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日記》

《死亡日記》

2000年12月11日晚6時,陸幼青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但是,陸幼青策劃並以身相試的“死亡直播”事件,他撰寫的《死亡日記》,已超越了事件和文本自身的意義。

基本信息

個人簡歷

生卒年月:1963年10月--2000年12月

身高:曾經到過1米7後又縮了些許

長相:清瘦、單眼皮、此生沒人說我漂亮,30歲以後有人恭維我瀟灑

(圖)陸糼青陸糼青

學歷:華東師大中文系

家庭成員:

妻:誤信謊言的中文系同班同學

女:一個努力收集父母缺點的10歲小孩

血型:A

愛好:打牌下棋旅遊電腦也可算一件

個性:平和、追求完美、追求舒適、懂得享受、刻苦、外柔內剛、很強的承受能力

工作經歷:

上海某局職工大學任教4年(1989年)

下派系 ,混亂得已記不清的經歷,分別在上海、珠海、廣州等地經商,做過記者、經紀人、羊毛商人,最後運一列車哈密瓜至珠海,未成,遂收山,逃回家。

上海寶久廣告公司任職至總經理助理(1992年)

與友合作開上海青苹廣告公司任總經理(1993年)

首次胃癌確診並開刀(1994年)

北京三鳴集團上海分公司副總經理(1994年--1997年)

上海龍翔廣告公司副總經理(1997年--1998年)

第二次腮腺腫瘤開刀(1998年)

浦東房地產展銷中心副總經理

簡介

2000年12月11日晚6時,陸幼青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但是,陸幼青策劃並以身相試的“死亡直播”事件,他撰寫的《死亡日記》,已超越了事件和文本自身的意義。

瘦馬,和為“死亡直播”事件的第一目擊人與全程參與者,在《日擊者--〈死亡日記〉的見證》一書中,不僅將為您和盤托出事件的真相,還將觸及到人性高貴與插微的複雜內涵。

陸幼青拒絕就醫的真實動機

隨著新聞效應的急速膨脹,陸幼青拒絕就醫的行為引發了不小範圍的關注與爭鳴。《北京青年報》、《北京晚報》等傳統媒體和一些網路媒體都相繼開設專欄和熱線加以探討。來自全球各地的熱心人則給他發來郵件,希望他本人能夠接受藥品治療,珍惜生命。很長一段時間,是我代收郵件然後再轉發給時牧言。記得有天我曾接到總共不下80多封援助郵件。11月初的一天,一位蒙古族同胞竟然在短短1小時內給我發來了將近十封標有數個驚嘆號的電子郵件,要求我立即與陸先生聯繫上。他一再聲明自己有特效藥在手,這些藥物經過國家有關機構認證,他願意向陸幼青免費提供。

陸幼青本人一再的沉默。不能不令人們猜測他行為背後的真實原因。“有病治病”可以說是人的一種本能要求。陸幼青卻破了這個鐵定的慣例。如同一個人突然說自己要絕食了,那舉動背後一定深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動機。

不理解與批評的聲音從未間斷。

網上的說法大多是不客氣的,有人對陸幼青的行為不屑一顧,認為他是在沽名釣譽、自我包裝。網下則說他是“自殘自虐”,拿生命做賭注。

陸為什麼要拒絕生命的邀請,願意忍受病痛的折磨,對死亡的威脅毫不反抗呢?

在我第一次採訪他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交代過了。可惜我的那篇引發全球輿論關注的新聞稿《最後的禮物》中披露的信息,被許多人忽略了。

陸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在以後的新聞報導中,他的確巧妙地迴避了這個問題,或許也正是基於此,仍然有為數不少的讀者對他的行為無法真正認同。

陸幼青拒絕醫治的真實動機簡單而刺痛。他說有些醫療機構根本就是把病人當作傳送帶中的機器零件,非常冷酷麻木。他再也不願去受那份罪了。這樣的話會直接得罪醫院以及相關的衛生主管部門。

當然還會有另外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陸幼青不願冒這個風險。如果新聞界因此而受到連累,最後倒霉的當然還是他,因為,如果沒有人再關注他,他正在精心編織的那份禮物,恐怕也只能在純精神的意義上存在了。

作為商人的他或許會覺得失算了。

從客觀效果上看,拒絕治療、死亡直播,的確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創舉,同時也是向固有文化的挑戰--“死亡直播”徹底解除了人們對死亡與生俱來的恐懼感,而將個人行為和意志在生命終結過程中凸現出來。也惟有徹底地拒絕治療,他的“死亡直播”才具有現場氣氛和強大的感染力。

