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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果圓悟生在雪竇稍後,而屬於臨濟宗的楊歧派。楊歧方會的禪風,《續傳燈錄》卷七說他“提綱振領,大類雲門”,所以臨濟宗的圓悟根據云門宗的《雪竇頌古百則》加以評唱,乃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圓悟悟道因緣,據《續傳燈錄》卷二十五說,是從“頻呼小玉元無事,只要檀郎認得聲”,兩句所謂小艷詩悟入的,悟後偈語深得詩中三昧,可見他也是一個富有文學素養的人。他對雪竇《頌古百則》的評語道:“雪竇頌一百則公案,一則則焚香拈出,所以大行於世。他更會文章,透得公案,盤[石*尊]得熟,方可下筆”。真是傾倒備至,因而在每一則公案和偈頌的前面加一段提綱式的垂示,又在公案和偈頌的每一句下面系以短小精悍的著語(夾注),然後分別在公案和偈頌後面加上評唱,成為首尾非常完全的著作,對於參究學人的啟發作用是相當大的,所以當時有人稱為“宗門第一書”。
不過,自從《碧岩錄》問世,宗門派別逐漸傾向於合流,而“禪機”也逐漸融化於“詩境”,變化不可謂不大,所以比較保守的心聞曇賁憤憤地說:“教外別傳之道,至簡至要,初無他說,前輩行之不疑,守之不易。天禧間雪竇以辯博之才,美意變弄,求新琢巧,繼汾陽為《頌古》,籠絡當世學者,宗風由此一變矣。逮宣政間,圓悟又出己意,離之為《碧岩集》。彼時……寧道者、死心、靈源、佛鑒諸老,皆莫能回其說;於是新進後生,珍重其語,朝誦暮習,謂之至學,莫有悟其非者。痛哉!學者之心術壞矣。紹興初,佛日入閩,見學者牽之不返,日馳月鶩,浸漬成弊,即碎其板,辟其說,以至祛迷援溺,剔繁撥劇,摧邪顯正,特然而振之,衲子稍知其非而不復慕。”(《禪林寶訓》卷四)這一段文字當中提到的佛日,就是圓悟的大弟子大慧宗杲(1089~1163)。元仁宗延祐四年(1317)徑山萬壽寺(在浙江餘杭縣,大慧也在那裡做過住持)住持希陵。《碧岩錄》後序云:“大慈禪師因學人入室下語頗異,疑之,才勘而邪鋒自挫,再鞠而納款自降,曰,我《碧岩集》中記來,實非有悟。因慮其後不明根本,專尚語言,以圖口捷,由是火之,以救斯弊也”。這大概是當時的事實,“火之”,就是把《碧岩錄》的木刻版燒掉。不過在元成宗大德四年(1304)三教老人的《碧岩錄序》云:“圓悟顧子念孫之心多,故重拈雪竇頌;大慧救焚拯溺之心多,故立毀《碧岩集》。釋氏說一大藏教,末後乃謂不曾說一字,豈欺我哉。圓悟之心,釋氏說經之心也;大慧之心,釋氏諱說之心也。禹稷顏子,易地皆然,推之挽之,主於車行而已。”此外,大德九年周馳的序,大德六年淨日的跋等,對於圓悟和大慧的論調,和三教老人所說的大致相同,《碧岩錄》從此就成為“叢林學道詮要”,而模仿《碧岩錄》的著作,如元代從倫評唱投子丈青的《頌古百則》,稱為《空谷集》,元代行秀評唱天童正覺的《頌古百則》,稱為《從容庵錄》等,層出不窮。宋、元以後的禪風也都沒有跳出這個窠臼。所以《碧岩錄》全文雖不過十二萬字左右,在中國佛教史上,則是一部對於禪風轉變有深遠影響的著作。
每節結構

二、列出公案案例,其中夾注著語或評語。
三、對該則案例加以評唱。
四、列出雪竇重顯的頌古詩,其中亦夾注著語或評語。
五、對頌古詩作解說性評述。
概述

雖然網上各種佛教資訊浩如煙海,洋洋大觀,但據筆者所知,迄今還沒有一部《碧岩錄》,因此筆者特將這部書的文本加以新式標點上網,(版本系依據《續藏經》第二編第二十二套,略去了夾注的部分)供喜愛禪學與禪詩的朋友閱讀。這是地地道道、原汁原味的禪詩及欣賞。酌之不竭,挹之彌甘。只要潛心涵詠,自可于欣賞頌古、評唱的同時,領略到禪詩禪語的無窮風光,從而心花頓發,頓悟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