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京》

《北京,北京》

《北京,北京》,馮唐文集,萬卷出版公司出版,是馮唐“萬物生長三部曲”的第三部,情節與風格都一脈相承。由青春步入成熟,從萌動收穫迷惘,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是馮唐作品一貫最大的特色。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本書是馮唐“萬物生長三部曲”的第三部,情節與風格都一脈相承。由青春步入成熟,從萌動收穫迷惘,濃重的男性荷爾蒙是馮唐作品一貫最大的特色。

這是馮唐作品中氣勢最猛烈,如草原野火般的一部。這位語言的魔術師,以洶湧澎湃、聰明靈動的語言,述說著自己的北京往事。他一邊說笑著,一邊使壞著,當你驚嘆著漸漸沉迷時,卻突然發現巨大的悲傷悄然而至,漫天火焰消失,然後,只有淡淡的縷縷清煙。

這是夢想中的書。囂張,迅烈,膽大妄為。

作者簡介

馮唐馮唐

馮唐,男,1971年生於北京協和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博士,婦科腫瘤專業,美國Emory大學工商管理碩士。現居香港,就職於麥肯錫公司(McKinsey&Co.),從事舊時被稱為軍師、幕僚或師爺的工作。被2005年人民文學評為“年度青年作家”稱號,70年代文字第一人。其小說語言清新,技巧圓熟,被認為是王朔,王小波的傳承人,受到一大批文學青年和知識分子的喜愛。著有長篇小說《萬物生長》《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歡喜》 、《北京北京》,散文集《活著活著就老了》

編輯推薦

馮唐易老,所以要用文字打敗時間。1994年北京的一個夏夜,我說:“我要做個小說家,我欠老天十個長篇小說,長生不老的長篇小說。佛祖說見佛殺佛見祖日祖,我在小說里胡說八道,無法無天。我要娶個最心坎的姑娘,也奶大腰窄嘴小,她喜歡我拉著她的手,聽我胡說八道,無法無天。我定了我要做的,我定了我要睡的,我就是一個中年人了,我就是國家的棟樑了。”

書摘

第一章 北京燕雀樓 大酒
1994年北京的一個夏夜,我說:“我要做個小說家,我欠老天十本長篇小說,最牛的長篇小說,佛祖說見佛殺佛見祖殺祖,我在小說里胡說八道。我要娶個最心坎的姑娘,她奶大腰窄嘴小,她喜歡我拉著她的手,聽我胡說八道。我定了我要做的,我定了我要睡的,我就是一個中年人了,我就是國家的棟樑了。”
我肚子裡的啤酒頂到嗓子眼兒,在嗓子眼兒上下起伏,我嘗到它們帶著胃酸的味道,它們大聲叫嚷著,你丫不要再喝了,再喝我們就出來了。在啤酒造成的腹壓下,我不能再喝了。根據酒局規則,我有權選擇不喝酒,選擇說一句真心話,一句和黨都不會輕易說的真心話。
手腕用力一扭動,平躺在柏油路上的空啤酒瓶陀螺一樣鏇轉,和路上的小石子磨擦,發出嘎嘎的聲音。啤酒被死死凍過,剛穿過喉嚨的時候還有冰碴,喝的過程中,酒瓶子外面掛了細密的水珠。紙質商標泡軟了,貼上不牢的邊角翻捲起來,隨著酒瓶的鏇轉,摩擦地面,變得面目不清。十幾圈之後,酒瓶慢慢停下,瓶口黑洞洞地指著我。媽的,又是我輸了。開始的時候口渴,拼得太猛,我已經喝得有些高了,不知道今晚的酒局還有多么漫長,能躲掉一杯是一杯。
二十四瓶一箱的十一度清爽燕京啤酒,一塊五一瓶,不收冰鎮費,全東單王府井,就這兒最便宜了。要再便宜,得去新街口,那兒有的菜實在差的館子,燕京啤酒賣一塊三。現在第二箱燕京啤酒開始。
春末夏初,晚上十二點過一刻,夜淡如燕京兌水啤酒,東單大街靠北,燈市口附近的“夢幻幾何”、“凱瑟王”、“太陽城”等幾個夜總會生意正鬧,小姐們的細白大腿穿了絲襪,在黑暗的街道里魚一樣游來游去,如同小孩子手上拎著的紗罩的燈籠。東單大街上除了這幾家夜店,還有個別幾家服裝專賣店依稀透出燈光,基本上暗了。

