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澳)漢彌爾頓 著,齊寶鑫 譯
出 版 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70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89154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古墓麗影》創作原型+《達·芬奇密碼》的懸念!國際都柏林文學獎獲得者琳恩·漢彌爾頓傾情力作,榮登《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七個信封,七條線索,古老的《阿瑪亘之歌》,揭開謎一樣的尋寶路線,可是這條尋寶之路卻荊棘叢生。
集偵探、懸疑、推理於一體的全球暢銷小說,考古專家講述充滿異國情調的驚險之旅,現代謀殺與古老傳說交相呼應的完美展現,足不出戶享受冒險刺激的最佳選擇。
如果你愛旅遊,一定要看琳恩·漢彌爾頓的小說,世界各地風光一覽無餘;如果你愛偵探,不要錯過琳恩·漢彌爾頓的小說,懸疑推理盡顯其中;如果你愛歷史考古,記得看琳恩·漢彌爾頓的小說,時光隧道就在這裡打開。
內容簡介
蘿拉和她的雇員亞歷克斯一起來到愛爾蘭的凱爾特,為的是參加他朋友埃蒙·伯恩斯的遺囑視頻宣讀儀式。埃蒙·伯恩斯留給繼承人一個謎語一樣的線索,就是要去尋找一件神秘的寶物。但是所有人必須團結一心、精誠合作,把得到信封里的線索結合起來,才能最終得到寶物。很快,蘿拉發現古詩《阿瑪亘之歌》就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鑰匙,同時也深深陷入了解開這個錯綜複雜謎團的行動之中。通過釋讀一行行、一節節的古詩內容,她越來越接近於寶物以及那些塵封多年的秘密,暗中卻有人通過謀殺在處處阻撓她……
作者簡介
琳恩·漢彌爾頓,曾經任職加拿大安大略省政府,負責考古活動的授權和古蹟保護計畫等工作,她將自己對古文明和神話的熱愛寫進小說,創造了古董商人兼業餘偵探蘿拉這一人物形象。
代表作品有《馬爾他女神》、《莫切武士之謎》、《凱爾特之謎》、《非洲旅行團》、《復活節島謀殺案》等。
書摘插圖
第一章 我是乘風破浪的海船
我發現死人為數不多的優勢之一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用顧慮假惺惺的禮貌規則,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說出任何令人痛心的事實、殘酷的嘲諷、難堪的懺悔,希望反駁什麼也可以尖酸刻薄、酣暢淋漓地一吐為快,不用做作地演戲,無須顧慮招致無休止的抗議,沒有尷尬難堪,也不會因為口無遮攔的坦言面臨報復的威脅。
我覺得,埃蒙·伯恩斯是想了很多的,但在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的時候,他傾瀉出來的一腔怒氣和滿腹的苦楚是如此的強烈,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般傾吐的後果會如何。當然,在我聽到他從墳墓里發出的怒吼時,我覺得他真是粗野無禮、愚鈍麻木,雖然並非毫無道理可言。但這是在我和他口中提到的那些人有過短暫接觸之前的印象。
“我想你一定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同時給你們打電話。”伯恩斯開始了他的傾訴。起初他臉上顯露的是一副傻笑的憨狀,繼而變成難言的痛苦,最後成了呼吸急促的氣喘吁吁。
“埃蒙總是喜歡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亞歷克斯·斯圖爾特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告訴我,別人根本聽不見。
“很顯然埃蒙還有點迂腐不堪,滿口的陳詞濫調。”我也對亞歷克斯耳語道。
“尤其是,”亞歷克斯緊張兮兮地深吸幾口氣,接著說道,“尤其喜歡關照我是怎么呆板沉悶的。”
