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出版社:重慶大學出版社;第1版(2010年9月1日)平裝:325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16
ISBN:7562455554,9787562455554
條形碼:9787562455554
商品尺寸:23.8x16.8x2.4cm
商品重量:499g
ASIN:B004A912G8
內容簡介
《當天朝遭遇帝國:大戰略視野下的鴉片戰爭》內容簡介:作者前後花了十年的功夫自費研究,四處蒐集、梳理史料,甚至遠行千里,赴古戰場實地勘查,反覆修改,著成《當天朝遭遇帝國:大戰略視野下的鴉片戰爭》,算是華語著作中第一部以戰略學視野全面解讀鴉片戰爭的專著。以正坊間之種種誤傳歪論。並為中華戰略學之構建作一篳路藍縷之舉。《當天朝遭遇帝國:大戰略視野下的鴉片戰爭》由海陸權興衰、傳統東亞的貿易格局演變開講。從全球視野的廣度,以清王朝和英帝國的國家戰略較量與經濟、軍事摩擦、衝突為主線,以鴉片問題的不絕尾聲作結束。解密兩種完全不同的文化傳統的碰撞真相。是華語著作中第一部以戰略學視野全面解讀鴉片戰爭的專著。並突出陸海權文明的盛衰較量主線。
編輯推薦
《當天朝遭遇帝國:大戰略視野下的鴉片戰爭》:新資料新視角華語著作中第一部以戰略學視野全面解讀鴉片戰爭的力作
作者簡介
王鼎傑,字止謙。號不悟堂主,網名蒙城漆園守,曾用筆名東海臥龍。祖籍安徽碭山,現居彭城豐邑。自幼因受家教影響,對中國歷史及傳統文化深感興趣、心嚮往之。及長。不見容於應試製度之中。乃悠遊於方圓之外。師事於彭城大隱姜贊東先生,系統修習國學、歷史學、政治學、軍事學、國際關係學、人文地理學凡七年。曾任某公立省重點高中在編歷史教師三年,因痛感於基層教學之缺乏人文精神和創新理念而辭職。從事於國學普及與專欄寫作,現為獨立學者,北京大學國學社顧問。近數年間,在《圍棋天地》、《歷史月刊》(台灣)、《百家講壇》、《現代艦船》、《航空檔案》、《現代兵器》等期刊發表歷史、文化、軍事類文章五十餘萬字。並有軍史著作在海外刊行。目錄
第一章海權風潮五百年/1第二章棉花、茶葉與鴉片:植物背後的大歷史/19
第三章轉瞬即逝的預警:從馬戛爾尼到律勞卑事件/30
第四章攘外安內總無術/50
第五章巴麥尊的炮艦/65
第六章中英戰力再探悉/81
第七章頭腦中的戰爭/95
第八章從相互封鎖到白旗風波/112
第九章舟山驚雷/123
第十章翻譯改寫的歷史/137
第十一章最是欽差不自由/154
第十二章大國戰爭與小人物外交/172
第十三章無可奈何廣州城/184
第十四章皇帝侄的抗英奏摺/203
第十五章戰火又燒回了舟山/218
第十六章又一個皇’賢侄的登場/235
第十七章大反攻的悲情鬧劇/247
第十八章到江寧去!/262
第十九章吳凇口在燃燒/274
第二十章孤城血淚奈何史/287
第二十一章不盡長江滾滾流/306
書成瑣言/324
文摘
也可以說,傳統中國的輝煌,就是建基在這種陸權基礎上的輝煌。不應忘記,直到甲午戰爭爆發的那一年,中國的GDp總值還是全球第一呢,而當時的中國人口不到四億。今天中國人口十四億,GDP總值也不過第三嘛。若以人均言之,則居於巴西、波蘭、伊朗、阿根廷、墨西哥、土耳其、保加利亞之後。事實上,截止到地理大發現前夕,人類文明的演進是以陸權為主流的。大西洋、印度洋和太平洋起到了巨大的阻隔作用。各大文明就像一塊塊被水晶罩隔開的花草一樣,在相對孤立的地緣環境中,循著不同的理數,發展向不同的未來。它們相互之間雖然也有所耳聞,但始終很少進行親密的接觸。只有很近的文明之間,會發出些出人意料的火花,比如中印的文化交流,基督文明與伊斯蘭文明的長期鬥爭。而這些交流的介質主體也不是海洋而是大陸。相對於控制海上要道,陸地的擴張能更快捷、更高效地帶來更長久、回報率更高的利益與安全。
