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出版社:鳳凰出版傳媒集團,譯林出版社;第1版(2010年9月1日)平裝:651頁
正文語種:簡體中文
開本:32
ISBN:9787544712682,7544712680
條形碼:9787544712682
商品尺寸:20.6x15.2x3.4cm
商品重量:839g
ASIN:B0047QTZ6I
內容簡介
《伊塔洛·卡爾維諾·短篇小說集(套裝上下冊)》內容簡介:第一版《短篇小說集》於一九五八年十一月由都靈的埃伊納烏迪出版社出版。通過對構成《伊塔洛·卡爾維諾·短篇小說集(套裝上下冊)》的這四卷“書”的整理,卡爾維諾在這裡收集了前一部小說集《烏鴉最後來》(1949)里的幾乎所有的小說、《進入戰爭》(1954)的三個自傳性故事、馬科瓦爾多的前十個故事、“艱難的愛”系列中的九次奇遇、雜誌上發表過的三部短小的長篇小說以及其他直至此前還未收錄成冊的零散短篇小說,並把它們歸入這本書的四“卷”里。編輯推薦
《伊塔洛·卡爾維諾·短篇小說集(套裝上下冊)》:在我最早的那些短篇小說的時代
現實顯得簡單而直接
現在
它越來越變得像是一頭正在逃離的白鯨
這本小說書,只是想成為一種證據證明在那些
於一九四五年開始自己文學實驗的人中的一個
從其時到如今
是如何追隨那個去捕捉
一種味道、一道閃光
一聲吱嘎響、一種生命的調子的幻想的
作者簡介
作者:(義大利)伊塔洛·卡爾維諾譯者:馬小漠伊塔洛·卡爾維諾,關於生平,卡爾維諾寫道:“我仍然屬於和克羅齊一樣的人,認為一個作者,只有作品有價值,因此我不提供傳記資料。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但我從來不會告訴你真實。”
1923年10月15日生於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濱海別墅猝然離世,而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
父母都是熱帶植物學家,“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學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敗類,是家裡唯一從事文學的人。“
少年時光里寫滿書本、漫畫、電影。他夢想成為戲劇家高中畢業後卻進入大學農藝系,隨後從文學院畢業。
1947年出版第一部小說《通向蜘蛛巢的小徑》,從此致力於開發小說敘述藝術的無限可能。
曾隱居巴黎15年,與列維·施特勞斯、羅蘭·巴特、格諾等人交往密切。
1985年夏天準備哈佛講學時患病。主刀醫生表示自己未曾見過任何大腦構造像卡爾維諾的那般複雜精緻。
目錄
前言第一卷艱難的田園詩
大魚,小魚(1950)
一個下午,亞當(1947)
裝螃蟹的船(1947)
被施了魔的花園(1948)
人們中沒有一個知道這事(1950)
好遊戲玩不長(1952)
去指揮部(1945)
烏鴉最後來(1946)
在路上的害怕(1946)
雷區(1946)
三個人中的一個仍活著(1947)
牲口林(1948)
不可信的村莊(1953)
一家糕點店的盜竊案(1946)
像狗一樣睡覺(1947)
你這樣下去就不錯(1947)
美元和老妓女(1947)
一張過渡床(1949)
貓和警察(1948)
城市裡的蘑菇(1952)
市政府的鴿子(1952)
飯盒(1952)
黃蜂療法(1953)
高速公路上的森林(1953)
好空氣(1953)
毒兔子(1954)
和奶牛們的旅行(1954)
長椅(1955)
月亮與Gnac(1956)
車間裡的母雞(1954)
數字之夜(1958)
帕烏拉提姆太太(1958)
第二卷艱難的記憶
荒地上的男人(1946)
巴尼亞思科兄弟(1946)
主人的眼睛(1947)
懶漢兒子(1948)
與一個牧羊人共進午餐(1948)
進入戰爭(1953)
青年先鋒隊員在芒通(1953)
國家防空聯合會的晚上(1953)
第三卷艱難的愛情
一個士兵的奇遇(1949)
一個海水浴者的奇遇(1951)
一個職員的奇遇(1953)
一個近視眼的奇遇(1958)
一個讀者的奇遇(1958)
一個妻子的奇遇(1958)
一個旅客的奇遇(1957)
一對夫妻的奇遇(1958)
一個詩人的奇遇(1958)
第四卷艱難的生活
阿根廷螞蟻(1952)
房產投機(1957)
煙雲(1958)
序言
