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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闌珊,萬籟寂。
在廖常峰家樓外,卻傳出些許爭執,“你看,人家侏儒人都找個這么高挑漂亮的老婆,你看你,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沒找女朋友。”
老媽總是拿自己的兒子跟別人比,苦於是自己的老媽廖長峰只有忍氣吞聲的份,只在無可忍受時才會反駁幾句。
“這有什麼,我有錢我也可把他老婆搶過來。”廖常峰說的輕巧,心裡卻窩火。他確實佩服新聞里侏儒矮人的奮發圖強,但對這樣的婚姻卻另有看法,一點也不稀罕,因為在他心中愛情不是這樣的。
“你現在有錢嗎?有錢再說這樣的話。媽六十歲的人了,還要去打工,別家的娘這時已經在家帶孫呢,那象你什麼都要娘來打點,
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老媽又說到氣頭上,翻起舊事,嘮叨過沒完。在她眼裡兒子是永遠長不大的。
廖常峰在家是最小的一個,他有二個哥哥,已經分家。爹在他十多歲時就去世,媽以前也是無業,自然家裡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上高二那年就輟學工作了。雖然廖長峰工作十年,可工人是發不起財的。
廖常峰是力拔電源氣蓋世,把所有的煩惱一股腦的砸在電視機上,鑽進被窩蒙頭就睡。他以習慣老媽整天炒剩飯似的嘮叨,除
了耳不聞為淨,沒有別的辦法。
其實,廖常峰早在二十七歲那年就愛上單位的同事劉萍。劉萍是從別的分廠調過來的。小巧的瓜子臉,繫著牛角辮,苗條的身
材,一身紅色耀眼的外衣,襯托的可愛以極。第一次在崗位見到她就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劉萍對他也不錯,在她心裡廖常峰是一個本地善良,外表有點武俠特徵的清瘦小伙子。每次廖常峰工作上出點事她都會很高
興,真不知道她安得什麼心,看到同事出事還幸災樂禍。原來她只是為了接近他,因為廖長峰一出事她就可名正言順的出面幫
忙。剛開始廖常峰也不明居心何在,只是暗自觀察。
有一次廖長峰故意出事,正好給劉萍看見,她立時走過來衝著廖長峰一笑,“這邊掉了,我幫你揀起。”這份熱情像春天般的
陽光,照在廖常峰身上暖洋洋的。
廖常峰用詫異的眼神驚奇的看著她,忙道:“謝謝!”又問道:“怎么?我出事你很高興似的?”
她居然不加思索地答道:“嗯!”
廖常峰驚異的臉上浮現一摸滑稽之態,嘻笑起來,“是嗎?那我以後得多出點事,好讓你多高興,高興。”
“啊!”劉萍忽覺失言,立時尷尬起來,“不,不,不,我怎么會這樣想,你出事我怎么會高興。”她顯的又難堪又不好意思,
立時收起熱情之態。轉身以幫他揀完,一邊忙自己的事去了。想起剛才失言也不敢再來。
後來他們熟了,經常在工作崗位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或是有趣的事,每每聊到開心處往往都以燦爛的笑臉相對。
好景不長,經過打聽才知道劉萍原來是幹部,只是在基層崗位實習,實習期滿就正式為幹部。廖常峰頓有點自慚形穢也有點悵
然若失,所以他不敢公開化心中的戀情。
時光如梭,現在三十歲了。兩年前,他離開了單位,靠著懂一些電子方面的技能在外邊學邊打工。總算老天不負有心人,他滿
載而歸。在離開前,他沒向劉萍承若什麼,因為沒把握的承若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只是說自己想出去打工。如今歸來,他已經
是一家電子產品公司的經理。
肖建是他以前單位最要好的同事,他一回來最先見到的就是他。肖建對他與劉萍之間的事早就看出端倪,也只有他最了解他們
之間的事。
“大老闆呢?”肖建拍馬屁似的口吻問道,兩眼上下打量著家門口的廖長峰,可沒看出什麼偉大之處,穿著跟以前一樣。
在他回來之前老媽以把這事鄰里鄰外傳遍了,肖建跟他住一個單元,自是知道。
“那有,不就是個小小的經理,有什麼好提的。”很是謙虛,不以為然。
這時肖建以把廖長峰請進家,在茶几邊坐定,倆人聊起來。當然他倆以前經常相互串門,那些客套自然沒了,所以肖建茶都沒
倒。
“你呢!還好嗎?”廖常峰也想多了解他的近況。
肖建深深的一嘆,嘴角撇了一下,“還是老樣子咯!”大有失敗之感。
同事都乾出一翻作為了,自己還是個工人,能不嘆氣嗎?
