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述
馬克斯·尤偉(Max.Euwe,1901.05.20-1981.11.26) 是第五位世界冠軍。他走的是一條獨特的道路:數學教授-棋手-棋藝理論家和社會活動家。有兩點值得注意:其一他是作為業餘棋手奪得世界冠軍頭銜的;其二是正當他棋藝處於頂峰期而大有作為之時,他的祖國荷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納粹占領。尤偉生於阿姆斯特丹,五歲開始學棋,十一歲就開始參加西洋棋俱樂部的比賽。1928年,尤偉在海牙成為業餘世界冠軍。1935年在維也納與亞歷山大·亞歷山多維奇·阿廖欣(Alexander Alekhine)進行的世界冠軍對抗賽中,尤偉先是以1∶3落後,但最終,他以9勝13和8負的戰績贏得了這場挑戰賽。於是,在荷蘭,他成為真正的民族英雄。從那時起荷蘭便把國際象棋列為正式比賽項目。 在二戰之後,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逐步退出了西洋棋的實戰。從1964年起他又成了兩所大學的數學教授。但是,儘管他非常忙碌,但總是積極從事西洋棋活動。 他70歲生日的時候,他又一次榮膺了"荷蘭獅子佩帶者"勳章。1975年他曾以國際棋聯主席身份來中國對中國加入國際棋聯事宜進行考察,並下車輪戰。1978年,尤偉因年事已高,退出了國際棋聯主席的競選。
人生經歷
1935年在維也納與阿廖欣進行的世界冠軍對抗賽中,尤偉先是以1∶3落後,但他沉住氣調整戰略後,每下一局棋,他都力爭有所創新,在一些對局中,尤偉很巧妙地在開局中占優,他完成了一些有深刻戰略思想的傑作,並且不止一次地有精彩的棄子戰術。最終,他以9勝13和8負的戰績贏得了這場挑戰賽。於是,在荷蘭,他成為真正的民族英雄。"我們的尤偉勝利了!"這首歌被人們廣泛地長期傳唱,甚至成為了流行歌曲。
1937年,阿廖欣在回敬賽中擊敗了尤偉,奪回了失去的桂冠。正當荷蘭棋屆期待著他們之間第三次對抗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妨礙了他。在戰爭期間,尤偉無法參加比賽,但他卻盡力幫助那些受納粹分子迫害的不幸的人們。
1946年在荷蘭格羅寧根舉辦了戰後的第一次國際大賽,世界上所有最強的特級大師悉數參加。尤偉在這次比賽中獲得了第2名,僅次於鮑特維尼克,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成就。但是,在1948年於阿廖欣逝世後彌補世界冠軍空位的五強賽中,尤偉竟是最後一名。這使他重獲王冠的美夢化為泡影,並且他的世界冠軍任期委實太短暫了。
1970年,當尤偉69歲時,他當選為國際棋聯主席。當慶祝他70歲生日的時候,他又一次榮膺了"荷蘭獅子佩帶者"勳章。1975年他曾以國際棋聯主席身份來中國對中國加入國際棋聯事宜進行考察,並下車輪戰。1978年,尤偉因年事已高,退出了國際棋聯主席的競選,又隔了三年,與世長辭。
2001年4月3日,荷蘭郵政為西洋棋大師馬克斯.尤偉教授(Max Euwe,1901—1981)百年誕辰紀念發行一枚包含兩枚郵票的小全張。
生平
鮑比·菲舍爾在和馬克思·尤偉見過面後說,“那個人太平常了。一定是搞錯了。” 我們的棋王名單里的第五位角色是群王中一位偉大而優秀的人,一位身高六英尺四英寸的荷蘭人。馬克思·尤偉1901年出生於荷蘭,他贏得了1928年海牙舉行的世界業餘棋手冠軍賽並在1935年擊敗亞歷山大·阿廖欣,以業餘棋手身份成為世界冠軍。他是最後一位登上西洋棋頂峰的業餘棋手。他在1926年取得數學博士學位, 尤偉博士從事過飛行、拳擊和游泳,還有婚姻。他養育了三個女兒,他的一個女兒年紀輕輕就死去時,他哭得死去活來。喬治·奧威爾在寫下這段話時應該是想到了他:“我們必須像抓住救生帶一樣牢牢抓住的事實,就是我們可以成為一個正派的活人。”
在西洋棋界,尤偉博士因為是“擊敗亞歷山大·阿廖欣的那個人”而被大家銘記,比分是9勝8負13和(在世界冠軍對抗賽上),時間是1935年。尤偉博士自己——大家都知道他對西洋棋的無數貢獻——也不能迴避這一稱謂,他曾經說過沒有人能否定他贏得與這位西洋棋史上最偉大的攻擊型棋手的漫長對抗的光榮。