“還有點小丑的滑稽。”亞歷克斯嘆口氣,補充道。
錄像帶里的那張臉污跡斑斑,努力地朝攝像機靠過來,然後顫抖著回到攝像機焦點處,一隻模糊的手將鏡頭的焦距調好。這張臉不容易看清楚,只看到凹陷的臉頰,深陷的雙眼,一隻鼻孔里插著輸氧管,灰白的頭髮貼在頭皮上,但是我卻能從中看出一個妄自尊大,也曾經風流倜儻的男人的影子。
“他竟然能允許自己在這種狀態下錄像,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低聲對亞歷克斯說道。
亞歷克斯再次把頭靠過來。“我從來不覺得他會顧慮別人怎么想,蘿拉。雖然太過反常,但這是事實。”正當亞歷克斯對我耳語的時候,一雙大腳板正在優質地毯上慢慢挪移過來。
“噓!”坐在我們前排的一位女士繃著臉,回頭示意我們安靜。同一排的另外兩位女士,也是一臉嚴肅地瞪著我們,發出第一次警告。我想她們是母女三人,因為長得就像同一根藤上的三顆豌豆,相同的基因暗示她們是一家人。我強忍沒有發作,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只是狠狠地瞪她們一眼作為“回敬”,心裏面想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古訓。
這真是討厭的一小撮人群,我想三個女人,中向夾著兩個男人,就像某種穿插裝置一樣不倫不類。那兩個男人還把外套脫掉,房間裡難以忍受的悶熱和難聞的氣味可以擊敗任何想要承認此種場合下應有的嚴肅和一本正經的決心和意志。從背後我能看到的,就是慵懶地癱坐在座位上的兩個男人,還有他們雪白的襯衣,金色的頭髮覆蓋下白皙的脖子。有那么一刻,我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感覺他們就像修腳師怕你亂動,染上未乾的指甲油時塞在腳趾間的衛生棉球。後來想想,覺得我這個比喻竟然驚人地貼切,不只是因為這裡說的是兩個男人,更主要的是因為他們在生命的長河中將女人分開的方式。
我們左邊坐的是“大拇指”,母親瑪格瑞特,身材修長,金色長髮,骨感美人,身穿黑色的羊毛織物套裝,整潔大方,外面套著短小的毛料夾克和夏娜爾式無領直筒夾克衫。她應該很有理由為她修長的雙腿驕傲,對她這個年齡的女人來說,能保有這樣曼妙的身材確實不太常見,所以整個過程中她不停地換姿勢,一會兒翹起二郎腿,一會兒放下來。緊挨著瑪格瑞特坐的是第一個“白色棉球”,她的女婿肖恩·麥金休。肖恩旁邊是他的妻子,瑪格瑞特的大女兒恩雅,和她母親一樣金色的秀髮,苗條的身材,她臉上流露出來的焦慮急躁預示她是家庭中最喜歡憂慮發愁的人;恩雅身邊坐的是第二個“棉球”,柯內爾·歐克尼,挨著他的是妻子菲娜拉,家庭的二女兒,她看起來和她的母親、姐姐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沒有她們那么高,穿著暴露的夾克衫,正好昭示著她在三人組遊戲中的蕩婦身份。女士們一律脊背挺得筆直,顯得機械刻板,臉上掛著苦楚的表情,母親的表現尤其突出,看上去好像患有慢性口臭般地難受,但是很快這種症狀的表現也蔓延到女兒們的身上。與此形成強烈反差的是男士們的表現,從我這裡看過去,他們下巴鬆弛,大腹便便,慵懶地跌坐在座位上,雖然我認識他們的時間不長,但完全可以斷定的是,這是好逸惡勞的惡果。
還有另外一個“腳趾”,家庭的小女兒布瑞達,她選擇坐在其他人群里,沒有和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她在擁擠的房間裡,為自己選擇了一把遠離母親和姐姐的扶手椅,無精打采地坐在那裡。我覺得她要比她的兩個姐姐年輕得多,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兩個姐姐之間的年齡間隔也就是兩三歲,但在布瑞達和小姐姐菲娜拉之間至少相差六七歲。布瑞達的出生也許是她母親在最後生育年齡階段的一次小小的意外,抑或是挽救父母婚姻的最後一枚棋子。如果是後一種情況,我恐怕不得不肯定地說,那應該是失敗和可悲的。肥胖的身軀,容易動怒的面容,但還算可愛。看著電視螢幕上的圖像,我覺得她長的和她父親非常像,黑色的頭髮,白色的眼眸,勉強可以和另外三位女士相似的地方就是滿臉的不耐煩。我從她這一代人身上見多了她此時的態度,故作清高和冷漠,佯裝對周圍世界漠不關心。但對今天即將到來的進程,她表現出來的這番毫無興趣,究竟是矯揉造作,還是真就這樣認為,我無從猜起。
