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短暫的王朝,一段被遺忘的歷史。高氏家族建立的北齊只有短短的二十八年,卻更換過六位皇帝。 蘭陵王,一個傳奇般的美男子。驍勇、俊美,卻功高震主,不得善終。史載:“長恭貌柔心壯,音容兼美。為將躬勤細事,每得甘美,雖一瓜數果,必與將士共之。”嘗擊周師金墉城下,勇冠三軍,齊人壯之,為此舞以效其指麾擊刺之容,謂之《蘭陵王入陣曲》。
第一卷 雲英未嫁之初戀 第一章
“小姐,你要乾什麼?”丫鬟小魚驚叫一聲,雙手一松,唯一的茶壺也光榮犧牲了。我皺眉道:“小魚,以後我們要渴死了!”小魚跑到我身邊,一把奪下刀子,哭道:“小姐,你不能做傻事啊!夫人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了!”我還來不及開口,門就被推開了。在看到來人時,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
“謹兒,是娘沒用,讓你受苦了!”這個自稱是我娘的憔悴婦人,扶著門框,拿袖子抹著眼淚。自從我醒來後,這種場景已經上演N次了.我嘆口氣走到她面前,“娘,你又這樣說了!我不喜歡聽,我只知道,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了!”伸手幫她擦乾眼淚。
看了眼正在抹淚的兩個人,只感覺很頭疼.決定不再折磨自己了,我道:“小魚,你扶娘去休息一下!”門一關,我嘆口氣,環視著這房子一眼,到現在還不能相信這裡是古代。我摩挲著匕首,有些無奈,已經一個多月了,難道日子就要這么無聊的過下去?
每次睜開眼睛總希望我已經回去了,可是每次都失望,真的好想念手術台,想念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想念白大褂,想念手術刀劃在皮膚上的感覺。。。。可為何要穿越,即使穿越,為什麼要是小妾的女兒,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面黃肌瘦,羸弱的不成樣子.仔細打量了許久,要是再胖點,肯定是個絕世美女.只是,誰能在只吃饅頭的情況下,長上幾兩肉?
“小姐,夫人睡下了!”小魚眼睛紅紅的推開門,蹭到我是身邊。
我點點頭道:"出去買個茶壺!你看好娘!”小魚道:“讓奴婢去吧!”又是奴婢?我嘆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怎么還是這么稱呼自己?”小魚小聲道:“奴婢就是奴婢,小姐,被大夫人知道了又要找咱們的麻煩了!”
我悶悶的哼了一聲,回到床邊,拿了幾個銅板揣在袖子裡。“家裡還缺什麼嗎?”小魚囁噓道:“小姐,夫人好像不大好!”我皺眉問道:“什麼叫不大好?”
“夫人一直有咳嗽的毛病,到現在,好像還嚴重了,只是夫人不許我告訴您!”小魚低頭道。
“你怎么不早說?”我的語氣有點興奮,看到小魚詫異的抬頭。我乾咳一聲,解釋道:“我是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萬一病情嚴重了怎么辦?”不能怪我興奮,實在是職業病在作祟.
我原本的職業醫生,幾天沒給人看病的話,渾身都不舒服。不過,要不是那次手術連續進行了24小時,我也不會累的開著車就打盹,以至於兩車相撞。醒來後,就已經是沈家的二小姐了。
“夫人說請大夫要花銀子的,我們沒有那么多錢銀子!”小魚的眼睛又紅了。銀子?我低頭嗤笑,什麼是亘古不變的話題?不是親情,不是友情,不是愛情.是金錢.....自古英雄豪傑或是奸惡小人,貪的無非是錢和利.
"小姐?"小魚不安的叫我一聲,"你怎么了?"
"沒什麼!我先出去,回來再去看看娘!"我打算找那個所謂的爹拿點銀子,自己的老婆都不養,難道把錢都帶進墳墓里?越是吝嗇,我就越是要往你那挖銀子.可是這件事情絕不能告訴小魚和娘,她們會受不了的.
一走出小院子,我就直奔“芳吟閣”。那裡正是沈家大夫人的居所,哼,芳吟閣?我看只不過是那個老妖婆的魔窟.此時此刻,沈家老爺一定是在那裡.
沈家是名門大家,其宅院極盡奢華,富貴之勢.高牆花窗、粉牆黛瓦,長廊迂迴,小橋流水,花香鳥語,柳樹依依.據小魚說,沈家共有大小房間100多間.一共分為三部分:前部分是簡居樓,專供僕人居住及儲存物品之用;中部是迎賓樓、茶廳、正廳,為接待客人,議事的地方;後部是大堂樓、小堂樓,為生活起居之用。
很不巧的是,我正好住在簡居樓.一路走來,招來不少僕人詫異及鄙視的眼光.我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毫不迴避的冷視回去,果然收到了意料中的效果.先是驚訝,然後是低頭避開.哼,跟我比眼神,差遠了你們.
