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
;
成漢 玉衡十四年;
前趙 光初七年;
東晉 太寧二年;
前涼 建興十二年
本年年表
大事件 君士坦丁奪取了李錫尼在巴爾幹半島的領地,並在公元324年在亞得里諾普和克里索普利斯大敗李錫尼。從此,君士坦丁成為羅馬帝國的惟一皇帝。公元330年,他遷都拜占庭,更名君士坦丁堡。
公元324年,君士坦丁大帝又把拜占庭定為羅馬的首都,更名為君士坦丁堡。它位於戰略極其重要的博斯普魯斯海峽旁,形成了對東西方的鉗制。君士坦丁大帝讓人在首都修建豪華的建築和設施,使其成為羅馬統治制度同基督學說和希臘及東方文化相結合的體制。君士坦丁堡成了帝國最重要的城市,東部很快就在經濟和文化上超過了西部。帝國統一的紐帶就是基督教;皇帝成了基督教會的監護人。
伊斯坦堡始建於公元前660年,當時稱拜占庭。公元324年,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大帝從羅馬遷都於此,改名君士坦丁堡。公元395年,羅馬帝國分裂後君士坦丁堡成為東羅馬帝國(又稱拜占庭帝國)的首都。公元1453年,土耳其蘇丹穆罕默德二世攻占此城,滅亡了東羅馬,這裡又成了奧斯曼帝國的首都,並改名為伊斯坦堡,直至1923年土耳其共和國成立遷都安卡拉為止。
逝世 郭璞(公元279年-公元324年)撰寫《葬書·原著》八宅風水術,在漢代遭到社會人士的的譴責,特別是王充《論衡》中《四諱篇》的批判而中的。至魏晉(公元220年-公元419年)時期這種乘星氣的八宅風水術,便已逐漸消失。代之而起的是郭璞《葬書》乘生氣風水術。也是古代科學風水術的形成期。郭璞為東晉時期傑出的文學家,訓詁學家。他是一位奇才。他在中國古代文學史上有顯著的地位。永康元年(公元300年),“八王之亂”爆發。公元306匈奴貴族劉淵作亂,公元317年晉元帝倉皇南渡,建立東晉。郭璞身逢其時,為元帝所重,任著作佐郎,後遷尚書郎。早年即有許多詩賦聞諸詩壇。所作《爾雅注》、《爾雅音》、《爾雅圖》、《爾雅圖贊》等,集《爾雅》學之大成。
歷史大事
李雄立侄班為太子
成主李雄皇后任氏無子,雄有妾子十餘人,但李雄均捨棄不立,於玉衡十四年(324)初,立其亡兄盪之子班為太子,命任後撫之。群臣勸阻,太傅李驤、司徒王達上諫,認為“立嗣必子者,所以明定分而防篡奪也。”但李雄不聽。李班字世文,初署平南將軍,立為太子後,廉虛博納,敬愛賢儒,多與名士往還。當時諸李子弟皆尚奢靡,李班則以為戒。每朝中大議,雄常命班參與。
前涼張茂卒
前涼建興十二年(324),涼主張茂染病。茂自張實死後,被州人推為涼王,至此已逾五年。茂字成遜,雅有志節,能斷大事。永昌初年,派將軍韓璞率軍取隴西南安之地置秦州(今甘肅天水)。五月,茂疾甚,執世子張駿之手,弟泣囑託:“吾家世以孝友忠順著稱,今雖天下大亂,汝奉承之,不可失也。”鏇即病卒,年四十八歲,私謚曰成。張實之子駿嗣位。晉使史淑拜駿為大將軍、涼州牧、西平公;前趙劉曜亦拜駿上大將軍、涼王。