書籍目錄

2000年八月3日 晴熱 死亡印象(一) 2000年八月4日 晴熱 人生賬冊

(圖)《生命的留言》陸糼青著生命的留言》陸糼青著

2000年八月5日晴熱 詩2000年八月6日 多雲 黑客

2000年八月7日 多雲 腫瘤病人(一)2000年八月8日 多雲 腫瘤病人(二)

2000年八月9日雨 腫瘤病人(三)2000年八月10日 陰 大雨 父與子

2000年八月11日陰 母與子 2000年八月12日 多雲 姐與弟

2000年八月13日多雲孤獨 2000年八月14日 多雲 姓名

2000年八月15日雨 法航故事2000年八月16日 雨 車與我

2000年八月17日多雲 背叛 2000年八月18日 雨 容貌與服飾

2000年八月19日雨 感想 2000年八月20日 多雲 夢的瘋狂

2000年八月21日多雲 博物館 2000年八月23日 雨 港台

2000年八月24日 雨 飲食 2000年八月25日 雨 氧氣

2000年八月26日 陣雨 嗜好 2000年八月27日 雷陣雨 江南雨

2000年八月28日 多雲 唱歌 2000年八月29日陰 保險

2000年八月30日 颱風 旅遊 2000年八月31日 颱風(弱)NO TV

2000年九月1日 多雲 病中雜記(一) 2000年九月2日 晴轉多雲 擇偶

2000年九月3日 晴轉多雲 我的大學 2000年九月4日 多雲 我的大學(二)

2000年九月5日 陰 文人 2000年九月6日 多雲轉陰 實話實說

2000年九月7日 陰轉多雲網路與我 2000年九月8日 多雲 廣告人生

2000年九月9日 多雲 計謀 2000年九月10日 晴轉陰 攝影

2000年九月11日 小雨 寵物 2000年九月12日 多雲 中秋

2000年九月13日 陣雨自助餐 2000年九月14日 大雨 颱風

2000年九月15日 小雨 給女兒:留學去(一) 2000年九月16日 陰 給女兒:留學去(二)

2000年九月17日 晴轉多雲 我歸何處 2000年九月18日 晴 預告

2000年九月19日 多雲 靈魂 2000年九月20日 陰 懶惰

2000年九月21日 陰 心境 2000年九月22日 晴轉多雲 快樂奧運

2000年九月23日 晴 與金庸同房2000年九月24日 多雲 休息

2000年九月25日 雨 上海男人 2000年九月26日 雨 三毛

2000年九月27日 陰 上海丈夫 2000年九月28日 陰 上海女人

2000年九月29日 陰 離家 2000年九月30日 雨 咖啡色的人生

2000年十月1日 陰有雨 國慶 2000年十月2日 陰有雨 誘惑人生

2000年十月3日 多雲 病中雜記(二) 2000年十月4日 晴轉多雲 科普國度

2000年十月5日 小雨 搏傻人生2000年十月6日 雨 匆忙人生

2000年十月7日 多雲 病中日程2000年十月9日 晴轉多雲 禮儀之邦

2000年十月10日 晴轉多雲 沒有遺囑的人生 2000年十月13日 陰 與妻書

2000年十月15日晴 人生後花園 2000年十月17日 陰 死亡印象(二)

2000年十月19日 晴 寫作 2000年十月21日 陰 生日

2000年十月22日 陰有雨 告別網友 2000年十月23日 陰 謝幕

關於《死亡日記》稿酬的X種猜測

陸幼青一再強調《死亡日記》是送給女兒的禮物,沒有人對此發表任何異議,當然也沒有一位記者就此做過深究:“為什麼只是送給女兒的禮物而不是送給其他人的禮物?”

關於禮物的精神價值,正在進行資本原始積累的中國人似乎早已偏愛了充分的教育,無需我多言。他們問得最多的還是那句話:日記到底賣了多少錢?

碰到如此執著的中國人,陸幼青乾脆就套用王朔的做派--我是某某,我怕誰?把話一下子說絕了,別人倒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了。不過這種辦法無法阻止傳言的流布。在網上有人傳話說“陸幼青這次賺了70萬”!沒有拿到《死亡日記》著作權的出版社則開始靜觀華藝出版社的下一步動作。

“指不定他們捧到手上的是只燙手的熱山芋呢!”

