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澳)漢彌爾頓 著;齊寶鑫 譯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47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89215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古墓麗影》創作原型,《達·芬奇密碼》的懸念。國際都柏林文學獎獲得者琳恩·漢彌爾頓情力作,榮登《紐維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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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琳恩·漢彌爾頓,曾經任職加拿大安大略省政府,負責考古活動的授權和古蹟保護計畫等工作,她將自己對古文明和神話的熱愛寫進小說,創造了古董商人兼業餘偵探蘿拉這一人物形象。
代表作品有《馬爾他女神》、《莫切武乾之謎》、《凱爾特之謎》、《非洲旅行團》、《復活節島謀殺案》等。
書摘插圖
第一章
關於特雷弗·韋列亞歷,人們會告訴你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流氓無賴。如果有他在附近,你應該用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錢包.但是你不用因此焦躁不安太久。因為,早就有人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特雷弗是因為一件家具死掉的.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然而,沒用多久我們就都明白了,事情並非如此,但對特雷弗來說已經足夠。事情的起因緣自於一張桌子,更準確地講是一張寫字檯。曾經有一段時間,這張寫字檯是屬於一個名叫布萊爾·鮑德溫的律師的。把寫字檯賣給律師的正是古董商特雷弗。相對於特雷弗的迷人,鮑德溫是一個很難討人喜歡的傢伙。這主要由於他的傲慢自大和糟糕的亂發脾氣,哪怕一點微不足道的冒犯,也會讓他暴跳如雷,尤其是面對攝像機鏡頭的時候,更是有恃無恐。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我知道布萊爾是把我當成他的朋友看待的。
我第一次遇到布萊爾是我剛開始從事古董生意的時候,有一天他帶著一隻刻著浮雕的玻璃杯出現在麥金托什&斯旺古董店的櫃檯前那隻包裹地十分仔細的玻璃杯是他花大價錢買下來的,因為他相信這一定是新藝術主義的玻璃大師埃米爾·加勒的作品。布萊爾的律師事務所就在我們古董店南面的那條街上,我希望他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帶著自己的收藏品到古董店裡來,請欣賞它的人鑑賞一下,當然也可以找我鑑定他找到的寶貝。鑒於布萊爾的壞名聲早已名揚在外,我萬般無奈地向他指出存在於花瓶之都羅馬尼亞的工廠和他的個人影響之間的關係,有人設法磨掉藝術品上的商標,以顯示這些玻璃製品是加勒地區風格的藝術品,而非加勒這個人製造。