明帝討平王敦
晉明帝司馬紹即位,繼其父睿遺志,欲擊滅王敦,王敦亦欲篡紹自立。太寧二年(324)五月,敦病甚,矯詔任命王應為武衛將軍以自副,以王含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其黨錢風與沈充謀議,一俟敦死即舉兵叛亂。時丹楊尹溫嶠為敦所信,嶠聞王敦之謀盡報朝廷。六月,明帝詔以王導為大都督、領揚州刺史,溫嶠都督東安北部諸軍事,與卞敦守石頭城,應詹、郗鑒、庾亮、卞壺、蘇峻、劉遐等共討王敦。司馬紹下詔歷數敦之罪惡,懸賞誅錢風。王敦聞晉帝聲討,病疾轉甚,於是上疏以誅溫嶠為名,派王含、錢風、鄧岳、周撫等率軍直攻京師。七月,王含率水陸五萬至江寧(今江蘇南京)南岸,溫嶠挫其前鋒,晉軍連續出擊,大敗含軍。王敦聞之,氣憤而死,命以應為嗣,應秘不發喪,裹席而埋。王敦之黨沈充聞敦舉兵,亦帥兵進攻建康,聯合王含與晉軍劉遐、蘇峻等部激烈交戰,大敗。王含逃奔荊州,被王舒沈於長江;錢風敗走長江闔廬洲,被周光追斬;沈充為故將吳儒所殺,周撫、鄧岳均亡入西陽蠻中。王敦之叛至是平息,敦本人亦被剖棺掘屍,與沈充懸首示眾。
史料記載
肅宗明皇帝下太寧二年(甲申,公元三二四年)
春,正月,王敦誣周嵩、周莛與李脫謀為不軌,收嵩、莛于軍中,殺之;遣參軍賀鸞就沈充於吳,盡殺周札諸兄子;進兵襲會稽,札拒戰而死。
後趙將兵都尉石瞻寇下邳、彭城,取東莞、東海,劉遐退保泗口。
司州刺史石生擊趙河南太守尹平於新安,斬之,掠五千餘戶而歸。自是二趙構隙,日相攻掠,河東、弘農之間,民不聊生矣。
石生寇許、潁,俘獲萬計;攻郭誦於陽翟,誦與戰,大破之,生退守康城。後趙汲郡內史石聰聞生敗,馳救之,進攻司州刺史李矩、潁川太守郭默,皆破之。
成主雄,後任氏無子,有妾子十餘人,雄立其兄盪之子班為太子,使任後母之。群臣請立諸子,雄曰:“吾兄,先帝之嫡統,有奇材大功,事垂克而早世,朕常悼之。且班仁孝好學,必能負荷先烈。”太傅驤、司徒王達諫曰:“先王立嗣必子者,所以明定分而防篡奪也。宋宣公、吳餘祭,足以觀矣。”雄不聽。驤退而流涕曰:“亂自此始矣!”班為人謙恭下士,動遵禮法,雄每有大議,輒令豫之。
夏,五月,甲申,張茂疾病,執世子駿手泣曰:“吾家世以孝友忠順著稱,今雖天下大亂,汝奉承之,不可失也。”且下令曰:“吾官非王命,苟以集事,豈敢榮之!死之日,當以白帢入棺,勿以朝服斂。”是日,薨。愍帝使者史淑在姑臧,左長史汜禕、右長史馬謨等使淑拜駿大將軍、涼州牧、西平公,赦其境內。前趙主曜遣使贈茂太宰,謚曰成烈王。拜駿上大將軍、涼州牧、涼王。
王敦疾甚,矯詔拜王應為武衛將軍以自副,以王含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錢鳳謂敦曰:“脫有不諱,便當以後事付應邪?”敦曰:“非常之事,非常人所能為。且應年少,豈堪大事!我死之後,莫若釋兵散眾,歸身朝廷,保全門戶,上計也;退還武昌,收兵自守,貢獻不廢,中計也;及吾尚存,悉眾而下,萬一僥倖,下計也。”鳳謂其黨曰:“公之下計,乃上策也。”遂與沈充定謀,俟敦死即作亂。又以宿衛尚多,奏令三番休二。