房間裡唯一可以稱得上因為死者的故去而流露出遺憾的是一位年輕人,一頭火紅的頭髮,太陽曬得通紅的臉膛,星星點點的雀斑更加明顯,不過我想他臉上的表情真是莊嚴肅穆的。從外面看起來,他應該是從事戶外體力勞動的,因為他裹在那件普通但整潔的夾克里的肌肉把衣縫都要撐裂了,破舊的襯衣領子也緊緊地勒在脖子上。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麥可·戴維斯,不但是房間裡為數不多的真心為埃蒙·伯恩斯的故去感到悲傷難過的幾個人之一,而且還是被房間裡的其他人冷處理起來的兩個人之一,另一位就是亞歷克斯。所以,麥可與我和亞歷克斯選擇最後一排坐下來是再合適不過了。同排就座的還有其他被人遺棄的社會人員,有人告訴我,其中就有一位律師,但代表誰來出席就不得而知了。
負責把大家召集到這裡來的是負責埃蒙財產處理的兩名律師和一位名叫迪爾德麗的女僕。我在心裡把她稱為悲痛欲絕的迪爾德麗,因為她那憂鬱的表情,是習慣使然,還是此情此景下衍生出來的下意識反應,我不得而知。但作為伯恩斯家園的忠實奴僕,她理應占據一個名額,擁有提名的另外一位僱工的名字叫約翰,渾身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味,指揮大家入座的時候,雙手還不停地顫抖。約翰不時地在大廳里進進出出,我想他一定是找地方對著細頸瓶小飲幾口酒,但因為只去關注他那雙鞋子,沒有注意到他的酒瓶藏在哪裡。鞋子上的鞋帶是黑色的,走起路來咯吱直響。我不應該遺漏掉任何出現在現場的東西,包括那一隻家庭寵物龜,也不能對它熟視無睹,寵物龜在房間裡跑來跑去,或許我應該說漫步在房間裡。這對我來說是新鮮的,睜大眼睛以免踩到腳下穿行的寵物龜,這讓我對我們古董店的警衛貓狄賽爾總是主動給人讓路的做法感到欣慰,對它也有了全新的好感。
除了這隻寵物龜,我的興趣還在於觀察適度冷靜氛圍中五位家庭成員的反應,雖然他們坐在我前面,我沒有辦法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從他們不時映現出的側面輪廓和他們回頭示意我們保持安靜時的面容上,還是可以準確地捕捉到他們對一切人和事的態度與反應。
比如說,從後面看得很清楚的是,雖然在這種場合下他們坐在一起,外表和神態都極為相似,如果不是針對亞歷克斯的病態冷漠,也算令人心驚膽戰的蔑視和鄙棄,但可以看出來的是他們的關係並不融洽。所有的跡象都表明,這是一個處處充滿火藥味的家庭。他們很少互相對視,女人們僵硬地坐在那裡,赫然捍衛著自己的權利,高傲的頭顱直對前方;男人們雖然有些鬆弛,但除了看一眼旁邊的妻子,對其他人也當不存在一樣。他們也儘量避免朝坐在那邊的布瑞達看,雖然布瑞達不時地拿眼睛朝他們乜斜幾眼。五位家庭成員也視麥可和那位神秘的律師不存在,不聞不問。當房門發出怦怦響的噪音時,能做到不在房間裡搜尋一圈或回頭朝房門觀望,確實需要極大的抑制力,但他們顯然具備鐵的意志,雷打不動。
現在應該很明顯,我對這些人沒有好感。如果說其中可能有例外的話,那就是麥可·戴維斯還可以彌補這個缺憾,反正到目前為止我對他們是喜歡不起來的,也沒有過多的接觸。當我再次把目光盯在那三個女人的後背上時,我開始後悔,多么希望自己沒有到愛爾蘭來,不過這個想法一出來,我立即就感到羞愧不已。如果亞歷克斯·斯圖爾特覺得我有必要出現在這裡,我就應該隨他所願地陪伴左右。
亞歷克斯·斯圖爾特是我的一位摯友,剛剛退休在家,和我是鄰居,我們兩家只隔兩扇門,他常到我們格林哈爾希&麥金托什古董店來幫忙打理。我們這個店主要是經營古董生意和室內設計,在繁華新潮的多倫多的約克維爾區,說實話,那裡太繁華,租金非常昂貴,我們也是覺得勉為其難。幾個月前,亞歷克斯的頭部撞了一下,醫生說只是一次輕微的撞擊,很快就會康復的。這點傷一點也沒有妨礙他風風火火的辦事速度,只是一側的頭部有輕微的麻木感,持續幾天就慢慢好轉,但是可把我嚇得夠嗆,白天基本上都用來照顧他了。凡事都大驚小怪,嚇得他什麼事也不敢輕易去乾,我相信自己這種照顧病人的方式幾乎將他逼瘋。