他突然明白什麼似的,一下子來了精神,“喔!我知道了-----”故意不往下說,臉上露出神秘之態。
“你知道什麼了?”廖常峰一臉嚴肅,掩飾著自己的心事,心想,他不會猜中我的來意了吧?
肖建露出笑意,用詭秘的眼神看著廖長峰,好象廖長峰的心是透明的,“是不是想向我打聽劉萍的訊息?哼!見色輕友。”
正說到廖長峰的心坎里。廖長峰猛然一虛,也露出笑臉緩和心裡的虛驚,徐又正色解釋,“不是這樣的,本就是來看你的。我
這------”心裡虛的冒汗。他確實是來打聽劉萍訊息的,他已很久沒在廠里上班,自然不好冒然去找劉萍,所以找到肖建。
肖建笑的更得意,打斷廖長峰的話,“不用解釋了,我全告訴你。”夠哥們義氣的。
既然肖建這么肯定,他也不好再虛偽掩飾什麼。一顆心急切問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肖建收斂起笑意,很是誠肯,“實話告訴你吧!你走一年多後她跟別人談上了。”
“什麼?”他幾乎要從坐位上彈了起來,他很希望自己聽錯了。可肖建的話象一把鋒利的匕首扎進了廖長峰心臟,容不得他反
抗,一顆心痛得搖搖欲墜。為了不在肖建面前表現的過於失態與脆弱,他強支撐著虛脫的身體,壓抑著心中的痛楚。
肖建也看出些端倪,表情顯的很無害,“你沒事吧?”
儘管這幾年廖常峰成熟不少,對於喜怒哀樂也有一番修飾功夫,但還是露出痛楚的表情,有點接不上氣的道:“沒事”他想繼
續聽下去,過了很久才收拾起一顆破脆的心。
肖建看了他良久才繼續,似在等他恢復元氣,“不過沒關係,他們還沒結婚,畢竟你先認識她,先入為主,你還有機會追求她,
還不晚。”
廖常峰很泄氣,“晚了。”
“怎么晚了?”
“我不想她夾在兩個男人之間,這樣讓她多難堪多難做人。”一臉的苦惱,已覺回天乏術,很是絕望。
“這有什麼,愛情都是自私的,你這樣心慈手軟,不便易了那小子?這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肖建對他這個鐵哥們可好了,
他很想幫他一把,甚至願意幫他去牽牽線,但現在這種情形也是束手無策。
離開肖建家,廖常峰壓抑很久的心情釋放出來,他險些跌倒,疲憊絕望地回到家中。愛之深,痛之徹。
老媽一看,“你怎么呢?象著病似的,出了什麼事?”放下手中的活,忙把他扶到床上。
“沒什麼,睡一下就好了。”無精打采地答道。
老媽安頓好廖長峰,心裡揣摸起來:怎么搞的,到肖建家一趟就變成這樣了,我得去問問。端著一顆不安的心,來到樓上肖建
家,敲開了門,開門的是肖建。
“老媽,怎么呢?有事嗎?”肖建語氣很是客氣,以猜到老媽的來意,但還是裝著不知。
“你說峰兒怎么呢?到你家走一趟就象丟了魂似的,你跟他說了什麼?”
“老媽,我沒跟他說什麼,他有些感情問題吧?”