"小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回吧!"一個丫鬟把我擋在大堂樓的門外,臉上是毫不厭惡的神色.恍若我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樣.
"我有事找沈老爺!"不想跟她起衝突,她還不配.
"我會稟告老爺的,回吧!"她愣了一下,隨即是不耐煩的語氣.我側頭冷睇著她,笑道:"看到姐姐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
"什麼?"她一下子愣住了.
"一個形容人的四字成語,流傳已久.我一直苦於找不到能配的上這個成語的人"我微笑的補充道.
怔愣了一會,"小姐真是說笑了!"她突然笑的合不攏嘴,手捂上嘴,咯咯的笑著.很好!我也跟著笑起來,"姐姐不想知道那是哪四個字嗎?"
"小姐就不要說出來了,怪羞人的!"顧做嬌羞的扭了下身子.
"狗仗人勢!姐姐,你說是不是這樣子?妹妹我才疏學淺,您覺得呢?"我笑的燦爛無比.
"你!你...."她頓時氣了半天,"哼,你不過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夫人只是可憐你們,才給你們吃住的,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她惱羞成怒的咬牙道.
"賤種?我還不知道,狗也敢爬到主人頭上!這么說,沈霓裳也是賤種嘍?"我反問道.
"你敢辱罵大小姐?我要告訴夫人去!你等著!"她得意的笑著,"到時候,看你怎么求饒!賤人!"
"翠苗,你在吵什麼?老爺和夫人都被你吵醒了!"一聲輕斥,出來了一個丫鬟,錦衣華服的,跟我比起來,她倒像是主子了.
"繯雲姐,是她要見老爺!非要硬闖的!"翠苗立刻演起戲來.
繯雲看了我一眼,蹲了一下,說道:"二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老爺還在睡午覺!"
"繯雲姐,你幹嗎跟她..."翠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繯雲抬手"啪!"的一個巴掌甩在她臉上,"放肆!你豈可對二小姐無禮?自己掌嘴!"繯雲厲聲訓斥道.這一個巴掌把翠苗打的愣了一下。
瞧瞧,一個下人都比我像主子.我冷笑著不發一語,靠在門框上."繯雲姐!我...."翠苗誤著臉,委屈的想辯解."沒聽到我的話?還是要家法伺候?"繯雲杏目一瞪,更加嚴厲.
"是!"她嚇的跪在地上,抬手輕輕的打上自己的臉,一下接一下的,還不時憤怒的瞪我一眼.
我冷笑一聲,"敢情姐姐是在撓痒痒不成?"繯雲一聽,立刻瞪向她.翠苗咬了咬嘴唇,加大力氣,只聽啪啪的響聲不斷.
"夠了,我來這可不是看她自己掌嘴巴來了!我要見沈老爺!"我不耐煩的說道
繯雲驚了一下,"老爺是您的爹啊!二小姐!"我冷笑著道:"用不著對我說教,還是你也不讓我進去!"繯雲立刻低頭俯身,"繯雲不敢!二小姐請!"說著,在我身前帶路.
自我醒來後,還沒有見過所謂的爹.痴心女子負心漢,想起娘每夜的以淚洗面和痴心等候,只有這么一句話能表達的清楚了.
女的愚蠢,男的欠揍.我邊走邊想,不知道那個負心漢的爹長什麼樣子,這樣的事情,我實在無法接受.
"二小姐,稍等片刻,我去請老爺!"繯雲打開門讓我先進去."給二小姐上茶!"吩咐了一個婢女才轉身走出去了.
兩排上好的紅木椅上鋪著錦緞墊子,中間的牆上掛著王羲之的>,古瓷花瓶擺放在書桌上。看來,娘真的很不受寵。嘖,穿越也穿成這樣。。。。
“二小姐,老爺來了!”繯雲推門進來。
我看向門口,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胖男人邁著外八字的步子走了進來。“噗嗤!”我想起了橫行的螃蟹,越看越像,忍不住笑了出來。
“咳!”沈老爺乾咳一聲,不悅的瞪了我一眼,坐在上座。“你娘沒教你規矩嗎?”開口就是指責。
“養不教父之過!夫子沒教您這些嗎?”我反問道。繯雲在一旁驚訝的瞪大眼睛,腳下踉蹌了一下,手中剛要端給沈老爺的茶潑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灑在他的下半身,像是尿了褲子似的。
“連繯雲姐姐也同意我的說法吧?”我笑眯眯的說道,絲毫不理會那束凌厲的目光。
“奴婢該死!請老爺息怒!”繯雲可憐兮兮的急忙跪下來。沈老爺一張胖圓臉拉成了長臉,喝道:“你放肆!有你這樣跟爹說話的嗎?”
