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天使》

《烈火天使》

《烈火天使》是風曉月所寫的校園小說。

《烈火天使》《烈火天使

書名

愛上一個身體裡的兩個靈魂:《烈火天使》

作者

筆名:風曉月

內容簡介

來夏,她原本只是個平凡的女高中生而已,有一點單純,有一點懶散。一直以來,她只希望做一個普通的學生。但是,卻因一次靈異事件而捲入了陌生的音樂世界。身為器樂社經理人的她,有一天突然發現,身體裡竟然多了一個靈魂--夭折的陳適,學校著名的小提琴王子。這個靈魂讓她一夜之間成為了一個小提琴家,成為了眾人仰慕的才女。兩個靈魂,在一個人體內糾纏著演奏起奇妙的愛情樂章。同時,有遠大抱負的鋼琴天才簡天,也被來夏的音樂天才所深深吸引著。來夏在與簡天的音樂共鳴中,也漸漸對他產生了戀人般的感覺。但是,她真的愛了嗎?她愛的是面前的鋼琴王子呢,還是寄宿在體內的小提琴王子呢?

章節概要

01.天才之殤
媽媽說,我是個缺乏謀生能力的人。
為了證明這句話的錯誤,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去找一份可以賺點錢的工作。但是作為一個高中女生來說,要想在外頭打工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因為,我的身份證要在一個半月之後才能領到,在這之前,我還是屬於被所有公司拒之門外的非法“童工”。
02.鋼琴王子簡天
“適Fan?”我仰著頭愣愣地盯著門牌上那怪異的兩個字組合。
“就是陳適fans的俱樂部所在地嘛。”學姐說著將我拉進門去。
裡面的布置一片肅殺。看上去是一個很正規的追悼會,已經有很多人聚集在了大廳里,大部分都是十幾歲到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她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聲地說話,甚至哭泣。整個大廳的氣氛讓人感到壓抑。
03.加入器樂社團
我又走上了這條具有毀滅性的走廊,舉步維艱。
走廊兩旁投射來的目光迫得我喘不過氣來。
“這女的怎么又來找簡天了?”
“她還真是對簡天死纏爛打啊。”
“真不要臉。簡天怎么會看上她呢,豬都比她有自知之明……”
耳邊傳來鬼適的聲音:“喂喂,你怎么回事,胸好悶啊,悶死我了!”
04.王子的熱忱
這真不是人的待遇啊。我一邊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上課罰站我是早就習慣了啦,可是……有太陽的時候暖洋洋地在外頭曬太陽是很舒服,一到了天冷的時候可就受不了啦。
鬼適又在耳邊念了:“小來夏,你上課的時候就不能認真一點嗎?這樣老師也不會讓你罰站了啊。”
“你……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上課神遊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05.如此表白
“哎喲。”對方呼痛。
我來不及看對方是誰,想趁機溜走,卻被一隻手揪住了後領:“喂,不先說聲對不起嗎?”
我一陣寒顫,聽這聲音……我回頭,果然是莫離!沒錯,看他那睡眼惺忪的樣子,我暗叫糟糕,我撞到槍口上了,莫離沒睡飽的時候,就是心情最惡劣的時候。
“對不起。”我摸摸鼻子態度誠懇,就差沒給他鞠躬了。
06.橫生枝節
我極其不情願地伸手與她握了握,心裡那個彆扭。老爸是會長就了不起呀,憑什麼瞧不起人。尤其是她對簡天表現出來的那種自來熟,更是讓我心裡吃醋。
“哪裡哪裡……”我面帶微笑,卻暗地裡咬牙。中國人都好面子,這場面話真是說得人牙齒都發酸。
07.暗中的較量
我緩緩收弓,簡天的手指離開了琴鍵,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我們一起向台下觀眾鞠躬致意,於是燈光四射,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我們知道,我們成功了。
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聽見有人在身後叫我。我轉過頭,是岳翎。
“今天的演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她笑道,“幾年不見,想不到你竟然有了這么大的進步。當初聽說你是主動向老師辭學的,說什麼學業緊張不能兩面兼顧,但是現在看來,想必你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老師或者學校了吧。”
