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白(公元701—762年),生於公元701年,漢族,身高六尺六,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四川江油人,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其詩風豪放飄逸,想像豐富,語言流轉自然,音律和諧多變。他善於從民歌、神話中汲取營養素材,構成其特有的瑰麗絢爛的色彩,是屈原以來積極浪漫主義詩歌的新高峰,與杜甫並稱“大李杜”,是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又稱為“詩仙”。李白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省靜寧縣成紀鄉),隋朝末年,遷徙到中亞碎葉城(今吉爾吉斯斯坦北部托克馬克附近),李白即誕生於此。五歲時,其家遷入綿州彰明縣(今四川江油)。二十歲時隻身出川,開始了廣泛漫遊,南到洞庭湘江,東至吳、越,寓居在安陸(今湖北省安陸市)。他到處遊歷,希望結交朋友,乾謁社會名流,從而得到引薦,一舉登上高位,去實現政治理想和抱負。可是,十年漫遊,卻一事無成。他又繼續北上太原、長安,東到齊、魯各地,並寓居山東任城(今山東濟寧)。這時他已結交了不少名流,創作了大量優秀詩篇,詩名滿天下。唐天寶初年,由道士吳人筠推薦,唐玄宗召他進京,命他供奉翰林。不久,因權貴的讒悔,於唐天寶三、四年間(公元744或745年),被排擠出京。此後,他在江、淮一帶盤桓,思想極度煩悶。
唐天寶十四年(公元755年)冬,安祿山叛亂,他這時正隱居廬山,適逢永王李遴的大軍東下,邀李白下山入幕府。後來李遴反叛肅宗,被消滅,李白受牽連,被判處流放夜郎(今貴州省境內),中途遇赦放還,往來於潯陽(今江西九江)、宣城(今安徽宣城)等地。唐代宗寶應元年(公元762年),病死於安徽當塗縣。
李白生活在唐代極盛時期,具有“濟蒼生”、“安黎元”的進步理想,畢生為實現這一理想而奮鬥。他的大量詩篇,既反映了那個時代的繁榮氣象,也揭露和批判了統治集團的荒淫和腐敗,表現出蔑視權貴,反抗傳統束縛,追求自由和理想的積極精神。在藝術上,他的詩想像新奇,感情強烈,意境奇偉瑰麗,語言清新明快,形成豪放、超邁的藝術風格,達到了我國古代積極浪漫主義詩歌藝術的高峰。存詩900餘首,有《李太白集》。其詩想像豐富,構思奇特,氣勢雄渾瑰麗,風格豪邁瀟灑,是盛唐浪漫主義詩歌的代表人物。
詩詞正文
憶昔嬌小姿,春心亦自持。為言嫁夫婿,得免長相思。
誰知嫁商賈,令人卻愁苦。自從為夫妻,何曾在鄉土。
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眼看帆去遠,心逐江水流。
只言期一載,誰謂歷三秋。使妾腸欲斷,恨君情悠悠。
東家西舍同時發,北去南來不逾月。未知行李游何方,
作個音書能斷絕。適來往南浦,欲問西江船。
正見當壚女,紅妝二八年。一種為人妻,獨自多悲悽。
對鏡便垂淚,逢人只欲啼。不如輕薄兒,旦暮長相隨。
悔作商人婦,青春長別離。如今正好同歡樂,
君去容華誰得知。
賞析
