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美)迪弗 著,梅辛 譯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9-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535
印刷時間:
開本: 大32開
印次: 1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55913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只有兩件事歐巴馬與希拉蕊絕對沒有分歧:第一,想當美國總統,第二,喜歡讀傑夫里·迪弗。
高中女生無意撞開隱藏百年的秘密,從此不得安寧……
當代西方唯一堪稱天才的偵探小說大師,全球暢銷書排行榜長盛不衰的榜首作家,迪弗的小說被翻譯成35種語言,全球銷售過億冊,愛倫·坡獎、安東尼獎、埃勒里·奎因獎、W.H.史密斯好書獎等多項大獎得主。
內容簡介
高中女生吉納瓦在圖書館讀一本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有色人種每周畫報》膠片,上面講的是她的祖先查爾斯·辛格爾頓的故事。這時,有人過來襲擊她,犯罪在現場留下一張塔羅牌。這是塔羅牌中的第十二張。襲擊吉納瓦是一名被雇的職業殺手——湯普森·博伊德,僱主要殺她的原因不明。在圖書館的第一次襲擊失敗後,林肯•萊姆從殺手留在現場的證據分析,他還會再度下手。對案件的調查牽涉到一樁一百多年前的死案:吉納瓦受到攻擊很可能與她當時正在讀的內容有關。查爾斯•辛格爾頓是一名前奴隸,獲得自由後參加了十九世紀六十年代的民權運動,但因涉及盜竊而被捕,名譽掃地。但他在法庭是堅持說自己是無辜的。在留下的信件中,查爾斯多次提到他有一個秘密,但如果說出來,便會給他和家人帶來災難。林肯認為這個秘密很可能就是有人吉納瓦的原因,事件應該是圍繞著一個叫“絞架山”的地方展開。查爾斯盜竊案背後的真相是怎樣的?他的秘密又是什麼?與案子涉及的被盜錢財有關嗎?還是有更不為人知的事情?
作者簡介
傑夫里·迪沃1950年出生於芝加哥,11歲時寫出了他的第一本小說,從此再也沒有擱下筆。作為一個詩人、記者,他不光自己他寫歌唱歌,還進行巡演。迪沃當過雜誌社記者。為了成為《紐約時報》或者《華爾街日報》的法律記者,他去福德漢姆法律學院學習,畢業後,他在法律界實踐了一段時間後,就在華爾街一家大律師事務所開始了律師生涯。在這幾年間,他開始寫那種他最喜歡讀的懸疑小說。1990年起,迪沃成為一名全職作家。
迄今為止,迪沃共創作了22部小說,獲得六次MWA(美國推理小說作家協會)的愛倫·坡獎提名,一次安東尼獎、三次獲得艾勒里·奎恩最佳短篇小說讀者獎。2001年,《空椅子》一書獲W.H.史密斯好書獎。2004年,因為《野獸花園》,迪沃被CWA(英國犯罪小說家協會)授予鋼匕首獎。
迪沃的小說被翻譯成35種語言,多次登上世界各地的暢銷書排行榜,包括《紐約時報》、《泰晤士報》以及《洛杉磯時報》這樣的大媒體。他的名作《人骨拼圖》被環球電影製片公司拍攝成同名電影,由奧斯卡獎得主丹澤爾·華盛頓與安吉麗娜·朱莉聯袂主演;《少女的墳墓》被HBO改編為電影《死寂》,由詹姆斯·加納主演。另一部小說《藍色駭客》的改編權亦已售出。
傑夫里·迪沃興趣廣泛。除了犯罪偵探小說,作為美食家的他還有義大利美食方面的書行世。
目錄
第一部 五分之三個人
第二部 塗鴉王
第三部 絞架山
第四部 死囚之路
第五部 自由人的秘密
媒體評論
作家迪弗和他描寫的殺手一樣詭詐狡猾,在你翻完所有的書頁之前千萬不要以為他已經用盡了伎倆。
——《科庫斯評論》
如果你常常感嘆如今沒有好的偵探推理小說可看,強烈推薦林肯。萊姆系列……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好看!
