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為凡事糾結不清的人.
一些為紅塵繞亂不清的事.
那個女子,還是那個男人.
走了進來,又退出的傳說.
我們相遇了、重逢了、邂逅了,
一切卻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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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靄暗,日月無華,臨海眺崖的爍天柱上,一攏紅衣翩袂翻飛擊在礁崖上,水霧迷濛,少女臉上的容顏卻如石面般堅決,美麗的不識人間煙火的瞳仁燃燒著最後的仇火!鐵鏈緊著她纖弱的身體,皮肉綻開的傷口處,血疙結了一層又一層,還隱約伴著新鮮的血液溢出來。那攏紅衣沾染著血,不知為何更加艷麗無比,比那已暗沒了的夕陽更加惹眼,她眉宇闊淡地望向天邊,似乎渴求一種望穿秋水的力量,隱忍.堅持……
天幕即暗時,突然天空划過一道利刃般痕跡,一個青衣長衫,手持拂塵,仙風道骨的仙人以立在崖端,向內走了幾步,見少女無視的目光,她微揚了一下拂塵,有些不快,暗沉呤道:“無煙,你悔不悔。“這句話似乎觸動了什麼,無煙微怔了一下,惱得顰眉,緊咬唇悄開,一排珠玉般皓齒現而出:“師父,我不悔!“不悔……不悔……這個詞帶著她滿腔的怒與怨喝向天邊,在浪花排山倒海的飛卷下,沒了一遍又一遍……
仙姑聽了暗搖頭,輕嘆道:“無煙,是為師的錯呀!“無煙聽罷,望向她師父,不解的看她,只聽那仙姑道:“當年若非我一念之間收你為徒,你亦不必守那規定斷塵絕念,惹下今天移魂歿魄的下場呀“!
聽罷,無煙的眼神平靜了許多,一泓清水似的看向師父,:“那不是你的錯呀,師父,當年我什麼都沒了,若不是師父你念我可憐,憐惜我,我亦不會有以前那些快樂日子。“少女猶豫了片刻,似乎考慮了什麼,又道:“而如今為何師父不可再放我一次,讓我回那盈蕭城,去尋我的杜稷。“
仙姑本已封住了少女的七筋八脈,已為她止血療傷,聽這話又斷了法術,微怒道:“你還忘不了那廝,不是他你怎么會傷到如此地步,現在三魂七魄中三魂已被長仙從你的體內祿魄而出,分別封在三個不同的地方,你且只剩的七魄,由體內的璃珠震住,且不得原魂煙滅,可為何還執迷不悟!突然,無煙笑了,近乎嘲諷:“師父你說忘卻,為何如此容易,神開九竊,人只有一心只開一竊,為何有些人明白的問題,神卻不懂呢?我早無心,“仙姑聽後大震,一把撩開少女的裙衫,胸前哪裡還有璃珠,只是一顆微微掙扎即將隱滅由歿草徭花凝成的延命珠而已,她大怒“你,你的璃珠呢?你那升仙位神之日所得的璃珠呢!
“沒有了,師父,早就沒有了,早在我將心交出的那一日,長生珠也一併給了他,我早知有這一日,無降怒怨,死,亦不會牽連到他!
你竟為他把長生的璃珠也給了!為保他的命,為救他的娘,為幫他成為江湖的傳奇,什麼都不要了!最後連性命也給了,如今他什麼都有了,而你……
師父,我不悔!!這是她對仙姑說的最後一句話,一語未罷,仙姑已拂袖而去!!
無煙看著天邊已合重落下的天幕,眼前竟幻出初見杜稷時的幸福場景,嘴角不經意地劃開笑痕,歿了三魂又如何,永受煎熬又如何,為他不悔永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