當時的氣氛是緊張的,但奇怪的是,布萊爾卻能夠泰然處之。當我告訴他應該注意看哪裡時,他的神情很是專注,還接過我遞過來的放大鏡仔細察看,並問我能不能幫他推薦幾本這方面的圖書。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我們不再稱呼對方布萊爾先生和麥金托什女士,而是該稱布萊爾和蘿拉,後來演變成布萊爾和小女孩。我很開心,不是因為“小女孩”這個稱謂討人歡心,而是覺得布萊爾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顧客。他在見面的第一天就給我建議,如果發現我覺得他可能喜歡的東西,就給他打電話。鮑德溫對新藝術主義作品的喜愛幾乎達到痴迷的程度,多年來我十分幸運地成為不斷滿足他藝術收藏胃口的古董商。我之所以說幸運,是因為他非常成功地為各種疑難雜案辯護,贏得足夠多的資金,可以隨心所欲地購買任何自己喜歡的藝術品。他住的是奢侈豪華的大房子,大到足夠裝下他買回家的所有東西,什麼東西只要他看上了,就一定要把它買回家。在麥金托什&斯旺古董店,我們都叫他億萬富翁布萊爾。
幾年來我對該如何看待鮑德溫這個人一直舉棋不定。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在法院門口,面對眾多的攝像機鏡頭,他自吹自擂自己的收藏品是如何豐富而珍貴,兩手的手指插在吊帶褲上,那份得意洋洋使他看上去像要飄飄欲仙,口無遮攔地吹噓他是如何在法庭上將那些飯桶駁得體無完膚。飯桶當然不是他對他們的稱呼,而是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添加上去的,我想他用的法律術語應該是“對方律師”。
麥金托什&斯旺古董店依然處在破產的邊緣,鮑德溫看起來是心知肚明的,但他總是在接近月末的時候,過來購買幾件古董,不管他是否真的需要那些東西。他還把我介紹給他那些富有的朋友,其中很多人都成為我們古董店的老顧客。當他的妻子伊莉莎白離他而去的時候,作為一名律師,他完全可以讓她陷入無休止的麻煩之中,但他卻沒有那樣做。他們理智而友善地分手,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伊莉莎白只帶有一小筆財產,看來她已經完全看透。很顯然,她對鮑德溫的了解決不止億萬富翁布萊爾這一點。
這么多年來,鮑德溫對古董已經具備一定的鑑賞能力。有過第一次不幸的小插曲,他不再任人愚弄。他將加勒的藝術品扔到我的廢紙簍里,發泄他的不滿和憤懣,幸虧那個紙簍是滿的,使我可以在他離開之後,立即將它找回來。我依然擁有它,它是那么可愛,不論是誰做的,但我買不起它,不像鮑德溫那樣可以隨心所欲地購買自己喜歡的古董。在面臨重大的抉擇時,鮑德溫首先想到要去諮詢的還是我,這說明他依然信任於我,所以他打電話讓我到特雷弗·韋列亞歷的古董店“逃稅人”,那裡有他看中的古董,請我前去幫忙看看。
我去晚了,因為出了點意外,地方警察找我談話,耽擱了一兩個小時。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古董店遭竊,巡邏的警官將其歸因於南面那道街上“野人酒吧”的開業,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我不太肯定。與我有關的是兩件事情,一個就是我名義上的繼女珍妮芙出錢資助開了那家酒吧,她告訴我說是一群身穿黑衣的人,闖進來自說白話。另一件事就是這次盜竊案好像是衝著我訂購的古董來的:有人想要一對十八世紀的燭台,還請來一個相當專業的人物仔細鑑定。那伙小偷用切割機將後門割開,各種貴重物品都沒有拿,單單拿走了那對燭台。在防盜系統發揮作用之前,他們就火速逃離。我的情緒非常不好。
同布萊爾、特雷弗的約會一開始就非常不順。首先,我不得不從特雷弗過道邊那隻碩大的德國杜賓犬身旁戰戰兢兢地挪過去:應該說我們的對峙是劍拔弩張,相持不下,杜賓犬看樣子馬上就要迎面撲過來,而狗的主人,那個體寬和身高几乎與狗的體格一致的傢伙,卻對狗的狂吠聲置若罔聞,正站在前面我提起過的野人酒吧門口,而不是在古董店門口,欣賞著那根醜陋的棕銅色街燈柱,顯然是藉此做掩護,偷偷地窺視著我與狗的僵持不下。