尤偉博士第一次引起廣泛關注是在1921年,他與加扎·馬洛契的對抗賽打平,2勝2負8和。看起來這好像是一位很快將成為冠軍頭銜爭奪者的年輕闖入者。但工作與愛情使他的西洋棋的進展緩慢。在二十年代他參加了大約60個聯賽,下了20場對抗賽,但這些比賽都是很小的當地賽事。在二十年代他平均一年只參加了一個強的聯賽而且沒有得過第一,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1930-31黑斯廷斯大賽,那次他領先於約瑟·卡帕布蘭卡。尤偉博士在偉大棋手的萬神殿中充當學徒——以一種新奇的方式——他總是小負於那些著名對手,偶爾打平。這些對抗賽一般在聖誕節和復活節之間的空檔舉行。在1926-27年,他在公開對抗賽中小負於阿廖欣,2勝3負5和;在1928年和1929年他兩次在十局對抗賽中以一分之差輸給愛菲姆·波戈柳博夫;在1931年,他在一場艱苦的戰鬥中輸給卡帕布蘭卡,2負8和。這時他的聯賽成績開始提高了——1932年波恩第二名——落後於阿廖欣,1934年蘇黎世也是落後於阿廖欣,還有1934-35年黑斯廷斯並列第一,領先於卡帕布蘭卡和米哈伊爾·鮑特維尼克。合乎邏輯地,他成為了阿廖欣的挑戰者,因為卡帕布蘭卡和阿廖欣的回敬賽沒有舉行。
特級大師阿羅德·鄧克爾寫道:“沒有什麼比聽到把馬克思·尤偉描述成‘最弱的世界冠軍'更讓我憤怒的了……這些人說是由於阿廖欣酗酒尤偉才得以加冕。實際上,這兩位巨人整個棋弈生涯總比分只是稍微偏向阿廖欣:44比38。一直到他們的第56局,比分還是咬得很死的平局! 只是在阿廖欣贏得1937年回敬賽後,阿廖欣才保持領先(尤偉博士輸掉了這次對抗,4勝10負11和,儘管他贏得了隨後的公開賽的五局對抗,2勝1負2和)。這兩位棋手大體是在同一級別上。
尤偉博士是一位戰術天才,他沒有按阿廖欣的方式把天才用到計謀創作上,而是以一個數學家的嚴密精確來執行局面法則。漢斯·克莫奇說他是“邏輯化身而成的,法則與秩序的天才”。阿廖欣寫道:“公眾們,甚至還有我們的朋友——那些批評家們是否發現尤偉實際上從來沒有下過不正確的組合?他,當然,偶爾也會失算於……對手的組合,但當他握有戰術行動的主動權時,他的計算……毫無缺漏。”
82個尤偉同阿廖欣的對局支持上面對尤偉博士的棋弈風格的概括。如同阿廖欣所提到的,如果說理察·列蒂僅僅對局面法則的例外感興趣,那么馬克思·尤偉則相信在它們的“永恆性”外“還有點別的”。然而,在隨後他倆的公開對抗賽中,歸功於阿廖欣的頑強抵抗,尤偉博士如此有力地展示了他立法者般的風格,而究竟哪一步導致阿廖欣輸棋至今未明:
在尤偉博士失去冠軍頭銜後,他繼續進行著傑出的西洋棋工作:作為棋手(在1939-40年,他以微小差距輸給保羅·凱列斯,5勝6負3和,在1946年他得了格羅寧根大賽的第二名——不錯的成績,但隨後在1948年世界冠軍對抗賽-聯賽中慘敗),作為理論家(他編輯西洋棋文章有很多年,這是一份對在1923年引入西西里防禦舍文寧根變例的人很適合的工作), 作為作家(他寫的書比任何一位世界冠軍都要多),還作為國際象棋領導者(他在1970-78年間是國際棋聯主席)。
作為國際棋聯(FIDE)主席他訪問過一百多個國家並吸收了三十多個新成員國。一些觀察者說他在防止1972年菲舍爾對斯帕斯基和1978年卡爾波夫對科契諾伊的比賽造成分裂時表現得獨斷專行。他的動機並不是自利的,他們說,但他開了一個先例,使國際棋聯踐踏自己的規則變成一件易事。1981年,馬克思·尤偉在家中病逝,享年80歲。
第五位世界棋王
尤偉無論是棋藝生涯還是物質生活都一帆風順,並不是下棋確保了他及其家庭衣食無憂,而是他的職業,他是一位數學博士。這一職業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確保了他擁有較高的生活水平。世界棋王中很少有人像他這么自在:參加很多比賽,寫很多書,而且在擔任國際棋聯主席後幾乎走遍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