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者:立日心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內容摘要
從誠勛和家英的婚禮上出來,可人笑嘻嘻的跟著想要逃跑的范澤如。
“小姐,請不要跟著我,我還要回報社呢。”澤如很無奈。
“騙人,你那么愛玩,今天肯定清了全天假,我們去約會吧!”可人笑著搖著澤如的手。
“我今天真的要去採訪一個大明星。”澤如很認真地說。
“你不是做商業版的嗎?採訪誰啊?不如我讓你採訪,我剛在電影節上拿了獎。”可人開心的提議。
“我跟一個同事換的,我去採訪江惠。”澤如很老實的交代。
“怎么是她,她那人很沒人緣呢,只會炒作,戲演的又不怎樣,不要去啦,大不了叫上荊言和樂樂,我們三個大明星一起給你採訪,你交差就好啦。”
澤如斜眼看著她:“就算她是你對手也不用這么貶低她啦,真不知道你是這種人,我覺得她很好啦,很清純,每演一部戲演技都在提高,很努力啊!可能老天給她的平台不如某些人,但她活得認真,不像某些人。”
“范澤如,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才不是我對手,她還不配呢!”可人眼淚都快出來了,大聲說到。不遠處的荊言,沐風,顏樂,芭芭拉都朝這邊看,可人的哥哥祺偉也開始朝這邊走來。
“不理你了,反正採訪江惠是我好不容易換來的,我一定要去,至於她是不是你的威脅,你自己心裡有數。”澤如瀟灑的上車,發動,絕塵而去。
“隨你便啦,你去理那個假仙女好了,我又不是沒人陪,你個大壞蛋。”可人對著汽車大罵。
祺偉靜靜站在可人背後,好一會兒,“這是第幾次了?”祺偉問。
“99了,哥,快結束了。”可人幽幽的說。
“失戀的時候哥給你買焰火慶祝,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要焰火,還要喝酒,你們都不許我喝酒。”可人沒有回頭,就那么和祺偉看著澤如離去的方向說。
“是你酒量不好酒品又差好不好,好吧,那天就算你的成年禮,讓你喝一點好了。”
“什麼呀,我早就成年了好不好。”可人笑著回頭,眼裡已沒有悲傷的痕跡。
“這才是我的妹子嘛,”看可人恢復情緒很開心,揉揉她俏麗的短髮,“走,哥帶你去玩。”
“他們是怎么回事?”芭芭拉問離自己最近的沐風。
“一個追,一個逃唄,走吧,我還要送你回去呢。”沐風冷淡的說。
芭芭拉撇撇嘴,跟在他後面。
“我們去遊樂園,你們去不去?”祺偉遠遠的朝他們叫。
“我想去。”芭芭拉在沐風身後停下腳步,小聲地說。
沐風轉身看著她。一句不說。
“人家還沒去過呢。”芭芭拉低頭說,她氣誠勛怎么叫這個冰塊送她回家。和這冰塊說話好有壓力喔!
不遠處的荊言和樂樂,也停下腳步,說了幾句話就朝祺偉可人走去,“我們今天都沒通告,樂樂說想去。”荊言對祺偉說,“那兩個人呢,去不去。”
大家都朝芭芭拉方向看,叫沐風去遊樂場,好像有點難耶。
“那就走吧。”沐風率先向大家走去,芭芭拉一愣,隨即笑逐顏開得跟上。
“六個人,三個明星,完了,明天要上頭條了。”祺偉調侃道。
“被認出來怎沒辦,那些fans會不會太瘋狂啊。”芭芭拉開始擔心了。
“那就不要去,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去,被認出來肯定很好玩。”芭芭拉立刻回敬道。
“什麼大腦結構。”沐風斜睇著她說到,芭芭拉假裝沒看到,眼睛四處轉溜。
“好了,兩個人一部車,出發。”祺偉笑著打圓場,兩個人挺能吵的,讓他們上車再吵吧。呵呵。