初,帝親任中書令溫嶠,敦惡之,請嶠為左司馬。嶠乃繆為勤敬,綜其府事,時進密謀以附其欲。深結錢鳳,為之聲譽,每曰:“錢世儀精神滿腹。”嶠素有藻鑒之名,鳳甚悅,深與嶠結好。會丹楊尹缺,嶠言於敦曰:“京尹咽喉之地,公宜自選其才,恐朝廷用人,或不盡理。”敦然之,問嶠:“誰可者?”嶠曰:“愚謂無如錢鳳。”鳳亦推嶠,嶠偽辭之,敦不聽,六月,表嶠為丹楊尹,且使覘伺朝廷。嶠恐既去而錢鳳於後間止之,因敦餞別,嶠起行酒,至鳳,鳳未及飲,嶠偽醉,以手版擊鳳幘墜,作色曰:“錢鳳何人,溫太真行酒而敢不飲!”敦以為醉,兩釋之。嶠臨去,與敦別,涕泗橫流,出閣復入者再三。行後,鳳謂敦曰:“嶠於朝廷甚密,而與庾亮深交,未可信也。”敦曰:“太真昨醉,小加聲色,何得便爾相讒!”嶠至建康,盡以敦逆謀告帝,請先為之備,又與庚亮共畫討敦之謀。敦聞之,大怒曰:“吾乃為小物所欺!”與司徒導書曰:“太真別來幾日,作如此事!當募人生致之,自拔其舌。”
帝將討敦,以問光祿勛應詹,詹勸成之,帝意遂決。丁卯,加司徒導大都督、領揚州刺史,以溫嶠都督東安北部諸軍事,與右將軍卞敦守石頭,應詹為護軍將軍、都督前鋒及朱雀橋南諸軍事,郗鑒行衛將軍、都督從駕諸軍事,庾亮領左衛將軍,以吏部尚書卞壼行中軍將軍。郗鑒以為軍號無益事實,固辭不受,請召臨淮太守蘇峻、兗州刺史劉遐同討敦。詔征峻、遐及徐州刺史王邃、豫州刺史祖約、廣陵太守陶瞻等入衛京師。帝屯於中堂。
司徒導聞敦疾篤,帥子弟為敦發哀,眾以為敦信死,鹹有奮志。於是尚書騰詔下敦府,列敦罪惡曰:“敦輒立兄息以自承代,未有宰相繼體而不由王命者也。頑兇相獎,無所顧忌;志騁凶醜,以窺神器。天不長奸,敦以隕斃;鳳承凶宄,彌復煽逆。今遣司徒導等虎旅三萬,十道並進;平西將軍邃等精銳三萬,水陸齊勢;朕親統諸軍,討鳳之罪。有能殺鳳送首,封五千戶侯。諸文武為敦所授用者,一無所問,無或猜嫌,以取誅滅。敦之將士,從敦彌年,違離家室,朕甚愍之。其單丁在軍,皆遣歸家,終身不調;其餘皆與假三年,休訖還台,當與宿衛同例三番。”
敦見詔,甚怒,而病轉篤,不能自將;將舉兵伐京師,使記室郭璞筮之,璞曰:“無成。”敦素疑璞助溫嶠、庾亮,及聞卦凶,乃問璞曰:“卿更筮吾壽幾何?”璞曰:“思向卦,明公起事,必禍不久。若住武昌,壽不可測。”敦大怒曰:“卿壽幾何?”曰:“命盡今日日中。”敦乃收璞,斬之。
敦使錢鳳及冠軍將軍鄧岳、前將軍周撫等帥眾向京師。王含謂敦曰:“此乃家事,吾當自行。”於是以含為元帥。鳳等問曰:“事克之日,天子云何?”敦曰:“尚未南郊,何得稱天子!便盡卿兵勢,保護東海王及裴妃而已。”乃上疏,以誅奸臣溫嶠等為名。秋,七月,壬申朔,王含等水陸五萬奄至江寧南岸,人情洶懼。溫嶠移屯水北,燒朱雀桁以挫其鋒,含等不得渡。帝欲新將兵擊之,聞橋已絕,大怒。嶠曰:“今宿衛寡弱,徵兵未至,若賊豕突,危及社稷,宗廟且恐不保,何愛一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