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玄幻
作者:新葉飄零
內容簡介
清風一度幸幽州,
華夏爭相擠小樓。
北國空餘二惡虎,
大都無奈十春秋。
俱來爭鬥時何久,
乃笑雞蟲勢不休。
白髮蕭蕭今欲盛,
痴痴著意即其由!
內容介紹
清風一度幸幽州,
華夏爭相擠小樓。
北國空餘二惡虎,
大都無奈十春秋。
俱來爭鬥時何久,
乃笑雞蟲勢不休。
白髮蕭蕭今欲盛,
痴痴著意即其由!
夫日中則移,月滿則虧,物盛則衰,古之常理也。該書是一部映射現實社會的書,大家心照不宣,僅供一樂即可。
“飄零,這位是你的師兄,陸偉新。”
“師父,他就是我們洞庭湖區十數年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通過全國通才比武考入少林派的那個陸師兄么?”
“嗯。他明日便要赴少林了。為師邀他順路來到鏢局,你有問題可以向他請教。”
“陸師兄你好,你是少林派弟子呀!”
“師弟你好。我是三年前考入少林的。”
“師兄,你能給我多說說少林的情況么?”
“嗯。少林派與武當派並稱中華武林二大高等門派,派中高手如雲,歷來只有各地高級班中的頂尖兒的弟子才可以進入少林武當。愚兄也是運氣不錯,這才得以在少林派停留三載。師弟你是如今洞庭鏢局初級班第一的人物,可要好好努力,考入少林,不要辜負郭師父的一番心意,知道嗎?”
“師兄,我會努力的。”
“喂,葉飄零!站住了!”小河旁邊,清風輕輕拂過水麵,兩岸的桃花骨朵在風中飛舞,飄落到水面上,隨著漣漪上下起伏。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大步流星的在岸邊向北行去,你看他昂著頭,望著藍天白雲,口中大聲唱著:“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活脫脫一個得勝的貓兒歡似虎。那少年額頭甚寬,身材矮小,相貌甚是奇特,穿著當然也甚是奇特。正心曠神怡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他,低下頭來。只見前面站著一人,認得是好友郭成。他當即招呼道:“郭成,是你呀。什麼事情?”郭成冷笑一聲,雙掌一拍。小道東邊圍牆上頓時跳下三人來。葉飄零定睛一看,正是同窗中最頑劣的六人中的三個。圓臉矮胖的方敏,精壯結實的尤佳,魁梧兇惡的吳語。葉飄零一見這三人,心下便一聲嘆息,今天下午又得狠打一場了,開門見山便道:“又要打是不是?你們還是一起上吧。郭成,你先站開些。”方敏道:“哼,你這小雜種成天瘋瘋癲癲的,怎么還不去死?上!”葉飄零幾乎每天回家都要跟他們六人狠斗一場,不知吃過他們多少虧,早已習慣了的,聽了這話,翻身躍出一丈,拉開架子,道:“今天郭師父不是教了我們三招‘長拳十段錦’嗎?我就試試你們學得怎么樣?”
郭成呸了一聲,道:“憑你還不值得我們用長拳十段錦。看打!”一個箭步躍過來,劈面便是一拳。葉飄零側頭避過,驚道:“郭成,怎么會是你?有話好說,不要打啊,這一打三分低,何況我們不是兄弟嗎?”郭成呸道:“廢話少說!”連連追擊。葉飄零輕施勾腳,郭成摔倒在地。尤佳雙掌從背後打到。葉飄零橫肘一擋,兩人一起震開。方敏大呼飛腿向他面門踢到,吳語卻伸雙手拉他項頸。葉飄零使開師父去年所教的“神仙十八打”,堪堪敵住。
郭成爬起身來,四天前,全年級入學大比武,比試掌功時,葉飄零因忙於與師父對掌,無暇幫他用掌力劈磚頭,幾天來他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約了尤佳等來教訓葉飄零。這時見葉飄零被三人纏住,隨手拿起路邊一根木棒,狠狠向葉飄零砸了下去。
葉飄零正與三人拳打腳踢,無暇閃避,只把頭側了一下,那木棒正砸在他右肩上。幸好他八年來隨師練武,天資又聰穎,已練得壯健如牛,否則這一下肩骨非碎裂不可。但郭成武功不高,力猛如虎,這一下也打得他劇痛難當,痛哼一聲,盯著郭成,怒從心起,不顧另三人正對他拳腳相交,大喝一聲,從拳雨中躍出,抓住郭成後頸,隨手一甩,把他扔進小河,陪伴桃花去了。怦怦,同時他卻中了方敏一掌、尤佳一腳。他一個踉蹌,轉過身來,紅了雙眼,雙手陡出,抓住兩人頭部往裡一合,啪的一下,兩人頭對頭一撞,齊聲慘叫,頭破血流。吳語正要一拳打下,目睹此景,卻被嚇得呆了。見葉飄零向他看過來,陡然清醒,大叫一聲,轉身便逃。葉飄零輕功遠在他之上,三兩步趕上,右手探出,抓住了他後心。吳語拚命掙扎,大叫:“饒命!饒命!”