——神秘聯盟
迪弗似乎天生擁有設定複雜情節的技能……林肯.萊姆系列是當代偵探小說中最富於智慧的作品。
——《書單》
書摘插圖
第一部 五分之三個人
1
這個男人的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他不僅是為了自由在奔跑,更是為了生命在狂奔。
“在那兒!他往那兒跑了!”
曾經身為奴隸的他不能確定聲音從何而來。是身後嗎?是右邊或左邊?還是來自上方某一幢沿著污穢的鵝卵石街道而建的破舊房舍?
七月的空氣炎熱而黏稠,像一團液體石蠟。這名健壯的男子縱身一躍,跳過了一堆馬糞。清道夫們從不到城市的這個角落。查爾斯·辛格爾頓在一個疊放了許多木桶的貨架旁停了下來,想喘口氣。
砰的一聲槍響,沒打中,而且差得很遠。但那刺耳的槍聲立刻將他的記憶拉回了戰爭中:在那些令人難以忍受的、瘋狂的日子里,他穿著滿是塵土的藍色制服,堅守崗位,牢牢地抓著那支沉重的毛瑟槍,面對著那些穿著同樣滿是塵土的灰色軍服、用手中武器瞄準自己的男人。
他跑得更快了。有人又開了一槍,仍然沒打中。
“攔住他!誰能抓住他,賞五塊金幣!”
但是在這么早的清晨,街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衣衫襤褸的愛爾蘭拾荒者和一些肩上扛著十字鎬或煤杴的工人,他們無意去阻擋這名眼神瘋狂、肌肉壯碩、意力驚人的黑人。更何況大喊懸賞的人是一名城市巡警,這意味著這項允諾的背後並沒有金錢的支持。
在二十三街那塊路面有油漆的地方,查爾斯轉身向西。光滑的鵝卵石讓他滑了一下,摔得很重。一名騎著馬的警察此時繞過街角,舉起了手上的警棍,準備突襲這名摔倒的男子。然後,就在此時——
然後呢?女孩想著。
後來呢?
後來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十六歲的吉納瓦·塞特爾不斷地擰著縮微膠片閱讀機的旋鈕,但它卻動也不動,已經到了這捲縮微膠片的最後一頁。她拿起裝著一八六八年七月二十三日《有色人種每周畫報》上主要文章的膠片的金屬框,接著在滿是灰塵的盒子中翻找著,擔心這篇文章的其餘部分已經不見了,如果真的這樣,她就永遠都無法知道她的祖先查爾斯·辛格爾頓後來到底怎么樣了。她早就聽說過,關於黑人的歷史檔案檔案,不是被放錯地方,就是殘缺不全。
到底這個故事的其餘部分在哪裡?
