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美)莉薩·傑克遜 著,翟宇卉 譯
出 版 社: 安徽文藝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5-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409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539629742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致命烈焰》——來自美國懸念大師莉薩·傑克遜的驚悚懸疑小說,位居《紐約時報》最暢銷作品榜首: 莉薩·傑克遜的每一本熱賣小說都有令讀者手不釋卷、廢寢忘食的魔力。這次,在她的最新力作中,紐奧良警署的羅本·蒙托亞探長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那個心狠手辣的變態殺手的出現讓每一個受害者都感到極度戰粟……
內容簡介
《致命烈焰》為美國懸疑小說大師莉薩·傑克遜的浪漫懸疑小說之一。小說講述了發生在一個家族裡的系列謀殺案。謝依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單身女人,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喜愛養寵物,可在她的周圍卻接二連三地出現令人驚悚的案件,仿佛有一個恐怖的幽靈纏繞著她;但所有的犯罪現場都留有一個神秘的圖案和一組令人費解的數字,作案手法也十分相似,那就是殺人——縱火。警方認定這一系列案件的背後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作者簡介
莉薩·傑克遜,出生於美國俄勒岡州的一個小鎮,美國著名暢銷書作家,憑藉希爾胡特圖書公司1983年出版的小說《命運之結》(A TWIST OF FATE)一舉成名。她創作出版了六十多部小說,作品銷量在《紐約時報》、《今日美國》、《出版者周報》及亞馬遜網站等主流媒體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這些作品一版再版,並被翻譯介紹到多個國家。其中,莉薩創作的浪漫懸疑小說系列:《極度戰慄》、《絕對恐懼》、《死亡邊緣》、《終極尖叫》、《致命烈焰》等更是穩居《紐約時報》暢銷書榜單,受到越來越多的讀者推崇,形成穩定的莉薩·傑克遜冬粉團;加之作者強烈的個人風格,使得她的暢銷小說作家地位更加穩固。莉薩·傑克遜是美國懸疑小說協會、國際驚悚浪漫作家協會中一顆耀眼的明星。
書摘插圖
第二章
他站在火爐前,感受到了熱量,火苗噼噼啪啪地燃燒著,吞沒了乾燥的引火柴。牆上映出了他的身影,他緩緩地解開襯衫紐扣,木柴上的苔蘚噝噝地燒著了,挺括的白色棉質襯衣也從肩頭滑落。火光耀眼。
壁爐架上是面鏡子,他看著赤身的自己,身材線條完美,肌肉如運動員般結實,線條流暢柔韌。
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藍色的,閃著冷冽的光。有的女人把它們形容為“性感挑逗的眼睛”,有的則說是“冰冷的眼神”,而另一個對他毫無戒心的女人則把它們形容為“歷經滄海”。
她們說得都對,他思考著,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殺手的微笑”,他聽過這樣的形容。
沒錯。
那些女人們曾經那樣地接近真相,卻不自知。
他很英俊,他自己很清楚這一點。雖沒有帥到令路人側目,但凡是女人開始注意到他,那就是自尋煩惱了。
他一度縱橫情場,所向披靡,看上的女人鮮有拒絕他的。
他解開皮帶,讓它掉到硬木地板上。他的休閒褲滑下了臀部和大腿,掉在腳邊。他不打拳,也不騎馬,誰在乎呢?外表光鮮就好。
他向來如此。
他走近壁爐架,爐里的磚壁一直往外著反射著熱量。光滑的石台上放著幾個相框,那些照片很醒目,看著照片,他的笑容消失了。照片裡的人顯然當時沒注意到有人在拍他們。那些認識他、知道他的人,這些人要付出代價。小孩、老婦人,還有那幾個兄弟都被拍了下來,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
蠢貨們!