08.致命的打擊
我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給這位大師鞠了三個躬,然後閉上眼睛。
適道:“小來夏,你在嘀咕些什麼哪?”
“別吵,我在跟鍾大師交流來著。”
鬼適很聽話地閉上了嘴巴,等我念完了,他道:“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剛才在拜託大師在那邊要多多照顧你。”
“什……什麼?”
09.簡天失蹤
自那之後好幾天,簡天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管家說他誰都不願意見了,只是瘋狂地練琴。
我連著好幾日,每天下午放學後便跑到簡天家門外,隔著大門依稀可以聽見琴房裡綿延不絕的琴聲,可是那樣的琴聲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清澈優雅,一個個音符划過一片令人窒息的昏天暗日。
鬼適嘆了口氣道:“一次重創,可以讓一個天才甦醒,也可以讓一個庸才墮落,關鍵就看那個人怎樣看待自己。”
10.異母兄弟
從豪客來出來之後,我一個人在大街上孤零零地遊蕩,心裡空空的,似乎仍未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簡天像水蒸氣一般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微微抬起頭看著天空。有兩朵浮雲在天空中飄過,互相重疊著、牽扯著。然後其中的一朵雲快速地跑開了,身後的那朵無論怎樣努力,也挽留不了它,直至兩朵雲再次分開,扯出無數條絲絮,漸漸斷裂,留下滿天的無奈與惆悵。
11.鬼適消失
雖然我說我棄權,但是老師們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自顧自地開始交頭接耳。
過了半晌,老師們似乎達成了共識,對我宣布道:“我們決定錄取你了。”
我張口結舌:“我說我棄權了……”
12.信任的力量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台下的人群。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一回到學校,就被校長不由分說地推上了舞台?
13.莫開番外
如果說作為孤兒是一種不幸的話,那么我想我仍是幸運的。因為我還有我最親愛的弟弟,莫離。
其實之前我與莫離時常爭論到底誰大誰小,媽媽在我們還未有記憶之前便死去了。三歲那年我們的記憶便是孤兒院那堵高高的圍牆。沒有人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我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我們也便只親昵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開。
——離。
14.簡天番外
“每個人的內心世界和情感經歷是不一樣的,你能夠模仿我的技巧,但是在情感的傳達方面,則顯得非常生硬,模仿的痕跡過重的話,你就失去了自我。以你這樣的狀況發展下去的話,你最多不過是一架模仿機器,永遠也超越不了我。”
卓揚的目光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感,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強烈的排斥與不認同。是的,他對我是不認同的,一部抄襲的機器而已,他是這么看待我的吧。
15.空降才女安源
如果說,除了簡天之外,還有第二個怪人出現在我們學校里,你會相信嗎?然而事實如此。當我們都以為老天終於收回慈悲,將簡天這位王子送出了學校之後,我們這個學校又會恢復到以前的平靜了。可是沒想到,才過了一個學期,又爆出了一條爆炸性新聞——鋼琴才女安源將以交換學生的身份空降本校!
下課鈴剛結束,老師後腳跟還沒完全踏出教室,全班便不約而同地騷動起來,一齊湧向教室外的圍欄——尤其是男生
16.神秘男子駱風
在安源轉校的第三天,那位神秘男友也出現了。聽說,他的名字叫駱風。又聽說,安源幾乎天天粘在他身邊,形影不離。
是的,一切都只是聽說,自第一天下午之後,我再也沒遇見過安源,若非萬不得已,普通班的學生都儘量不會主動去招惹重點班的學生,當然,那些烏鴉公蜂除外,否則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據說了。
