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自從列寧格勒、史達林格勒和莫斯科保衛戰三大戰役之後,蘇聯紅軍與德國軍隊的戰爭就發生了根本性轉變。於是,蘇軍一方面在歐洲戰場,每取得一次勝利,除滿足前線部隊作戰需求,就要把多餘的戰利品如坦克、大炮、飛機、舟船和槍械、彈藥、帳篷、衣服、糧食等裝上火車,一列一列地通過歐洲的丘陵地帶、蘇聯的西伯利亞和蒙古大草原,向蘇聯稱之為遠東地區伊曼一帶的烏蘇里江沿岸運送;另一方面,蘇聯遠東軍區和邊防部隊也逐步加強了對中國境內日軍占領的虎林、饒河、密山等地,特別是對虎頭要塞的戰前偵察任務。1945年8月8日,蘇聯對日宣戰,隨即出兵我國東北,對日本關東軍發起全面進攻。8月9日,毛澤東主席發表《對日寇的最後一戰》的聲明。8月10日,朱德總司令命令共產黨領導的軍隊和武裝包圍敵人,限期投降。8月15日,日本軍國主義正式宣布無條件投降。19日,中共中央發出指示,規定我黨我軍的戰略方針是“向北發展,向南防禦”,主要任務是打擊和阻止國民黨軍隊北進,繼續大力消滅日軍和偽軍,完全控制熱河、察哈爾兩省,發展和控制東北。
在日本投降後,中國共產黨組建的東北民主聯軍於1946年6月才到達黑龍江烏蘇里江一帶。書中這個真實的故事就是講述,在這段長達近一年的政權真空狀態下,常永年等這些蘇聯紅軍中的中國軍人及其領導下的虎林獨立團,是怎樣在蘇聯紅軍的支持幫助下,與國民黨反動勢力展開鬥爭,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民心,建立黨的民主政權的。
作者簡介
趙靚,字青見,1982年2月生於內蒙呼市,祖籍山西陽泉,畢業於北京印刷學院,又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已出版中短篇小說集《唐古拉山老人》、小說、散文、隨筆集《青石院》,並在《中國作家》《解放軍報》《中國新聞出版報》《山西日報》《黃河》等報刊發表作品數十篇。目錄
序序
第一章戰鬥在太行山上
第二章逃離日寇戰俘營
第三章投奔蘇聯紅軍去
第四章從東北軍到紅軍
第五章高爾金娜的初戀
第六章激戰於虎頭要塞
第七章林海雪原出奇兵
第八章各為其主爭天下
第九章叱吒風雲獨立團
第十章尾聲
精彩書摘
第一次擊斃日本鬼子,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從此,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就再也沒有遲疑過,在面對死去的戰友和燒焦的屍體,也再沒有惶恐過。我成為了真正的戰士,我也真正地融入到了這場戰爭。我懂得了什麼叫做殺戮,什麼叫做戰爭,什麼叫做弱肉強食,什麼叫做保家衛國。在戰鬥中,我漸漸的麻木,就像小的時候玩騎馬打仗般的輕鬆自在。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個和張東祥、張欒以及已死去的羅班長一樣的人。我懂得了生命就在於競爭,也懂得了生命雖然寶貴,但在遇到戰爭時,卻低賤了很多。在這場戰爭中,在與這些不知生命為何價的日本鬼子的戰爭中,如果想要保命,只能去盡力消滅他們。那次的正太鐵路破襲戰,其實就是“百團大戰”的開端,之後的戰事一發不可收拾,八路軍將日本人圍住後破壞交通,日本人又在外一層將八路軍圍住增援己方部隊,而八路軍又調來軍隊將日本人圍住殲滅……就這樣里里外外三大層,算來算去幾乎所有的八路軍部隊都參與了這次戰役,足有一百多個團參加。
我所在的這個太行支隊,主要擔負起了破壞交通、防止日軍增援和配合主戰場的任務。在這次襲擊火車站的戰鬥後,我的表現漸漸令人矚目起來。這首先因為我腦瓜子活——當然是在不緊張的情況下。在我擊斃了那個El本人後,對於戰爭的恐懼感已經消失,在後來的幾次戰鬥中打死了不少敵人,繳回來不少武器。在一次戰鬥中,我的班長被一個敵人暗算,受了重傷,因為我勇敢機智,在戰鬥中表現不俗,因此被上級首長任命為班長。從此表現得更加勇敢。尤其是那次進攻榆社縣城的戰鬥,的確為我贏得了不少榮譽。
那是一個下午,為了乘敵不備,部隊悄悄集結完畢,準備在夜裡向榆社縣城奔襲。
部隊趕得急,在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便已經埋伏在了榆社縣城外半里地的一個小河灘里,等待命令。
張東祥去連長那裡開完小會後,正式下達了時刻準備進攻敵方陣地的命令。按照他的命令,當他所率領的突襲班在前方一開火,整個排便要迅速增援,快速建立兩個火力支援點,等著迫擊炮轟過敵方陣地後,掩護全營戰士進攻敵人陣地。
我和張欒等十來個戰士被張東祥選定至突襲班內,跟著張東祥輕裝上陣。
突襲班的戰士們默不作聲地悄悄彎腰快跑,穿過了,有著半腰高蘆葦的河灘。在相互的掩護下,迅速地渡過了河水。根據偵察,我們了解到日本鬼子的陣地就在這條河的堤岸上,但並不明白陣地離這個河溝有多遠。張東祥親自爬上了河岸,偷偷探頭將敵人陣地探視了個清楚。
他溜回了河溝里,對幾個戰士說:
“上面離著還遠,咱們得爬上一陣子,聽我指揮後馬上搶下來左邊兒那挺歪把子機槍。”
“歪把子上有多少人?他們看不到我們?”張欒問。
“他們正吃飯,大約也就是三四個人。”
派了一個戰士回去將排里其他人帶來後,我和突襲班的幾個戰士,便跟著張東祥向那個機槍點爬去。
我邊爬邊向那工事上看。那個機槍點的位置很好,明顯地被壘在一個突出地面三四米的山包上。那個山包就像是一個古代的陵墓,也像個饅頭,上面寸草不生,底下倒都是些蘆草。防禦工事是石頭壘成的,一挺機槍像根黑桿子,直挺挺地被戳出來。一個戴著屁簾帽的日本鬼子,正好背對著八路軍的方向,嗚哩哇啦地說著日本鳥語,與輕柔的風聲相比,那傢伙的嗓門大極了。
紅色的太陽由天的另一側沒人了地平線。剛才橘紅色的雲朵變為了黑色。一群蚊子猶如黑色的雲團,乘著暮色,追隨著偷偷摸向敵人工事的八路軍戰士。
突襲班離防禦工事越發的近了。敵人沒有一點要停止吃飯和談天論地的意思。到蘆草即將消失的禿地土包下時,張東祥與往常一樣,輕輕地抬起了右手,讓同志們注意。之後,那手有力地一擺,我和張欒等幾個人便飛快地彈起身子,悄無聲息地向那山包衝上去。
因為我在前,身高步子大,很快便已經越過了那根桿子似的歪把子機槍,跨入了凹圓形的工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