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說趣》

《憶往說趣》

《憶往說趣》是由作者王世襄著作、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於2010年出版的書籍。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憶往說趣》憶往說趣

王世襄,號暢安,1914年生於北京,祖籍福州。國小、中學在北京美國學校讀書,燕京大學文學學士碩士。曾任中國營造學社助理研究員,清理戰時文物損失委員會平津區助理代表,故宮博物院古物館科長、陳列部主任,中國音樂研究所副研究員,國家文物局中國文物研究所研究員,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央文吏研究館研究館員。

王世襄與前輩文化人淵源極深,對匠師們亦滿懷欽佩,撰有大量憶往散文;多種傳統遊藝經他的書寫復現於世;其飲饌文章,則讓世人識得一位文人美食家。本冊從其自選集《錦灰堆》系列中選收憶往、遊藝、飲饌各類文字24篇,以便讀者走近這位文博大家和他樂於分享的傳統文化。

作者簡介

王世襄,號暢安,1914年生於北京,祖籍福州。國小、中學在北京美國學校讀書,燕京大學文學學士、碩士。曾任中國營造學社助理研究員,清理戰時文物損失委員會平津區助理代表,故宮博物院古物館科長、陳列部主任,中國音樂研究所副研究員,國家文物局中國文物研究所研究員,第六、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中央文史研究館研究館員。
王世襄與前輩文化人淵源極深,對匠師們亦滿懷欽佩,撰有大量憶往散文;多種傳統遊藝經他的書寫復現於世;其飲饌文章,則讓世人識得一位文人美食家。本冊從其自選集《錦灰堆》系列中選收憶往、遊藝、飲饌各類文字24篇,以便讀者走近這位文博大家和他樂於分享的傳統文化。

編輯推薦

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與前輩文化人淵源甚深,對於工藝精湛的匠師故友也滿懷欽敬,撰有大量憶往散文;其飲饌小品,讓世人識得一位文人美食家;從鴿子、鳴蟲、獾狗、大鷹等諸多玩好中,則誕生不少名篇。本書從中精選文章、二十四篇,以便讀者走近這位文博大家和他樂於分享的傳統文化。

圖書前言

文博大家王世襄先生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不但在書畫、雕塑等傳統藝術史領域有美富的著述;還深入發掘那些不被注意的物質文化——從漆器、匏器、樂器、銅爐,到竹木牙角、匠作則例,諸多岌岌可危的傳統工藝,乃至介於文物與民俗間的遊藝雜項,由此得以保存或傳承,其中尤以古典家具的研究影響為巨。先生不但與前輩文化人淵源甚深,對於工藝精湛的匠師故友也滿懷欽敬,撰有大量憶往散文;其飲饌小品,讓世人識得一位文人美食家;從鴿子、鳴蟲、獾狗、大鷹等諸多玩好中,則誕生不少名篇。百餘篇美文,及詩詞、聯語,盡收自選集《錦灰堆》系列,在文物學家中可謂獨樹一幟。
《錦灰堆》三冊於1999年出版時,先生已屆八十五歲高齡。該書一年內三次印刷,迄今重印十次,有力地說明了讀者對書中這些傳世文化的感受。此後他筆耕不輟,續編《錦灰二堆》、《錦灰三堆))和《錦灰不成堆》在六年中相繼問世。