葉飄零兩年來不知挨過吳語等人多少頓飽打,今日好不容易贏了,本來不肯善罷甘休,但見到吳語滿面駭怕,眼中露出祈求之色,心中一軟,鬆了右手,大踏步便行。行出十餘丈,腦後風生,正要閃避,哪裡還來得及,只覺後腦一痛,被一塊泥土砸中,一時頭昏腦脹,心中大怒,轉過身來,那四人一窩蜂散了。
葉飄零無奈何,只得繼續往家行去。行了百餘丈,小河上出現一座小石橋。過了橋再北行里許,折而向西,半里便可到家。他過了小橋,忽然聽得橋端竹林子裡一聲輕笑,轉出一個白衣少女來,長髮披肩,瓜子臉蛋,晶瑩透亮,稚美動人,年約十三四歲。葉飄零站定了,叫道:“江水殘!你怎么在這裡?”那比他低一級的少女江水殘笑道:“我偷偷溜出來採蓮,你不可以告訴我爹呀!怎么了?你也和人打架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乖徒兒呢!”葉飄零不好意思的笑道:“他們打我,所以我……”江水殘道:“我看到後面了。剛才看你那樣凶,嘻嘻!你怎么把他們放了?”葉飄零道:“書上說的,要寬厚待人呀!不可以跟人計較的。”
江水殘嗔道:“又來了!總天書上說的書上寫的,我看啊,整個‘洞庭鏢局’也只有你一個書呆子了。”葉飄零道:“本來就是這樣嘛!江水殘,我要回家了。天色晚了,江水殘,你也快回去吧。要不,江總鏢頭又該罵你了。”江水殘嘻嘻一笑,道:“他才不會責怪我呢!再說,他要罵我,我就說是你纏著我不放非要我陪你玩。爹呀,成天就知道說你是個好苗苗,說什麼洞庭鏢局要靠你爭光。我看啦,他才不會罵我呢。”葉飄零笑了笑,道:“真的晚了。江水殘,我先送你回去好吧。來,走。”轉身往來的方向走去。江水殘提著籃子,有說有笑的跟在後面。葉飄零忽然想起一事,道:“噢,對了,江水殘,現在是初春,你來采什麼蓮子?”江水殘道:“你笨呀,我出來就一定要採蓮子嗎?”忽然臉一紅,掩面便奔。葉飄零在後面叫道:“喂!可是,可是你剛才明明就是這樣說的嘛!你……喂,你幹嗎跑了?”腦筋還沒轉過來,江水殘展開輕功,早去得遠了。
葉飄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發了一陣呆,在小河邊用水把身上的血跡洗去了,又用水打濕了左腳,大踏步往家趕,大聲唱道:“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重新過那座橋的時候,放低了聲音,以免讓就住在竹林後的外婆聽見。他腳步極快,片刻間回到了家,一棟兩層破舊的竹房前。走進家門叫道:“媽媽,我回來啦!”一個圍著圍裙的婦女應聲走出來,見到兒子一身亂七八糟的,臉色一沉,道:“又和同窗打架了?”葉飄零道:“沒有啊!我幹嗎和他們打架?”那婦女名叫辛如月,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子,從來溫柔賢淑,聽兒子這么說話,道:“你還撒謊?一身濕淋淋的,是不是流了血又跑到河邊去洗了?”葉飄零道:“啊!這是我不小心經過李大伯家窗戶下,正好李伯伯在往外倒水,所以……你看,只濕了左腳,要不是我躲得快,右腳也要被潑濕了。”辛如月道:“沒打架就好。來,先把衣服換了。”進屋拿出一件破毛衣和外套,給葉飄零披上,口中道:“飄零,爹爹媽媽從來都不管你,聽由你在外面到處亂跑,你做什麼是我們也不過問。但是,你千萬不要仗著自己武功練得好就欺負人啊。”葉飄零道:“是啦。媽,我沒有欺負人嘛,別人才欺負我呢?”辛如月道:“你不是輕功好嗎?要是有人欺負你,你避開就是了,不要跟人打架,啊!”葉飄零極乖的點頭。
晚飯當然是辣椒、青菜、蘿蔔。葉飄零吃過晚飯,便去睡了。他父親葉陽天是個普通的農夫,每天天還未亮便到鎮上的財主家幫著挑擔,要深夜子時才能回來。過年後葉飄零倒已經足足有兩個月沒見過爹面了。只有時深更半夜從夢中醒來,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縫隙中的星光胡思亂想的時候,偶爾聽見過隔壁房間爹媽隱隱約約的私語聲。第二天卯時,葉飄零起床來。別的農家少年早餐向來是自己弄,但辛如月特別勤勞,葉飄零又特別懶,所以這早餐便也交給母親了。所以他生長在鄉下這許多年,還是分不清馬和驢子、鱔魚和蛇、玉米和高粱。儘管辛如月特別教過他炒菜,所以他倒是炒得一手好菜,不過現在只怕是兩三年沒下過廚房了。葉飄零吃過早餐,便又到洞庭鏢局去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