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名稱:消滅病菌
作者:老舍著
體裁:戲劇/寓言小歌舞劇
出版時間:1952年5月
出版社:遼寧人民出版社
裝幀項:15cm / 22頁
叢編項:通俗文藝小叢書
關鍵字:歌舞劇-劇本-中國-當代 劇本-歌舞劇-中國-當代
作者簡介
老舍(1899.2.3-1966.8.24),現代作家,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正紅旗人,北京人,父親是一名滿族的護軍,陣亡在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的時候。老舍是他在小說《老張的哲學》中使用的筆名。中國現代小說家、戲劇家、著名作家,曾任國小校長、中學教員、大學教授。
老舍有文學語言大師的稱號。其中包括三百多萬字的小說,四十二部戲劇,約三百首舊體詩等。他的作品多為悲劇,作品的語言以北京方言為主,風格幽默。以長篇小說和劇作著稱於世。他的作品大都取材於市民生活,為中國現代文學開拓了重要的題材領域。
老舍的“沉浮人生”
老舍,新文學史上“魯郭茅巴老曹”六位大師之一,老舍是劇作家,《茶館》是他的巔峰之作。
1949年,老舍還在美國。據說當時周恩來發現第一次“文代會”少了老舍、冰心兩位,頗為遺憾,於是囑咐曹禺、陽翰笙等,並請趙清閣致信老舍,“需要老舍這樣的大作家歌唱新中國”。老舍遂啟程返國。回國後,他除了創作了一部讓他獲得“人民藝術家”稱號的名劇——《龍鬚溝》,又先後寫了劇本《消滅病菌》、《大家評理》、《人同此心》等。
老舍是傳統中國知識分子的一員,而“傳統”根深蒂固地塑造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知識分子。彼時的老舍,有了“知己者”,有了專車,有了房子,有了團聚的家庭,有了相應的身份和地位,顯然,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用蔣泥的話說,是“他又走到了極端,決定放棄一切,儘快適應新社會的形勢”,而在“一時拿不出新作”時,就一邊按照“行市”刪改舊作,一邊動手寫戲。
在抗日戰爭中的武漢和重慶,老舍和胡風曾共同在周恩來的安排下參加和發起抗戰文藝組織。1938年成立的“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老舍是總務股主任,胡風是研究股副主任,郁達夫是主任。後來胡風回憶說:“舉老舍這個有文壇地位、有正義感的作家當總務股主任,這是符合眾望的。”
胡風還回憶說:“‘皖南事變’發生後,國共矛盾白熱化,他按照周恩來的安排離開重慶赴香港。”後來胡風又聽說老舍在香港淪陷後,因得不到胡風的訊息,竟在與別人談話時掉了眼淚,這表明“他很珍視我對他的這種信任”。
可是,後來的一場政治颱風如何會擊碎這些美好的友情呢?這是一個“謎”。據林斤瀾講,1955年批判胡風前,“老舍的心情可說一片蔚藍”,比如喜歡交遊的他經常約友人在家中小聚、賞菊。“1955年之後,這種事少了,到了1959年,根本上就沒有了”。
到了1966年2月,胡風將被迫離開北京,當時他感到莫大的沮喪和屈辱,他給當年在重慶時的友人喬冠華、徐冰、陳家康、徐平羽和老舍寫信致意。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胡風當然是不知道了。而老舍自己,也竟沒有能夠度過這場劫波。
曾有人說:“面對老舍同一時期的作品,我常有困惑之感。我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老舍,哪個才是真實的老舍。也許兩者都是?”(傅光明《口述歷史下的老舍之死》)那么,“真實的老舍”難道是那個充滿矛盾、困惑的老舍?
描寫和記錄當年文壇往事,拙眼所見,除了陳徒手的《人有病,天知否》,程紹國的《林斤瀾說》也非常難得,因為它是從當事人心底來反映“真實”的。蔣泥評價老舍說:“他一般給人的印象是隨和的,善應酬,善言談。他講話有特點,不是官話,有外交辭令可也不是那種含糊其辭的、溫吞吞的話。他的話有時是過甚其詞、不留餘地的,刻薄的甚至是不給面子的。”接著,他又引了《林斤瀾說》中的一些材料,“他是一個有心機的、智慧過人、知人論世的人”,“他八面玲瓏,以‘外場’和‘交遊’聞名,是一個充滿矛盾的兩面人”,“這個人絕不可惡,但有時卻非常可怕”。這,或者才是真正的老舍?
胡風夫人梅志回憶說,胡風對老舍始終是尊重的、相信的,就是當時寫的什麼,胡風也沒有當回事。我們並不在意老舍當時對我們的批判,倒是聽到老舍自殺的訊息,胡風吃了一驚……舍予是經過了生活的甜酸苦辣的,深通人情世故的人,但他的真不但沒有被這些所湮沒,反而顯得更凸出,更難能而且可愛。所以他的真不是憨直,不是忘形,而是被複雜的枝葉所襯托著的果子。他的客客氣氣,談笑風生裡面,常常要跳出不知道是真話還是笑話的那一種幽默。現在大概大家都懂得那裡面正閃耀著他的對於生活的真意,但他有時卻要為國事,為公共事業,為友情傷心墜淚,這恐怕是很少為人知道的。這是老舍的“真”。此外,還有老舍的“委曲求全”。胡風所見的主持“文協”的老舍,“是盡了他的責任的,要他賣力的時候他賣力,要他挺身而出的時候他挺身而出,要他委曲求全的時候他委曲求全……特別是為了公共的目的而委屈自己的那一種努力,就我目接過的若干事實說,只有暗暗嘆服包在謙和的言行裡面的他舍己的胸懷”,以及老捨身上的不易發現的某種“孤獨”——胡風說:“舍予是非常歡喜交友,最能合群的人,但同時也是富於藝術家氣質,能夠孤獨的人。”這一切,最後都使“這樣的人”走向了一條不歸之路,而那又是他的最後一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