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易[民國時期文人]

魏易[民國時期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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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易,字沖叔,杭州人,初受舊式教育,出身書香門第,中文造詣甚佳,十六七歲時,聽說上海梵王渡學院(即聖約翰大學前身)不收學費,就決定去就讀。三年後,他大學畢業回到杭州,得遇林紓,兩人合作翻譯《黑奴籲天錄》。

基本信息

早年經歷

1903年畢業於上海聖約翰書院。

1904~1911年同期分別擔任了北京語言學堂、經濟學堂、法律學堂四所學校的教授。

1911年還曾一度應聘為大清銀行總督秘書。

1913年被委任為國務總理熊希齡的顧問,兼任出版局局長。

1914年聘為國營煤油礦務局秘書。

1917年任監務署秘書。

1918年任直隸水利委員會秘書。

1919年追加任命為大運河疏浚管理處行政主任。

人物貢獻

《黑奴籲天錄》(Uncle Tom's Cabin,原名《湯姆叔叔的小屋》)是美國女作家斯托(Harriet Beecher Stowe)所著一部流傳甚廣的反奴隸制小說。對於翻譯此書,魏易這么說:“近得美儒斯土活氏所著《黑奴籲天錄》,反覆披玩,不啻暮鼓晨鐘。以告閩縣林先生琴南,先生博學能文,許同任翻譯之事。易之書塾,與先生相距咫尺,於是日就先生討論。易口述,先生筆譯,酷暑不少間斷,閱月而書竣,遂付剞劂,以示吾支那同族之人。”這書費時66天,在杭州求是書院內譯成。林紓曾一再表示其翻譯此書之目的:“余與魏同譯是書,非巧於敘悲以博閱者無端之眼淚,特為奴之勢逼及吾種,不能不為大眾一號。”可見林紓是想藉此來喚醒當時中國人的愛國熱情,激勵中國人民反抗帝國主義列強,拯救中國於“國將不國”之境。因此它不同於原著的寫作目的,這決定了林紓與魏易不可能字字對譯,它必然要刪減、增添、改寫來達到他們的翻譯目的。

《黑奴籲天錄》出版後,其影響力不亞於《巴黎茶花女遺事》。日本的中國留學生於1906年成立了名為“春柳社”的話劇團,就將《黑奴籲天錄》改編為一個五幕話劇,1907年在東京上演。1908年,“春陽”話劇團將其在上海上演。此外,譯本還被改編為詩歌、繪畫等等。正如原著被認為是改變世界歷史的16部作品之一,《黑奴籲天錄》也被認為是改變中國近代社會的100種譯作之一。

按照當今學院派翻譯家的看法,魏易的翻譯不無可議之處。有些批評家早已指出,所有的“林譯小說”都有訛譯、錯譯或大段刪節的地方。魏易的女兒魏惟儀(前駐美大使沈劍虹的夫人)在《我的父親——魏易》一文中說:“林先生不太了解譯書必須忠於原文,不可隨意竄改,往往要把自己的意思加進去,自然不免有時會與父親發生爭執;結果林先生總是順從了父親的意見,僅將自己的想法寫在眉批里。”這也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書中林紓冠以“外史氏曰”的按語,是由於魏易監督的結果。

錢鍾書在指出林紓的缺點外,他說後來他重溫了大部分的林譯,發現許多都值得重讀。林紓對原作除了刪節外,還有不少增補,功力甚至勝過原作,得出“寧可讀林紓的譯本,不樂意讀哈葛德的原文”的結論。而名翻譯家高克毅更說“拿魏、林譯本來跟《Nicholas Nickleby》原書對照,我發現許多地方譯文流暢,簡潔而傳神,難怪英國翻譯大家韋理(Arthur Waley)要說林紓譯狄更斯的文字有去蕪存菁之妙。”

魏易在1909年後,放棄教師及翻譯工作,轉入仕途,擔任大清銀行的正監督秘書,因此停止和林紓的合作。辛亥革命以後,他與北洋政府中首腦人物關係密切,蒙熊希齡先生賞識,在熊希齡組閣時,曾任秘書長,同時兼順直水利委員會主任委員多年。熊閣結束後,魏易棄官從商,改任開灤煤礦公司總經理。1930年死於咯血之症,年僅五十。

魏易在和林紓的長時間合作中,也提高了自己的文學修養。1913年他自己獨譯了狄更斯的《二城故事》(即《雙城記》),此外還有法國作家勒東路易的《冰櫱餘生記》、大仲馬的《蘇後瑪麗慘史》和歷史學名著《元代客卿馬哥波羅遊記》,都是在與林紓分手後譯出的。

魏惟儀說:“最使我們這些子女慚愧的是,由於八年抗戰顛沛流離,把父親的書全部散失,他的書多半是由商務印書館出版。戰後我們曾去購買,但發現該館在閘北所藏舊書已全毀於戰火,父親的書於是成了絕版。三兄景蒙在世時曾到處托人搜尋只覓得數本。在這兒我要向高克毅先生致謝,他曾為我們尋得《孝女耐兒傳》,並影印後寄與三兄。”不幸的是魏景蒙於1982年去世,高克毅在文中說:“可喜的是,這項任務現在有惟儀接過來積極推動。她和劍虹兄曾去中央圖書館請求協助。隨後由該館出版品交換處代為函詢,獲悉美國哈佛燕京圖書館藏書內,竟有林魏合譯小說18種;如哥倫比亞、密西根、柏克萊加大等東亞圖書館,也各有兩三種不同的;現已用中央圖書館名義,請各該館代為製作縮影本。在此同時,我又從私家藏書借得兩部狄更斯小說的中譯本:《滑稽外史》和《冰雪因緣》。惟儀影印二書後來信告知,等各圖書館的縮影到手,再加上其它可靠的來源,這項進行多年的獵書記,僅差五種,就可以圓滿結束了。”魏林的譯本終於在其子女的尋訪中,重回國人的眼前,這不能不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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