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耳犬
《述異記》載:陸機(公元261-303年,魏晉時期著名詩文作家和文學理論家,字士衡,昊郡華亭,今上海松江人)少時,頗好獵,在吳,有家客獻快犬日黃耳。機任洛,常將自隨。此犬黠慧,能解人語。又常借人三百里外,犬識路自還。機羈官京師,久無家問。機戲語犬曰:“我家絕無書信,汝能齎書馳取訊息否?”犬喜,搖尾作聲應之。機試為書,盛以竹筒,系犬頸犬出馬日路,走向吳,飢則人草噬肉,每經大水,輒依渡者,弭毛掉尾向之,因得載渡。到機家,口銜筒,作聲示之。初家開筒,取書看畢,犬又向人作聲,如有所求。其家作答書,內筒,復系犬頸。犬復馳還洛。計人行五旬,犬往還才半。後犬死,還葬機家村南二百步,聚土為墳,村人呼之為“黃耳冢”。又《松江府志》亦有記“黃耳冢”:在府城南。機有快犬日黃耳。性黯慧。能解人語。隨機入洛。久無家問。機作書。以竹筒系犬頸。令馳歸。復得報還洛。後葬此。由此在中國民間廣傳為《忠狗送信》的故事。如今上海到洛陽的公路距離超過1000公里,“黃耳”在一千多年前只用半個多月的時間跑個來回應該當得“神速”而字,堪稱最早的“快遞員”了吧!到了唐代,詩人李賀還為之在《同沈駙馬賦得御溝水》一詩中提及:“犬書曾去洛,鶴病悔遜秦”。元代張翥也在《余伯疇歸浙東簡郡守王居敬》中贊道:“家信十年黃耳犬,鄉心一夜白頭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