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列傳》

《酷吏列傳》,司馬遷作品,因為“民倍本多巧,奸軌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嚴削為能齊之”而作《酷吏列傳》。

 酷吏者,顧名思義,即施政(執法)嚴酷、猛烈的官吏。司馬遷將漢代景帝、武帝兩朝的十餘名官吏列入《酷吏列傳》,本身就含貶義。誠然,即使用現在的道德標準來衡量,“酷吏”中的大部分人仍然屬於“反面典型”。但是,他們中也不乏“正面典型”,而且,這些“正面典型”在道德操守、勤奮敬業等方面,足以讓當今的一些“公僕”們汗顏。

郅都是景帝朝的名臣。他雖然官居列卿,但嚴於律己,公正廉潔。他從不接受他人的饋贈(問遺無所受),也不接受任何人的說情打招呼(請寄無所聽)。他忠於職守,舍小家顧大家,“身固當奉職死節官下,終不顧妻子矣”。郅都初任濟南太守時,濟南郡黑惡勢力(地方豪強)橫行,他到任後,大義凜然,堅決予以打擊。一年後,濟南的社會治安得到根本轉變,甚至到了路不拾遺的程度。他剛正不阿,不畏權貴。臨江王劉榮是漢景帝的長子,郅都在審理他的犯罪案件時,不顧竇太后(景帝之母)等人的情面,拒絕給予任何“照顧”。

趙禹原是地方上的一名小吏,後逐步升遷,直至位列九卿。他之所以屢被提拔重用,緣於三點,一是廉潔,二是勤奮,三是才幹。他因為廉潔而被提拔為令史,在太尉周亞夫手下任職;周亞夫升任丞相後,他為丞相史,丞相府中“皆稱其廉平”。此後,趙禹先後擔任中尉、廷尉、少府等要職,但廉潔從政的習慣從無改變,一直“為人廉倨(廉潔高傲)”、“舍無食客”。且“公卿相造請禹,禹終不報謝,務在絕知友賓客之請”,甘願做一名“孤獨的貴族”。趙禹很勤奮且才能突出,並以此得到漢武帝的賞識。他與張湯一道,制定了一系列律令和官吏間相互監督的制度。到晚年,“禹治加寬(施政不再像過去那樣威猛)”,以公平著稱。司馬遷稱其“據法守正”,可謂恰如其分。

與趙禹一同制定律令的張湯,則頗具爭議。司馬遷雖肯定他的能力以及他對國家的貢獻,但對其道德品德幾乎是全盤否定。《酷吏列傳》載張湯與一些商人過從甚密,且有財物往來。後來,丞相府長史朱買臣等人為報復張湯,逮捕了張湯的屬吏田信,田信供認:張湯每向漢武帝奏請實施新的財政政策前,總是先告訴田信,田信就根據獲得的信息儲存囤積有關物品,並以此致富,然後與張湯分享贏利。漢武帝聞訊大怒,立即將張湯逮捕下獄,張湯被迫自殺。張湯死後,家中卻很清貧,只能用簡單的棺木並以牛車出喪。漢武帝知道後,誅殺了朱買臣等人,並為張湯平反昭雪。

司馬遷受儒家和老莊思想的雙重影響,推崇以“禮”治國、無為而治,反對嚴刑竣法、施政(執法)苛嚴,因而,他將郅都、趙禹歸入“酷吏”之列。但是,二人即使生在今天,也算得上是“德才兼備”的人才。最冤枉的是張湯,如果他真的是官商勾結並從中獲利,那么,他死時絕不會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因此,張湯最起碼算得上是一名“廉吏”。

西漢至今已兩千餘年,但郅都等人身上,猶有許多光彩照人的“亮點”,值得我們學習、借鑑!
司馬遷因為“民倍本多巧,奸軌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嚴削為能齊之”而作《

;《酷吏列傳》細緻地記述了圍繞在武帝周圍的一群酷吏:張湯“為人多詐,舞智以御人”,最受武帝信任,治獄時,巧立名目,不問是非,專以武帝私心好惡為標準。杜周治獄,“上所欲擠者,因而陷之;上所欲釋者,久系待問,而微見其冤狀”,有人質問杜周,“君為天子決平,不循三尺法,專以人主意指為獄,獄者固如是乎?”杜周說:“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著為律,後主所是疏為令。當時為是,何古之法乎?”王溫舒任河內太守,大肆捕人,“連坐千餘家”,“流血十餘里”,按照律令,立春後即停止用刑。這個嗜殺的酷吏,竟氣急敗壞地頓足:“嗟乎,令冬月益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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