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省西安市戶縣澇店鎮下轄村
在中國大地上有幾個以餘姚命名的村落,它們分別在陝西戶縣的澇店鎮、上海南匯區的新港鎮、湖北武漢市的新洲區、貴州黔西縣的林泉鎮等。這當中只有陝西戶縣與上海南匯的餘姚村與浙江餘姚有著直接的聯繫,其餘均是偶然的巧合。而陝西戶縣的餘姚村,因其與浙江餘姚有著深遠而密切的歷史淵源關係,更讓人感到好奇和牽念。本月中旬,在市名城名賢研究會與本報的聯合策劃下,特派記者和文史專家專程趕赴千里之遠的陝西作了實地採訪。
在汽車開往戶縣的公路上,司機告訴說,就在我們到達鹹陽的前一天,這裡下過一場不大不小的沙塵暴。難怪,與山清水秀的江南相比,整個渭河流域看上去就顯得灰頭土臉了。但當我們的車子拐入通往澇店鎮的路上時,沒開多久,一塊立在三岔路口的牌子上,“餘姚村”幾個清晰的大字還是赫然跳入了我們的眼帘。
進得村里,好不容易找到了村委會主任嚴穩定的家。他一見我們,真像是見著了老家的親戚,——那是八百多年未見的親戚。嚴主任一通電話打下來,一轉眼,他家裡陸陸續續地趕過來一大幫人,除了一二個年輕的村幹部外,一色兒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老人懷舊,老人知道的事兒也多。接著,老人們就說叨開來,儘管我們聽得很認真,但對滿口的陝西話不禁面呈難色,這些餘姚人的後裔哪裡還有半點“郎哉”的影子。好在一時半刻下來,相互之間倒也逐漸地溝通起來。我們捧出了專門帶去的關於餘姚的書籍:什麼《姚江風情》、《餘姚鄉情》,什麼《思想的渡口》、《餘姚歷史上的今天》,等等。我們說,這些書全是送給你們的,於是他們就笑得合不攏嘴,紛紛你一本我一本地拿了起來,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很快,他們也拿來了三年前精心編撰的《餘姚村志》。
傍晚時分,嚴穩定主任怕我們在西北農村的大炕上睡不習慣,借來一輛車子親自送我們去了縣城。許多人都知道,戶縣是一個以農民畫聞名全世界的縣。在第二天一早約定的時間裡,嚴主任又趕來縣城接我們回村里。在村口,已有四五個村幹部迎候著了。接下來,主客一干人馬,在這麥苗青青、油菜花黃的季節里,村里村外地轉了開來。
這是一個整齊劃一的大村,村子裡,澆上水泥的道路縱橫交錯。在村幹部的陪同下,我們依次參觀了他們的磚瓦廠、紙箱廠,也參觀了餘姚村醫療站、餘姚村文化娛樂活動中心、餘姚村國小;在村中心的“餘姚村”碑前,我們還為眾多的村民合了影。
通過兩天的實地採訪和對有關資料的掌握、解讀,我們終於對這個千里之遙的餘姚村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這是一個歷史悠久、人口眾多、以嚴姓為主(占百分之八九十)的古村落,現有六百五十多戶人家,共二千六百多人。餘姚村的地理位置十分優越,兩河之水,為餘姚村北廣袤灘地上滋潤出一片翠綠;兩河大堤,呵護著餘姚村以及她的子民。餘姚村是一個以農為主的村子,主要種植小麥和玉米,另外還種一些辣椒和大蒜。但在以往,出產要遠比現在豐富得多,除上述外,糧食還有豌豆、大豆、穀子、青稞、蕎麥、高粱、紅薯等,經濟作物還有棉花、西瓜、甜瓜、青麻、花生、苜蓿、荻子、油菜、芝麻,等等。其中餘姚村的辣椒特別出名,在戶縣的民諺中,就有“餘姚的辣椒馬營的蒜”一說。目前,村里已經有了大大小小的企業四十多家……