啊……她終於找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將這捲縮微膠片裝在已經嚴重磨損的灰色讀片機上,急切地轉動著旋鈕,希望能找到查爾斯逃亡故事的連載報導。
吉納瓦豐富的想像力——加上多年沉浸於書本,使她能夠將雜誌上所刊載的這段一百四十年前發生在紐約燠熱而骯髒街道上的追捕前奴隸的故事,在腦海里變得栩栩如生起來。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當年的現場,而不是身處位於曼哈頓第五大道上的非洲裔美國人文化及歷史博物館大樓那空蕩蕩的圖書館內。
她轉動著旋鈕,一頁一頁的內容如流水般滑過粗糙的螢幕。吉納瓦發現了這篇文章的剩餘部分。它的標題是這樣的:
恥辱
一個自由人的罪行合眾國老兵查爾斯·辛格爾頓在不名譽的事件中背叛同胞的事業
與文章一起登出的一張照片上,是穿著南北戰爭時期軍服的、二十八歲的查爾斯·辛格爾頓。他身材很高,雙手寬大,緊繃在胸膛和手臂上的制服顯露出他強壯的肌肉。他長著寬闊的嘴唇、高高顴骨和圓圓的腦袋,皮膚很黑。
注視著那張嚴肅的臉龐,那雙冷靜、銳利的眼睛,女孩相信他們之間有頗為相似之處——她和她祖先一樣,有著圓圓的腦袋和面孔,皮膚也是飽滿的黑色。但是,她的體型卻完全不像辛格爾頓。就像住在德拉諾貧民住宅區那些喜歡品頭論足的女孩們說的一樣,吉納瓦·塞特爾瘦得像個小男孩兒。
她從頭開始重讀一遍,但這時卻有一個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房間傳來咔嗒一聲響,是門被閂上了嗎?接著她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停下來,接著又走了一步,最後是一片寂靜。她往後匆匆看了一眼,什麼人也沒有。
她感覺到一陣寒意,但她告訴自己不要驚慌。引起她驚慌的通常是一些不愉快的回憶:那些德拉諾住宅區的女孩們在蘭斯頓·休斯高中後面的校園裡圍堵她;還有那一次托婭·布朗和她那些來自於聖尼古拉斯住宅區的爪牙,把她拖進一條小巷,狠狠揍了一頓,打落了她的一顆後牙,到現在還沒有補上。男孩們會偷偷摸摸,男孩們會打打鬧鬧,男孩們會羞辱你,但只有女孩們會讓你流血。
按倒她,戳她,戳這個母狗……
又是一陣的腳步聲,又停了下來。
寂靜。
這裡的幽暗、寂靜和霉味讓氣氛更加陰森恐怖。而在星期二早晨
八點十五分,這裡更是空無一人。雖然圖書館是八點開門,但此時博物館尚未開放——觀光客不是還在夢鄉,就是正在享用早餐。不過當管理員開門時,吉納瓦已經等在門前了,因為她急著想要讀這一篇文章。現在她坐在大型展示廳頂端的一個閱覽室里。這裡有穿著十九世紀服裝的無臉人形模特兒,牆上掛滿繪畫作品,上面儘是些戴著奇怪帽子的男人和女人,還有四肢怪異的老瘦馬。
又有腳步聲。然後,又停了下來。她應該走嗎?應該去和圖書管理員巴里博士待在一起,直到這個可怕的傢伙離開嗎?就在此時,那名訪客笑了起來。不是那種怪異的笑,而是一種很愉悅的笑聲。接著,他說:“好吧,我稍後再打給你。”
“啪”的一聲,是手機闔上的聲音。原來他是在聽手機另一端的人說話,而這就是他走走停停的原因。
告訴你不用擔心,姑娘。人們在笑的時候是不會有危險的。當他們在電話上談一些愉快的事情時,也不會有危險。他走得很慢,是因為人們在說話時都是這樣——雖然說,怎么能這么沒禮貌地在圖書館裡打電話呢?吉納瓦轉身回到縮微膠片的螢幕上,她想要知道:查爾斯,你逃脫了嗎?天哪,我希望你逃走了。
然而,他沒有像一個勇敢的男子漢一樣坦然面對自己的困境,反而重新爬了起來,繼續他懦夫式的逃亡。
這樣的報導還真客觀!她生氣地想。
有一陣,他躲過了追捕者,但脫逃只是暫時的。門廊下的一個黑人商人看到了這名自由人,於是以正義之名懇求他停下腳步,他聲稱自己已經聽說了辛格爾頓先生的罪行,並且指責辛格爾頓讓全國的有色人種蒙羞。這位公民,沃克·洛克斯先生,向辛格爾頓先生扔了一塊磚頭,想擊倒他。但——
查爾斯蹲下來躲過了這一塊磚頭,轉身向他吼道:“我是無辜的,我並沒有幹警察說的那些事情!”