“哼,你何不捫心自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喊你一聲爹?”我靠在椅子上,柔軟的坐墊好舒服啊。“你是怎么對娘、怎么對我的,自己心裡有數。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計較了,女兒我今天來,是有事情相求!”該死的,我的床都沒這個椅子舒服
第二章
沈老爺已經氣的老臉通紅,“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我好心的接過話頭,笑問:“我什麼我?女兒我是有事相求!莫不是爹爹老了,眼花耳聾了?”
“你,你放肆!”沈老爺怒的拍著桌子,“阿荷到底是怎么教你的?還是病了一場,魂兒給閻王爺抓走了!”嚇,老頭倒是挺聰明的。我實話實說的道:“沒錯!你女兒早就死了!”
“來人,把,把。。。。”說到半截,沈老爺突然昏倒在椅子上。“老爺,老爺,快來人,請大夫啊!快來人!”繯雲跪著爬到他腳下,急的眼淚直流。
我一看,像是心臟病突發的昏厥,笑臉立刻浮現出來,久違了的感覺啊,雖然時空不對。
“讓開!有我在,他死不了的!”我拍拍她的肩膀,繯雲被我嚇的忘了流淚,只呆楞的看著我。糟糕,快沒有心跳了。我皺眉,一把把沈老爺拽下椅子,讓他平躺在地上,我把食指並中指放在他的頸動脈搏動,沒有跳動。
“小姐,老爺是不是,嗚。。。。”繯雲教訓翠苗時的架勢消失的無影無蹤,哭的聲音嗚咽。
呼,真煩人。我跪在沈老爺旁邊,快速的測定按壓部位,雙手交疊的壓在他的胸口位置,興奮的有點發抖。
“老爺,老爺啊,你怎么了?”我還沒有開始,就聽有女人的尖叫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你乾什麼?滾開,你這個不孝女,你想對老爺作什麼?”香風撲鼻,我被推到了一邊。
我皺著鼻子,好想打噴嚏。“啊切!”刺鼻的脂粉味,我打量著來人,塗脂抹粉的歐巴桑撲在沈老爺身上,肥大的身體壓在他的胸口。我不禁想為沈老爺掬一把同情淚,不死也被你壓成重傷,嘖。。。
“你說,你對老爺做了什麼?他是你爹啊!你還我老爺來!”歐巴桑見喚不醒人,轉而瘋狂的拉扯著我,要是換成以前,我肯定二話不說把她甩開。可是現在,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骨瘦如柴的身體,哪敵得過一個胖女人。
“你閉嘴!馬上放開我,否則,他死定了!”我指著躺在一旁的沈老爺,努力的想擺脫她的控制。
“好啊,你還咒老爺死!你這個死丫頭,我替老爺教訓你!”歐巴桑伸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刮子,扇的我暈頭轉向。我的頭歪了三分鐘,死歐巴桑,這可是你逼我的,深呼吸了一口,我揚起手使勁的回了她一巴掌。“啪!”清脆的聲音響起,耳朵頓時安靜了許多,卻聽見一片倒抽氣的聲音。嚇,什麼時候門外圍了這么多人,還都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甩了甩髮麻的手,推開扯住我衣服的呆楞的歐巴桑,趕緊給只剩半口氣的沈老爺做心臟復甦術。
“娘,娘,爹怎么了?”正在做著的時候,一個柔軟的女聲響起。分神看了一眼來人,嗯,我直點頭,這個順眼多了。唇紅齒白,明眸皓齒,嬌弱可愛。。。。想必,她應該是沈家大小姐沈霓裳了。
咦?身邊還跟了個俊美少年!又分神看了一眼,玉樹臨風,溫潤如玉,青衣白衫,卓而不凡。
“你,滾!”沒注意,老頭已經醒過來了,還出口叫我滾。
見狀,沈夫人和沈霓裳雙雙圍了過來,抱成一團,哭的呼天搶地的,仿佛真死了人似的。我不耐的撇撇嘴,不就是暫時休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嘖,古代人。。。。
周圍又是一片抽氣聲。不過,出於醫生的責任心,我必須提醒他兩句。咳嗽一聲,我嚴肅的道:“人老了,就不要吃太多的油膩食物,什麼雞鴨魚肉啊,熊掌魚翅啊,儘量少吃。膽固醇過高也是能要命的,還有儘量不要情緒激動,據我的初步判斷,你應該是有心臟病,所以。。。。”
我突的噤口了,因為沈老爺又是一副氣的喘不上氣的樣子,連忙擺手,急道:“不要著急!來,跟著我說的做,吸氣。。。。呼氣!”