“什麼!”老媽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感情問題,他喜歡那家的姑娘了?老媽去幫他說說媒。”
“老媽,這事就不用你攪和了,讓他自己處理好些,過幾天就沒事,你老不用擔憂。”肖建歇力打消老媽的憂慮。
“喔!是這樣,就不打擾你了。”
告別肖建家老媽邊下樓邊思討著:這孩子也不小了?得去幫他說說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正走到家門口就被人叫住了:
“小鳳,小鳳!”
老媽一反臉,很意外,“費姐,是你啊!有什麼事嗎?今天怎么想起到我家來了?”
費姐一拉老媽手,把她拉到單元樓外,“沒什麼大事。你家小峰迴來呢?”
“是啊!今天回來的。怎么呢?”老媽一臉霧水。
“聽說你家小峰還沒找女朋友?我呀!就是想幫他做個媒,不知你願意嗎?”
“哎呀!願意,願意,那有不願意的?剛才我還在嘀咕著這事呢!”老媽滿心愿意,高興的笑逐顏開。
“那就好,這姑娘是我的一個親戚的女兒,叫李莉,長的可好了,過幾天我帶她上你家來,包你家小峰滿意。”以是滿臉堆笑。
“好呀!就這么定了。到我家坐坐嗎?”
“不用客氣,我還有事,就不坐了,改天來坐。”
話別費姐,老媽心情特好。次日就把這事告訴了廖長峰,可廖長峰卻不願意。
“峰兒,媽幫你做了個媒,那女孩就是費媽的一個親戚。過幾天就會到我們家來,你得打扮好一點,到時候記得邀人家出去玩。”
老媽一邊幹著家務一邊說。
“媽,我現在正煩的很,不想談這種事,也不想見什麼女孩。”手裡拿著一本書靠在沙發上。
老媽走到廖常峰面前解釋道:“媽已經答應人家了,好歹也得見一見,見了不滿意再說。”老媽很怕他不願見面,費媽好心找
上門,拒而不見,多難為情?不知情的,還以為自家高不可攀。
老媽左說右說硬是把廖常峰抬上架,這幾天還盯得很緊,怕他溜掉。
幾天后,費媽果真帶著女孩敲開門。老媽滿臉帶笑的迎上:“來,來,這邊坐。”又衝著廖常峰道:“小峰快把茶倒好。”
在老媽的催促下,廖常峰只好照老媽的意思,倒好茶,又擺上瓜子,糖果,水果一類的東西,才在老媽身邊坐定。
第一眼見到這女孩還真讓廖長峰怦然心動。俏麗的臉蛋,一頭溫柔的披髮,貼身的牛仔褲,把個身材曲線描繪的柔美似水,任
何男人都經不起這種誘惑。
費媽直把廖常峰里里外外誇過沒完,“好啊!又孝敬,又有出息,真是個好孩子。”說的廖常峰都有些不自在。
老媽可是笑的眼都要眯了,等廖長峰一坐定才向廖常峰介紹,“峰兒,這是小李,叫李莉。”
費媽也轉向李莉接上道:“莉莉,這是小廖,叫廖常峰。”
倆人小心的互視一眼,氣氛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種尷尬氣氛,老媽表現的很隨和,朝費媽和李莉道:“來,吃吧!不用客氣,
就當在自己家。”首先示範抓起瓜子嗑起來,又示意廖長峰剝個桔子給李莉。
廖常峰傻傻的抓起桔子勤快的剝起來,剝玩遞給李莉。
老媽和費媽聊了一會,老媽看他倆沒話可說,忙打圓場,一推廖長峰,“去,帶莉莉出去走走,你們年青人不喜歡這種押鏢似
的場面。”
在老媽的半推半就之下,廖常峰只好硬著頭皮帶著莉莉到外面走走。盲無目的走了一陣子才開口,“你條件很好,應該可找個
比我還好的男朋友。”
莉莉很是意外,“你不喜歡我嗎?”語氣動聽的讓人產生憐愛之心。
“沒有,很喜歡。”回答的好象很肯定。
“那你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我現在還不大想找朋友。”
“為什麼呢?”顯的很困惑。
廖常峰沉默不語,這些都是他的推脫之詞。他心裡亂的很,萍萍的影子在他心中揮之不去,他對萍萍仍充滿期望和幻想。他無
數次問過老天,可老天就是不告訴他怎么辦。
莉莉見他不語,也沒再追問下去。倆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的走了一會兒,又打倒回廖常峰家,這段戀情就這樣草草收場。
送走了費媽和莉莉,老媽一顆心很急切,“怎么樣了?談得來嗎?”