直到一連串不經意的變化的相繼發生,才使得世界大勢的發展逐漸經歷了一個由陸向海的轉向。風起東西洋:當中國推動全球化
盛唐時期的中國因為國力的雄厚和民間航海技術的發展,在東南沿海地區,中國人開始大膽地向遠海進軍,這一進軍就闖出了一條海上絲綢之路。
在古代,航海技術的局限長期制約著航海的距離。但是,當中國人發明了指南針,並將之運用於航海後,這一難題得到了跨時代的解決。
今天的讀者也經常使用東洋與西洋這兩個名詞,一般系以前者指代日本,而以後者指代歐美世界。可是,鮮為人知的是,在古代,中國人長期以來對東西洋的定義卻不是這樣。要知道,所謂東洋指的是日本、琉球、菲律賓和印尼東部,而西洋範圍更大,包括了越南、馬來西亞、泰國、印尼西部,並經北印度洋一直擴展到阿拉伯世界。
在今天的中國人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定義,所以往往簡單地認為,這是古人地理概念混亂所致。實則不然。
正如王爾敏前輩在《近代史上的東西南北洋》一文中精闢指出的那樣,這個概念是和羅盤的運用密不可分的。②
中國古代的羅盤是以天干地支和乾坤交錯布列在盤面外緣,形成二十四個方位。其中,定南北之線就是被地理學界沿用至今的子午線。而中國古人揚帆遠航,多以福建的金門、泉州、福州為起點,故而在起點處定子午線,線西就是西洋世界,線東就是東洋世界。
正是這樣的一個充滿中國本位色彩的命名和長期傳承,說明了當時的中國是推動全球化進程的一股重要力量。而後來這個命名逐漸被新內容所取代,正表明了中國從海洋的後退,更表明了強大的西風的東漸。到近代,西洋專指歐美,東洋專指日本,其表現的實質,正是歐美列強與日本的相繼成為新的強權中心,於是乎,不用他們來爭,中國人自己對東西洋的定義和歷史記憶便改變了。這是否也可以說是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呢?再進一步看,在中國人的意識中,西洋內涵的轉移又遠遠早於東洋定義的改變。這更深一步的表現了歷史風潮轉移的樞機所在。
那么,中國是如何退出這股海權大潮的呢?說起來很無奈,不是被打出局的,而是自己退出的。朝貢體系與天朝語境
要理解中國的出局,必須理解兩個概念,一個是朝貢,一個是天朝。
中國的朝貢體系源遠流長,可以追溯到商周時代。當時的朝貢體系,是封建格局下,中央政府與地方諸侯維繫天下和平與政治運作的重要形式。諸侯因中央天子的冊封而獲得合法性,並通過周期性的朝貢反向加強天子的共主地位,最終達成一種萬邦和諧的互利共存。
待到秦漢建立大一統王朝,郡縣製成為新的內部制度,朝貢體系始逐漸外轉,一步步演變成為一種獨特的以中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在這個向外轉的過程中,陸權時代的以大為強賦予了中國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傳統中國才可以恩威並用,將周邊國家納入朝貢體系中,中國賦予後者以合法性,後者則通過承認中國的共主地位獲得與中國貿易的資格。這樣就產生了宗主與藩屬的關係。
