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章小宜》

《愛上章小宜》

這是一本描寫師生戀的短篇小說。作者以第一人稱寫出了他愛上老師,及老師愛上他並和原來丈夫離婚的過程。小說以喜劇結尾讓人們不禁莞爾。

基本信息

作品資料

作者:佩內洛佩

《愛上章小宜》《愛上章小宜》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愛情師生戀,學生愛上老師,老師離婚,佩內洛佩

文章截選

時間回到2003年,那時候我還在念高二,我是班裡的班長,威望自然不用說,那時候不愛學習,有時間沒時間都是玩,我瞎晃著,讓自己的青春像是流水一樣從指尖流過,留下的傷痕從來都不會在乎,那時候我還年輕,所有的東西都不算什麼,只要我能每一天都開開心心,其他的東西我不在乎,聯考,去你媽的,老子就是不買你的帳。我那時候不知道的是,我們班裡就要來一個實習老師,女的,她會徹底改變我隨後數年的生活。
記得那天她來到我們教室的時候,有些羞澀,班主任把她介紹給我們,說是大三的學生,來咱們學校來實習。她自我介紹,說名字叫“章小宜”。我那時候很是調皮搗蛋,加上也是班長,所以就在下面拉長了聲音說:“聽過有個章子怡,倒是沒聽說過章小宜。”班裡的同學鬨笑,我倒不是想讓新來的老師難堪,只是覺得好玩,她那天穿著一件純白色的上衣,就那么突兀的闖入我的眼帘,我知道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久之後我才承認,才意識到自從她踏進教室的門口,就注定了從今以後我的生命不同尋常。在班主任的制止下,同學們的鬨笑聲停下來,我看她,她看我。那時候她倒是很鎮定,靜靜的說:“章子怡的怡是那個怡字,我的不是……”然後扭身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看著黑板上娟秀的字跡,一股暖流湧入了心扉。
然後她就帶我們的英語課,正好那時候我英語很不好,總是不及格。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她真的很好看,很漂亮,和我長這么大見過的所有的女的都不一樣,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當然我那時候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算作我自己的單相思吧,她比我大五歲,年齡的差距就是最大的鴻溝,再說她是老師,有時候世俗的力量很巨大,愛情?有時候脆弱的讓人害怕。每逢她的課還有她的自習,你總能看到我拿著書或者筆記本,走到講台邊上,一個問題就能問整整一堂課,或者整整一個自習,有些哥們想問個問題都不行。我一直霸占著,不得不承認這需要很強的隨機應變能力,我總是把我不太懂的東西說一點也不懂,而在她給我講了半節課之後,我已經很懂了,但是這時候我就假裝沉思一下,腦袋短路的樣子,然後重新跟她繞,有時候能把她也繞糊塗了,她整理整理思緒,然後從頭開始再講一遍,講完基本上就下課了,有時候我會說些笑話,開些玩笑,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後來我要了她的電話號碼,開始時不時的發簡訊,那半年我在純粹的單戀中度過,我並不是苛求什麼,只要能看見她,只要能看見她傾城的笑靨,我就已經很高興,很滿足了。後來她實習完畢,回去了學校。我一直跟她用簡訊聯繫。有時候會發一些比較曖昧的句子,但是她總是表現出不懂我的意思,我不知道她是假裝的,還是真的不懂。她回到學校一個星期之後我給她發簡訊說:“像你這樣的好女孩現在真的是太少了,誰如果能娶上你,那他可算是最最幸福的了。”我就是這么發過去的,過來好久好久,她才回過來,她說:“好女孩還是很多的,你會遇見適合自己的好女孩的。”就是這樣,她從來就對我的暗示不理不顧,我不知道她到底明白多少,可能她真的不明白,她是那種特別純真特別純粹的女孩,不會有那么多雜念,如果你告訴她你去殺人,她絕對會哭著阻止你,而不是像大多數人那樣先是懷疑,“是不是真的,不會是真的吧?”
又是半年過去,這期間我和她的簡訊越少。有時候距離產生的陌生感會令人抓狂,我默默承受,承受著對她的思念,但我只是個學生,我能做什麼,我什麼也做不了。我上高三了,那天竟然在學校里碰見了她,她穿著粉紅色的襯衫,顯得比以前更加好看,我半年沒有見她,但是只是短短的幾秒時間,我們馬上就熟絡起來,談起來各自的情況,真是老天有眼,她竟然被分到了我們學校,帶高一的課,我才不管她帶誰的課,只要她在這裡就行了了,一時間我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但是沒過兩個禮拜,我給她發簡訊,問她最近在忙什麼,她發過來說:“我在準備結婚!”我無法形容那時候的感覺,就好像《茶花女》裡面男主人回到寓所,找不到瑪格麗特,當他得知瑪格麗特已經不再愛他,他眼前一片黑暗,天鏇地轉,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意義,他蹲下來,沒有哭泣,卻覺得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他。
