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性學五種
史蒂芬.霍金選擇了五位科學大師的著作,加上他所提供的五位科學大師的傳記,編成一書,這五種大師經典是: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牛頓的《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伽利略的《關於兩門新科學的對話》、克卜勒的《宇宙和諧論》(節選)和愛因斯坦的《相對性原理》。遼寧教育出版社最近隆重推出此書的中譯本,書名《站在巨人的肩上——物理學和天文學的偉大著作集》,共兩巨冊。此舉對於科學史及整個學術界皆有重大意義,自不待言。
無獨有偶,稍後不久,又將有世界性學史上的五種古典名著,匯集成一巨冊,取名《香園:世界古典性學五種》,貢獻於世人。五種古典性學名著依次為:
1、阿忒納烏斯《天生尤物——古代希臘的情愛與緋聞》(古希臘)
2、奧維德《愛的藝術》(古羅馬)
3、筏磋衍那《愛經》(古印度)
4、庫連穆爾《情海泛舟》(16世紀印度)
5、謝赫.奈夫瓦齊《香園》(16世紀阿拉伯)
這五種性學經典,如果視之為性學方面的“偉大著作集”,也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
基本上,每一種較為成熟的學問,都會有自己的經典。至於將哪些著作視為經典,則未必有完全一致的看法,甚至可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經典。
物理學和天文學是最成功的精密科學(天文學還是歷史最悠久的精密科學),有自己的經典自在意料之中。而性愛及其藝術,也是人類最重要的學問之一;性學雖然到20世紀才真正獲得應有的學術地位,但在幾千年的文明史上,它早已成為極其重要的學問——事實上它肯定比物理學和天文學重要得多。
因此性學當然也早就有了它自己的經典。即以中國的情形而論,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帛簡書中有五種性學篇章(《養生方》、《雜療方》、《十問》、《合陰陽》、《天下至道談》),就可以視為秦漢之際中國的性學經典。
當然,精密科學要求有數理模型和演繹方法,還要有實驗觀測手段以檢驗模型,性學不是精密科學,因此它的經典也必然是經驗性的、描述性的。
經典著作
1、《天生尤物——古代希臘的情愛與緋聞》。這是一部相當奇特的作品,有點象沙龍集會的談話記錄。約二十多位希臘城邦的哲學家、心理學家、語法家、語義家、音樂家、政治家、非希臘籍思想家、流浪藝人、劇作家、詩人等,齊集一堂,就女性問題各陳己見,論題從古希臘神話、荷馬史詩、各類傳奇中的女神、女英雄到當時古希臘社會中的王妃、貴婦、妓女、情婦及普通勞動婦女、女奴等等;他們討論不同的女性及其社會地位、性角色、風俗習慣、歷史爭端等等,從不同角度展現了希臘當時的社會風情。
2、《愛的藝術》。古羅馬詩人奧維德的著名情愛詩集。包括了《戀情集》和《愛的藝術》兩部詩集。
奧維德生於公元前43年,堪稱他那個時代的浪子班頭。28歲那年推出詩集《戀情集》(Amours),詳述他與情人之間種種情事,這些詩被認為“散發出一股熾熱的肉慾享受和感官刺激”。年過不惑,奧維德撰寫了《愛的藝術》。此時奧維德意氣風發,裘馬輕肥,盡情享受著奢華而放蕩的生活。《愛的藝術》以青年男女的情愛導師自居,此書也成為奧維德極負盛名的作品。
3、《愛經》。也稱《印度愛經》或《欲經》;因書名的發音(Kama Sutra),又被稱為《伽摩經》、《迦瑪經》等。作者筏磋衍那(Vatsyayana),後人對他的生平幾乎一無所知,只知道他生活於公元1世紀至6世紀之間。《愛經》英譯本初版於1883年,當時的書名是《譯自梵文的筏磋衍那愛經》。
古代印度人關於完整生活的概念,是主張三種活動——法、利、欲——的協調。法意味著宗教義務和職責;利意味著社會財富,或者說就是經濟與政治活動;欲當然就是情愛生活了。一個成功的男人,對這三種活動中的任何一種都不應忽視。
這三種活動各有自己的理論大師和不朽經典:論述《法論》的是摩奴,研究《利論》的是憍提利耶,闡明《愛經》的則就是筏磋衍那了。因此愛欲在古代印度早已成為一門正規的學問,而筏磋衍那的《愛經》從寫作之日開始,就獲得了權威著作的地位,此後類似的著作雖有不少,但從無可以與《愛經》比肩者。
4、《情海泛舟》。又名《愛之驛》,原文為Ananga Ranga,由詩人庫連穆爾(Kullianmull)編寫,成書於15世紀或16世紀。此書可以看作《愛經》的升華本,是在後者的基礎之上形成的,故具有較高的概括性及理論性。