芭芭拉識相的吐吐舌頭跟在沐風后面上車。
果然被認出來了。
面對瘋狂的fans,一行人只得早早收兵,只有芭芭拉機靈,拉著沐風往反方向走,走出人群,好好的玩了個夠。
另外四人早早回到了可人和樂樂的房子,她們的另一個室友葉君也在,五個人坐下來喝了點酒,葉君也是演員,幾個人就在那談論導演劇本通告之類的話,也許談累了,可人端著一杯酒往自己房間走去,祺偉和荊言使了個眼色,立刻跟上去。
可人的房間是很溫馨的米黃色,沒什麼家具,床,梳妝檯,衣櫃,都是很簡潔的線條,比較特別的是放梳妝檯的那面牆上粘著很多的小便條。祺偉進去時可人正往牆上粘便簽紙。
“還玩這遊戲哪。”祺偉笑著說。
可人抬頭,很虛弱的笑了笑。
“別這樣,這可不是我那充滿活力的妹子啊。”
“哥,已經第九十九次了,只剩一次了,我不敢再問了。就這樣算了吧。”
“是早該結束了,你自己非給自己設定一個追求100次的界定,不過,已經失敗99次了,還怕再多失敗一次嗎,在追一次吧,然後認認真真的死心,以後,他就只是哥哥的朋友。”
可人將頭埋在祺偉身上,幾不可見的點點頭,“哥,從認識他的那天起,我好像一直在做同一個噩夢,拚命想擺脫,可總醒不過來。”
祺偉輕輕拍打可人的背,安慰她,“就快沒事了,哥哥在你身邊,你就快醒來了,以後你會無憂無慮的。”
祺偉感覺自己的衣服慢慢濕了,知道是可人哭了,兩人都不再說話,祺偉將可人緊緊抱住。
澤如疲憊的回到家,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扔,也將自己重重的拋向沙發,想想可人說得沒錯,江惠真的是個假仙女人,一進去採訪先是對他大拋媚眼,見他不為所動,就直接坐過來,動手動腳的,自己雖然好採花,但對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還是敬謝不敏。
女人還是要含蓄,溫柔,有才情氣質的才好。
想著又想起可人來,中午說話好像重了點,不過以她那大而化之的個性應該不會生氣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說了,再說有祺偉在應該沒事。
可人對他的心不是不知道,只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想起和好朋友的妹妹約會,呵呵,多彆扭啊。
可人原想澤如至少會打個電話過來道歉,可等到半夜都沒有,對鏡中的自己笑了笑,把手機關上,爬上床睡覺,躺在床上時她想,既然要結束,就早些結束吧。
澤如和祺偉在酒吧喝酒。
“真冷清,那些人忙什麼呢,還是我們倆太閒了。”
“一對在羅馬度蜜月,一對在拍新劇,沐風這個工作狂要加班,可人去了灕江。”
“噢,海,美女,”澤如朝一個長發女子吹了個口哨,“等下,有目標出現了。”說完就朝那個長發女子走去。
祺偉笑著看他,不一會,澤如回來了,得意的甩甩手機。
“弄到號碼了?”祺偉問。
“那當然了,我都親自出馬了,還有搞不定的妞。”
“你要是對可人有對她們一半熱情就好了,可人也就不會那么傷心了。”
“拜託,可人只是妹妹好不好,我不會去招惹她的啦。”斜看一眼祺偉,“主要是不想有你這種大舅子,呵呵。”
祺偉只是淺淺笑了一下,低頭啜著酒:“面對可人,你真的一點都不曾動心過?”
澤如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笑容,“誰會對自己的妹妹起邪心呢,拜託,正常一點啦。”
“不管怎樣,不要像上次在停車場一樣的語氣和可人說話,就算拒絕也只有一次了。”
“你說什麼,”澤如沒有聽到後半句話,“上次,可人生氣了嗎?”
