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衣人,一個老人,面對胡人的大軍,將怎樣演繹一場豪情。馬過來的時候帶著烈烈的西風,瑟瑟的空氣中飄蕩著無盡的寒意,不知道是風吹動著寒意使之更為劇烈了,還是寒意帶動著的風更加的急速,在這寂寥的漠北荒原上,一切都顯得孤寂,使人心驚,也使人膽寒。枯樹無根,枯草也無根,只有鬥風的雄鷹向上而向上的飛揚著,而在這裡,風就是它的根。對,風就是雄鷹的根。就在這樣的天氣里,一輛驢車緩緩而行。它走的路細長而狹窄,車更是破敗的如同了出....
胡楊之青衣人
馬過來的時候帶著烈烈的西風,瑟瑟的空氣中飄蕩著無盡的寒意,不知道是風吹動著寒意使之更為劇烈了,還是寒意帶動著的風更加的急速,在這寂寥的漠北荒原上,一切都顯得孤寂,使人心驚,也使人膽寒。枯樹無根,枯草也無根,只有鬥風的雄鷹向上而向上的飛揚著,
而在這裡,風就是它的根。
對,風就是雄鷹的根。
就在這樣的天氣里,一輛驢車緩緩而行。它走的路細長而狹窄,車更是破敗的如同了出土了不久的文物,驢有點跛,也很瘦,仿佛好長時間沒有等到過草料和清水,驢當然前行的很慢,就是一頭笨牛,不,應該就就如同一頭將死的牛,因為牛雖然也許很慢,但是耐性也如同它的速度一樣的強。這頭驢仿佛走了一步下一步就要倒下,將要倒下的驢子在這樣的天氣里,在這樣的路上,這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驢的主人在漠北趕路。
車上當然會坐著人,而且人還會趕車,這是需要很高的技術的,因為驢實在是跛著可以,車也實在是破的可以。如果技藝不高明,車早就翻了,驢也早就死了,但是現在車沒有翻,驢也還在走著,還沒有死去。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知道,這人的技藝很高明,至少他會是一個很出色的車夫。
但是他實在不像一個車夫,因為車夫往往是一身小打扮,也就是一身下人的打扮,在這樣的天氣里至少會穿上厚厚的羊毛坎肩,但是他卻沒有,不但沒有這簡直不是冬天的衣著,青色的長衫,青色的帽子,還有一雙青色的鞋子,都顯得很單薄,因為被風一吹把他已經很瘦弱的身軀吹得愈發的瘦弱,臉色更是蒼白,還有一雙很修長但是同樣蒼白的手,手裡的長鞭舞動著,口中也輕哼著,驢走的平穩,他也很安詳。這樣的神態,怎么會是一個車夫呢。
他不是一個車夫,但是趕著一輛很破敗的馬車;同樣在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獨獨前行著,好象有目標,但是同樣好象沒有目標;天氣很冷,他的衣服也同樣另人發冷;他一定是走了長途,但是依舊姿態瀟灑,衣服也同樣很乾淨;他會是一個什麼人呢?沒有人知道,至少是現在沒有人知道,因為他的衣服是青的,我們現在估且叫他青衣怪人,他大概也是不會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