5、《香園》。古代阿拉伯人的性學經典名著,通常認為約成書於公元16世紀(一說為公元1547年)。作者謝赫.奈夫瓦齊(Cheikh Nefzaoui),是一位突尼西亞族長。其法文譯本最初出現於1850年,原是一名駐紮在阿爾及利亞的法軍上尉參謀R男爵,為了消遣娛樂而據阿拉伯手稿編譯的。著名作家莫伯桑可能是當時文化界上層最早注意到這個譯本的人,他曾向阿爾及利亞當地駐軍指揮官顯擺他收藏的這個法譯本,1884年他寫信給巴黎的出版商,談到這個法譯本中的素描插圖說:“素描是由一位參謀官所畫,幅幅精彩動人。”莫泊桑還見過這位法譯者R男爵本人。
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後面三種經典著作都有理查.伯頓的英譯本。
理查.伯頓(1821~1890)其人,頗富傳奇色彩,也頗有爭議。他被認為“對維多利亞時代的小姐們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吸引力”,他外表有點像東方人,而他的思維也被認為是東方式的。21歲那年,他作為步兵少尉去了印度的孟買,後來又到巴格達,1844年被調到信德,在那裡他全身心投入語言的學習——他學習了印度斯坦語、信德語、嗎拉地語、古吉拉特語、梵文、阿拉伯語和波斯語。他熱衷於研究和體驗歐洲人心目中的“東方文化”。
理查.伯頓在《香園》的翻譯上花了大量心血,給後人留下了一筆重要的文化遺產。但是他死後,其妻卻將這譯稿焚毀,並且連同理查.伯頓的日記、筆記和其它譯稿,全部付之一炬。她為自己這種瘋狂的行為辯護,說是為了“讓理查.伯頓的名譽永遠無瑕疵地存在”。也就是說,理查.伯頓的妻子認為,理查.伯頓對這些性愛經典的研究和翻譯,都是有損他名譽的事情。
正如《愛經》英譯本序的作者所說,“當大眾忽視一門學科(指性學——江按)的知識,把它們當作難以理解或根本不值得考慮的問題時,完全的無知已經非常不幸地毀掉了許許多多的男女。”羅素也認為“美好的生活由愛而激發,由知識而引導”。事實上,關於情愛的知識與情愛本身一樣重要,只有通過性與愛的教育,才可能有美好的生活。
性學名著愛經
一部全面反映中國古典性學最高的成就和發展歷史的經典著作。經過十多年的系統研究,整理者為你提供最具有系統性和條理性的中國古典性學原著,而不是雜亂無章的原始資料。自然流暢而通俗語易懂的現代漢語譯文,為你了解其中豐富多彩的內容提供極大的方便。還有大量的性養生方和春方,讓你更深入地了解古代中國人的性生活方式,領略其豐富多彩的性智慧,特別是古代帝王貴族的性生活方式,既腐朽,也神奇。
采女問彭祖說:為什麼會有男人在夢中與女人進行性交合,或者女人在夢中與男人性交合,也就是所謂與鬼交合的病症呢?
彭祖說:由於在現實生活中缺少正常的男女之間的性交合,而性慾望又特別旺盛,就會有一個鬼怪憑藉另一種性別的人的形象與他(或者她)進行性交合。在夢中與鬼怪進行的性交合,有某些方面遠遠勝過現實生活中的性交合,時間久了,當事人就會被迷惑住,從而深深地陷入其中,就會用各種方法諱飾和隱藏事情的真相,不肯告訴別人,甚至自以為很幸福和快樂,直到一個人因此而死去也沒有人知道。
如果有人得了這種病症,治療的方法是:
在現實生活中給他(或者她)找一個人與他(或者她)進行性交合,男方不要射精,白天和黑夜都不休息,病情最嚴重的,也只要七天就一定會治好。
如果因為一方身體疲勞,在性交合不能做到互動,只要能夠深深地交合,不要抽動也可以。如果不進行治療,不要過幾年,患鬼交病症的人就會死去。
如果要驗證這種事情的真實性,可以在春天或者秋天的季節,進入茂密的森林裡,或者大沼澤地或者湖泊邊,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只是極目遠眺,窮思苦想男女交合的事情。三天三夜後,就會感到身體時冷時熱,心情煩悶,眼睛視力模糊,男人就會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女人,女人就會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女人,只進行男女之間的性交合,其幸福和快樂的程度遠遠勝於與現實生活中的人進行性交合。
但是,這樣做,人一定會患病,並且很難醫治,因為那種正常的男女之間的相互思念和嚮往,已經受到了鬼怪身上的邪氣侵害。
後世必定會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如沒有出嫁的處女,還有男性生殖器被閹割的宦官,因為苦於不能進行正常的男女之間的性交合,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如果是一位處女患了鬼交的病症,準備通過與男人進行性交合來治療,應當點燃幾兩石硫磺,用來燻烤女人身體陰部以下的部位,並服食一個方寸匕的鹿角末,一定能夠治好。
到那時候,應該能夠看到一個鬼怪一邊流著鼻涕,一邊哭泣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