“妹妹,求你了,先出去,好不好?”沈霓裳一邊替沈老爺順氣,一邊把乞求的目光傳達給我。我聳聳肩,好吧!看在你態度好,人漂亮的份上。我舉步向外走去,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被僕人堵住的門口,立馬人群散去。我關上門,坐在台階上,我可沒忘記來這裡的目的。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先給他喘口氣的機會。
入眼的柳枝隨風飄動,精緻的小花圃里,各色牡丹爭相開放,引來蝴蝶停駐其中。“去春零落暮春時,淚濕紅箋怨別離。常恐便同巫峽散,因何重有武陵期?”我想起牡丹的詩,不自覺低吟起來。
“傳情每向馨香得,不語還應彼此知。只欲欄邊安枕席,夜深閒共說相思!”溫和而帶磁性的聲音接了下去。我詫異的轉頭,見身後是那個大帥哥,他淺笑的望著我,幽黑的深眸帶著笑意。這首詩帶著絲曖昧,我有些臉燙,轉過頭去,不打算說話。
“你是霓裳的妹妹?沈家二小姐?”他自發的坐在了我身邊。
“關你什麼事?”我語氣不佳的回道。誰讓他是跟沈霓裳一塊來的,雖然我不至於討厭這個姐姐,但也不會不識相的招惹她的心上人。
“我是郎世業!暫時是你姐姐的夫子!”郎世業笑道,“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教你讀書識字!”
郎世業?搜尋著腦中的歷史知識,沒有這號人物。我搖搖頭,沉默不語。小小年紀還說要教我讀書識字,你也不過才15歲。。。
“你那樣對你爹爹是不對的!初謹!”郎世業靜了半晌,突然開口說道。
初謹?我差點被口水噎到,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叫的還真自然,仿佛本來就是該這么稱呼我一樣。“你是夫子,應該可以明白‘養不教父之過’的道理吧!”我訥訥的說道。
“呵呵,初謹,你真的很特別!”郎世業愣了一下,而後便是兩聲輕笑,雙眼熠熠生輝。“懂得學以致用!很聰明!你真的只有十歲嗎?”我心虛的笑了笑,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你說呢?”他細細的觀察著我的眼睛,不能再看了,心臟會受不了的。我別過臉無所事事的亂瞟著。
咯吱一聲,門被拉開了。“郎大哥,你。。。。這裡坐著很不雅觀!你教過我的,怎么?”沈霓裳語氣帶些許著撒嬌的抱怨。狼大哥?這稱呼,我聳動著肩膀笑起來了。
“妹妹,你找爹爹有事嗎?”沈霓裳問道,語氣頗為不贊同。看看,女兒找自個的爹還得要個理由,原本以為她會與眾不同一點的,現在看來,是我高看她了。我還未開口,就聽郎世業的聲音響起,言辭之間顯的生硬,似是不願意對她反駁,又實在忍不下去的感覺,“霓裳,一個女兒找自己的爹,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嗎?初謹是你妹妹,你不覺得你應該多包容她一些嗎?”
“郎大哥,你,你誤會我了!是娘不讓妹妹進去的!我是來幫她的!”沈霓裳頓時感到焦急,剛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又滿臉緋紅的縮回手,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姐姐,你別著急!大哥哥沒有生你的氣!”我瓮聲瓮氣的笑嘻嘻的解圍道。“既然姐姐說要幫我,那小妹就卻之不恭啦!給我20兩銀子!”伸出小手到她面前。
“啊?”沈霓裳愣了一愣,“妹妹,你說什麼?”看著她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也對,她要什麼沒有呢?又怎么會關注這些呢?
“姐姐,我說我要銀子!銀子你知道吧?”我從兜里拿出一個銅板,“就是錢!懂不懂?”
“我,平時都是娘幫我準備東西的!我沒有銀子啊!”沈霓裳頗為為難的說道,“我也不出去,要銀子也沒用!”眼光時不時的看向郎世業。
“初謹,怎么?沈老爺都不管你的嗎?”郎世業的語氣很氣憤,清澈的眼睛中,夾帶著心疼。
“郎大哥,你別生氣!我,我會去跟爹爹說的!”我還沒開口,倒是她先焦急的表態了。
“初謹,你缺什麼,我帶你去買!走吧!”郎世業逕自牽起我的手,往門外走。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手,古代的人不都是謹守禮數的嗎?
“郎大哥,你去哪裡?今天的功課你還沒教我!”沈霓裳追了上來,咬著嘴唇的站在我們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滲出了淚水。雖然才13歲,但已有美人之姿,看起來楚楚可憐。
“霓裳,對不住了!今天的功課晚到明個再說,好嗎?”郎世業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但仍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不待她回答,便牽著我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小鬼!”我抽回自個的手,不悅的嘟起嘴指責他。
郎世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而後才咧嘴一笑,最後成了大笑。“你才幾歲?真是人小鬼大!”說著,還親昵的拿手揉揉我的頭。“在我眼裡,你呀,只是個刁鑽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