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為道為魔,孰正孰邪?
第一章並派風雲之籠中困獸
對於衡山劍院現任掌門戚勿用來說,今天絕對是一個高興的日子。因為衡山劍院的那些老古董們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終於同意將衡山劍院併入衡山派了,這就意味著他的計畫又成功了一步。
雖然已經身為衡山劍院的現任掌門,然而野心勃勃的戚勿用卻並不滿足於此,因為衡山劍院雖于衡山派同處衡山之中,然而兩者相較,衡山劍院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二流的小門派,無論實力和威望都無法與衡山派相提並論,他這個衡山劍院的掌門在江湖中的地位卻連衡山派的一個小小分院的掌院都比不上,然而現在這一切就要在自己的努力之下發生根本的改變,只要並派成功,按照事前的約定他就會成為衡山派的副掌教,搖身一變,就成了江湖一流大派的二號人物,到那時只要他戚勿用跺跺腳,恐怕整個江湖都要跟著顫一顫。
儘管非常得意,但生性狡猾的他還是一再告誡自己行事要更加的小心,千萬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出任何一點意外。
衡山派那邊的問題似乎很好解決,合併之後他們的勢力又壯大了幾分,已經隱隱的可以同少林、武當並駕齊驅了,僅從這一點就不會有人反對,更何況他還讓自己的兒子拜在正璇真人的門下,成了他的關門弟子,所以這邊應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衡山劍院這裡呢,幾個老古董基本上都同意了自己的做法,唯一反對的就是四師弟,但他這人生性魯莽,只要稍微用一點手段給他來個調虎離山,到時候就算他恐怕也是有力使不上。想到這裡,戚勿用不覺得意的笑出聲來。
“師兄!”正在這時,六師弟趙君廉推開房門興沖沖的闖進來,高聲喊道:“師兄,好訊息!信已經送給正璇真人了,他讓我轉告你,明天就來見你。”
“噓……,你小聲點!”戚勿用馬上阻止趙君廉道:“說你多少遍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能學得穩當一些?現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定死,你這么張揚乾什麼?”
趙君廉伸伸**,笑道:“知道了,下回注意。”戚勿用話鋒一轉問道:“正璇他還有沒有什麼話兒?”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正璇真人的態度,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並派之後他在衡山派中的地位。
趙君廉興奮的說道:“正璇真人讓我轉告你,關於並派之後你出任副掌教之事,衡山派內部已經基本同意,他說他會全力支持你,只希望你能儘快解決衡山劍院這邊的事情。”聽到這句話,戚勿用不禁喜笑顏開,興奮的說道:“老六,你馬上去把咱們的人都叫過來,有些事兒我們現在就得儘快安排了。”趙君廉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一時之間,整個衡山劍院都雞飛狗跳的忙亂了起來。
就在這邊忙碌異常之時,在衡山劍院後山竹林之中一處幽僻的精舍內,卻有一個少年正神情憂鬱的望著窗外的夜空,他就是衡山劍院上任掌門的嫡傳弟子肖南。
望著窗外淒清的月色,肖南的心情無比的落寞。自從上次重傷同門之後,他便在這裡被整整幽禁了三年。本來在比武之時出手傷人算不得什麼大事,可他傷誰不好,偏偏傷的正是現任掌門戚勿用的獨生愛子,因此惹得戚勿用一怒之下,險些將他廢去武功、逐出師門,幸虧幾位師叔全力維護才落得個面壁三年的懲罰。
其實整件事根本就怪不得肖南,那戚勿用的獨子戚寶文平時依仗著掌門大少的身份橫行霸道,偏偏肖南又生性耿直,向來就看不慣他的飛揚跋扈的作風,幾件事情之後,兩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那戚寶文更是將肖南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上次比武之時,他就心存歹毒,屢次出毒招偷襲肖南,才惹的肖南一時性起,盛怒之下將其重傷。
