積極浪漫主義文學奠定了基礎。

內容介紹

猶疑
未見你時,我不悲傷,更不嘆息,
見到你時,也不失掉我的理智,
但在長久的日月里不再見你,
我的心靈就像有什麼喪失,
我在懷念的心緒中自問:
這是友誼呢,還是愛情?
當你從我的眼中消失的時候
你的倩影並不映上我的心頭,
然而我感到了不止一次,
它永遠占據著我的記憶,
這時候,我又向自己提問:
這是友誼呢,還是愛情?
無限的煩擾籠罩我的心靈,
我卻不願對你將真情說明,
我毫無目的地到處行走,
但每次都出現在你的門口,
這時候,腦子裡又迴旋著疑問:
這是為什麼?友誼,還是愛情?
為了使你幸福,我不吝惜一切,
為了你,我願跨進萬惡的地獄,
我的純潔的心沒有其它希望,
只為了你的幸福和安康,
啊,在這時候,我又自問:
這是友誼呢,還是愛情?
當你的縴手放在我的掌中,
一種甜美的感覺使我激動,
像在飄渺的夢中結束了一生,
別的襲擊卻又將我的心喚醒,
它大聲地向著我發問:
這是友誼呢,還是愛情?
當我為你編寫這一首歌曲,
預知的神靈沒有封信我的嘴,
我自己也不明白:這多么稀奇,
哪兒來的靈感、思想和音節?
最後,我也寫下了我的疑問:
什麼使我激動?友誼,還是愛情
1825年
 孫 用、景 行譯
在澄澈而渺茫的湖水上
在澄澈而渺茫的湖水上,
莊嚴地並列著矗峭的山岩;
透明的深深的湖水映出了
這些山岩的影子,在我眼前,
在澄澈而渺茫的湖水上,
飄浮著暗雲,暴風雨的胎兒,
透明的深深的湖水映出了
這些暗雲的空洞的影子,
在澄澈而渺茫的湖水上,
閃耀著驚心動魂的電光,
透明的深深的湖水映出了
閃光!雷聲也漸漸隱藏。
澄澈的湖,從這岸到那岸,
又很透明了,象以前一樣。
這時我的靈魂恰象這湖水,
全世界的敬禮在水中映現——
崎嶇的山岩的尊嚴的峰頂,
和立刻就沉默了的閃電。
山岩在陰暗的輕蔑中站著,
稠密的雲朵挾帶著驟雨,
閃電過去了,飛向沉默,
我平靜的生活也這么流去。——
 孫 用、景 行譯
致聶門河
那黃金時代的水流哪裡去了?
我常常在河裡玩水,我們很想滑過水麵,
一直到寂寞的荒野,就在那裡,
青春可以掩藏心頭的怯弱和不安。
那裡,洛拉解散了柔軟的髮辮,
驚奇而得意地向水中的影子凝視。
我的熱烈的戀愛的眼淚卻模糊了
她的映在這銀色的水波中的影子。
聶門河啊,那水源哪裡去了?
它很願意給我這樣的希望的夢和幸福。
哪裡是我的前途無量的童年?
哪裡是我的友人?我只徒然地關注!
哪裡是我的曾在水中照影的洛拉?
一切都去了,我的眼淚又怎能留住?
 孫 用、景 行譯
青春頌
我要飛翔在這死滅的世界之上,
我要飛向幻想的天堂,
在那裡,熱情創造了奇蹟,
撒下了新奇的花朵,
以金色的畫像顯示著它的希望。
當一個人走向垂暮的時候.
他不得不低下他那打皺的額頭,
用他的遲鈍的目光,
只看見他身邊的世界。
青春,飛吧!
從地幹線上高高地飛起,
以太陽的光照,
穿透這密集的人群。
你往下看!那裡,永不消失的雲霧
遮蓋了泛濫著怠情鏇渦的土地,
這就是我們的大地。
你看!在那一動也不動的死水之上,
冒出了一隻負著甲殼的爬蟲,
它就是一隻船,既張帆,又掌舵,
在本能地追趕著一隻更小的爬蟲,
它跳起來了,一忽兒又深深地鑽入水中。
它不去觸碰水浪,水浪也不來犯它,
可這時候,它像水泡似地,在礁石上碰得粉碎。
誰都不知它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這就是自私者的命運。
青春!生命的美酒會給你帶來甜蜜,
只要你和別的人一起品嘗。
每當你將全線連線著天堂,
你的心就會陶醉於天堂的歡樂。
年輕的朋友,讓我們走在一起,
大眾的幸福乃是我們的目的。
團結就是力量,熱情才有智慧。
年輕的朋友,讓我們走在一起,
幸福屬於那些在痛苦中倒下,
奮不顧身地給別人
提供了通向光榮之城的階梯的人們。
年輕的朋友,讓我們走在一起,
儘管道路崎嘔和艱險,
暴力和軟弱使我們不能前進,
要以暴力反抗暴力,
對軟弱,從小就要學會去克服它。
如果搖籃里的孩子敢於斬斷多頭蛇的頭,
他長大後就會掐死馬怪,
就會從地獄裡拿來犧牲,
就會去天堂里爭取月桂。
去吧!去那目光莫及的遠方,
摧毀理智所不能毀壞的一切,
青春!你的手臂就像雷電似的威風,
你的飛翔宛如雄鷹般的驕健。
嘿!肩井著肩,用我們共有的鏈帶
把這個地球纏住,
把我們的思想和靈魂。
都射在一個焦點上,
然後,在這個地球上占住一塊地盤。
我們要把你推上新的道路,
一直到你脫下發霉的皮殼,
記起你的綠色的年代。
在一些黑夜和混沌的國度里,
愛爭吵的分子正在大聲喧鬧,
上帝大叫一聲:“站起來!”