布萊爾不耐煩地用手指叩擊特雷弗古董店的前台桌面,好像要因為我的姍姍來遲而要把我的臉撕爛似的狂怒。而特雷弗的表情就好像正在吞食金絲雀的公主貓,現在我知道我必須對他發現的寶貝大加吹捧,不管他找到的是什麼東西。
“你遲到了,小女孩。”鮑德溫咬牙切齒地從唇縫裡擠出這句話。這時,進來一個人,他穿著一套皺巴巴的米色西服,看起來骯髒不堪,形象十分不佳,褲腿上還夾著褲腳夾,他那兩條肥碩的腿笨拙地掠過杜賓犬,踉踉蹌蹌地衝進古董店裡來。新來者好像根本不屬於這裡,店裡的人對他的到來不屑一顧。也許是因為我剛剛和警察交涉過一樁盜竊案,所以對這個人多瞄了幾眼,目光中隱含著幾許疑慮和猜測。
“你再不來就不想讓你來了,女人。”特雷弗說著吻了我的兩頰。特雷弗是蘇格蘭人,無論外表還是說話的腔調都有點像年輕的肖恩·康納利,這也許就是我還可以勉強忍受他的原因。我相信“女人”一定是格拉斯哥稱呼女性的粗話。無論是布萊爾稱呼我的“小女孩”,還是特雷弗叫我的“女人”均讓我很反感,令人作嘔。“這邊請。”特雷弗說著示意我到後面的房間。那個褲腿上夾著褲腳夾的男人碰倒一對熨斗,險些從貨架上滾落下來,他卻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們準備好大開眼界了嗎?”特雷弗故作神秘地問道,一手抓住蓋在某樣東西上的蓋布,那東西好像有四英尺高,三英尺寬。鮑德溫拚命地咽口水,並頻頻地點頭。
“蘿拉?”特雷弗轉向我問道。
這場戲的關鍵全都集中到我緊張的神經上。“繼續吧,特雷弗,”我故作鎮定地說,“但也許你想先把門關上?”因為我看到杜賓犬先生和褲腳夾先生正朝著辦公室走來。當特雷弗來到門邊的時候,褲腳夾先生已經踢踢踏踏向古董店的二樓走去。
“我想前面店里的那些貨物無人看守,所以……燈光,”他說著按下旁邊的開關,那樣東西上面一盞小小的聚光燈隨即亮起來。“手套。”他遞給我和布萊爾一人一雙。
“啊哈!”特雷弗誇張地大叫,並同時撤下蒙在上面的蓋布。 經過這一番折騰,我想無論看到什麼也許我都不會為此歡呼雀躍,但是蓋布下的東西著實令我眩暈。擺在聚光燈下面的是一件家具,一張寫字檯,或者準確地說是寫字櫃。它的工藝精妙絕倫,黑檀木的質地,桃花心木的紅褐色,當特雷弗手舞足蹈地打開櫃門的時候,我們只看到裡面有一塊漂亮的大格型玻璃底板,還有一些巧奪天工的鑲飾木質工藝品。其中有很多小格子和檔案架,抽屜也能抽拉自如。站在我旁邊的鮑德溫激動地發出一陣陣地驚嘆聲。
“它可能是真的,是嗎?”我轉向特雷弗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剛發現它的時候也不敢肯定,”特雷弗興奮地說,“後來我想權當賭一把吧,但我相信它是真的。”
“小女孩?”鮑德溫咽下艷羨的口水求助地對我說。
“看起來它的年代好像是一致的,”我字斟句酌地說,“從風格上看也顯然屬於格拉斯哥藝術學院,但我需要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我已經做過鑑定,”特雷弗信誓旦旦地說,並隨手遞給我一份檔案。“是我的一位顧客。”當我打開檔案時,鮑德溫迫不及待地靠在我肩膀上看起來。
資料夾里只有一張紙,上面畫的正是眼前這張寫字檯,還附有詳細的說明書,在檔案里這張寫字檯被簡稱為:CRM/MMM。
“喔,上帝呀!”鮑德溫激動地氣喘吁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裡。
“查爾斯·羅尼·麥肯塔史,”特雷弗得意地解釋縮寫字母乃著名設計師的名字,“瑪格麗特·麥克唐納·麥肯塔史。”
“你還好嗎,布萊爾?”我關切地問道,“你沒有震驚地倒下PE?”
