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1953年畢業於潮陽棉城二小,同年考入玉梨潮劇團當演員,花旦當行。
1956年進汕頭首屆潮劇演員訓練班受訓,同年8月選調廣東省潮劇團。先後在《蘇六娘》、《續荔鏡記》、《英蓉仙子》等劇中擔當主配角。
1960年隨中國潮劇團赴高棉、香港訪問演出。
1965年為現代戲《萬山紅》當場記,開始涉足導演藝術。
1977年參加現代戲《彭湃》、《蝶戀花》導演組。
1978年到上海戲劇學院導演進修班學習,後執導《王熙風》、《終南魂》等戲,與人合作導演《張春郎削髮》、《金花女》等劇。
1979年起多次隨團赴泰國、新加坡、香港、澳門等國家和地區訪問演出。執導或參加導演的劇目多部為各級音像出版部門錄製,海內外發行。
1987年赴京參加首屆藝術節演出獲獎。
1983年獲記功表彰。
1984年評為三八紅旗手。
1988年至1992年任廣東潮劇院一團團長。現任廣東省政協委員。
黃瑞英,唱腔清脆甜美,明亮委婉,流暢自如,韻味濃郁;做工細膩傳神,絲絲入扣,花旦藝術爐火純青,曾在《蘇六娘》中飾桃花、《續荔鏡記》中飾益春、《芙蓉仙子》中飾芙蓉仙子、《鬧釵》中飾小英、《春草闖堂》中飾春草、《鬧開封》中的飾誥命夫人、《王老虎搶親》的王秀英、《恩仇記》中的菊香(素雲)、《西廂記》的紅娘、《江姐》中飾孫明霞、《蝶戀花》的楊開慧、《八一風暴》的女特務、《迎風山》的林英以及在《社長的女兒》、《霧裡牛車》飾演重要角色等,其表演藝術傾倒了成千上萬的潮劇觀眾。1960年隨中國潮劇團赴高棉、香港訪問演出。
黃瑞英不僅是一位著名的演員,同時還“演而優則導”,1965年為現代戲《萬山紅》當場記,開始涉足導演藝術。1977年參加現代戲《彭湃》、《蝶戀花》導演組。1978年到上海戲劇學院導演進修班學成歸來,曾執導《王熙鳳》、《飛龍女》、《終南魂》、《古琴案》、《陳三兩》、《銀鎖怨》、《老兵回鄉》、《武則天》等戲,與人合作導演《張春郎削髮》、《金花女》等劇。《張》劇1987年赴京參加首節藝術節演出獲獎。《終》劇1993年參加第五屆廣東省藝術節獲導演二等獎。
訪談
在廣東潮劇團來港演出的兩台長劇——《續荔鏡記》和《春草闖堂》中,黃瑞英分別扮演了其中兩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益春和春草。舞台上兩個青春少女,大智大勇,玉成他人的美事,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誰會知道,這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的扮演者,今年剛好四十歲,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
黃瑞英的舞台藝術生涯,於今已有二十八年了,她是如何塑造益春和春草這兩個物的呢?
她謙遜地說:“這兩個人物,演得還不理想。比方說,兩個人物的名字,都有一個‘春’字,這也許作者無意名之,但無論如何,這兩個人物,都要有一股青春活力,叫人感到青春的美,現在,戲演演得不足!”
我說;“據我的一知半解,這兩個人物,都是花旦,請你談談花旦的表演特點。”
她說:“花旦,潮劇習慣叫彩羅衣旦。這是從人物穿彩羅衣而名的。彩羅衣旦的表演特點,內行人概括為六句話,叫做‘醜味三分,肯生百媚;手重指劃,身宜曲勢;步如跳蚤,輕似飛燕。’‘醜味三分’,是說彩羅衣旦所扮演的人物,都屬於喜劇人物。她們總是逗人喜愛,引人發笑,益春也好,春草也好,她們的行動不是引起了觀眾許多笑聲嗎!不過,這種笑,只是愉快的、情趣的,而不象丑角所引起的滑稽的笑。醜味三分指舞台效果而言,演員絕不能把彩羅衣旦演成醜。”
我問她:“益春與春草,都屬彩羅衣旦,兩人的身份都是婢女。這兩個人物也有不同嗎?”
她說:“益春和春草在表演路子上都屬彩羅衣旦,兩人也都屬紅娘式的人物,但是,由於兩人所受的教養、所處的環境,所受的遭遇不同,因而,兩人的性格特點不同。益春的行動,在一個“智”字,而春草的行動,要突出一個“闖”字。益春因為陳三發配崖州,五娘與陳三的婚姻被拆散,陳三之兄,又只顧及官威體面,不敢正面支持陳三五娘的婚事,五娘處於被動的地位,益春處心積慮,變被動為主動,只能夠用智謀而不能硬拼;而春草,天真無邪,不知天高地厚,闖進公堂,冒認薛玫庭是李半月的丈夫,致使事情按照她製造的既成事實發展,實際上她左右著事件的進程,這個人物不能演得太純熟,而要有稚氣,要有稚氣而敢闖,才使不合理的事件發展得合理。”
我問:“觀眾喜歡這兩個人物,除了表演之外,還有其他因素嗎?”
“有。劇本是基礎,劇作者是以歌頌的態度,來刻劃這兩個人物的。她們的社會地位低微,但精神境界高尚。為了成全他人的婚事,她承擔一切風險。她們的行動,代表了人類社會的一種美德,因而,處處引起觀眾的共鳴,使觀眾發出會心的的微笑。‘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王實甫《西廂記》書中的一句佳話。益春與春草,為什麼叫觀眾喜愛,也是因為她們使‘有情人終成眷屬’!”
香港《文匯報》198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