物的世界就牢固地立於定位上。
大風呼嘯.洪水泛濫,
天上的星星在閃灼。
在人間還是一片沉寂的黑夜,
情慾的因素還在不斷地爭吵,
可那裡升起了愛的火焰,
混濁中出現了靈的世界,
青春將它擁抱在自己的懷中,
友誼和它永遠結合在一起。
大地上無情的冰雪
和遮掩著光明的成見一齊消匿,
歡迎你,自由的晨曙,
拯救的太陽在跟著你升起。
張振輝
給波蘭母親
波蘭母親啊!在你兒子的眼中
如果閃耀著天才的光輝,
在他稚撤的腦門上,
如果顯露著先人的驕傲和高貴。
如果他離開了他的同齡人,
跑去聽那老人演唱的頌歌,
如果他低下了頭,傾聽著
人們講述先人的事跡。
波蘭母親啊,你的兒子是多么不幸!
在悲哀的聖母像前,你跪下吧!
當你看見那把敵人的寶劍把她的心刺得鮮血
淋漓的時候,
你是否也感到它刺穿了你的心?
雖然全世界都盛開著和平之花,
雖然所有的國家、民族和派別都要團結一致,
可是你的兒子參如了戰鬥,這鬥爭對他來說,
只有殉難,只有犧牲,卻不能獲得光榮。
還是讓他早些留在寂寞的洞中,
在那裡徘徊思考,……躺在燈心草上,
呼吸著潮濕的臭氣,
和毒蛇睡在一起。
讓他學會把他的憤怒埋在地下,
把他美好的思想藏在深淵,
悄悄地說著惡話,就像散發著臭氣,
裝出謙遜的姿態,就像凍僵的蛇蟻。
我們的救主,當他還是拿撒勒的孩子的時候,
他就守護著那拯救了世界的十字架。
波蘭母親啊!如果我是你的孩子;
我就去玩他的未來的玩具。
還是早些把他的手臂套上鐵鏈,
讓他柔弱的身子拉著小車,
這樣,他見到劊子手的屠刀就不害怕
見到絞索麵不改色。
因為他不像古代的騎士,
把勝利的十字架插在耶路撒冷,
他是新世界的士兵.
為自由而耕作,……把鮮血撤在土地上。
總有一天,無名的奸細會告發他
叛逆的法庭會懲罰他,
兇惡的敵人會判決他,
陰暗的地牢就是他的戰場。
那枯木建構的絞架,
就是這失敗者的死的紀念碑,
為了稱頌他的光榮,
只有同胞夜晚的長談,
只有女人短促的哭泣。
張振輝譯
航海者①
如果你看見一隻輕舟,
被狂暴的波浪緊緊地追趕,——
不要用煩憂折磨你的心兒,
不要讓淚水遮蔽你的兩眼!
船兒早已經在霧中消失了,
希望也隨著它向遠方漂流,
假如末日終究要來到,
在哭泣中有什麼可以尋求?
不,我願同暴風雨比一比力量,
把最後的瞬息交給戰鬥,
我不願掙扎著踏上沉寂的海岸,
悲哀地計算著身上的傷口。
 孫 瑋譯
 ①這首詩獻給女友安娜·查列斯卡婭。
林中的幽會
“這么晚了!你在哪裡?”“烏雲遮住月亮,
一片黑暗,我摸索著道路。好像你在我身旁!
等了很久吧,你悶啦?”“你這負心的人!
我一直在等待著你,心裡又煩悶,又悲傷!”
“讓我握住你的手,讓我吻吻你的腳。
為什麼你渾身發抖?”“我怕,風在呼嘯,
黑夜,梟鳥喊叫……在這深深的樹林裡,
只有你同我隱藏著,難道這罪過還小?”
“瞧瞧我的眼睛,你怎能不相信它們?
真誠勇敢的人們決不害怕邪惡,
同著自己的愛人,這怎能算是罪過?
我是這樣地虔敬,我的話這樣少,
我的塵世的天使,我這樣地望著你,
好像上天給我送來了一位仙女。”
 孫 用譯
寫在卡羅林娜·雅尼什的紀念冊上
當一群一群的候鳥在空中哀鳴,
躲避著冬天的風雪,飛向遠方,
不要譴責它們,朋友,沿著熟悉的道路
鳥兒們還要回來,到了春天的時光。
但是,傾聽著它們的聲音,請你記起我!
只要希望重新對我的命運放出光芒,
我就立刻駕著歡樂的翅膀離開那裡,
迅速地飛向北國,回到你的身旁!
 孫 用譯
《譯文》(19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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