“你沒和她道歉嗎?”祺偉問。
“呃,還沒。”祺偉不好意思地說,“不需要道歉吧,可人不會那么小氣的。”
“她哭了。”祺偉盯著杯子說。
“真的假的,她會哭,她連演的角色都是嘻嘻哈哈的人,她的個性根本沒眼淚啦。”
“你哭過嗎?”祺偉忽然反問。
“啊?”有些反應不過來。
祺偉似乎醉了,一把揪住澤如的領子,“現在是可人自願的,我不會去怪你,如果,以後,結束後,可人再為你掉一滴眼淚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你怎么了,喝了多少啊?”把祺偉的手拿離他的頸子。
祺偉也不答他,拿起外套,“走了,你結帳啊!”往門外走去。
“他喝了多少?”澤如問酒保。
“兩杯吧。”酒保回答。
“兩杯白蘭地?難怪了,還會耍酒瘋,呵呵,看我以後不笑他才怪。”
“不是,是兩杯冰啤,應該不會醉的。”酒保小心翼翼的回答。
“沒醉喔,那是什麼意思。”深深吸了口氣,澤如陷入了沉默。
可人從灕江回來,每個人都感覺到她變了。
“我也捨不得剪,畢竟留了那么多年,可現在感覺還好啦,蠻清爽的,也比較符合我的臉型,是不是。”可人和從羅馬度蜜月回來的家英說。
今天是家英和誠勛回來的接風宴,又難得大家都在,就聚在誠勛家的小花園裡開露天燒烤。
澤如看著可人在那和家英樂樂他們笑鬧,心裡有些不爽。
“澤如哥哥,你喜歡的女生是長頭髮還是短頭髮。”仿佛聽到可人在自己耳邊問。
“她呀,是個長髮及腰的女生喔。”澤如聽見自己的回答。那時他正迷戀學校里的校花,而如今,記得的也只是那一頭及腰秀髮。
“那我要告訴媽媽,我才不要剪頭髮。”可人轉身就走。
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像那一年,他才16歲,她12歲,那時他第二次去祺偉家,離開是在走廊上和可人的對話,從那以後,可人就一直是長頭髮,烏黑,發亮,及腰。下
可人感覺到澤如在注視她,她儘量去忽略,雖然那眼神還是有讓她心跳加速的魔力,但她已不要再做從前的可人,處處以他為中心,去附和他,而且他還不領情。
祺偉臨時有個手術提早走了,沐風趕著回公司處理事情又不順路,荊言和樂樂要直接去片場,只剩下澤如了。
“你,呆會有採訪嗎?或者有其他約會嗎?”可人問澤如。
“沒有。”澤如想,可人應該又會要像以前一樣要求他帶她約會了吧。
“那方便送我回家嗎?”很意外沒有,而且可人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親呢得挽著他手和他撒嬌,這讓澤如很失落。回過神,又不知有什麼可失落的。
“走吧。”一直到上車前。可人都是很規矩的跟在澤如的後面,宛如乖巧的鄰家小妹。
上車後,可人也很安靜,一句話不說,只靜靜的看著窗外。澤如很不習慣,打開音響,隨音樂出來的愛情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氣氛更是尷尬。
“回來多久了?”澤如打破沉默。
“兩天了。”可人淡淡的答。
有些意外,以前可人去外地拍戲,去之前要問他要那個地方的資料,天氣人情什麼的,回來後總是第一個給他電話,也會在第一時間把禮物送到他手上,可這次,不但走他不知道,連回來也沒告訴他,有股無名火蹭的燃燒起來,又無處發泄。
“灕江怎么樣,好玩嗎?”故作輕鬆的問。
“嗯,都是在旅遊景點拍得戲,,那兒,很美,可以讓人忘了很多事,即使回來後,也讓人覺得像重新投胎了一樣,以前的事就像是上輩子的事,再重要也都微不足道了。”可人便說邊淺淺的笑,澤如看著他的笑容發怔,見過可人哈哈大笑,見過她怪笑,陰笑,偷笑,可從沒見過她那么淺淺的笑,那么溫柔,這該是顏樂的笑才是。
揉揉眼,還是可人在眼前,澤如不得不承認,心為剛才那個笑偷偷地少跳了一記。
“最近有什麼通告嗎?”
“本來有個洗髮水廣告的,可我,”可人摸摸自己的短髮,尷尬的笑笑,“過兩天聽說有個羽絨服要我作代言,正在談呢,談好的話要忙了。”
“那么長,怎么捨得的。”澤如惋惜的說。
“還好啦,也不能留一輩子的,只是後悔了,應該拍完廣告在再剪的。”
澤如不再說話。
到可人家的時候。
“你等一下,我拿禮物給你。”可人下車時說。
不一會出來了,“喏,帶給你的。”
澤如把包裝拆開,是一尊水晶製品,透明的水晶,中央鏤空雕出一所房子的模樣,還有一對白髮老人坐在院子裡,澤如從沒收過這樣的禮物,以前可人帶給他的都是些他很需要的,比較實用的東西,從未帶過工藝品。
“我在旅遊區的商品店逛的時候看到這個,也不貴,才幾十元錢,但很喜歡,它就像我一直以來寄放在你身上的夢想,也是你一直逃避和拒絕的東西,現在再問你一遍,願意和我一起過這水晶中所描繪的生活嗎?”
“可人,我,”澤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說什麼。
“好啦,我早八百年就知道答案了,”可人打斷他的回話,“放心啦,以後我不會再把這夢想強加在你身上了,你自由啦,我們,都自由了,好了,你開車走吧,再見。”
“不是,”澤如想說什麼,但見可人往後退了一步,笑著和他擺擺手說再見,而自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發動車子離開。
可人回到自己的房間,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滑下來,都結束了,不知道為什麼,99次拒絕都聽過來了,偏偏剛才她就不願聽他說出答案,不願他親口判定她的死刑。把粘在牆上的便條撕下,這些便條隨她搬過好多次家,卻從未丟失一張,數一數,加上剛放進去的一張,正好100張,可人就一張一張的疊千紙鶴,每疊一張,就好像把自己的生命挖去一角。
那天,可人疊了一晚上的紙鶴。
澤如回去後直接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威士忌,坐在玄關處喝了起來,直到醉死過去,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逃避什麼,上次和誠勛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可誠勛開竅了,自己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答案,如果,他和可人成了誠勛家英那樣,甜蜜恩愛,有什麼不好的嗎?