精彩書摘

懷念夢家
1985年在香港出版的《明式家具珍賞》,1986年出版了英文本,書名ClassieChineseFurniture,扉頁是我自己設計的。一團浮雕牡丹紋,宛然明初剔紅風格,是從我的紫檀大椅(《珍賞》50)靠背拍攝下來的。下面印“謹以此冊紀念陳夢家先生”十一字。夢家有知,我想會喜歡,因為他愛明代漆器,尤其是永樂、宣德朝的雕漆。
《珍賞》彩版有三十八幅是承蒙趙蘿蕤大姊的允許用夢家的舊藏拍成的。歷時數月,我和老木工祖連朋師傅、攝影師張平及協助人員,一次次到大姊住所,把家具逐件搬到院中,擦抹乾淨,並請祖師傅作了必要的修整,然後抬到背景紙前拍照。每搬一件都使我想起當年和夢家交往的情景。故物猶存,哲人雲逝,悲從中來,不能自已。在那時我已想好要用這部拙作來紀念老友夢家。
夢家比我大三歲。1934年我考入燕京大學,他已是攻讀容庚教授古文字學的研究生。他非常用功,而我則是一個玩得天昏地黑業荒於嬉頑皮學生。只是由於他和趙大姊結婚後,住在校旁我家的園子中,晨夕相見,漸漸熟識。前不久,蘿蕤大姐還說起,有一個深夜,聽到園外有人叫門,聲音嘈雜,把他們嚇壞了,以為有強人到來。接著聽到一連串的疾行聲、噓氣聲,隨即寂然。過了半晌,覺得沒有出事,才敢入睡。原來是我和一幫人牽了四條狗半夜去玉泉山捉獾,拂曉歸來,園丁睡著了,無人應門,只好越牆而入。當時我的所作所為,夢家有什麼看法,現在只有問趙大姊。我對夢家的認識則是:一位早已成名的新詩人,一頭又扎進了甲骨堆,從最現代的語言轉到最古老的文字,真是夠“絕”的。我只喜歡作舊體詩,甲骨文又古奧難懂,那時兩人都未開始買明式家具,所以沒有共同興趣,只有鄰居般的寒暄。
1937年盧溝橋事變,夢家夫婦離開北平,輾轉到了昆明西南聯大。1944年他們去美國。1947年夢家回到清華大學授課,一直到1952年轉到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工作,住在錢糧胡同我舅父遺留的一所大房子內。那時我們都在蒐集明式家具,有了共同興趣,不時想著對方又買了什麼好物件,彼此串門才多起來。
我們既已相識多年,現在又有了同好,故無拘無束,不講形式,有時開玩笑,有時發生爭論,爭到面紅耳赤。夢家此時已有鴻篇巨著問世,稿酬收入比我多,可以買我買不起的家具。例如那對明紫檀直欞架格(《珍賞》135),在魯班館南口路東的家具店裡擺了一兩年,我去看過多次,力不能致,終為夢家所得。但我不像他那樣把大量精力傾注到學術研究中,經常騎輛破車,叩故家門,逛鬼市攤,不惜費工夫,所以能買到夢家未能見到的東西。我以廉值買到一對鐵力官帽椅(圖2,《珍賞》44),夢家說:“你簡直是白揀,應該送給我!”端起一把來要拿走。我說:“白揀也不能送給你。”又搶了回來。夢家買到一具明黃花梨五足圓香幾(圖3,《珍賞》74),我愛極了。我說:“你多少錢買的,加十倍讓給我。”抱起來想奪門而出。夢家說:“加一百倍也不行!”被他迎門攔住。有時我故意說他的家具買壞了,上當受騙,惹逗他著急。一件黃花梨透空後背架格(《珍賞》132)是他得意之物,我偏說是“捌飭貨”,後背經人補配。一件黃花梨馬紋透雕靠背椅(《珍賞》40)他更是認為天下雕工第一。我指出是用大杌凳及鏡架拼湊而成的,還硬說在未裝上靠背之前就曾見過這具杌凳,言之鑿鑿,真使他著了急。事後我又向他坦白交代我在說瞎話,“不過存心逗逗你而已”。夢家比我愛惜家具。在我家,家具亂堆亂放,來人可以隨便搬動隨便坐。夢家則十分嚴肅認真,交椅前攔上紅頭繩,不許碰,更不許坐。我曾笑他“比博物館還要博物館”。
實際上我們誰也不曾真想奪人所好,搶對方的家具,但還要像煞有介事地表演一番,實因其中有說不出的樂趣。被搶者不僅不生氣,反而會高興:“我的家具要是不好,你會來搶嗎?!”給對方的家具挑毛病,主要是為了誇耀自己的眼睛賽過你。不管說得對不對,我們從來也不介意,能聽到反面意見,總會有些啟發。待冷靜下來,就會認真地去考慮對方的評論。至於買家具,彼此保密是有的,生怕對方捷足先登,自己落了空。待買到手,又很想給對方看看。心裡說:“你看,又被我買到了!”如此十多年,一直到史無前例的“大革命”,就是1957年兩人都被錯劃成“右派”,也沒有中斷過來往。
中國有句老話——“君子之交淡如水”,它有一定的道理,但多少還有些“道”學氣。我和夢家之交,平易率真,彼此見性情。為時十多載,不曾因開玩笑、挑毛病、辯論爭吵而留下任何芥蒂,相反地是交誼日厚,感情愈深。這樣的朋友,只有夢家,要比多年受我尊敬、淡而彌永的知交更為難得。因此當1966年9月聽到夢家的噩耗,感到特別悲痛。自身難保的我,當時不敢有何表示,只有把悲痛埋到內心最深處。
夢家在考古學、金石學、文字學等方面有劃時代的貢獻,這已得到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公認,並載入了《中國大百科全書·考古學》卷。由於我對這些學科的無知,不能也不配置一辭。但我和所有良知未泯的人一樣,最最感到悲痛、惋惜的是夢家英年早逝,在正將要有更重大的成就和貢獻的時刻,被政治迫害致死,享年僅五十五歲。這是中國無法彌補的重大損失,也是全世界無法彌補的重大損失!
三十多年前夢家給我看所藏的漆器、版畫、竹刻時對我說:“現在我致力於專業研究,待年老時再做些專業以外有興趣的工作。”所指的就是對上述幾種器物的研究。不過我相信他最鍾情的還是明式家具。如果天假其年,幸逃劫難,活到今天,我相信早已寫成明代家具的皇皇巨著。這個題目輪不到我去寫,就是想寫也不敢寫了。
夢家!夢家!嗚呼尚饗!!
1991年8月
原載香港《明報月刊》1992年1月號
收於《錦灰堆》壹卷
……

圖書目錄

編者的話
憶往
懷念夢家
梁思成和《戰區文物目錄》
五十年前書畫緣
懷念溥雪齋先生
與伯駒先生交往三五事
懷念張光宇教授
集美德於一身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蕭山朱氏捐贈明清家具之厄和承德避暑山莊盜寶大案
和凌叔華先生一家的交往
遊藝
秋蟲六憶
百靈
鴿話二十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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