在報導內容的激發下,吉納瓦的想像力開始自由馳騁,著手重寫這個故事。
但是洛克斯完全不理會這名自由人的抗議,他跑到街上,打電話給警察,告訴他們有一名逃犯正向碼頭方向跑去。
辛格爾頓的心碎了,腦子裡不斷出現維奧利特和他們的兒子喬舒亞的形象,這名前奴隸繼續為自由而奔跑著。
拚命跑,拚命跑……
他的身後來了一名快馬飛奔的騎警。在他前面的路上,也出現了其他的騎警,由一名戴著頭盔,手中揮舞著手槍的警察領隊。“站住,不許動,查爾斯·辛格爾頓!我是威廉·西姆斯探長,我找了你整整兩天了。”
自由人服從了命令。他寬闊的肩膀頹然地耷拉著,強壯的臂膀垂在兩側,他呼吸著哈得孫河邊潮濕且帶著酸臭味的空氣,胸膛隨之一起一伏。附近就是管理拖船的辦公室,他看到河上有著數以百計、朝天樹立的帆船桅桿在來來往往,似乎正以它們的自由在嘲弄他。他靠在“迅捷快運公司”的大型招牌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查爾斯看著逐漸靠近的警察,後者胯下的馬踏在鵝卵石上,發出響亮的“得、得”的蹄聲。
“查爾斯·辛格爾頓,你因為盜竊罪而被捕。你必須向我們投降,不然我們就要強行逮捕你。不管用哪種方式,你都得戴上手銬腳鐐。選擇第一種,你可以不受什麼苦;選擇第二種,你的下場會充滿血腥味。總之,由你選擇。”
“我沒有犯你們所說的罪!”
“我再次重申:投降,或者死亡。這是你僅有的選擇。”
“不,長官,我還有另一種選擇!”查爾斯大叫。他又開始跑,直向碼頭狂奔而去。
“站住,否則我們就開槍了!”西姆斯探長喊道。
但是就像一匹馬在衝鋒時越過木樁一樣,那名自由人縱身一躍,跳過了碼頭邊的欄桿。他似乎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嘴裡念了幾個字,也許是向耶穌懇求寬恕,也許是向他的妻兒表達愛意,不過無論是什麼,追捕者都沒有聽見。然後,他翻滾了三十英尺,投入哈得孫河暗沉的河水裡。
四十一歲的湯普森·博伊德站在離吉納瓦·塞特爾五十英尺外的地方,他慢慢走向這個正在讀微縮膠片的女孩。
他將套在頭上的毛線帽拉下來,蓋在臉上,調整好眼睛開孔的位置,然後將* 的彈夾打開,確定它沒有卡住。雖然他之前早就檢查過了,不過這種事,還是別太自以為是的好。他把* 放進口袋,同時從他黑色雨衣內側的一個暗袋裡掏出了警棍。
他站在服裝展示廳的書架之間,這些書架將他和閱讀縮微膠片的桌子隔離開來。他用戴了乳膠手套的手指壓了壓雙眼,今天早晨眼睛真是刺痛得厲害。他眨了眨眼,擠掉因為疼痛而溢出的幾滴眼淚。
他再度向四周查看,以確定這個房間真的沒有其他人。
這裡沒有警衛,樓下也沒有;沒有安全監視器或簽到簿。一切都很好。只有一些後勤上的問題。這個大房間實在是太安靜了,湯普森無法掩飾自己接近女孩時發出的腳步聲,她應該早已覺察到有人在房裡了,也許此時正感到焦慮和恐懼。
當他踏進圖書館這一翼,並且將身後的門鎖上時,他輕聲笑了出來,而湯普森·博伊德已經有好幾年不曾笑過了。儘管如此,他卻深諳幽默的力量,並且能夠在工作中很有技巧地使用它。一個笑聲——再配上一句愉快的道別語,以及闔上手機的聲音——他猜想,應該就能讓她放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