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Pepperberg 最初在亞利桑那大學,後來在哈佛大學和布蘭戴斯大學工作。Pepperberg 是在Alex 大約一歲大的時候從一個普通的寵物商店裡買到它的。“Alex”這個名字是“鳥類語言實驗(Avian Language EXperiment)”的縮寫,但 Pepperberg 後來引用這個名字時將其解釋為“鳥類學習實驗(Avian Learning EXperiment)”來在她的研究領域內獲得更多對她的研究的認同【因為這在當時(的美國)是個敏感話題,想要知道更多請搜尋美國(動物學界)的行為主義】。
在 Pepperberg 與 Alex 的工作之前,科學界普遍相信,只有靈長類的較大的大腦才能解決與語言和理解有關的複雜問題,而鳥類不具有智慧型,只能夠簡單模仿性地套用語言,正所謂鸚鵡學舌。然而Alex 的成就表明,鳥類或許能夠進行基本的推理,或者創造性地使用辭彙。Pepperberg 寫道,Alex 的智力與海豚和高等猿類(即人科,包括人與絕大多數猩猩)在一個水平上。她還敘述道,Alex 具有五歲人類小孩的智力,並且它直到去世之前也沒有到達其潛力的極限。她說,Alex 臨終之前的情感能力達到了兩歲小孩的水平。
背景
Pepperberg 是在Alex 13個月大的時候從芝加哥O'Hare機場旁邊的一個普通的寵物商店商店裡買到它的。那時 Pepperberg 正在普渡大學做研究。Alex 還小的時候被剪翅(剪去飛羽,即鳥類飛行時主要的提供升力的羽毛),所以一直都沒能學會飛。
訓練
Alex 的訓練使用了榜樣/對手法(Model/Rival Technique),就是學生(Alex)觀察訓練者們的互動。一個訓練者作為榜樣,做出想要學生Alex做出的行為,並讓Alex看到,並成為Alex的對手,來競爭另一個訓練者的注意力。 作為榜樣和對手的訓練者會互換角色,這樣Alex就能看出整個過程是互動的。在Pepperberg和她的助手進行對話的過程中,她們有時(故意)說錯,而Alex就會糾正她們的錯誤。
這種榜樣/對手法幫助Pepperberg和Alex在其他科學家無法訓練出與鸚鵡的雙向交流的情況下取得了成功。在後來幾年,Alex有時也扮演Pepperberg的一個助手的角色,即扮演“榜樣”或者“對手”來幫助教實驗室里的它的一個鸚鵡同伴學說話。當Alex獨自一鳥的時候有時也會自己練習說話。
成就
Pepperberg在形容Alex的成就的時候措辭很是謹慎,她沒有聲稱它能夠使用“語言”,而是說它能夠使用一種雙向交流的代碼。1999年,Pepperberg將Alex的成就列表,並說它能夠識別50種不同的事物和最多到6的數字。它能夠分辨7種顏色,5種形狀,並能夠理解這些概念:較大與較小、相同與不同,它還正在學習在……之上(over)與在……之下(under)。Alex通過了越來越多的測試,這些測試是用來測量人類是否達到了皮亞傑的理解客體永存性的第六分階段【這個概念自己去搜尋吧……我也是鬧了好長時間才翻譯出這個詞的= = 貌似這個測試是在嬰兒面前把東西藏起來看嬰兒能不能根據自己的空間感找到東西 給個我當時看的連結 】。在做這些測試的過程中,當要尋找不存在的東西或者找到與被告知要找的東西不同的東西的時候,Alex顯示出了驚訝和憤怒的情緒。