17.預備班考試
終於等到了莫離考試的這一天,試點放在市文化館的大會堂里。考試時間是九點,我們提前了一個小時到的。
其實是我提前了一個小時就把莫離拉出來了,我告訴他,考小提琴又不等同於平常文化課的筆試,儀表很重要的,所以絕對不可以睡眼惺忪、精神不振地去應考,否則印象分就差了。
末了我又問了句:“昨晚幾點睡的?”
18.流浪者之歌
吃過午飯之後,安源提議說要到外面去玩,結果她話沒說完,女管家便開進門來說:“小姐,下午的練琴時間到了。”
安源原本興致勃勃的臉立即垮了下來,“茹姨,我今天上午已經彈了兩個多小時的琴啦,我很累誒,你就放我半天的假吧。”
“不行,先生交代過的,工作是工作,練習是練習,不可以混為一談。”女管家說得不卑不亢,但是神情語氣都是不容反駁的樣子,儼然安源的監管人。
安源還欲繼續撒嬌,駱風道:“其實,不出去也沒關係的,小源。我們在房間裡也可以玩遊戲啊。”
19.與簡天重逢
“快點快點!”安源一邊撥開前面的人群,一邊不住地回頭叫我跟上。
要說今天文化館外的陣容,還真不是一般的壯觀。距離演奏會開始還有三個小時,可是外頭排隊的FANS已經擁擠得快要出人命了。
這讓我不由地想到以前跟著古涵學姐去聽陳適的演奏會那次,一樣的人山人海,只不過非常遺憾的是,我始終沒有機會親眼見到陳適站在舞台上的樣子。
20.安源失蹤事件
“還有在繼續學小提琴嗎?”
我搖了搖頭:“始終不是那塊料吧。”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起某個夜晚,鬼適為了勸我繼續學琴,而與我做的一番爭論。那個時候他如此地煞費苦心地勸我,不會料到我最終還是放棄了吧。
突然有人開門進來道:“簡先生,都準備好了嗎?該收拾一下回賓館了。”
21.蜿蜒的友情
下課的時候,周月悄聲問我:“最近怎么都不見莫離?難道他逃課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呢。他因為考上了預備班,所以一個星期里有一半的課程要在預備班裡上,已經跟老師請過假了。”
“嘖嘖,”周月笑,“真是浪子回頭啊,瞧他現在真是十足的好學生樣子了。”
我也笑。如果沒有發生莫開那件事的話,恐怕莫離從小到大都會是個乖乖牌好孩子吧。
22.公墓館事件
第二天早上,陽光明媚,的確是很適合外出的好日子。
我跟莫離來到相約的地點的時候,看見駱風和安源早就等在那裡了。
安源很難得地穿了一件寬鬆的運動服和旅遊鞋,駱風則穿了一套休閒衣褲,腳下也是一雙旅遊鞋。而我跟莫離還是穿著平常的制服。
這么一對比,我跟莫離納悶地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們兩個搞的什麼花樣。去祭拜而已,用得著搞得像要去遠足一樣嗎?
23.白色雙人舞
原本就不甚太平的學校,又因為一個人物的到來而再次沸騰起來了。這個人物不是別人,就是簡天。
這天莫離一回到教室就憤怒地砸桌子,一邊破口大罵:“那個三八女人,總有一天我會叫她好看!”
班裡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對他們來說,莫離這個傢伙要不就玩失蹤,要不就搞隱形,雖然一直知道他這個人能不惹就最好不要去惹,但是在目前這樣憑空發火的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
周月推了推我:“你怎么他了啊?”
24.高手對決
果然,駱風在第二天就出院了。只是因為安源的警告,因為莫離的規勸,我不能再去找駱風了,雖然我很想見見他,想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因為自己越來越在意他而苦惱不已。
上完下午課,我獨自走到了校園後面的花壇邊。我幾乎小心翼翼地回味著與駱風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我與他認識的時間不算長,卻足以讓我收集到足夠的信息,證明他身上的確有鬼適的影子。
大膽一點構想的話,如果鬼適用同樣的方式將自己的靈魂暫存在駱風的身體裡的話,那么就可以解釋很多奇怪的現象了,比如他之前很少練琴,現在卻進步飛速;比如明明失憶了卻依舊記得許多不知名的旋律;比如他從未去過英國卻記得英國的牛排店。
25.真相大白
休息室的門打開了,我看見卸妝後一臉素淨的安源走出來,神色沮喪。
我上前一步,賭住了她:“安源,我有問題要問你。”