所以當都柏林麥卡菲迪&麥柯林恩公司的法律顧問賴安·麥柯林恩,打電話給亞歷克斯,應埃蒙·伯恩斯的委託邀請他前去參加伯恩斯的遺囑宣讀儀式時,亞歷克斯告訴我他要出去幾天,我堅持陪他一起來。為了避免亞歷克斯尷尬,我告訴他正好我需要出去度假。但想出這樣的藉口來,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想像,因為外出休假這樣的想法對我來說比養只寵物龜更加地不可思議,但我還是決定荒謬一回。不但如此,我還說服我的一位朋友,加拿大皇家騎警隊的警官羅布·盧薩卡,還有他的女兒珍妮芙,和我們一起前來。我們一行四人決定在遺囑宣讀之後,在愛爾蘭遊歷一番。
亞歷克斯說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他參加遺囑宣讀儀式,但我希望他可以得到一筆小小的遺產,也讓他過幾天奢侈的日子。我知道他以後還會一如既往地到我們古董店裡幫忙,因為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熱心,但我還是不得不擔心,他僅憑那點退休金和我們開給他的那點微薄的工資究竟能否養活自己。
很顯然,亞歷克斯到這裡來的機票錢是伯恩斯的代理人代為支付的。我因為經常往返飛行,所以積累了很多飛行分數,加起來將近有十億分了,這次我不得不花掉幾千分,換成現金為自己和珍妮芙·盧薩卡購買機票。我之所以會有這么多的飛行積分,是因為我和莎拉·格林哈爾希店裡所賣的古董是從世界各地選購來的。而負責進貨的是我,因為莎拉一點也不喜歡這部分工作,所以每年我至少有四次大規模的進貨旅行。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肯輕易地花掉那些積分。雖然我一再告訴別人我積攢積分是為了最終的環球旅行,但我知道這也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環球旅行?我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並且在工作之餘連帶把別人想要的旅行也一併享有。其實,我著魔一樣積攢積分是以防萬一,說不定哪天我和莎拉的合作生意走到了頭,我就可以憑藉這些積分繼續自由地旅行,這恐怕是我們的生意唯一可以留給我的東西。我的親密女友莫伊拉,在另一條街上經營一家高雅而漂亮的沙龍兼療養院,她曾跟我開玩笑說,那些會計師或保險精算師本來就是依靠避免發生此類事情來謀生的,如果他們知道你積攢足夠多的積分就是為了航班破產,那總有一天他們會派人殺掉你的。
我們來到愛爾蘭才不過二十四小時左右,我就開始後悔用掉那么多積分。我們落落寡歡地坐在埃蒙·伯恩斯陰暗沉鬱的房間裡,根據路上那張適時出現的標誌牌,我們知道他這棟公寓的名字叫“第二次機會”。不過房間真的很漂亮,牆壁粉刷著淺黃色的塗料,屋頂是黑色的,鑲有白邊,長長的車道曲折有致,煞是壯觀,門前數英畝的遼闊地界通向遠處的大海。車道兩旁林立的是屬灌木叢的八仙花,上面開滿迷人的粉色、藍色和紫色的花朵,花枝和藤蔓不堪重負,紛紛彎下腰,眼看就要完成和大地母親的親吻。穿過房子的後排是一間日光浴室,房間是用白色柳條和綠色的印花棉布裝飾起來的,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百花爭艷的花園,再往遠處看,穿過石頭天井和兩旁排開白色石膏缸的樓梯,我們看到的是一汪天藍色的幽谷半島。那裡陽光明媚,生機盎然,氣息誘人,正好和這裡的沉悶乏味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而,我們坐在圖書室里,和這種莊嚴肅穆的場合倒是非常相配。這問圖書室也在院子的後排,遠離日光浴室,房間很大,布置得也非常漂亮,牆壁嵌鑲板用的是墨黑的木板,配置的是超大型黑色皮革椅子,還有一張大得出奇的桌子,我想這間房子一定是圍繞著桌子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