江夏女子與丈夫的結合,感情基礎較之長干女夫婦似乎薄弱得多。這位江夏女子自幼多愁善感,嚮往愛情幾乎是她惟一的精神生活。她的幻想是“為言嫁夫婿,得免長相思”,不免把愛情問題看得太簡單,她還不知道“負心漢”的含義,就委身商賈。殊不如商賈的生活方式特點之一是流動性大,根本不可能“白頭不相離”的。她所委身的這男子,似乎較其他商賈更為重利輕別:“自從為夫妻,何曾在鄉土”;“東家西舍同時發,北去南來不逾月。未知行李游何方,作個音書能斷絕。”
他的去處是揚州,乃是大都會,溫柔富貴之鄉。同去的人都還知道有個家,唯獨他不回來。
於是江夏女子痛苦得發瘋,心理上發生了變態。
她妒嫉一切少婦:“正見當壚女,紅妝二八年。一種為人妻,獨自多悲悽。”她痛悔昨日的輕信:“悔作商人婦,青春長別離。”
由此看來,李白筆下的婦女題材絕非千篇一律,婦女問題在大詩人筆下得到了多角度的反映。《江夏行》與《長干行》彼此是不能替代的。此詩較前詩比興為少,賦法為主,又運用了五、七言相間的形式,音節上更見靈活多致。不過,大約是即興創作,較少文字推敲,此詩比《長干行》出語稍易,腔調稍滑,不免在藝術上略遜一籌。
典故
李白一生性嗜美酒,樂游湖山。一天來到湖北的江夏村,忽然聞到一股濃濃的酒香,他見前頭有一面迎風招展的“酒”旗,就沿著湖達花徑,走進了這座“青菱酒家”。這家酒店的老闆姓胡名青菱,是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士。她身穿綠色羅衣,手持輕羅布扇,肅立於帳台這座湖濱的“青菱酒家”,歷來賢人豪士不少,:這天,她見來人與眾不同,骨剛氣雄,急忙笑臉相迎,抹桌、端座、遞上選單。誰知來人並不看選單,卻搖頭晃腦地也吟詠起來“龍井豆腐龍井酒,梁子菜苔梁子藕,南遊最戀武昌魚,獻上仙桃爽夏口。”
青菱一聽,知道來人是一位善飲的“江夏通”,就吩咐廚娘們煎了一盤龍井頭的豆腐,燜了一條武昌鯿魚,炒了一盤梁子湖的蓮藕和菜苔,堆了一盤大花嶺的仙桃。然後,灌了一壺龍井泉釀的好酒,用金邊茶盤端了上來。
來人一邊喝著,一邊連聲讚美“好酒,好菜”。幾杯入口,不覺有點醉意,便乘著酒興,盤問起酒家的來龍去脈。青菱答道:“我原來是大戶人家的閨秀,只因家境破敗,被迫到江夏通做商婦了,老郎是個販鹽商,嫁過來不久,他就趕潯陽、下揚州,一去兩年三載不回來,早知這樣,還不如嫁個放牛打耙的郎君。唉!如今全靠這片酒店虛度年華。”胡青菱說到這裡,不禁抽泣起來。
聽了胡青菱寂寞,坎坷的身世,李白十分同情,忙說:“何必為處世坎坷戚戚不安呢,天地一牢籠,人生的道路總是彎彎曲曲的,我們要隨遇而安。“說完,就吩咐胡青菱研墨、鋪紙,寫了一篇《江夏行》的長詩,然後又吩咐青菱搬來一架揚琴,李白一邊敲打,一邊吟唱《江夏行》:“憶惜嬌小婿,春心辦自持,為言嫁夫婿,得免長相思,誰知嫁商賈,令人卻悲苦,自從為夫妻,何曾在鄉土。去年下揚州,相送黃鶴樓,眼看帆去遠,心潮逐江流,只言期一載,誰謂歷三秋,使妾腸欲斷,恨君情悠悠”。
鏗鏘悠揚的琴聲,如怨如訴的歌聲,青菱如遇知音與李白相視而笑,說道:感君深情彈唱,《江夏行》一曲是我人生的真實寫照。請問夫子尊姓大名?”
李白見問,十分豪爽地笑道:“寒士十八子李,李白。”
青菱大吃一驚,趕忙深深地一揖,吩咐廚娘人等再添好酒好菜,兩人對飲起來。
後人根據李白與青菱的故事,在這裡修了一座“青菱寺”,又把附近的湖取名“青菱湖”、“郎官湖”。傳說李白在“青菱酒家”住了很久,就用“青菱寺”的含意紀念“青蓮居士”和“胡青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