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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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的手一用》
每個作家大概都想過要寫一篇傳世的書。自己死了,冷了,化成灰了,這灰上長出樹了,樹上的花開了又落了。可在樹下還有人會翻開這本書讀,花瓣落下來,打在書頁上。那聲音清脆而冷,像是作家用冰涼的手指點在字上,說:請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們中有很多人覺得這是種使命,把自己和永恆用一本書聯繫起來。甚至覺得自己曾經被賜福,被神靈吻過,但是其實很多人被吻在了屁股、鼠蹊或者腳後跟上。的確有一個人被吻了額頭,他就是馮唐。
馮唐夢遊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北京是他無止境夢幻永遠不變的場景。在夢裡他失陷在了北京城,四四方方的北京城,灰色的北京城,空氣里有槐花香和鴿哨的北京城,浮泛著二鍋頭味道和燕京啤酒泡沫的北京城。即使是在白天,他依然在夢遊,而在他眼中不為人所知的角落,燃燒著黑色的火光,那是雍和宮琉璃瓦上燃燒著的晚霞。瓦下是欲望,瓦上是偉大。馮唐長夢難醒,時時心頭腫脹,因此寫完了《萬物生長》又寫《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現在終於寫到了《北京,北京》。他的北京往事系列宣告終結,長夢將盡,對這城和對這城裡曾經的黑瘦少年有了個交代。那火光不再驅使他動筆,讓他夢遊在北京的大街小巷。
2007年3月4日23點57分,馮唐完成了他的《北京,北京》。十五分鐘以後,按照我們之間的約定,他把初稿E-Mail給我,讓我看看他的“無法無天”。的確無法無天,的確心無掛礙,用5號字列印出來是147頁A4紙,讀完只需要1小時30分。如果你能感受到他的感受,那么只需要1小時30分。《北京,北京》是我讀過最迅烈的中文,草原野火一般燃燒,火焰瀰漫天地,然後突然一切消失,只有淡淡的青煙飄散。
馮唐已經達到了如此驕傲的程度,以至於他似乎是用一口氣就寫完了這十四萬字,流暢爽利,乾乾淨淨,中間並沒有任何工作、飯局和行房的痕跡。那是另外一個馮唐在寫這本書,不是黑瘦高挑戴著眼鏡的前婦科大夫現任諮詢師,而是那團燃燒著的黑色火焰,用五號鉛字咆哮嘶吼。青春的汁液四射飛濺,騎兵縱馬飛馳,從連綿不絕的屋頂風一般掠過。姑娘的淚水落下來,今晚琴聲嗚咽。
很多人緬懷往事,真心或者假意,傷感在眉峰堆積,喋喋不休或者喃喃自語。《北京,北京》並不傷感,每一筆都一樣堅決。青春一直在那個地方,不曾被歲月冷卻。它就在那裡,一直沉默著,有人給它打光溫暖的光輝,有人試圖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還有人塗抹各種顏色,傷感的藍,憤怒的紅,欲望的紫色。然而青春沉默不語,耐心等待,等待有人肯借它一雙溫暖而堅定的手,透過這雙手,它講述自己的故事。所以,《北京,北京》里沒有馮唐,甚至無關馮唐的心靈與靈魂。一切已經注定,馮唐完成的是他的宿命,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持絕對的誠實,忠實地記錄下它所說每一個字:
交值得交的朋友
喝值得喝的烈酒
操值得操的姑娘
活在每一天裡,而且,永遠不要為這一切而感覺後悔。
初稿應該就是終稿,我相信馮唐不會再去改動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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