“媽,我不是說過了,現在還不想找。”
“你要什麼時候找啊?”老媽可是敗壞了,急了起來,崩著臉又道:“你現在眼光高了吧?以為自己是皇帝,要媽給你建個後
宮不成,想挑誰就挑誰。”眼看漂亮的姑娘就這么錯過,很是可惜。
“我那有那么高的眼光,再說現在也不是那個年代,我怎么會有那種想法?”對老媽的誇大其詞很是受傷和委屈。
老媽緩和了語氣,“那是為什麼?你不喜歡她?”
“喜歡,第一眼看上去就喜歡,可我跟她沒感情。”
“什麼?”老媽驚的要跳起來:“感情?感情值幾個錢?你看幾年前倒閉的天利溶劑廠,有多少對夫妻離婚?你能說他們沒感
情嗎?最後還不是各找各的幸福去了。你們年青人不是流行這么一句話嗎?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說的挺實在的。這
年頭人心不古,誰還去講感情?現在條件好,就得稱時挑個漂亮的,管他有沒有感情,在一起過日子不就有感情了?”老媽說的
是口沬都飛了出來,硬是要把他的死腦筋扭過來。
一語驚破夢中人,廖常峰一向相信真愛,可老媽的一席話還真撼動了廖長峰,他很不情願這是事實。難到世上真的沒有真愛?
所謂的真愛都是自以為是?自己騙自己而已?感情只不過是愛情的附屬產品?是否真的不應該對真愛太執著?廖長峰陷入了沉
思,理了半天沒能理清複雜的思緒,可謂治絲益棼。
廖長峰當晚想了一夜,還是沒想出個結果來,心裡矛盾的很,不過,他對真愛得執著追求卻有所動搖。第二天他心情依然郁鬧,
想到肖建,就把他叫出來散步。倆人聊了些瑣碎的事,廖長峰才把壓在心底的問題說出來,“你覺得這世上有真愛嗎?”
肖建被問得心裡咯噔一下,他還從來沒想過這樣高深的問題,想了想才理清,“真愛,應該有吧?不過,在我們趨近結婚年齡,
這么短暫的時間裡,幸運的不多,很多都沒能走在一起,甚至有些人一悲子都不能遇上。但我們總不可能因為真愛就不結婚吧?
像我不是很好,她好,我也好,互相在一起能過日子就夠了,不用想這么多。”
廖常峰有些暗然,是啊!不該想這么多,越想越無頭緒,差開了話題,“你現在還到迪廳去坐坐嗎?”
“早就沒去了,現在那有那種心情到那種地方去。”
“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婚姻就象一個牢籠,男人會變的很規矩,女人會變的很婦道,再也不可能有我倆以前那種生活了。想想,還真懷念我
們以前的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肖建說著,倒生出些感慨。
“現在不是還可以去?”
“你以為我真想過那種生活啊!說說而已。”
“對了,我想到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茅山,那有個道士,能度人之姻緣。”
“真有這樣的人?你不會是跟我說西遊記吧?這也可信?”嘴上這么說,心裡卻燃起一絲希望,就這么一絲希望也足以點燃他
將要熄滅的心。
“去見見就知道了,我也不大清楚,也許對你會有幫助。”
“好吧!見見也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肖建一拍廖常峰肩笑了起來,“說不定,你這死馬還真能活過來。”
廖常峰被他一拍,好像郁鬧的心情都被拍散了,也禁不住笑起來。
倆人搭上汽車,來到茅山主峰下,在肖建的帶領下,順著石階上了主峰,找到那個道士,原來那人是九霄萬福宮的主持道長。
只見道長一身道袍,道貌圓潤、慈祥,正在席墊上閉目養神。廖長峰迫不及待的走過去,“請問,道長可度人之姻緣?”
