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簡介
影片開始於一組生活在以軍占領區拿撒勒的巴勒斯坦人的日常小插曲:一群年青人在一座小山上追趕一個聖誕老人裝束的男子,他正背著商品去猶太人區;一名中年男子開著車和街上熟人招手,同時又詛咒著他們;一名憤怒的男子在房頂推了許多燃燒瓶,和警察對恃;一名鄰居向隔壁的婦女扔垃圾袋。一個拿撒勒人經濟破產,突然病倒,他住在耶路撒冷的兒子E.S去醫院看望生命垂危的父親。在停車場,他碰見了住在拉馬拉的女友。由於緊張的政治局勢,兩人無法一起生活。在耶路撒冷和拉馬拉之間的檢查站前,兩人默默地看著巴勒斯坦人在檢查中被羞辱。E.S吹了一個有阿拉法特頭像的氣球,惡作劇式地將它放到天空中。影片最後,主角依然和女友在邊防站旁邊觀察著。
幕後花絮
伊利亞·蘇雷曼出生於巴勒斯坦,後往美國在各大學、研究機構和博物館中做講座。
他導演了不少短片,也是各大影展的常客。1994年,他回到耶路撒冷在歐洲一家機構的贊助和支持下在當地大學創建了電影與媒體系。他曾經和以色列導演阿莫斯·吉塔共同製作了紀錄片《Peace in Vesoul》,而今年他們雙雙進入了坎城競賽單元。媒體報導
今年坎城引起的是非風波真不少。加拿大導演阿托姆·伊格楊的新作由於涉及敏感政治問題,由他本人主動提出不參加競賽單元,只作特別放映,但依舊引來了土耳其人的抗議。接著又有猶太人譴責坎城的反猶政策,也鬧了個滿城風雨。
而今年坎城本身似乎也給自己抹上了一層政治色彩,被人戲稱為奉行“全球策略”,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這對老冤家雙雙入圍了。這也是巴勒斯坦首度進入坎城正式競賽單元。
精彩劇照
相關評論
這是一部巴勒斯坦的電影——《神的介入》(Yadon ilaheyya/Divine Intervention,有的網站上的譯名是《妙想天開》)。
製片人:休伯特·巴爾沙(Humbert Balsan)
導演/編劇:伊利亞·蘇雷曼(Elia Suleiman)
主演:伊利亞·蘇雷曼,馬奈·哈德(Manal Khader)
攝影:馬克-安德烈·巴吉涅(Marc-Andre Batigne)
類型:劇情/浪漫/戰爭
出品國:巴勒斯坦/法國/摩洛哥/德國
片長:92分鐘
上映日期:2002年10月2日(法國地區)
重要獎項:第55屆坎城電影節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
2002年的歐洲電影學院獎的“銀幕國際獎”
開頭的半個小時真的是妙趣橫生,巴勒斯坦的一個居民小區的幾家人,每天基本上都在重複著上一天做過的事:開著車,微笑著謾罵每一個在車窗里出現的人;把一段岔路的路基敲碎,好讓別人的車無法通過;和老夥伴坐在一角,沉靜地看著一切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每天把一大口袋垃圾從家門扔到門口的一個垃圾堆里;不停地收拾破敗、垃圾遍布的後院……
最搞笑的是段落是:一個穿著巴塞隆納隊服的少年在馬路上顛球,頭上、腳上、後背、肩膀,技術嫻熟之極,但是不小心的是,球落到了那個砸路基的暴烈老頭的二層樓台上。老頭從屋裡兇惡地衝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大水果刀,狠狠地把足球扎破,放氣,扔掉。
故事經常顯得非常平靜,對白也只有寥寥的幾句。但是總會時不時出現沒有由頭的暴烈(比如前文的這個老爺子;故事主人公駕車時扔出的一粒黃杏核砸到以色列的坦克上,後者轟然爆炸;報私仇而往別人家裡扔燃燒瓶、機槍掃射窗戶等等),又會總讓人擔心下一個鏡頭會不會又有什麼狂暴爆發——於是就有了一種很緊張很煩躁的感覺。
耶路撒冷的邊防站,巴勒斯坦人總被以軍士兵呼來喝去,有不少乾脆不讓通行。甚至會遭到被極端的以軍士兵的強烈羞辱。男女主人公(印象中他倆在整部電影中都沒有一句台詞)遠遠地看著,十分沉靜。
然後有了兩段很魔幻現實主義的段落:一、男主角用氫氣(是用的氫氣吧)吹漲了一個繪有阿拉發特頭像的氣球,在邊防站升起。邊防站的以軍看得目瞪口呆,以致於基本上忽略了男主角駕車通過邊防。然後氣球就在耶路撒冷的上空如《阿甘正傳》里的羽毛一樣四處飄走,阿拉發特的笑臉四處洋溢。
二、女主角突然變身成為女“尼奧”,飛騰著幹掉了一夥正在進行射擊訓練的以色列特工(?)——這一段非常有意思——兼有黑客帝國的威風和突如其來、古怪滑稽的荒唐感。
(當然之前兩人的出場都魔幻過一次:女主角在之前的同胞都被以軍趕回邊防站後,艷麗無比地從車中走出,在一群驚訝且舉槍瞄準、大聲喝止的以軍環伺之下,風采四射地通過了邊防);男主角則如前文所述,以一粒杏核引爆了一輛以軍坦克。
我沒有完全看懂,但大致明白的是:在以色列(一種飛揚跋扈的象徵)占領下的巴勒斯坦老百姓民生凋敝,生活困頓,心情煩躁(這個可能是導演最著力表現的一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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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交給我從“後窗看電影”里找來的評論:
評論:
影片的主線是發生在E.S(這是導演自己姓名的縮寫,並且他自己正住在耶路撒冷)和他始終沒有姓名的女友(演員是住在拉馬拉的女記者)之間的一場愛情。導演沒有告訴我們愛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我們卻可以時刻感覺得到他們內心的痛苦。尤其是發生耶路撒冷和拉馬拉之間檢查站的那一場戲,他們叉著手坐在車裡,默默地看著眼前遭受侮辱的巴勒斯坦人。而他們兩個人不能住在一起,最大的原因也就在於此。這場戲具有一幅偉大的油畫所具有的一切力量。他們改變彼此的態度,重新審視現實。這在某種意義上,也使我們增強了對巴勒斯坦現實的理解。它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一個巨大悲劇。
這部素描式的電影並沒有把焦點放在政治問題上,它關注的是社會對於現狀的令人吃驚的適應,尤其是對日復一日的恐怖如此熟視無睹的態度。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導演描述的社會結構的破壞、禮貌的喪失、人權的被漠視,所有這些小插曲才有了更痛心的叩問意味。許多想像性的場景則道出了人們內心的狀態,洋溢著暴力的氣息,它們與日常情景構成了巨大的反差。這顯示出伊利亞·蘇雷曼對現實的深刻洞察,而他的觀察被隱藏在圓熟的表達後面,於是激情也隱藏在冷靜的敘述後面。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部電影有著大膽的結構,並且被導演用流暢的節奏使一切毫無瑕疵組接起來。就這樣,在這部表面上零散的電影中,伊利亞·蘇雷曼異常清晰地透視了政治衝突影響下的內心世界。(馮欣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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