Alex認識150個單詞(英語),對於它已經能夠抽象理解的單詞它用得尤其熟練。比如說,給Alex看一個東西,然後問它這東西的形狀顏色與材料,它能夠正確歸類。它能夠理解無論有多大或是什麼顏色,鑰匙就是鑰匙,並能夠描述這隻鑰匙與別的鑰匙之間怎么個不同法。它問過它自己是什麼顏色的,被告訴答案6次之後它學會了“灰色”這個詞。Alex理解在交流中要輪流說話,他有時也能夠理解語言中的語法。它把蘋果(apple)叫做banerry,Pepperberg認為這個詞應該是banana(香蕉)和cherry(櫻桃)的結合,這兩種水果它更熟悉。Alex還會做程度有限的加法,比如正確地說出盤子上東西的個數。Pepperberg說,如果它不能一個一個數的話,這件事說明它能夠快速精確地估計物件的個數,這個能力比人類的要強。如果它做測試做累了,它會說“想回去(Wanna go back)”,意指它想回它的籠子。一般地,如果帶它去了它不想去的地方,它會說“想去…(Wanna go...)”來要求把它帶到相應地方,以作為抗議。把它帶到它想去的地方之後,它就會安靜地坐著。它沒被訓練說想去哪,它是從別人對它的“想被帶到哪去”的問話中自己學來的。如果研究者看上去很生氣,Alex會說I'm sorry(對不起)來試圖讓人消氣。如果它說“Wanna banana(要香蕉)”卻給了它堅果,它會沉默,然後再次提出要香蕉,或者把香蕉扔向研究者或者做別的表示生氣的事,然後再次提出要香蕉。如果在研究測試中插入問話,大約80%的機率它能給出正確答案。有一次,Pepperberg給了Alex幾個不同顏色的積木,兩個紅的,三個藍的,四個綠的(跟右圖類似的情況),並問它“什麼顏色有三個?(What color three?)”。她希望它會說“藍色”。可是,雖然Alex以前也被問過這個問題,但是它似乎厭煩了,於是說“五!(five!)”這種情況一直發生,直到Peppergerg問道“五,什麼顏色五個?(five,what color five?)”Alex回答“沒有(none)”。這說明鸚鵡像小孩一樣會感到厭煩。有時候,儘管Alex知道正確答案,它也會故意說錯。
初步的研究似乎也表明Alex能夠記憶這樣的概念:從盤子上的四個毛線球到鋼琴上的四個音符。Pepperberg也訓練它辨識出阿拉伯數字“4”就是四的意思。Alex也顯示出了對人稱代詞的理解。它在提及自己和別人的時候使用不同的用語,用以表述“我”和“你”的概念。
2005年7月,Pepperberg報導Alex可以理解“零”的概念了。如果問它兩個對象間的不同,它也會回答出來;但如果兩個對象之間沒有任何不同,它會說“none(沒有)”。這意味著它能夠理解“無物”或者說零。2006年7月Pepperberg發現Alex的錯視現象同人類的類似。
Pepperberg曾教Alex學習音位,希望它能夠從概念上把語言和文字的辭彙聯繫起來。於是它能夠辨別兩個字母組合構成的發音,例如sh和or的發音。
去世
2007年9月6日,Alex去世,終年31歲。Alex的死亡完全是出人意料的:非洲灰鸚鵡的平均壽命是50歲。在它臨死的前一天它看上去還很健康,但第二天早晨有人就發現它死去了。據Alex基金會發布的新聞說,“[在它死前]兩個星期的時候作的年檢顯示它的身體情況很好。據主持屍檢的獸醫說,沒有明顯的死亡原因。”據Pepperberg說,Alex的死亡不會使她的研究中斷,但將是一大挫折。實驗室里還有另外兩隻鳥,但它們的語言技能不能與Alex相比。
10月4日,Alex基金會發布了病理學研究結果:“Alex死得很快。它經歷了與動脈硬化有關的突然而出人意料的悲慘的變故。可能是致命性心律失常,心臟病發作或中風的一種,這導致了它迅速而無痛苦的死亡。這是無法預測的。所有的化驗結果,包括膽固醇水平和黴菌水平,都很正常地當周就早早出來了。它的死亡與近期飲食和年齡無關。我們的獸醫說,她也在吃健康食物的10歲以下年輕鳥類中見過類似情況。很有可能,死因是遺傳病或與低水平(至今為止在鳥類中不可能檢測到)炎症相同的與人類心臟病有關的疾病。”
Alex對Pepperberg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要好好的。明天見。我愛你。(You be good. See you tommorow.I lov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