照片後面是他的獵刀。骨質的刀柄,鋒利的刀刃,獵殺任何活物都易如反掌。動物的毛皮、肌肉、骨頭和肌腱,只要適當用力,這把刀全都割得開。
但這把刀就武器而言,並非他的首選。
他通常只需汽油和一根火柴……只是有時候光這些還不夠。
他在手掌上試了試刀刃,幾乎還沒碰到皮膚就劃出了一道血痕,紅色的血順著割開的細小傷口滲了出來,剛好與掌心的生命線相平行。
平行線在他眼中似乎是種諷刺,他沒注意掌心中其他的小疤痕,那些很明顯也是這樣割出來的,看得出他對於這把刀有著狂熱的喜愛。他看著紅色的血痕慢慢變粗,血越滲越多,匯集成一整滴。他把手心朝下對著爐火,爐火很熱,皮膚被烤得滾燙,他看著血滴下去,落到火里燒得吱吱作響。
“今晚一切將開始。”他暗自發誓,計畫的第一步已經完成,給她些小提示,讓她知道他正在行動。接下來的一小時他將展開第二步計畫——直接北上,天黑之前應該就能到達。先從那個老婦人開始,她給自己起了個什麼名字來著?布蘭切•詹森?對,沒錯。他哼了哼,可笑的人,還想隱姓埋名,戴起毛線圍巾,扮作老不中用的鋼琴教師,他可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她得付出代價,謝儂•弗蘭奈里也是,剩下的人也是。
他用手指撥弄著獵刀,先從布蘭切開始,然後一旦把那個女孩騙出來,就輪到謝儂還有其他幾個。他緊盯著那些照片,照片漸漸在他眼中放大起來,他的目光集中到了謝儂那張,他牙關緊鎖,注視著謝儂漂亮的臉蛋。
這么純真性感,美麗誘人的女人,卻罪孽深重。
他用手指劃著名照片中謝儂的秀髮,思緒起伏。她碧玉般的眼睛,爬著幾顆小雀斑的鼻子,濃密的褐色捲髮。照片中的她皮膚有些蒼白,眼神活潑靈動,似笑非笑,仿佛感覺到是他躲在樹蔭里,是他的鏡頭瞄著她心形的臉蛋。
那隻狗,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雜種狗,在他快要接近的時候出現在樹林的另一邊,抬著鼻子直嗅,上下亂躥,一直叫著差點讓他現了形。還好謝儂喊了這雜種一聲,察看樹林去了。
他才得空逃走。在漆黑的樹叢和灌木林里悄悄地移動,跟他們甩開距離,逆著風跑。他拍到了照片,已經夠了。
當時的時機也不對。而現在……
火光很亮,像有生命力般越燒越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映射出溫暖的玫紅色的光。他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完美極了。
他轉過身背對鏡子,回過頭再看時,恨恨地咬了咬牙。鏡中映出他可怕的後背,背上布滿了刺眼的傷疤,像是身體被熔解了一樣。
他記得那場大火。
痛得徹心徹骨。
他決不會忘記,永生難忘。
那些害他的人要付出代價。
他眼角的餘光又瞟到了謝儂的照片,聰明漂亮如她,該知道自己的生活將天翻地覆了吧。
但首先他需要個誘餌,再跟這個女人開價。
他兀自地笑了。那個小姑娘多幸運啊,剛好住在小鎮佛斯克勞辛,小鎮位於俄勒岡州哥倫比亞河岸邊。他知道得很清楚,他去過那,在那守候過,也窺探過。
碰巧的是小姑娘認識那個自稱為布蘭切的老婦人,她們又住在同一處,簡直是一箭雙鵰,或者不用那么麻煩,一根火柴就足夠……
爐火還在噼噼啪啪地燒著。
他們都蠢極了。
謝儂也是。
全都覺得自己生活安定自在,那些秘密,那些謊言,也很安全無虞嗎?
難道他們不知道沒有人是安全的?永遠不會。
他們要是傻到這種地步,那大大的可怕的驚喜就在等著他們了。
他套上了刀鞘,感覺到滿懷期待,血脈賁張。他等待很久了,多么痛苦啊,現在終於輪到他了。今夜復仇的巨輪即將開動。
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還要處理點小事,然後就上路。
當心了。他露出邪惡的笑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刀,爐火映射在刀鋒上,寒光凜凜。我來了,謝儂,是的,我來了。這次帶來的可不只是相機那么簡單了,還有一紙數年前的出生征明。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艾倫責問道,一面用手指戳著謝儂廚房桌上那張燒得殘缺不全的紙。那張紙和圖釘一起放在一個塑膠袋里擱在滿是結疤的橡木餐桌上,旁邊放著報紙,還有做成斑點狗形狀的攪拌鹽和胡椒的陶瓷器皿。
廚房很悶熱,雖然電扇呼呼地大聲工作著,也不過是把熱風從房間這頭扇到那頭。可汗躺在後門邊的墊子上,密切注意主人的動向,巴望能給自己點什麼吃的東西。