“滾開。”她有氣無力地吼了一句,聲音有些沙啞,雖然剛卸裝讓人看不出她那微紅的眼圈是卸妝的痕跡還是哭過的痕跡,但是我從她低落的情緒中可以猜到她剛剛在裡面哭過。
“你告訴我,莫離在哪裡?”
26.絕處逢生
當牛排端上來的時候,駱風盯著胡椒醬發愣,他猶豫了一下,說:“安源說,我不能吃辣的東西,否則皮膚會過敏。”
我怔了怔。印象中安源好象是說過類似的話。開始有些痛恨駱風羸弱的體質。
“那……就不要吃胡椒好了。”
他切了一小塊,放入口中:“沒有辣味的牛排不好吃。”他皺起了眉頭。
我訕笑了一下:“那就吃水果沙拉吧,這個你也很喜歡的喔。”
27.尾聲
刺耳的鬧鐘聲在耳邊響起,我閉著眼睛,下意識地就伸出手去想要按掉。但是我的手卻撲了個空。
只覺得那吵人的噪音從我的左耳邊晃到了右耳邊,又從右耳邊晃到左耳邊。我伸出去的手屢次撲空。我氣得想罵娘,難道這鬧鐘還會飛不成?
當我睜開眼睛時,卻見到一張大號特寫的臉蛋湊到我面前,我下意識地就拿枕頭去摔他。
“哇喔,小來夏,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這么暴力的啊?”
“拜託,人家剛睡醒,不要這樣刺激我的心臟好不好?”我撫著自己的胸口喘息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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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說,我是個缺乏謀生能力的人。
為了證明這句話的錯誤,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去找一份可以賺點錢的工作。但是作為一個高中女生來說,要想在外頭打工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因為,我的身份證要在一個半月之後才能領到,在這之前,我還是屬於被所有公司拒之門外的非法“童工”。
我咬著筆桿子想啊想,我是不是該打破自己一貫的良好公民形象,去偽造一張身份證呢?聽說現在偽造身份證的程式非常嚴密,但普通的那些營業單位哪裡會檢查得那么仔細啊?更何況,區區一張身份證而已,即使被查出來了,最多被教育一下,我一個清清純純的小姑娘,難不成他們警察叔叔還要扭送我去公安局?
我一樂,嘿嘿笑了起來。
“來夏。”
“……”
“來夏!”
“有!”我刷地一下站了起來。
對上數學老師厚厚的鏡片下那一雙小小的眼睛,我非常“慚愧”地低下了頭。
果不其然,她開始了又一次的口水轟炸。
“來夏,你這是第幾次上課開小差了啊?”這是開頭語。
“你給我到教室外面去好好反省反省!”這是結束語。
我點頭,乖乖走到教室外面。
“唉——這么大一個女孩子了,怎么臉皮就這么厚呢?”這是尾聲。
其實我的臉皮本來是很薄的,只不過被這幾個老師磨啊磨的就變厚了。再加上我的成績總是保持在班級前二十名,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屬於最容易被老師忽略的那一群人,所以老師們再怎么恨鐵不成鋼也沒那精力總揪著我不放。
一堂課而已嘛,站一站不就混過去了。我挑了個能避開老師視線的角落,沒心沒肺地趴在走廊的圍欄上看風景。這冬天的陽光灑在身上還真是舒服啊,總比陰冷的教室要舒服多了。
學校門口晃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騎著一輛紅色的山地車,很輕巧地拐進樓道下面的車棚里去了。不用猜就知道了,必定又是那個遲到大王莫離了,全校也只有他敢那么囂張地騎著山地車上下學,一年365天他幾乎有一半的天數是遲到的,真想不明白在如此巨大的缺勤記錄下他竟然還能混得那么逍遙自在。
雖然我們倆同班,但是他這個人似乎不太能融入到我們的班集體當中來,喜歡搞神秘主義,誰也不知道他在外頭搞什麼,也沒人會主動去惹他,聽說他是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的類型。
呃,不過,私底下我對他還頗有惺惺相異的感覺。
你問我為什麼?
嘿嘿,很簡單嘛,他是出了名的遲到大王,我是出了名的罰站大王,英雄惜英雄嘛,多豪情!……瞧你笑的,就知道你又在想那什麼什麼了吧,你瞧你那思想多不健康,我還是一純情小女生動懂不?
我的思緒就這么一晃,他已經出現在樓道上了,走路還是那樣左搖右晃的,沒個正經,一雙眸子茫茫然然的仿佛毫無焦距,當他注意到我正“目迎”他走過來時,他也朝我略看了看,微微一挑眉,眼神中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仿佛在說:怎么你今天又被罰站了啊?然後一轉身,踏進教室門口一小步,總算給老師一點面子,清了清嗓子喊了聲:“報告!”