儘管迄今為止《死亡日記》的稿費仍然沒有浮出水面,出版社、時牧言等對此都諱莫如深、三緘其口,而我作為可能是知情人也不得不保持沉默,但還是有熱心的記者給《死亡日記》算了一筆賬。華藝出版社有關人士在接受記者採訪時曾說他們“付了比較高的版稅”。依據國家新聞出版署的現行規定,書籍出版的版稅一般不超過10%,當然,出版社還可以根據具體情況作適當調整。就以10%計,乘以開印數7萬,再乘以書的定價18元,《死亡日記》的稿酬是12.6萬,當然,其中包括應上交的個人調節稅。

就我個人掌握的情況看,華藝出版社與陸幼青達成的協定大概不是這個數字。最有可能的數字是這樣的:首印7萬冊(原來似乎談的是10萬,事實上起碼有兩家出版社願意以10萬作為起印數),版稅為12%。我之所以肯定這個數字,是因為當時沒有多少出版社對此提出過異議,從當時的情形看,12%的版稅率似乎根本不是瓶頸。比較難以突破的有兩點,一是起印數,二是版稅支付時間,尤其是首次印刷所應支付稿酬的時間。大多出版社的許諾是“出版後一個月內全部付清”。按常理,倘若兌現,已算慷慨。不少出版社就是簽訂了契約,到時還是照樣拖著不付。按我的算法,首印版稅應為:100000×12%×18(元)=216000(元)。當然還要扣除個人調節稅。

然後是二版,若二版銷售前景看好,當然還可以出三版、四版。這個雪球可以一直滾下去,直到市場充分飽和。

上述算法還只是《生命的留言》大陸地區簡體中文版的報酬。如果香港和台灣地區的中文繁體以及韓國韓文版洽談順利的話,《生命的留言》的回報就更加可觀了。

“榕樹下”獲利幾何?

在整個“死亡直播”事件中,“榕樹下”網站對陸幼青本人給予了全力關注。陸幼青也將《死亡日記》在網上的獨家發布權交給了該網站。新聞媒體在報導陸的同時也自然把目光對準了“榕樹下”。

隨著《死亡日記》在網站的陸續發表,“榕樹下”網站每天的訪問量也開始急速膨脹,給伺服器造成了隨時可能癱瘓的危險。

從上海地方報紙到中央電視台再到世界各地著名傳媒,“榕樹下”網站不斷被人提起,每天來自全球各地的訪客懷著不同的心情登入該網站,尋找陸幼青的零星訊息。

“榕樹下”的品牌知名度頓時飈升。該網站因此賺取了多少雙眼球的注意力?其無形資產究竟增值多少?

曾經有廣州、北京等地的媒體人士對“榕樹下”在“死亡直播”事件中間接獲得的廣告效應做過簡單分析。稱網站的品牌價值估計可以藉此擴大35倍,《死亡日記》每天訪問人數最高時曾達7萬人次,這部分客源很有可能分流到其他頻道並帶動了另外一些頻道的點擊率,從而使整個網站的pageview增加了約6倍(暫且以6個主要欄目為基礎)。社會對該網站的道德認可和精神認可(忠誠度)也同時獲得提升,這方面的價值就無法用數字衡量了。

陸幼青本人倒是曾經向我提議,若將來《死亡日記》論壇火爆,可以考慮刊登相應的產品廣告並將部分收入捐給腫瘤患者。陸的考慮是明智且富有前瞻性的:不接受廣告的網站何以掙錢呢?沒有一位IT人士可以摸索到其他的金光大道。

曾經有科研所和部分網站打算在“榕樹下”做產品和品牌廣告,均被拒絕了。或許當時在這一點上我們違背了陸先生的意願。也曾經有位網站的CEO對我說:“你們身上的文人氣息使得你們離開專業太遠了。”

不過,到現在我都沒有遺憾。我覺得我們做對了,而且時間會證明我們的正確性。

如果陸幼青健康地活下去,如何自圓其說?

這個問題提得別有用心,但絲毫沒有虛偽的味道,它只是打開了大眾心底里逡巡著的那個問號。

陸幼青引發媒體和社會關注的焦點在於他的“死亡直播”行為。如果死亡的威脅解除了,他又像一位健康的人那樣上班、抽菸、吃飯,輿論如何收場?他自己又該如何自圓其說?那本《生命的留言》將如何向讀者交代?