謝儂啪地關上洗碗機的門,按了下“開始”鍵,機器工作起來,洗碗機里的水開始轉動。謝儂這才轉身看著她哥哥,“我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猜我大概是反應過頭了。”
“這三天簡直見鬼了。”
“是,沒錯。就這三天。”
那天晚上發現那張紙片後,她突然清醒過來,戴上了她平時清潔狗窩用的橡膠手套,把那張出生證明從柱子上拿下來,連同圖釘放進了塑膠袋。
“你當時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聽著,艾倫。我當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明白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拿一塊破抹布擦手。“太,太令人震驚了。”
“的確是?”艾倫把手指插在濃密的頭髮里,走到冰櫃前打開門,拿了罐啤酒。看到罐子上寫著“低熱量”,艾倫皺了皺眉,但還是拉開了易拉罐。他挪到吧檯上坐著,穿著卡其布褲子的兩條長腿在嗡嗡工作的洗碗機前晃來晃去,額頭和太陽穴上掛滿了汗珠。
大哥艾倫很像父親。一樣的方下巴;同樣堅毅的藍眼睛,眼神令人敬畏不敢冒犯;鼻子又直又挺,生氣時鼻孔會張得大大的,下面的鬍鬚悉心修剪過;尤其是那個急脾氣一模一樣,隨時就會發怒。艾倫因為他的臭脾氣被軍隊開除,被消防隊解僱,還被送診,接受當地一個心理醫生進行的怒氣控制治療法,一年前療程才結束。
他現在一個人“單飛”——他自己這么說,他經營著自己的私人偵探所,就他自己一個員工,連秘書活都得自己乾。
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妹妹,喝了一大口啤酒後發問道:“有沒有別人知道這事?”
“就是留紙條的這個人。”
“你認為是他打的電話。”
“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一切都是有意的,有人想嚇唬我,所以這么乾的——天,他們這么幹了!所以我給你打電話——”
“終於打了。”
“聽著,我可以給希打電話,但我不希望警察來插手,至少現在不要,我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本該也給羅伯特打個電話,但我想這事恐怕消防隊不會感興趣,沒著火也沒損失。”
“倒是你失了常。”
“阿門。”她輕聲說著,搖了搖頭。
“所以通過排除法,你就決定打給我了。”
“我的選擇很有邏輯性啊。”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邏輯性了?”他輕輕笑了下。
“我不知道,也許自從我決定要變得成熟點吧。”她在窗台上找了個橡皮筋,低頭將頭髮紮成個馬尾辮,然後直直地盯向窗外。給艾倫打電話前,她給狗餵了食,確定它們都安好,又檢查了一下馬的情況。現在黃昏漸漸逼近,在停車場和外屋上投射下長長的影子,而此時的溫度還是居高不下。“你是個私家偵探啊,我覺得你可以調查一下。”
艾倫又喝了口啤酒,隨著謝儂的目光轉頭看著。他朝車庫和內特•桑塔納黑糊糊的屋子努了努嘴,問:“桑塔納不在?”
“不在。”
“剛好提供了方便,不是嗎?”
“是巧合吧。”她的汗毛豎起了起來。自從給艾倫打了電話,她不止一次地想過打給他是不是個錯誤。說實話,這就是為什麼她拖到後來才打。她不想依靠她的兄長,不想顯得自己沒本事的樣子,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不想他們管閒事。所以她等了很久才決定找艾倫,她需要他的專業本事。當然她現在考慮的這些都是馬後炮。
“我還以為你不相信巧合這種事呢。”
“我是不相信。”
“但你沒發現這很奇怪嗎?桑塔納頭回出門,就發生了這種事?”他伸出指頭,朝桌上陶瓷狗邊放紙片的塑膠袋勾了勾,“我發現你們兩個關係很近。”
“我們是搭檔,僅此而已。”
“他也要跟你一起搬到新牧場那去嗎?”
“我不知道,但不會住同一棟房子。”她嘆了口氣,瞪了他哥哥一眼,意思是警告他別再提這事。“我和內特不是那種關係,而且本來也不關你的事。”
“現在關我的事了。”
“好吧,你說得對。但內特和我只是生意上的夥伴,不是情人關係,好嗎?如果你剛剛暗指的是這個的話。至於他搬不搬,我不知道,我們還在談。”
艾倫咕噥了兩句,可能表示他不相信謝儂的話,但他沒明說。很好。他的眼神顯得格外地鎮定,他又問:“有沒有跟你的孩子聯絡過?”
“什麼?”她吃驚地問道。
“你當年不要的那個孩子——生日剛過——沒聯繫過嗎?”
