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很白很小白
類別:校園小說
內容簡介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
“淑芳,昨夜你怕不怕,我可是嚇得要死。”
“哪能不怕!昨夜從聽見城西郊區那邊響槍。我整夜心裡都七上八下的。我的那個鄰居,就是那個瘦瘦的,你見過的,叫陳醋腸的那個。他膽子特大,還出去打聽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回來跟我們那棟樓的人說,城西郊區那裡死好多人,全是槍打的。”
“我聽我住城西那邊的一個親戚打電話來說,那邊死了好幾百多個人,死得全是那些砍手黨那幫天殺的混蛋。”
“誰說是不是,平時壞事做盡,總要有報應的。”
……
六月火紅的太陽剛剛露出頭,柔和的陽光潑灑在大地之上,正在驅散晨霧。黑夜已經離去,勤勞的人們都開始了一天的作息。
城市裡道路上綠樹成蔭,樹葉上的晨露閃耀著朝陽,光波鱗鱗仿似珠寶掛在枝頭,勾人眼線。薄霧,綠樹,晨光,清新的空氣和安靜的街頭,還有那偶爾不知從哪裡傳出的小鳥那清脆的吟唱,這一切,一同組合成一天中最美時段——清晨。
清晨在這個城市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兩個的居民小區間的道路中,有兩位40來歲健碩的中年婦女手持掃帚,一邊打掃著今天早上屬於她們最後的工作路段,一邊將口罩,拿了下來,小聲交談著昨夜這個城市裡發生的那件大事。
“淑芳,你剛才說的是在澡堂給人搓澡,住你家樓下,斜對面那個小白臉一樣,的那個?”
“是呀!就是他,那么晚了還特意踏著他的永久牌‘寶馬’去城西看了。”
“他膽真大,不過想來也是。不然他怎么敢見了誰家的女人,都想沾點腥味”
“呵呵……說來也是喲。你說說看,就你這膀大腰圓的,40多歲的人了,上個月那次你到了我家玩牌的時候,他不是還一個勁的想往你身上靠。”
“哈哈……那人,我看是想女人想瘋了。他也30多歲的人了,自己有老婆,還學人家花心。”
“他那個人就這樣,哈哈……”
“淑芳那個小白臉,有沒有騷擾過你。”
“他敢!以前他在樓里跟別人編排我跟他有什麼的,被我老公知道了。我老公衝到他家就是一頓好打。這事街坊都知道,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亂嚼舌頭了。”
“是嗎?我每次見你老公那么聽你的話,想不到你家老謝還真是個漢子。你昨天白天還跟我們說你罰你老公睡沙發,昨夜兩人和好了沒有?”
“夫妻兩個床頭吵,床尾合,哪能天天鬧。”
“合了,合了好呀!那昨夜你老公回房睡了。哎,鬧了五六天了,你老公憋壞了沒有,你們兩個……呵呵,昨夜沒有那個呀!”
“哪個那個…”
“裝,還裝,都40多歲的人了,再過幾年孩子都要談戀愛了。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
“誰裝了,昨夜打了那么久的槍,聽到那么多慘叫聲,嚇都嚇死了。誰還有心思做那個。難道你昨夜還和你老公那個了。”
“啊……呵呵…….唉,起來了,騰個地方。起來呀!”這兩位清潔工這時清掃到一棵城市綠色樹下,樹下躺著一位有點髒兮兮,穿著不合時節的厚布風衣,渾身蜷縮著的男子。男子在膀大腰圓的女清潔工的掃帚碰觸了幾下後,緩慢的抬起頭來。
兩位女清潔工人看到這躺在地上的男子,他有著一張普通而又年輕的面孔。他滿臉蒼白,長滿如同雜草般的鬍鬚,整個人全無血色,那眼神如同所有的大街上的乞丐一樣,沒有半分靈性。
青年男子躺在地上,抬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兩位婦女。見她們穿著紅色清潔工的馬甲。明白了她們的意思,用力的扶住身邊的樹桿,慢慢爬起來,向著已經被兩位清潔過的大街方向走去。
男子緩慢的行動,顯得毫無青年人的陽光朝氣。在他身上聞不到酒味,又加上他身上的穿著,這樣的男人早上躺在街頭角落裡。這讓兩位女清潔工聯想到了一種社會邊緣人群——乞丐。
街頭有許多因為好吃懶做的人,職業行乞為生。那種乞丐讓人鄙視。
街頭還有一些人,因為一時遭賊,或是因為別的原因,向路人乞求一些食物和路費。那種人受人同情。
還有一些人,因為頭腦不清楚,瘋瘋癲癲只能靠他人施捨過活。那種人讓人可憐。
不管這個年輕的男子屬於那一種,兩位女清潔工人,見得實在太多了。她們基本上每天都要遇到這樣的社會邊緣人事,她們已經見怪不怪,同情心也早已麻木了。
當年輕的男子離開後,她們兩個打掃完最後的這一塊地方,將垃圾倒入她們兩個的10號保潔車,完成了她們這一天早晨的工作。