澤如一直這樣昏沉了三天,直到那天聚會,祺偉上來就是一拳,他還沒反應過來,祺偉又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去了,澤如知道,這一拳,是替可人打的,可他情願是可人親自打他,這樣,也許他心裡的內疚和不安會少一點。
可這天,可人沒來。
如果一切可以再重來,澤如想,也許他會在可人第一次說喜歡他時就答應她,那么,現在他們將是最幸福的一對,會比荊言樂樂還早墜入愛河,會比誠勛家英還早墜入婚姻,也許現在已有了孩子,可現在什麼都遲了,想起可人,澤如就嘆氣,自那次送可人回家之後就一直沒見過可人,聚會她不來,電話沒人接,問顏樂,都說“不清楚,好像最近挺忙的。”又說“好像談戀愛了吧,看到好幾次有車去接她。”然後以無比同情的眼光看著他。澤如覺得心被撕得粉碎。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去珍惜,直到失去後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愛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周星馳說的這句話紅遍大江南北,幾乎每個戀愛過,熱戀中,渴望戀愛的人都知道,可以前,只懂它字面上的意思,現在,才能深刻體會這其中苦澀的心情,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會放下所有自尊,會努力去找回可人的愛,會以十倍百倍的愛去呵護可人,不再對她出言冷淡,不再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不再視她的眼淚於不見,要每一天看她幸福的笑臉,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可能嗎?
“不試一下怎知道不可能。”
澤如抬起頭,見祺偉站在他面前,不理他,舉起手中的杯子又飲了一口。
“嘖嘖,我以為我妹眼光多好,結果找了個酒鬼。”
澤如也不理他,祺偉繼續煽風點火,:“不單是個酒鬼,還是個懦夫呢。”
澤如眼皮斜睨著他,“你來我家幹嘛。”
“切,”祺偉自顧自的朝沙發上一坐,“你以為我願來啊,要不是因為可人……”
“可人怎么了?”澤如有些擔心。
“可人拿了一些東西來找我,要我教她怎么忘了一個人,說那些東西她留著會心痛,扔掉又怕自己將來後悔,要我保管。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記性,萬一將來弄丟了找不到什麼的,我怕可人會血軾親兄,所以想到了你,你幫保管一下吧。”
說著將一個袋子拎給他。
“什麼啊?”澤如邊問邊打開袋子,是一個玻璃瓶,裡面放了很多的千紙鶴。“這是幹嗎的?”
“這個啊,是一段紀念,我妹初戀的所有回憶。”祺偉回答道。
“什麼跟什麼啊?”隨手將玻璃瓶放在桌子上。
“喂,你還沒被我打過癮是不是,好好收著啦,別讓我後悔自己的多管閒事。”邊說邊向門口走去,一副不願和他多說話的樣子。走到門口時又回過頭“有空買些補品去給可人,她最近體重直線下降,被經紀人罵很多次了,說在這樣下去就把她直接雪藏了。還有,沒事少喝些酒,看看可人初戀的回憶也好啊?”
說完又搖頭走出去,還不忘把門幫他關上。
澤如對著那個玻璃瓶,繼續喝酒。
可人的初戀,是自己,這他知道。
可人想忘了他,這他明白。
不懂,祺偉為什麼會送這個給他,什麼意思呢?