儘管陸幼青一再強調自己身體每況愈下,儘管媒體也不斷傳遞“腫瘤不斷生長、臉龐嚴重浮腫扭曲”的圖片,但誰也不敢肯定地說他的人生會在什麼時候畫上休止符。

我曾收到來自美國的多封電子郵件,發件者稱自己也曾患過與陸同樣的病症,但最後還是給醫好。這話雖不能全信,但也似乎不可全不信。起碼有一點,迄今沒有一位專家站出來說他患的是絕症。

在陸幼青那邊,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否在服用特效藥品,實際效果如何。有好事記者曾去醫院採訪,看樣子是打算弄清楚,結果因種種原因沒能發出來。

當他給自己開出N個活著的理由的時候,同時就有N個讓他離開的理由跳出。

“死亡”成了陸幼青品牌和道德形象的基石,“死亡未遂”就公開意味著表演的失敗。人們就可能對他重新進行投票、計分、估價。

在華藝出版社派人將《生命的留言》的第一本樣書送到陸的病榻前時,有記者曾採訪過該社有關人士,他坦率承認目前出版這本書的確不是時機。明眼人都清楚這句話所隱含的意思。

一位署名“滕雲”的人在網上發表了題為《陸幼青必須轟轟烈烈地死掉》的文章,語言雖有過激之處,但畢竟代表了一批人的認識水平:“……他們的炒作意識更有將陸幼青玩於股掌之上的味道。人家有發難的,說你們缺德,他們也解釋,解釋什麼呢?說出書的原因是此乃中國關於死的第一書--還是廣告詞兒。結合華藝成功炒作王朔的前科看,把陸幼青捧殺不過是小菜一碟。對他們而言,眼下還盼著陸幼青給我挺住,過不了幾天,等書開印了,則馬上就改為盼著他早點兒死掉,或說恰逢其時地死掉。”

最後的地方在哪裡?

陸幼青好像早已交代過會選擇醫院作為自己最後的棲息地。給出這個答案的那天,他的表情不是太輕鬆。上海的一位記者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碰巧陸幼青正伸手拿茶几上的一包“××版”香菸。我清晰地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剎那間的凝固和呆滯。坐在他一旁的妻子時牧言則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是個令人討厭的問題。在新聞採訪中,沒有人會拿交際圈的禮儀去規範記者。什麼“見女子不問年紀”、“遇到報社記者不問發行量”等等,一律見鬼

陸幼青的回答很簡短:“醫院。”

這絲毫沒能阻止讀者更深的窺視心理。接踵而至的問題還有,比如--什麼醫院?為什麼選擇這家醫院?為什麼不是臨終關懷的那種?在醫院裡你將如何度過最後的時光?為什麼不考慮“安樂死”?最想見的人會是誰?

如果將附著在陸幼青身上的新聞性完全剝離,上述問題就頓時變得出奇地奢侈並且十足地多情。

名人的待遇應該不同。留給名人的問題也相應地花色繁多。

既然那些並不怎樣的名人穿過的襪子都可以賣出天價,陸幼青選擇的醫院又為什麼不可以創造出廣告價值呢?

但不知醫院會給陸先生怎樣優厚的待遇,會不會像Y大酒店一樣打出“熱烈歡迎陸幼青夫婦下榻本酒店”的標語呢?

時牧言的人生道路

陸幼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深諳傳媒的做派,知道時牧言將是他走後跳不過去的話題,所以提前做好了作業。幸好,目前提及這個問題的人不多,自然也無人深究下去。

時牧言本人倒沒有任何具體的表白。不過按情理她現在也的確不適合去做這件事,尤其是去談論未來的婚姻和情感問題。

至於工作,時牧言曾與我電話交流過她的一些想法。她想從事慈善事業。為了精心照料陸幼青,她早幾年就把教師工作給辭了,一心一意留在丈夫身邊。

出版社方面曾考慮從《生命的留言》的銷售利潤中拿出一些錢留給腫瘤患者,並相應地建立一筆基金,時牧言由此想到,自己可以設立一個以陸幼青名字命名的基金會。但是這筆錢就這么容易到手嗎?出版社需要怎樣的回報?

這些都是未知數。

時牧言是陸幼青的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讀書時的同學,做個自由撰稿人養活自己和女兒估計沒什麼問題。僅寫寫自己和陸幼青的愛情婚姻生活,估計就可以應付一兩年的生活費了。況且到那時,說不定還有多少出版社哭著喊著要給她出本《我和陸幼青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傳記,版稅、印數,一切好談。到那時,作家協會一定會熱情地伸出雙手,部分大專院校還會請她去做演講,她可以“將名氣進行到底”。

事實上,時牧言的確拿起了筆,在“榕樹下”網站上將陸幼青沒有寫完的日記繼續下去。日記儘管繼繼續續,文采和思路也無法與其丈夫相提並論,但如果拿到《家庭》、《知音》等雜誌上發表,我想沒準是能掙到一字一元的稿費的。

如果有國外企業願意贊助“陸幼青基金”(暫且這么稱呼),那么時牧言出國去從事中外文化交流想必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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