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王宇宙,男,24歲,結婚已經兩年了,長相普通,為人平凡,絕對屬於掉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但他也是個現在社會中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從來不沾花惹草,絕對清白。從大學畢業起就一直生活在北京,多年如一日,平平凡凡,忙忙碌碌,碌碌無為,每天為了養家餬口而奔波,為了衣食而折腰。
方子游,男,王宇宙一起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好朋友,同歲,未婚。每個認識他們兩個人的人都會感到奇怪:這兩個人,怎么可能成為朋友?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簡直就沒有一點共同之處。方子游,擁有著少見的聰明,少見的俊美,這讓他有了資本,所以他也是少見的花心,從上大學的時候起,就終日流連花叢,這么多年了,仍舊樂此不疲。而且永遠有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他買單。
除了他們兩個,今晚還有一個重要人物:一個從天而降的,身上只穿著一塊獸皮的,自稱另一個時空的,絕色美人……
事件:
今天是周五,王宇宙在公司里遇上了很不痛快的事,就約方子游晚上一起喝酒。方子游在六環附近買了套房子,馬路對過就是屬於香山山脈的小山,秋天的時候,倒也是紅葉似錦。心煩的時候,兩個人就拿著啤酒,找個山頭,喝個不醉不休,這也是王宇宙的生活中,唯一的宣洩方式。“今天,我真讓那個女老總給氣死了!”王宇宙又喝乾了一罐啤酒,“我當時真想拍桌子告訴她,我他媽的不幹了,不伺候了!”看來今天,他是受了老闆的氣了,現在想起來,王宇宙還是怒火中燒。方子游一直都沒有說話,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最了解王宇宙的人,每個人都當王宇宙是一個平庸的人。可方子游知道,平庸並不意味著人就沒有脾氣,沒有個性。其實每個人都有脾氣,都個性。只不過絕大多數都被現實的壓力和責任壓制住了——要想在這個非常現實的社會中,獲得生存,絕大多數人都得壓制住自己的脾氣,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平庸的人,王宇宙就是其中之一。
所不同的是,有的人壓抑的時間長了,就忘了自己的脾氣和個性,忘了,也就能稍微快了一些了。有的人只是壓抑住了,但是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脾氣和個性,王宇宙就屬於後者,所以在王宇宙的內心深處,大多數時間都是痛苦的,至少,是不快樂的。王宇宙仍舊在咒罵:“她憑什麼當這個總經理,她什麼專業都不懂,就知道在公司里作威作福。每天開著寶馬車,兩個手上都是戴著鑽石,跟她去匯報工作的時候,那些鑽石晃的人都頭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不過就是大老闆的第六房小老婆,可是人們還都巴結她,奉承她,捧著她。”“你要是不想辭職,你也得捧著她。”方子游指出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因為他知道,王宇宙不會辭職,他需要這個工作來養家餬口。“我一直都巴結她,捧著她,可是她今天太過分了,她不能這么指責我的專業。”方子游無言,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有這么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女人,如此不負責任的指責他的專業,他也受不了。可是受不了又能怎么樣呢?方子游苦笑了一聲:
“兄弟,我都明白。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來,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忘了。“忘了以後呢?”王宇宙已經醉眼迷濛。“忘了以後,接著回去上班啊。”“對,你說的真對。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老婆都沒你明白我。”兩人推杯換盞,時間已經指向了11點47分,兩個人都喝醉了。雖然喝醉了,他們還是看見了,一道奇異的白光,自天而降。白光很柔和,並不刺眼,它徐徐降落著,最後落到了王宇宙的腳邊。人要是喝醉了,可能就不知道害怕了,這兩個男人,面對著這道從天而降的白光,誰都沒有感到恐懼,反倒是走上前,饒有興致的觀察了起來。白光落到地面以後,就不再移動了,它滿滿的變暗,變淺,最後變得就像一盞柔和的白色的壁燈的時候,變化止住了,白光在地面上投下了一小片含混的黃白色光亮。在光亮的中心,是一個匍匐著的女人。“是個女的。”王宇宙說。“身材真好。”方子游到底是經驗豐富,他的眼已經直了。兩個大男人,就這么站在女人的身邊肆無忌憚的討論著。
似乎是聽見了他們的議論,女人翻轉過身,仍舊是半躺在地上,這下,女人的臉露了出來,竟然是一個絕色的美女。美女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容貌精緻到了極點,一頭漆黑的長髮,玲瓏小巧的身體上,只裹著一塊豹皮。最要命的是,這個女人天生長得,就像是那種可以收來當情婦,當女奴的女人,她的眉她的唇,她的眼神,連她那雙赤裸著的小腳,似乎都在昭示著,任何男人,只要願意,就可以隨時在她身上盡興輕薄一番。王宇宙還在看,可方子游的手已經不老實了,他的手指搭在了少女裸露的肩膀上,沿著她前胸的曲線,慢慢的開始向下滑。美女沒有反抗,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男人的這種動作,只是她的眼睛沒有看方子游,而是死死的盯著王宇宙,雙眼閃動著魅惑的光芒。王宇宙很不習慣被女人這么盯著看,他把頭扭到一邊,口齒不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