然而,這樣一個輪廓,還不足以讓讀者把陝西的餘姚村與浙江的餘姚聯繫起來,這就需要翻開餘姚村厚重的歷史了。
在餘姚村南邊約一公里處有一條古道,叫眉塢嶺大馳道,相傳為東漢末年董卓所修,因年代久遠而廢弛,人們便在大馳道以北修了一條大驛路,餘姚村人稱它為南官路。餘姚村人之所以把這條路稱之為復興之路、發展之路,那是因為在八百七十多年前,來自浙江餘姚的餘姚村人的嚴氏始祖,便是從這條大驛路走來而入禹王村的。那還是在北宋元祐五年,浙江餘姚有一位叫嚴肅的舉人,千里迢迢出仕豫州,一度為西京通判。宣和六年(公元1124年),嚴肅打算棄官還鄉。可是才起程三日,即遇金兵大軍壓境,道路阻隔且又遠長,一時難歸餘姚故里。萬般無奈,嚴肅攜四個兒子及一個張姓外甥,從此卜居戶邑之北的禹王村。後來,一為解思鄉之苦,二為示不忘本嗣,嚴肅就把禹王村改名為餘姚村。他還把“三綱五常”中的“仁、義、禮、智、信”,分別給四子及一甥取名為存仁、存義、存禮、存智、存信。多少年來,餘姚村嚴氏,一直以餘姚四先賢之一的嚴子陵後裔為榮,認為始祖嚴肅,不留戀官場,而願意躬耕田畝,過一種平民的生活,正是對先祖嚴光“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之高風亮節的弘揚。
據了解,除嚴氏始姐外,這八百多年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踏進這片土地的餘姚人。記者問過那些前來座談的村民有沒有去過餘姚,回答都是否定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餘姚村人全然沒有對餘姚老家的感覺,相反,他們的故鄉情結不僅根深蒂固,而且還十分強烈。
在我們的採訪中途,曾踏進過近年重建於村中心的嚴氏宗祠(文革前就有)。這是一座青磚(多數民居為紅磚)粉牆的二進平屋,裡邊正堂高掛著其先祖嚴肅夫婦的巨幅畫像。嚴主任介紹說,每當清時節來臨,村上就會動員村民們組織儀仗隊,又是敲鑼又是打鼓,隆重祭奠祖先,懷想餘姚故土。如今那兒已成了村上老年人的活動中心。在嚴肅夫婦畫像的左側,我們看到疊放著幾個碩大無比的墩子鼓。順便一提,當餘姚村嚴姓先祖遷居戶縣澇河下游時,餘姚鑼鼓也隨之而來。這餘姚鑼鼓,如今在那一帶已成為一個民俗文化的品牌,而它的歷史自然也已經是八百多年了。據村志記載,餘姚鑼鼓將南方舞樂的徐緩旋律與北方戰鼓的明快節奏結合在一起,融江南靈秀與西北粗獷於一體。演奏中,以墩子鼓的鼓聲為主,配以堂鼓、大鐃、小鑼、銅號,十分悅耳動聽。近年來,村民們經常演練餘姚鑼鼓,其演奏技巧已是相當嫻熟。他們常為此而自豪。
每當我們轉悠到某個路口或某戶人家,村幹部對著三三兩兩的村民所說的一句話便是:“咱老家來人了!”鄉親們的臉上,頓時蕩漾開來一陣特親切的笑意,好像都知道自己的身世非同尋常似的。其實許多村民,都知道自己祖先的老家在浙江餘姚,並把這信息一代又一代地傳遞著,可就是極少有人到過餘姚。記者曾在村中一戶人家門前,碰到一位大媽。她一聽說我們是餘姚來的,便笑盈盈地告訴說:她娃嚴展宏,徐州礦業大學經濟貿易專業畢業,後在北京工作,曾在清華大學進修了一段時間。2002年那會兒,他去餘姚辦事,住了三個月。嚴展宏一回家,就喜不自禁地和媽說了這事。