“我來沏茶,”特雷弗殷勤地說,“喝些茶會好一點,可以幫他振作起來。”這裡就有一瓶非常純正的麥芽威士忌,特雷弗卻自顧自地讓人喝茶。
“我知道這張寫字檯看上去是令人信服的,”我不無肯定地說,“但是還不太肯定。”
“這裡還有很多,”特雷弗說著從辦公桌上面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書,打開來,“這裡有很多相仿的作品,慢慢看吧。”
“多少錢?”鮑德溫沉不住氣地問道。
“布萊爾!”我不得不警告他的頭腦發熱。那本書里非常詳細地介紹了新藝術主義,這種享有國際聲譽的設計風格出現於1890年左右,一直以來備受歡迎和愛戴,直到1904年左右江郎才盡,但與它有關的名字還是久盛不衰,直至今天依然享有很高的聲威,像蒂芙尼和克利拉等。在這場文藝運動中,崛起幾顆璀璨的星級人物,其中就有格拉斯哥藝術學院的查爾斯·羅尼·麥肯塔史。然而,當年的麥肯塔史在英國並沒有格外地出名,卻大大影響了歐洲一大批設計師,像約塞夫·霍夫曼及其維也納工作室。他的作品就像新藝術主義運動本身一樣,曇花一現,但是經過這么多年的冷落之後,現在卻又熱得如火如荼。很少看到他的作品有機會流傳到市面上來。特雷弗在書的那一頁用黃色的筆標出來,是一張寫字檯的照片,那張寫字檯和我們眼前的這一張十分相像,但並不完全相同。
“我覺得這種寫字檯當初麥肯塔史設計的是兩張,”特雷弗解釋說,“畢竟,這種事並不是史無前例的。有時候,當他委託為顧客設計東西的時候,習慣再為自己留下一個。”
“你是在哪裡找到的?”我衝著寫字檯點點頭問道。
“在去蘇格蘭進貨的途中,”特雷弗告訴我,“我的一個採購員告訴我說周末的時候有個老婦人要賣些東西,也許會有值得收藏的東西。所以我特意早去了一些,看過東西之後,就說服她將東西賣給我,其實是兩樣東西。那一樣沒有什麼價值,算是淘汰掉了,但這一個沒有被淘汰掉,所以我是幸運的。如果這一個也沒戲的話,我真的是賠了老本。我是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如果我不能高價出手,那就真的虧大了,但是我們現在不是正在談生意嗎,女人?”
“我也這樣認為,這幅畫圖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就在右邊這個抽屜里!你能相信嗎?這張畫線員的紙竟然也有上百年的價值,之前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最近才發現的。”
“它可能是一份複印件。”我悻悻地說。特雷弗顯得得意忘形,也許只是因為我的嫉妒才主觀賦予他的張狂。
“可能吧,但它不是複印件。”特雷弗說道,“我相信是原件。而且我相信這張寫字檯就是查爾斯設計並製作的,他的妻子瑪格麗特繪製的玻璃圖案。因為上面全都是她的印章。你可以看到它保存的非常好,近乎是完美的,只是一個抽屜和腿上有些輕微的摩擦。”
“多少錢?”鮑德溫又迫不及待地問了一遍。
“鄰近地區在十九世紀後期的拍賣會上賣出一件十分相仿的家具,當時的拍賣價是一百五十萬美元。”特雷弗玩起了迂迴戰術,“是我準備雙方協商一下再做定奪。”當他說出一百五十萬美元時,樓傳來一陣墜落聲,好像有什麼東西亂作一團。很顯然,褲腳夾先生又被什麼東西絆倒。我想趕緊衝到樓上看看,但特雷弗置若罔聞。
“小女孩?”鮑德溫求助似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布萊爾,”我模稜兩可地說,“此時我只能說,從它表面上看來,我找不出任何不對頭的地方。”
“我相信我們可以進一步商討起來,”特雷弗說著沖我眨眨眼。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對不起,”特雷弗抱歉地說,“我先去接電話,你們倆先談談。迪茲!”他對電話說,“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嗎?”布萊爾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世界也許有很多叫迪茲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給特雷弗打電話的只能是一個。德斯蒙德·克雷恩也是一個律師,而且克雷恩和鮑德溫兩個人在許多案子上有過交鋒。他們在法庭上針鋒相對,互不相讓;不僅是因為他們的立場不同,而且他們在內心也是彼此厭惡的。這讓我想起迪茲是特地選擇這個時刻打來電話,也可能是特雷弗授意打得,整個計畫就是誘使布萊爾當場拍板買下寫字檯。
“你認為這個是真的嗎?”布萊爾悄聲問道。
“我想應該是真的,”我說道,但有些勉強。我的確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確認。
“但也許還是非常有利可圖的,”特雷弗直直地看著鮑德溫說道。“我剛才和鮑德溫談過了。”
“我買了!”布萊爾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特雷弗滿意地點點頭,衝著我們的方向笑了笑。“回頭我再打給你,迪茲,”他對著電話說,“很抱歉。”
“我先走了,”我匆匆地說。我不想知道布萊爾準備為自己喜愛的這樣寶物出價多少,也不願意捲入鮑德溫與克雷恩之間的爭吵,畢竟,他們倆都是我的老顧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