想到這些,肖南的心頭就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強抑心頭的悲憤,肖南緩步走出精舍,站在竹林之中,緩緩的抽出隨身的寶劍,長嘆一聲“劍呵劍,你何時才能一展鋒芒,還我一個朗朗乾坤?”只見那青€€€€的劍身在月光的映射下閃動著粼粼寒光,似乎也在傾訴著什麼。
緩緩的豎起手中的寶劍,肖南仿如一尊古佛一般紋絲不動,而一股無邊的劍意卻夾著莫名的悲憤向四周緩緩散開。
此時月上中天,晚風徐來,但見肖南衣€€飄飛,人卻如山峙岳立一般,充滿著一股肅殺之氣。終於,當他的劍意累積到頂點之時,肖南動了,就仿佛閃電滑過天際,一道電光頓時化做萬千劍影,如風如電讓人眼花繚亂。伴著他急速閃動的身形,一股狂暴的劍氣在他的身邊形成了強烈的旋風,捲起地上的落葉漫天飛舞。
隨著寶劍舞動,就只見一團銀光在月下疾速的滾動,此時已經分不清到底哪是劍哪是人,那無邊的劍氣使得天上的明月都黯然失色。伴著他一聲震天的長嘯,一股沖天的劍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突然爆開,在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隨之一震,遠處的竹林也仿佛被風濤吹過一樣颼颼亂響,而那漫天飛舞的落葉也隨著這一震之威全部化做了齏粉。
“劍心動!”在衡山遠處的一出斷崖上,一個盤膝向月的中年人,感覺到空氣中的一絲震動,緩緩的睜開眼睛,詫異的說道:“難得,這裡竟然有人修成了劍心,不過好像還只是劍心初動。”中年人沉吟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已經很久沒有人凝成劍心了,也不知這一個怎么樣?還是過去看看吧。”說完站起身凌空向斷崖外邁出腳步,竟然憑虛而行的化身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半空之中。
“阿嚏!”這時一旁有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肖南微微一驚,循聲望去,只見自己的師弟陳吉和薛平兩人滿身都是灰土落葉,可憐兮兮的抱著一壇酒站在那裡,想是方才自己練劍太投入,所以沒有發現兩人的到來。
薛平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邊抱怨著:“這鬼天氣,半夜裡好好的刮什麼風呢?”肖南忍住笑,問道:“半夜三更,你們兩個不好好的在前山呆著,跑我這兒來乾什麼?”
陳吉一舉手中的酒罈笑道:“師兄,我們兩個想你了,順便給你帶了你喜歡的竹葉青。”肖南聽得眼睛一亮,笑道:“還算你們有良心,沒把你師兄忘了。”話鋒一轉道:“不對!你們兩個無事獻殷勤,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說實話,到底來找我乾什麼?”
薛平嘿嘿一笑道:“還是師兄英明,這壇竹葉青是四師叔讓我們給你送過來的,不過呢,我們也確實有點事要告訴你。”
肖南也沒太在意,因為薛平正是自己的小師弟,師父失蹤之後,肖南就擔起傳授他劍法的責任,而陳吉則是四師叔陳青鋒的獨子,兩人年紀相若十分要好,在衡山劍院出了名的調皮,時常會在外面惹些是非,有時吃一點虧又不敢同師叔們說起,就有事沒事的跑到肖南這裡討幾招劍法好找找場子,肖南也總是有求必應,所以今天又以為他們又在外面惹了什麼亂子,也就沒怎么追問。
三人進入肖南居住的精舍,陳吉和薛平麻利的拿出準備好的果脯乾肉,取出空碗滿滿的倒上了三碗竹葉青,說道:“師兄,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肖南笑罵到:“你們兩個小鬼頭,多大一點就學人家不醉不歸,陳師叔要是知道還不剝了你們的皮?”
“嘿嘿!”陳吉傻笑道:“我們知道師兄對我們好,肯定不會告訴我爹的,是不是呵,薛師弟?”肖南笑罵了一句,“就你會說話,不過今天說好了,你們倆不許給我喝醉了!”
兩人一起答道:“是!謹尊師兄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