我那時候想,既然她要結婚了,那我的思念也應該有個了斷,我寧願藏起自己的思念和愛慕,只要她能幸福,只要她遇見個好男人,倖幸福福過一輩子,我什麼都不會說。但是她嫁給的男人是個王八蛋。
現在我在大學裡,英語好的不得了,我學習不是很多,但每次英語考試都是名列前茅,去年過四級,所有的同學都報考了,最終成績下來過了的寥寥無幾,而我就是這寥寥無幾中的一個。這應該歸功於章小宜,我剛上高三的時候英語爛的根本就見不得人,直到高三的第一次月考,我的英語從來沒有超過過八十分,總是分一百五十分哪,現在想想,真是殘念。於是我去找章小宜,那天陽光明媚,我去她辦公室的一路上聞見花香。
我告訴她我英語很爛,希望她不要嫌棄給我補補課。
“沒問題!”
她那時候就是這么回答的,白色襯衫的紐扣閃耀出奪目的光彩,我一時竟然看呆了,我喜歡她的白襯衫,就是這樣。
“怎么了你?”
我趕緊為自己的失態道歉,我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她微笑。然後我再一次鼓足了勇氣:
“要補課的話就每天都補,現在離聯考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您……”
我正要問她有沒有時間,她揮了揮手打斷我:
“沒問題!”
還是這樣一句話,還是這樣一個“沒問題!”。我心裡的問題可是很多很多!
於是每天下午五點鐘到七點半,這本來是晚飯時間加上活動時間,我擠了出來,從小不愛學習的我第一次算計自己的時間,竟然是因為補課,我當時充滿了信心,覺得就是補課,我去章小宜的辦公室或者宿舍里去就是補課去的,沒有別的想法,我寧願相信她是我的老師,而不是我傾慕已久的……這些念頭都應該阻止,人很奇怪,你越是想要忘記,就越會想的凶。
補課補了一個月,在那個月的中旬她結婚了,她給我發了大紅色的請帖,我沒有去。
我和她在一起幾乎無話不談,當然這也有個限度,畢竟她還是我的老師,在給我補了半個月的課之後,也已經成為了有夫之婦,我的意思是,我很會開玩笑,講笑話,從小就是這樣,我就是有逗樂別人的能力,你問我為什麼總是那么做,總是惡作劇亂說話搞得一幫人笑得前仰後合雞飛狗跳。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答案是,因為我能,我能把你們都逗樂了,所以我這么做。所以你可以想像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多么的快樂。我毫不誇張的說,我們有一半時間都在笑,有時候大笑,有時候捂住肚子笑,大部分是微笑。我從點滴里注意到幽默,然後傳染給她,她從來就不會拉下臉來像學校里其他那些老教師那樣教訓我,她的理念是,學習的效果和快樂的程度成正比,到現在我還記得她給我說這套理論時候臉上鄭重其事的表情,我那時候撲哧就笑了出來,笑的我想捂肚子,她有些迷惑,問我怎么了。我說:“你的樣子怎么像個修女!”她微微的拉下臉,即刻就變成微笑,她從來就不發脾氣,有時候我懷疑,她到底會不會發脾氣,有沒有發過?如果說世界上有人從來沒有發過脾氣或者壓根就不知道發脾氣是什麼東西,那人就是她,她在我眼睛裡就是這么的純粹,純粹的像是她潔白的襯衫。
補課一直在進行中,有時候在七點半到來之後我會逃掉自習,把章小宜章老師拉出去吃飯,我請客。第一我和她都沒有吃飯,很餓了。第二,她給我補課我從來沒有掏過一分錢,倒不是因為我家裡窮,我家裡在當地也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原因是她拒絕,她笑著說這是她分內的事情,我當時就想過去擁抱她,但是沒敢。第三,每當章小怡假裝嚴肅的告誡我逃課不好的時候,我就假裝餓壞了的模樣,捂住肚子,陰陽怪氣的說“餓死了餓死了!章老師您就不餓嗎?”然後她肯定和我笑的前仰後合,她根本就不適合做一個老師。由於以上三個原因,我估計是我第一個有老師作為同夥逃課無數的學生。
章小宜結婚兩個月我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從前她總是充滿了靈氣和動感。但是那天我發現她的眼神奇怪,總是發獃。我給她講笑話,她笑,突然間就不笑了,她把頭埋在膝蓋里,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問她怎么了,她反而哭的更凶了。我一再的追問,才知道她丈夫對她很冷漠,幾乎就把她當作空氣,而且她丈夫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章小宜告訴我,她知道那女的是誰,就是她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我當時就懵住了,心疼的過程中卻萌發出一種希望,這希望我到現在才敢光明磊落的說出來:我希望章小宜趕緊和她那個王八蛋丈夫離婚!