“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下落。”
想到這裡謝儂胸中一陣痛楚,每每想起那送走的孩子,她內心都無比痛苦。那是她唯一的孩子,在醫院出生後,襁褓里匆匆一瞥之後便再沒見過。不光是痛苦還有深深的負罪感,當年的自己太懦弱了,沒有勇氣獨自撫養孩子。雖然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做得沒錯,那孩子送到沒有子女的人家撫養,父母一定會非常疼愛她,但種種疑問還是不時出現在腦海里或是睡夢中。想到這裡,她的眼淚突然盈滿了眼眶。
她略帶沙啞地說道:“我想過,上帝啊。我想過和她聯絡。喔,不,我從來都沒嘗試過。從來沒上網去發過名單,也沒把資料發給那些專門幫被領養的孩子尋找親生父母的機構。”
“但你想過,是嗎?”
她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跟別人說過?”
“沒有,”她清了清嗓子,“我想我可能過幾年才會這么做,等她成年了。”
艾倫搓了搓下巴。“那吉里斯呢?”
“布蘭登?”她重複了一下,儘管她曾期望她的前男友,孩子的生父,能把孩子撫養成人。
“是的。你有他的訊息嗎?”
“沒,從來沒有。”
艾倫的額頭皺了起來,似乎有些懷疑。這時候可汗發現沒什麼可吃的東西,它爬起來伸了伸懶腰,張大嘴打了個呵欠,嘴巴往後拉扯著,露出了牙齒。
“從來沒有。”她又說了一遍.舊傷疤被扯開了,血淋淋的。,她看到台子上有些水漬,用手指擦_『擦
“他是孩子的父親,、”
“我知道,艾倫,但別忘了,他一聽說我懷孕就跑了,出國了。”
“你想想。”艾倫跳下吧檯,輕巧地落在鋪在地板上的破破爛爛的油氈布上。
“我知道,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二”她舉起雙手,長長地吁了口氣,“別把他扯進來。”
“我只是想跟他談談。”
我不想。謝儂心裡說。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布蘭登•吉里斯。“他是個懦夫,對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要是能找得到他,好得很啊。去找吧。”想到他們最後一次為她懷孕這件事對峙的情景,她整個臉開始抽搐。她還記得他本來帥氣的臉醜陋地扭曲著,還有他撅著嘴唇,簡直整個嘴都要翻過來了,記得他說的那些話簡直像烈焰般在她的腦中灼燒,記得他是怎樣撕裂了自己本來就已不堪一擊的脆弱心靈。
“你知道,”她承認道,“他有膽量,他有種,他說孩子不一定是他的。”
“男人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
“不,他不正常,懦夫才像他那樣。”
“你當時可以堅持去做親子鑑定啊。”
“為什麼要做?這樣他就不得不做他不想做的事?承認這個孩子?承認對我有責任?不,艾倫,那不是什麼選擇,沒有用。”
“至少你最後沒嫁給他。”
說完倆人都呆立在那,氣氛有點沉重。他們都想起了雷恩•卡爾萊爾,她最後嫁給了他,還被指控謀殺了他,比起布蘭登•吉里斯,似乎是個更糟糕的選擇。天哪,她怎么會選上這些人,而雷恩死後,她也自然刻意避免發展任何新的感情關係。
艾倫看了看錶。“不介意我把這個拿走吧?”他抓起了桌上的塑膠袋問道。
謝儂點點頭,艾倫把裝著紙條的塑膠袋放進口袋,彎下身子摸了摸可汗的頭。“那么,現在開始,這些事情只有你我知道,別告訴別人。”他說道,“如果有必要,以後再告訴希。但我們得先弄清楚,我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艾倫喝完了啤酒,把罐子捏扁放在了台子上,沖謝儂咧了咧嘴,雖然這一點也不好笑,倒讓她想起了他們的父親。
艾倫向門口走去,可汗緊跟在後面,他停了下來,面朝著謝儂,臉上的笑容沒了。“你知道的,謝儂,我不喜歡這樣。”
“我們都不喜歡。”
“待會見。”
他匆匆抱了她一下,拍拍可汗的頭走了出去,外面已是黃昏,又熱又乾。黑暗很快來襲,探照燈又開始工作了。艾倫小跑到車邊鑽了進去,點菸的同時發動了汽車。引擎轟鳴起來,他一腳踩下了油門。
謝儂一直看著,直到那輛本田車尾燈的燈光消失在樹林裡,好像被黑暗吞沒了似的。謝儂迅速關上了門並檢查了門鎖,她的手不自覺地抓住可汗的項圈,把它拉近身邊。有可汗真好,有個伴,至少她還不算獨自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