第一版《短篇小說集》於一九五八年十一月由都靈的埃伊納烏迪出版社出版。通過對構成本書的這四卷“書”的整理,卡爾維諾在這裡收集了前一部小說集《烏鴉最後來》(1949)里的幾乎所有的小說、《進入戰爭》(1954)的三個自傳性故事、馬科瓦爾多的前十個故事、“艱難的愛”系列中的九次奇遇、雜誌上發表過的三部短小的長篇小說以及其他直至此前還未收錄成冊的零散短篇小說,並把它們歸入這本書的四“卷”里。為介紹這一版的《短篇小說集》,在此再附上卡爾維諾一次講話的文字,其中的一部分是未發表過的,這是他於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在佛羅倫斯的維耶瑟文化中心所做的一次講座,該文曾被一九五九年一至四月號的《馬爾西亞》雜誌以“我沒寫過的短篇小說”的標題刊登過(除前四段外)。
文摘
這溪流是張用輕盈清澈的波紋做成的網,網中水在流。不時地,就像是銀色的翅膀撲騰在水面上:那是一條鱒魚的背脊在閃閃發光,很快又順著“之”字形地沒入水中。“這裡全是鱒魚,”那些人中的一個道。
“如果我們扔一顆炸彈進去,它們就都會肚皮朝上地浮出來了,”另一個人說;接著從腰帶上摘下一顆炸彈並擰起了火帽。
就在那時,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小伙子往前走了一步,那是一個山裡的男孩,臉是蘋果形的。“你給我,”說罷就從他們中的一個人手上拿過步槍。“這個傢伙想乾什麼?”那個男人說著,想從小伙子手上奪回步槍。但小伙子把武器對準了水中,就好像在找一個目標。“你如果往水裡射,除了嚇走魚,不會有別的結果,”那男人想這么說,但都沒能說完。一條鱒魚扭動著冒了出來,小伙子一槍射到它身上,就好像魚在那裡等著他一樣。現在,鱒魚是白著肚子地浮在水面上。“嘿呦,”那些人說道。
小伙子又上了子彈,舉槍轉了一周。空氣明淨而緊繃著:能看見對面岸上松樹上的松針,還有溪流中流水做出的網。一片波紋沖向水面:另一條鱒魚。他開槍了:這下死魚浮在了水面上。男人們看了一陣鱒魚,又看了一陣他。“這傢伙槍法不錯,”他們說。
小伙子又把槍口對準了空中。想來就覺得很奇怪,人們如此被空氣包圍著,因為幾米的空氣,就被和其他東西隔開。然而如果要瞄準步槍的話,空氣就是一條看不見的直線,一條從槍口到東西之間繃直了的直線,這會,槍就瞄準了一隻小鷹隼,它正張著好似靜止的翅膀,在空中移動。扣動扳機的時候,空氣仍像之前一樣清澈而通透,但那上頭,也就是在這條直線的另一端,小鷹隼合起了翅膀,像石頭一般地落了下來。從打開的後槍膛里,泄出一種好聞的火藥味。
他又讓人給了他另外的彈藥。在他身後一條小河的河岸上,已經有很多人在看他了。對岸樹頂上的松果為什麼只能看而不能碰呢?是因為在他和那些東西之間那段空蕩蕩的距離嗎?是因為從他這裡、在他眼中是一樣東西的松果,卻是在遙遠的那邊嗎?但如果瞄準步槍,就會明白那空蕩蕩的距離只是一個騙局;他碰了下扳機,就在同時,松果掉了下來,在葉柄處斷開。這是一種空間的意義,就像一種撫摸:步槍槍管里的那個空間,繼續向前,穿過空氣,被射擊填滿,一直延續到那邊的松果、松鼠、白色的石頭,還有罌粟花上。“這傢伙一槍也沒打歪,”那些人說道,沒一個人敢笑。
“你跟我們來,”領頭的說。“那你們把槍給我,”小伙子答道。“好啊。當然。”.他就跟他們走了。
他是帶著一隻裝滿蘋果和兩種乳酪的乾糧袋出發的。這個村子就是山谷里的一堆板岩、稻草和牛糞。離開這裡挺好的,因為在每個拐彎處,都能看見一些新東西,長松果的樹木,從枝頭上飛開的鳥,石頭上的地衣,所有的東西都在虛假的距離範圍內,在子彈吞噬著其中的空氣時填滿的那段距離範圍內。
但不能開槍,他們跟他這么說:他們過這些地方時不能出聲,而彈藥打仗時也用得著。可是突然,一隻受腳步聲驚嚇的小野兔在他們的喧鬧聲和忙亂中穿過了小路。正當它要消失在灌木叢中時,小伙子的一發子彈把它攔了下來。“打得好,”領頭的說,“但是我們到這裡不是來打獵的。就算你還會看到環頸雉,再也不能開槍了。”
沒過上一個小時,隊伍里又聽見了幾聲槍響。“又是那個小伙子!”領頭的發了火,趕上他。他用那張苹果形的、白裡透紅的臉笑著。“山鶉,”他說著,還拎出來給他看看。這山鶉是從一排籬笆後面飛起來的。
“山鶉也好,蟋蟀也罷,我都跟你說了。把槍給我。你要是再讓我生氣,就給我回家去。”小伙子撅著嘴,有點不高興;行進時不帶武器可是沒意思,但只要他還和他們在一起,就有希望重獲步槍。
晚上他們睡在牧羊人的小房子裡。天剛亮小伙子就醒了,而其他人還在睡著。他拿上他們最漂亮的槍,把乾糧袋裡裝滿子彈,就出去了。外面的空氣靦腆而明淨,是那種大清早的空氣。離農舍不遠處,有一棵桑樹。這是松鴉到來的時候。正好有一隻:他開了槍,跑去拾起它,並把它擱在乾糧袋裡。就在他撿松鴉的地方,他沒挪位就找到了一個目標:一隻睡鼠!睡鼠被槍聲嚇壞了,跑到一株栗樹頂端,想拱進樹洞。死的是一隻灰尾巴的肥老鼠,他摸它的時候,它還掉了幾撮毛。從栗樹下面,他看見,在下面的草地上,有一隻蘑菇,紅色的,上面有白點,帶毒。他一槍把蘑菇炸碎了,然後過去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打中了。這樣從一個目標過渡到另一個目標真是個有意思的遊戲:也許能這樣週遊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