數學老師也是屬於那種欺軟怕硬型的,雖然很不爽他老是遲到,但是人家校長都拿他沒轍,她也沒話好說,一點下巴:“進來。”
下課鈴就這么恰到好處地響了。
我回到座位上,伸伸懶腰跺跺腳,站了一節課,身子骨都僵硬了。
一旁的周月把筆記本挪過來:“吶,這是上一節課的筆記。”
“謝啦,美女!”我說著就要撲上去啵一個,她輕巧地閃開,“拜託你以後別老是開小差好不好,害得我又要抄兩份的筆記,這種沒工錢的活很累人的唉。”
我聳聳肩:“等我找到了打工的地方,就可以付給你工錢啦。”
周月湊到我面前:“咦,我們這位遊手好閒的大小姐怎么突然轉性了?”
“面子問題嘛。老媽要去外省負責一個分公司,家裡就沒人了,她擔心我一個人在這裡住不習慣,所以想讓我跟她一起去,你也知道轉學是件很痛苦的事嘛,所以,我只好在有限的時間裡用我無限的精力證明給她看,我是個非常、非常具有謀生手段的人!”
周月似乎對我不怎么有信心,“你會做什麼啊?”
“我會……”
“就知道你只會嘴上說說而已。”她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
“我那表姐,就是上次跟你提過的器樂社經理人,你也知道,她現在念高三了嘛,明年就畢業了,所以她想找個接班人,接手她的經理人位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你認為我行嗎?”
“你不是說你有六年小提琴的學齡嗎?其實這也不要緊,懂點皮毛能認得啥是小提琴、啥是揚琴就可以了。”
“可是我關心的是,有沒有錢賺啊。”
“有,當然有。你想啊,他們器樂社的人不是經常有演出的嘛,經理人的酬勞就是從這演出的經費里扣的嘛,你想想看,這差事好不好?”
我一想也是,這么一來還省了我在外頭到處奔波尋找工作的辛苦。
她見我有點意思了,便說:“今天下午放學後,到器樂社的社團辦公室找我表姐面試,就這么說定了啊!”
這周月難得這么熱情啊……然而,我怎么有種被賣掉的感覺??
“姓名?”
“來夏。”
“班級?”
“一年八班。”
“年齡?”
“十七。”
“你有十七歲?”
“……呃,還差一點點。”
“聽阿月說你學過小提琴?”
“曾經學了六年。”
“有什麼等級證書嗎?”
“我說學姐,你是來招聘經理人的……”
“這有區別嗎?這是作為一個經理人必備的素質!”
“好吧,只有一張省三級的證書。”我就那么點料了,你愛要不要吧。
她扶了扶眼鏡:“當初為什麼停止練琴了?”
“要升高中了,原本打算停一年,後來就……”
“就因為要考試?如果你真的熱愛這門樂器的話,你就不會……”
“好好,學姐,我承認……是我懶。”我快要脫水了,天可憐見,我只是想找份能賺錢的差事,我……我憑什麼挨這個訓哪?
“能保證每天下午都能抽出時間來器樂社嗎?”
“能!”只要老媽不在家,我每天都有足夠的時間讓我混,嘿嘿,一想到我那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我心裡就樂開了花。
“好吧,實習期為一個月,在這個一個月的時間裡,如果你表現稱職的話,我就完全放手交給你幹了。”
我正要跳起來,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作為實習的第一天,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實話,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正規的交響樂團。
我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經理人古涵學姐,她正一臉期盼地望著即將開演的舞台。
“學姐,你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就是讓我來陪你聽交響樂啊?”
“什麼陪我?這是作為一名器樂社經理人所必須要具備的音樂修養你懂不懂?如果你不是真正地熱愛著音樂,你就無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也就無法當一個稱職的經理人!”
得,我還是閉嘴吧,跟著她我說什麼都是錯。
卻聽她焦急地自言自語:“他怎么還不出來呢?都已經延誤了十五分鐘了……”
我忍不住好奇地問:“誰啊?”
“就是今天這個交響樂的首席小提琴獨奏啊,他的名字叫陳適,我可是他的超級Fans啊。”
這時,全場的觀眾都開始了騷動,有人大叫:“怎么還不開始演出啊?”