一杯一杯,沒有答案。
可人坐在開往新疆的飛機上,要去那么遠的地方拍戲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氣候乾燥,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其實劇組報導的時間是後天,但反正沒什麼事,她就提前來了,事先適應一下比較好。
昨天收拾衣服的時候,看到那天疊的紙鶴,沒來由眼淚就下來了,她把它放在一個玻璃瓶里,抱著它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該怎么安置它。
葉君來叫她吃飯,敲敲門,她叫她進來,葉君把頭探進來,四處張望,可人知道她在望什麼,以前她的臥室是一個禁地。除了哥沒人能進來,因為那時的牆上貼著她的秘密,現在無所謂了,在沒什麼要珍藏的了。她把那些紙鶴送去給哥哥保管,也知道扔掉是最好的選擇,可就是捨不得,怕將來後悔。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好像和澤如之間一直很曖昧,但從未開始過什麼,怎么這樣就談結束了呢。只是放棄開始而已吧。
澤如去看可人,拎著她最愛的零食。
“可人出外了,去新疆了,你不知道嗎,都走了兩天了,你真不知道嗎?”顏樂詫異的看著澤如。
“噢。她沒跟我說過。”失落的轉身。
“對了,這些零食,你和葉君吃吧。”
顏樂接過來。同情的看著他的背影。
澤如只感覺自己很麻木。他好像被可人拋棄了,完全拋棄在她的世界之外。
“澤如,”顏樂叫住他,“如果,你能確定自己的心意,就主動一次吧。女人都好哄好騙的,想等可人回來自己給你機會,在你把她推開那么多次之後,我看是不可能了。”
澤如露出一絲苦笑,“謝謝。我會好好想想的。”
回家後的澤如,習慣性的拿起酒瓶,倒酒,剛喝了沒幾杯,手肘將桌角上那個裝著紙鶴的玻璃瓶碰到了地上,玻璃瓶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宛如心碎的聲音將澤如昏沉的大腦刺激醒來。
彎下身來撿紙鶴,卻見紙鶴上像是有字,使祺偉所說的初戀的回憶嗎?打開一張
今天是第33次和澤如表白了,結局還是沒好起來,我在學校門口等他,等了好久,我想和他一起回家,可他甩開了我的手,不耐煩地告訴我他社團活動,不能送我,然後轉身離開,留我傻傻站在原地接受別人投來的尷尬眼光,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可我沒有哭,才33次嗎,澤如,我會改變自己,會把自己變好的,變成你喜歡的那種,呵呵。
第67次,從杭州回來,直奔澤如公司,送禮物,原以為他會很喜歡,實際他也很開心的收下,乘機約他晚上請我吃晚餐,他說公司有事要加班,把我推出了公司,晚上在法國餐廳看到他和模特余樂共進晚餐,很傷心。但沒有上去叫他,哥帶我去了酒吧,現在是凌晨兩點了,頭很暈,睡不著。
和哥哥們一起郊遊,很開心,澤如也去,遊戲的時候也和澤如一組,玩得好開心,澤如玩起來的時候像個孩子,卻又很細心的照顧我不被他們欺侮到,休息的時候澤如躺在草地上睡著了,我偷偷在他頰邊輕吻了一下,一天都很幸福,只是晚上分手時聽澤如跟哥哥說“下次別帶可人一起出來玩,感覺怪怪的。別讓大家誤會,也別讓可人自己誤會。”澤如,這世上如果有一半的歡笑,那必也有一半的淚水,18歲生日,我的成年禮,有你在身邊,很開心,我許願,你能回應我的愛。似乎是奢想了,可是仍不想放棄,我中毒了,這是第19次。好像回到了上學時光,有些事都不記得了,可卻在客人的記憶里保存著。
得獎了,大家一起去“藍”給我慶祝,澤如晚了好久才到,說了聲祝賀,然後兩手一攤,說抱歉,沒準備禮物,接著就沒開口說一句話,獨自在角落裡喝酒,澤如,其實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什麼禮物,只要你開心,哥說你失意是因為嘉惠離開你,你失戀了。剛剛你喝醉了,送你回家,你鬧著說“嘉惠,不要離開,嘉惠,我想你。”澤如,你可知你心有多痛我就有多痛,你至少還曾經擁有,我在你身邊卻什麼都不是,澤如,抱歉,乘你酒醉,我跟你說,“杜可人在你身邊,你看看她吧,不會比別人差的。”可你說:“可人,別開玩笑了。不可能的。”然後翻身睡了,澤如,我不該問的,簡直自取其辱,可為什麼我不可能呢,就這么討厭我嗎?
誠勛和家英的婚禮,感觸頗多,停車場裡你開車離去以及之前的一番訓誡,澤如,你可知我已經很疲累了,我居然讓眼淚在那么多人面前流出來,這是第九十九次了,當初和哥約好只和你告白100次的,看來,我快解脫了,你也快解脫了,只是,剩下的那一次,我不知道是不是還問的出口。
澤如,真的結束了嗎,當我把那水晶球給你的時候問的那些話,我居然沒勇氣聽答案,可其實聽不聽有什麼分別呢,反正已經聽過99次了,好了,從這一刻開始我要從你的世界中走出來了,以後,就讓我們在回憶里想起對方吧。謝謝你,在我的生命中陪了我十載,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