在前一天的訪談中,記者對他們說:如果能上網,只要在搜尋中打入“餘姚”,就可了解餘姚的情況啦。老書記嚴居禮說:“我們文化低啊,我也只有國中,不會上網,但我娃他們都會。”村委會副主任姚會榮的發言,讓我們聽了心頭更是熱乎乎的,他說:“對你們的到來,所有的村民都表示歡迎。不管怎么講,我們都是那邊的後裔么。”那兩天,我們沒有碰到現任書記嚴展望,說是有事外出了。前年冬季,嚴展望書記曾和餘姚老家電話聯繫過一次,並給餘姚有關方面寄來過《餘姚村村志》。這些年他們還萌生出到老家走走看看的願望,就在前年曾組織過村上有威望的老年人,派出三個代表,準備到老家去看一下的。但後因為經費不能落實,沒有成行。這已經成了餘姚村人的一樁心事。
我們去時,村里正在投資建設最後幾條水泥路面,如今大約已有80%的路面澆上了水泥,結束了昔日雨夜“白水,黑泥,灰灰路”的歷史。“要說我們的經濟發展情況,在戶縣算是中等水平吧,在澇店鎮那可是首屈一指啦。當然不能與你們那兒比。”從老書記嚴居禮的介紹中,我們還知道了這些遠方的鄉親,早上晚上吃的是稀飯(用自己種的玉米或買來的大米做)、饅頭(麵粉),中午一頓吃麵條。至於菜么,五花八門的都有,大蔥、韭菜、辣椒、白菜、豆角等等。村民絕大多數為農民,就在自己的承包地里種些小麥、玉米。小麥,每畝能產七百斤左右,可也就六毛多一斤;玉米能產一千斤左右,五毛多一斤。他們也搞些副業、養殖業。記者問起各家的經濟來源,回答說:出售多餘的糧食;靠飼養禽畜,多的能養上十幾頭豬、幾百隻雞;外出打工掙錢,40%的人外出打工;有少數人承包或辦起了企業。說到飲用水,雖然北邊有渭河、澇河,但吃水主要靠井水。由於污染嚴重(主要是有人辦了塑膠廠),他們現在喝的井水,燒沸後有沉澱物質且呈紅色。好在現在國家正提倡搞“人飲工程”,要求一個村打出一口200米以下的深井,待6月份指標下來他們就將開始施工。
那天下午,我們就要回程了。但那一排排陝西風格的民居,村民們熱情而堆滿喜悅的笑臉,掛在門口的玉米棒子、紅辣椒,貼在每家門前的紅紙對聯,還有碾子、牛車、旱菸桿……所有這一切,都給我們留下了美好的記憶。我們說,方便的時候,你們一定要來浙江餘姚看看,而他們也表達了自己最後的願望:“很希望餘姚老家人,能來我們餘姚村投資。”
又是嚴穩定等幾個村幹部,執意要用早準備好的小車送我們一程,這一送就跑了四十多公里,直送到千年故都西安城裡。
上海市浦東新區下轄村
6月18日,市農技中心、市農科院生態所和南匯區農技中心土肥技術人員冒著大雨來到南匯區書院鎮餘姚村,舉辦測土配方施肥技術現場諮詢會,為農民送去科學施肥技術、配方肥料和技術資料。餘姚村60多位水稻種植戶前往村委會聽取專家講課。
市農技中心對餘姚村的土壤養分與環境質量狀況作了分析,並針對高產水稻對養分的需求和餘姚村土壤有效磷、速效鉀含量普遍偏高的實際情況,提出了水稻“控氮,降磷、鉀”的科學、經濟、環保施肥建議,用目標產量法精確計算出了水稻氮、磷、鉀肥料用量。農技人員還就全市測土配方施肥工作進展、配方肥料研製與使用、過磷酸鈣使用注意事項、肥料補貼政策和耕地地力保養等問題,向農民做了詳細的宣傳和講解。南匯區農技中心土肥站結合南匯實際,向農戶們作了水稻、西甜瓜施肥技術指導。上海市惠爾利農資有限公司送去了10噸水稻專用配方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