從政治上看,作為宗主國的中國,對周邊藩屬國的內政並不取干涉姿態,而只是在諸如新君即位,策立世子,國君、國母壽誕等場合出現,給予一種法體的確認。而當藩屬國遇到自身難以擺平的難題時,宗主國尚要施以包括軍事援助在內的各種支援。如明之援朝抗日,清之代越南剿匪,都是顯著例證。當藩屬國官、商、民在中國境內遭遇“風難”時,中國還要為其提供撫恤。
從經濟上講,中國雖然接受著藩屬國的朝貢。但這朝貢只是藩屬國獻給中央之國大家長的象徵性禮物,不具有如西方殖民地稅收性質的經濟意義。同時,中央之國的君主往往還要回給進貢者昂貴得多的禮物,並且給予藩屬國到中央之國貿易的特權。此外,在相互交往中,中國也很注重不讓小國、外藩為難。比如,道光十八年初,御史帥方蔚揭陳,出使琉球的使節的家丁及福建省派往護衛的官兵,往往趁機“攜帶內地貨物”,或“包攬商貨”,到琉球“昂價勒售”。道光對這件事情很重視,認為“甚非體恤外藩之意,且與中國體制有關,不可不嚴行查禁”。所以他在二月初四密飭閩浙總督“認真稽查,如使該使臣家丁竟有攜帶貨物情弊,即飭令該使臣自行懲辦,並遴派大員,於開船時留心查察所派弁兵。如有違例私帶及包攬商貨,著即按名查拿,分別懲究,毋稍姑容,以除陋習而免擾累”。這最後三個字“免擾累”顯然指的是免去琉球的備受擾累。後來,使節團中的一個游擊在琉球病故,琉球花了五百兩白銀的喪葬費,道光事後還沒忘了給琉球送回去。
上述種種情勢,近代西洋列強以其殖民地眼光審視,自然以為是一種有名無實的虛景。其實,“虛景”的背後,也自有其實質。
首先,中國根據地緣戰略的原則排定周邊藩屬國的重要次序,然後對其內政外交作巨觀的把握,以使之成為中國的地緣屏障,從而實現“禦敵於國門之外”的目的,此即古人所謂“守在四夷”。
其次,傳統中國以實力為基礎,以互市為利餌,吸引儘可能多的國家與部落加入這個朝貢體系,也就維持了東亞的和平,並在和平中,溫和、有序地推動一種集體的、人文的生活進步,使儒家四海一家的理想與現實中的國家安全結合在一起了。
在唐太宗時代,由於中國的文化多彩、政治昌明、商業繁盛、軍力強固,周邊政權心悅誠服,竟共推大唐天子為天可汗,視長安朝廷為天廷,相應的中國王朝也就成了“天朝”。換言之,天朝不是中國自封的,而是周邊政權共同推舉出來的。而“朝貢”就是周邊政權對“天朝”的最佳承認方式。到清朝,這一情形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按照傳統的武功標準衡量,清朝確實是武功鼎盛、疆土廣闊。不僅將朝貢體系再次確立起來,而且發揚光大。但另~方面,清朝在軟權力繼承領域卻發生了巨大的倒退。
作為一個從邊遠地區入主中原的征服王朝,滿清政權自始就面臨著一個統治合法性的困擾。說起來中國人自古就不以血統和外貌作為劃分彼此的標準,更沒有什麼種族與民族的褊狹意識。孔子讚揚管仲,也不過說因為管伸的尊王攘夷使大家不用像蠻族那樣“披髮左衽”,其區分的關鍵在文化的高低,不在種族的同否。又如唐太宗,從血統上就不是純正漢人,但漢人從不把這一點當作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孟子早就說過:“舜,東夷人之也。文王,西夷之人也。”宋儒陸象山說,東海有聖人出,西海有聖人出,此心同,此理同,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文化傳統。也可以說,中國人自古重家、國,輕種、族。岳飛抗金,抗的是金國,不是女真族,他保的是宋國,也不是漢族。他力行“盡忠報國”,卻從沒說過要打種族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