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今日愚表一說,此說蓋有真人未有其事也,如有雷同實屬意外。
話說某大有一雙男女,男名林,女名惠,皆院內廣播站人士,兩人搭檔,默契自然,站內上下校內校外無不嘆服;二人於站,一乃棟樑,一乃支柱也,緣無人能出二者之右,故大小事務,無不親為,日以繼夜,勤苦工作,二人已是知交,然未染情事,蓋男當女已名花有主,女當男是家室在外。恍然四年已過,終是要卸下站內事務,分別在即,男曰:“此四年與汝共事,實之吾幸,於己,唯有一憾,四年間未嘗一戀,回鄉恐要受高中老友恥笑也。”女聞此言大驚:“此話當真?”男問:“真也,惠何故驚訝?”女嘆曰:“林!汝誤我也!”男不明就裡,追問,女吞吐言之情意,男大喜,亦表哀腸,遂薦:“離別尚有一月,吾等轟轟烈烈戀一場,如何?”女思之,應。於是乎,二人便成情侶,緣離別在即,二人均欲但留美好回憶,故互有遷就,關懷備至,又多年知交情投意合,交往之下,快哉快哉。每日遊戲校園內外,一周后又搬至校外公寓同住,等等後事此處不表。
月余,二人分別,未言分手,均不忍也。男則南下,女則北上。其後,初時尚有電話互報安康,再則乃日有簡訊二三,後則每周互通郵件,久而久之,終是斷了聯絡。一晃三年,男大當婚,家中安排相親,不容抗,遂應。見之,女者名佳,嫻淑知禮,聰明委婉,眉眼間甚有當年好友惠之神采,心中甚歡喜,真心待之,彼亦中意男,遂訂婚。半年後,行正禮在即。男一日收一電,未名人,遂未應,片刻,來簡訊,自稱老友,求應,以為騷擾,未理之。夜歸,上網,見一郵件,由惠處來,回想當年,猶有觸動,念之,曰近日南調,巧至其城,日後必有機緣再逢,相約近期相見,小做寒暄,又問男者近況,言之甚切。男心動,然大婚在即,未可兒戲,遂以事忙推辭,曰日後機會尚多,過些時日,定當一盡地主之誼。當夜,幾未眠。
婚期至,男迎親至女家,未見新娘,卻已見一人,惠也,大驚,惠亦吃驚不小,言之方明,惠乃新娘之表姐,今日充當伴娘。男如受晴天霹靂,當日多有恍惚,但終成禮。洞房花燭,因夫妻二人均知書達理,友者亦如是,未有多喧譁,即散去,臨別,惠回眸一笑,似苦似甜,對之新郎則苦,對之新娘則甜也。入夜,親友皆散,新娘含羞帶怯,然新郎言甚累,於是新婚夜未行房即睡。次日遂往D市蜜月旅行,心說終會在這幾日回復心境,不料惠於舊部有未完之事宜,須差往,亦同行D市。相伴間,林見佳與惠情誼甚厚,恐日後多有纖絆,甚憂。佳胡言:“汝二人同院出身,亦同年,可曾相識或相見?”林躊躇未答,惠曰:“似是見過,未識也,妹夫,識吾否?”林:“識也,”又言:“院內之花,何人不識也。只小生人輕言微,未曾受識。”佳喜:“吾即曾想,表姐甚美,定識也。”林心嘆,汝又何知吾二人相識多少。林見惠似不為舊事所動,遂釋懷,一心待佳。
一日兩人海邊戲水,良久,海風勢大,佳勞累多日,身體尚虛,受了風寒,林悉心照料,惠聞信至,亦助。入夜,佳熟睡,患者不便打攪,林欲再開房間,惠言不必,言己處有空間,林猶豫,惠言:“恐吾食汝?”遂往。進得門內,一孩童相迎,喚曰:“媽媽!”林冷汗涔涔,打量此女年約二三,亦或三四……惠不作聲,林細看,正落淚,手足無措間,惠言:“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