一個經濟人模樣的人跑上了舞台,一邊擦汗一邊解釋道:“真對不起,各位,我們的首席小提琴演奏者,陳適先生,因為在來這裡的路上發生了意外,目前正送去醫院全力搶救,耽誤大家那么多時間,還請大家多多原諒……”
場下一片唏噓聲,有的無奈,有的惋惜,有的擔憂,然而都在經濟人的一再道歉下漸漸離去。
學姐仍站著不動,我碰了碰她:“學姐,我們是不是……”
我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我一跳——學姐咬著自己的手指,眼淚嘩嘩地流:“我的陳適……”
一路上我不知費了多少口水安慰學姐,好不容易把魂不守舍的學姐送回去,我才精疲力竭地回到家裡,老媽已在收拾行囊,明天就要走了。
“今天怎么這么晚回家?”老媽瞥了我一眼,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
我往沙發上一倒,順手按了電視的遙控器:“老媽,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走了吧?”
“什麼工作?”
“我們學校器樂社的經理人。”省去“目前還是實習期”這後半句應該不構成欺騙吧?
“就憑你?”老媽一臉的不相信。
“老媽,有你這么貶低自己女兒的嗎?你女兒我怎么說也是擁有六年小提琴學齡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拉一首《梁祝》來聽聽啊。”
“呃,老媽,你也知道我早就荒廢了好幾年了嘛……”
“就知道你這丫頭只會自吹自擂,以後可別在別人面前丟人現眼!”
我敷衍著點頭……
電視上的一則晚間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今晚在東都二街發生的一起汽車追尾事故造成了兩人死亡。經調查核實,其中的一名死者是司機,在事故發生後當場死亡,而另一名則是當今樂壇堪稱新一代小提琴王子的天才少年陳適,在送往
醫院兩個小時後不治身亡,年僅22歲。”
老媽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來夏,你這是發什麼呆?”
我一驚,抓住老媽的手:“媽,你聽到沒有,他死了……”
“誰死了?”
“那個那個……陳適啊。”我手指著電視,可是已經在播報下一則新聞了。
“誰是陳適?”
“呃……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鬼叫什麼啊?”老媽很不滿地給了我一個栗子,“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
“剛才你跟我說什麼了啊?”
“你這丫頭怎么……哎,我剛才是告訴你,這些毛巾是掛在這裡的,備用的牙膏放在柜子的第一層,還有衛生棉什麼的都在這裡,不夠了要記得到下面的超市里去買,還有……”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學姐知道了這個訊息的話,不知道會怎么傷心呢。
“喂,你蹲在那角落裡做什麼?”
“……”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陳適。”
“你怎么會在這裡?”
“我不知道,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裡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我家啊。”
“你家又是哪裡?”
“我家在地球啊。”真不明白我怎么會這么有耐心跟他饒舌。
他站了起來,比我高出一個頭。他低下頭來看我:“那么,你又是誰?”
“我叫來夏。”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的鬧鐘響了……”
我伸出手去,一把抓過鬧鐘,微微睜開一隻眼睛:“六點半了啊……再睡一下下……”
突然,我騰一下坐了起來:陳適?是夢吧?
我拚命拍自己的臉,真是邪門,昨天他剛死,昨晚我就夢到他了,算命的說我天生通靈,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不過,儘管我努力回想,夢境中的陳適的臉是那么模糊,我只記得他比我高一個頭,身形有些偏瘦,有些單薄,樣子斯文,其他的,就沒什麼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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