年輕男子走了沒多遠,身體感到十分不適,他背靠一棵幼小的綠化樹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原來慢步走過來的方向,一輛滿載垃圾的保10潔消失在街的盡頭。看著那空曠的道路。這位男子突然感覺到眼前的景象一陣搖晃,差點失去重心,還好及時扶著幼小的樹幹,才不至於跌坐到地上。
男子扶了好一會小樹,漸漸緩過勁來。又環視了一眼周圍的街道,見不遠處的大街拐角處有一家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咖啡店。
男子想去咖啡店裡坐坐,本能的先想到摸了摸身上有沒有錢。剛摸了兩下,想到自己現在的境況,嘴角一撇,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笑得很勉強,笑容種還帶有一絲痛楚。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那手錶上面有一段時間顯示。00:32:01
城市裡的一條道路拐角處,這裡有一間普通的咖啡店。店面剛剛開門,很明顯現在還不是人們喝咖啡的好時候,小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店老闆正和她的一個女店員一邊擦拭著座椅,一邊聊著什麼。
小小的咖啡店門臉雖小,但是也能迎接清晨的朝陽。陽光透過玻璃門與落地窗,已經開始驅走夜裡的清涼。
今天又將是一個炎熱的夏天。
店老闆是一個20多歲的年輕女人,店裡的女招待是老闆的遠房表妹。兩個人都是青春時尚的著裝,凹凸有致的年輕身材,風鈴般的甜美聲音。因此她們的店裡有不少男士光顧,生意也就一直很好。
兩個女人一邊工作,一邊閒聊著。
“雪妹,你說這算不算是善惡有報,那幫砍手黨的壞人也有今天。”
“當然了,表姐,那幫壞蛋平時幹了多少壞事,有今天真是活該,那天還搶了我們倆的皮包,裡面有我們兩個的手機,化妝品,兩千多塊了。要我說還便宜了他們。”
雪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頭秀麗的長髮,嬌小的身體,加上整潔的著裝。總讓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會聯想到,柔弱,善良,純潔等字眼。但是這一刻她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憎惡猙獰的表情。並且還出言詛咒道:“那幫壞蛋死了永世不得超生才好…….啊,你好,歡迎光臨。”
就在雪妹詛咒萬惡的壞人的時候,店裡的光影一陣鏇轉,她本能的想到了這是有客人推開了店裡的玻璃門。於是立刻從邪惡的巫婆變成了美麗的女招待,馬上轉過身來,用她那美妙少女的聲音迎接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20多歲的年輕男人,1米65左右的身高,有些瘦弱的身軀,臉上鬍鬚滿面,看上去有好多天沒颳了,和他的頭髮一樣亂糟糟的。一身普通布料寬大的風衣,看上去十分不合時宜。還有他背上的位置有一塊白色灰斑中帶有樹皮的綠色,褲子的屁股位置坐了一些髒灰,可能是在哪個牆角坐了好一會。他腳上厚重的皮靴,看上去不知道是在那個小水坑裡洗了一下,雖然沒有灰,但是很不乾淨。
這個年輕男子整個人看上去就快跟流浪漢一個樣了,他的腰間那厚布風衣下,好像綁著什麼,脹鼓鼓的。
陽光明媚的大清早,第一個客人就是這樣邋遢青年,讓雪妹很不爽,就像喝了杯咖啡後發現杯子裡還有一個死蒼蠅一樣,恨不得收回自己剛才她說過的話。
“這位先生請這邊坐,請問你要什麼口味的咖啡。”
女老闆看清進來的客人一身邋遢樣後,同樣不高興。不過年輕男子身上還沒有像街上的那些乞討者那樣臭哄哄的,說不定他是屬於非主流一類。
兩個女人經營這個小店,一直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所以還是當他是一位客人,既然客人進門了就沒有推出去的道理,只好安排了一個還沒打掃不起眼的角落給他,同樣希望他能自己快些離去。
雪妹看到進來的這個客人右手環在胸下腹部間,臉上眉宇間是乎有絲強忍之色,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加上他在這個大熱天,還身穿厚布風衣,心裡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病,於是打好心思,待會他用過的杯子,一定要多洗兩遍。
“隨便。”邋遢男輕聲說道。
“好的,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