章小宜在我面前哭泣後的第三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再過了五個禮拜,我把她擁在懷裡。朋友和戀人有時候就是一念之差,在這些時刻里,我一直把章小宜當作戀人,而她,按照我那時候的想法,把我當作朋友,累了可以依靠的朋友。
那天我跟章小宜吃完晚飯,逛街,回到學校已經是十點多鐘。在教學樓的大廳里,我向右走回家,她向左走回宿舍(她丈夫不在本地)。我轉身就走了,沒有多說什麼,背後聽見她跑了起來,本來我想轉過頭去叮嚀她,慢點,小心點,不著急。但我的頭還沒有轉過去,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然後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我轉過頭,看見章小宜跌倒在地,我飛快的趕了過去,玻璃碎片滿地都是,我把她拉起來,她鼻子上的血跡正在慢慢的盪開,我當時以為只是小傷,沒有什麼大礙,就開玩笑說:“看你跑那么快,撞玻璃上了吧,鼻子破了看你明天怎么給你班學生上課!”“我不上課了!”她任性的說,鼻尖上的血還在繼續的往外流,我拉著她向校醫室走去,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真的很意外,校醫室關門,平日裡校醫室是絕對不可能關門的。只好去醫院了,我從旁邊的超市里買了紙巾,她鼻尖上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傷痕不是很大,但是不斷的流血這可就不對勁了,我拿出紙巾,按在她的鼻尖上,紙巾剛接觸到她的鼻尖不到兩秒鐘,血跡飛速的在紙巾上蔓延開來,速度之快讓我終於感覺到這一撞肯定撞的不清,弄不好是撞傷了動脈,她好像也有點害怕,我拉著她趕緊出校門,打的朝醫院趕去。
那天我穿的是一件白襯衫,我只知道,當我拉著她走下計程車的時候,胸前的一大片都被染紅了。那醫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弄了半天沒有把血止住,我突然想起來我二姨也是醫生,匆忙打電話過去,我說明了情況,二姨就把我訓斥一頓,說別人的情況我不要多管,要是出了意外責任就是我的。大人的思想就是這樣。我說那女的給我補課,二姨讓我把電話給那醫生,醫生終於把血止住了。然後叫來了一個貌似主任的白大褂,他細緻的看了看,說:“怎么這么嚴重,她鼻子上那塊皮呢?”
我驚愕的看他。
“她鼻子上掉了一大塊東西,必須馬上撿回來,如果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反應過來,說我馬上回去撿,叫上了醫生。
下樓梯的時候碰上了父親,剛才在計程車上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他,說給我補課的老師撞傷了,現在正去醫院,父親說他馬上到那家醫院。我匆匆向父親說了事情,然後父親開車,我們急速向學校趕去。
教學樓走廊里的燈光根本就昏暗的看不見,我們三個每人拿一個手電筒,在那扇破碎的玻璃門的周圍尋找,我那時候心裡真的是慌了,滿地的玻璃碎片,還有些微的血跡,簡直就是恐怖電影裡的光景,我撥弄著地上的碎玻璃,終於在一片玻璃下面找到了那片從她鼻尖上掉下來的皮,上面的血跡還沒有乾,醫生拿出消毒盒子,我把那塊皮放進去,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當地的醫院說條件不行,不能治療,父親拉著我和章小宜向市醫院趕去,到了那裡,醫生劈頭蓋臉就問:“你準備讓她植皮還是拉皮?”我真是懵住了,沒那么嚴重吧。父親說這樣的情況我不能做主,要給章小宜的家人打電話,我通知了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自己給她丈夫打了電話。旁邊的上一家醫院的主任在父親的一再要求下跟我們一同來了,他把手裡的盒子給市醫院的醫生,說,趁現在趕緊縫上,不然就來不及了,我想我明白那來不及的意思,就是說再晚點那皮上的細胞就會壞死,就永遠癒合不了了。
章小宜被推進了手術室,過了沒一會兒,她父母還有弟弟就來了,我跟他們講明了情況,他們也都相信我,她丈夫竟然過了兩個小時才到,雖然我知道他是在鄰縣,但是平日裡堵車的時候四十分鐘就能開過來,現在竟然用了兩個小時,真不知道他是哪門子丈夫。他臉上是漠不關心的表情,但是隨後見到章小宜的父母,裝出來熱心的樣子,裝出來傷心的表情,看的我真想過去給他兩拳。
手術室的門還沒有開,父親把我拉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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