“不可。”
“不可,難道傳言是假的?”有種受騙和落空感。
道長這才突然睜開眼,一看非同小可,外貌特徵很合他的要求,也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信他可度人之姻緣這句謊言的人,“其
實貧道不可,但有樣東西可。”
“什麼東西?”廖常峰大喜過望,甚至激動。
“這東西貧道也沒見過,不過在道典里有記載,據說是太上老君的法寶,流落在西漢朝,後來不知所向。”
廖常峰象泄氣的皮球很是失望道:“這不等於白說?西漢朝的東西至今不爛都發霉了,那還找的到?”
“小兄弟甭失望,貧道自有辦法。”起身,領著他們走出宮,一指山下一偏僻處,“那座塔狀的建築就是怪門,它是後來一位
道長,為尋回此寶而建的時光怪門,它可送你到西漢朝。”
“沒騙我吧?現代科技都沒開發出這樣的時光技術,你們的一個什麼怪門能有這么神?”要他信比蹬天還難。
道長對他的話不動聲色,以理相拒,“小兄弟別小看這怪門,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科技辦不到的事,不等於道家奇門八卦也
辦不到。老鼠跟貓是天敵,不等於老鼠不會愛上貓。我們這的怪坡不也一樣,不用發動汽車,它就能緩緩上坡。不可思議的事
多著呢。”被道長這么一說倒是信了幾分,很有一試究竟之心。道長見廖常峰半信半疑又道:“就不知道小兄弟信武俠嗎?”
“武俠,我時常看這類書,相信其中的愛情,但,怎么都不信其中的武功,要我信這些武功,除非男人能生出小孩。”
道長忍不住一笑,“小兄弟真會說笑,看來小兄弟是至情至愛之人,那甚好,甚好!”似話有餘音讓廖長峰摸不透那好。轉而
道長又含笑瞥向廖常峰,“今天貧道就教你全信了,讓你開開眼界。請隨我來吧。”領著廖常峰和肖建向怪門魚貫而去。
一路迤邐下主峰,面臨怪門抬目立。似塔如碉豎彈頭,四扇拱門閉神秘。道長開門前邊引,常峰托後隨跟進。腳踏地板八卦圖,
頂通光孔瀉流金。捏手掐指度時辰,道長相告為時早。得需午刻日當中,立正光柱卦心照。道長閉神稍打坐,常峰游目四顧瞧。
些許光柱移卦心,影像陡變換新貌。陰陽兩極游龍蛇,八卦反轉車輪跑。剎那虛陷落空洞,光怪陸離及目眩。道長起身示意行,
常峰近邊猶豫觀。
道長見廖常峰有猶豫心,催促起來,“怎么?怕了?時辰過了可就要關了。”
“怕,我長這么大還沒怕過什麼”說得輕描淡寫,不想道長小瞧自己,一閉眼就跳了下去,還真出道長意料之外。
“哈哈!天助我也!這小子還真有股傻勁。”道長一失常態,一串長笑,笑聲陰怪,令人不寒而慄。
且說廖常峰,他之所以會一下跳下去,那是因為沒了劉萍好象一切的一切都變的沒意義了,甚至活著都沒有意義,所以他豪不
猶豫的跳了下去,倘若在平時,他是沒這份膽量和勇氣。跳下空洞,廖常峰的身體象墜落的崖石流星般的下墜,耳邊卻無破空
聲,真是個奇怪的空間。
言及肖建,跟廖常峰別後,受廖常峰之託,把一些後事告訴了老媽。謊稱廖常峰心情不好,到外地旅遊散心去了,順便調查商
機去了。開始老媽還覺蹊蹺,經過肖建一番苦口婆心的說詞才一顆心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