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詞語概念]

飛白[詞語概念]

飛白是書法中的一種特殊筆法,相傳是書法家蔡邕受了修鴻都門的工匠用帚子蘸白粉刷字的啟發而創造的。東漢靈帝時修飾鴻都門 ,匠人用刷白粉的帚寫字,蔡邕見後,歸作“飛白書”。它的筆畫有的部分呈枯絲平行,轉折處筆畫突出,北宋黃伯思說:"取其若髮絲處謂之白,其勢若飛舉者謂之飛。"今人把書畫的乾枯筆觸部分也泛稱飛白,筆畫中絲絲露白,像枯筆所寫。 漢魏宮闕題字,曾廣泛採用。

基本概念

1.書法: "飛白"是指在書法創作中,筆畫中間夾雜著絲絲點點的白痕,且能給人以飛動的感覺,故稱其為"飛白"。也叫飛白書。如宋黃伯思《東觀餘論》記載:"取其若絲髮處謂之白,其勢飛舉為之飛。"在書寫中產生力度,使枯筆產生"飛白",與濃墨、漲墨產生對比,以加強作品的韻律感和節奏感。同時可利用"飛白"使書寫顯現蒼勁渾樸的藝術效果,使作品增加情趣,豐富畫面的視覺效果。當然書法的功力在"飛白"中也能充分體現出來。

2.中國畫:其中的"飛白"是中國傳統藝術觀中虛實相濟的典型表現。

3.漢語修辭:在修辭學上,明知其錯而故意仿效的修辭方式,叫做飛白。所謂“白”就是白字的“白”,即別字。故意運用白字,便是飛白。

引證解釋

1. 亦作“ 飛白書 ”。一種特殊的書法。相傳東漢靈帝時修飾鴻都門的匠人用刷白粉的帚寫字,蔡邕見後,歸作“飛白書”。這種書法,筆畫中絲絲露白,像枯筆所寫。

漢魏宮闕題字,曾廣泛採用。 唐張懷瓘《書斷》上:“飛白者,後漢左中郎將蔡邕 所作也。 王隱 、王愔並云:飛白變楷制也。本是宮殿題署,勢既徑丈,字宜輕微不滿,名為飛白。” 唐李綽《尚書故實》:“飛白書始於 蔡邕 ,在 鴻門 見匠人施堊箒,遂創意焉。” 唐李肇《唐國史補》卷中:“ 梁武帝造寺,令蕭子云飛白大書‘蕭’字,至今‘蕭’字存焉。”清趙翼《王述庵道經毘陵停舟話舊》詩:“焚黃詔特榮先壟,飛白書應起賜樓。”

飛白自魏晉南北朝以來素為文人墨客所推崇。“書聖”王羲之及其子王獻之俱精於飛白。唐太宗酷愛王右軍飛白,自此唐代帝王將相多擅飛白。

2. 中國畫中一種枯筆露白的線條。

南朝 宋 劉義慶《世說新語·巧藝》:“ 顧長康 好寫起人形,欲圖 殷荊州 。 殷 曰:‘我形惡,不煩耳。’ 顧 曰:‘明府正為眼爾,但明點童子,飛白拂其上,使如輕雲之蔽日。’” 宋 歐陽修《歸田錄》卷一:“ 仁宗 萬機之暇,無所翫好,惟親翰墨,而飛白尤為神妙。凡飛白以點畫象形物,而點最難工。” 清 錢謙益《戲題萬戶部小像》詩:“ 荊州恰好添飛白, 子夏何妨戴小冠。”

3. 修辭學上辭格之一。白,指“白字”,“飛白”就是故意寫白字。是明知其錯而有意仿效的一種修辭方法。

特點及套用

飛白之美

書法中運用飛白,體現出一種藝術美。

首先,運用飛白會產生筆畫美。倘若飛白運用得好,有的筆畫似流星划過蒼穹,有的如快艇急馳水面,有的如懸崖瀑布飛縱,有的像織布細線伸展,有的若女子秀髮隨風飄動……真是千姿百態,美不勝收。

細觀古代書家所運用的飛白,在其強烈的書法風格中都蘊含著怡人的筆畫美:王羲之的飛白楚楚動人,王獻之的飛白顧盼生姿,顏真卿的飛白酣暢純厚,歐陽詢的飛白嚴謹險勁,趙孟頫的飛白清麗秀逸,米芾的飛白痛快淋漓,懷素的飛白瀟灑自如……

其次,運用飛白可使單字增輝不少。單字中的飛白和其他筆畫虛實相生,具有圖畫美,間或具有裝飾美。有時,單字中的其他筆畫寫得平淡無奇,若恰當運用飛白,可使該字頓時搶眼;有時,飛白還可掩蓋或挽救一字中不明顯的敗筆,收到轉移著眼點的效果;有時,在單字的某豎畫中恰當運用飛白,以求得相對穩定,達到欹不失正、正中寓欹的平衡效果。

此外,在一幅書法作品中能表現上述飛白之美,無不有利於產生整體美。整幅作品中的飛白,有的如山澗一泓清泉,清新自然;有的似花朵零星點綴少女衣裙,款款生情;還有的像孩童在母親懷裡玩耍,富有情趣,等等。值得一提的是,在飛白的輕重徐疾中,可以反映出書寫的節奏,這也是增強作品整體美的表現之一。

飛白之用

一般情況下,行書和草書中運用飛白較常見,楷、隸、篆書中用得較少。這種現象大概是由各種字型的筆畫特點、作品的章法、書寫的速度等因素所致。

單就筆畫而言,飛白較多地用於豎、提、橫畫中,少用於其他筆畫,這主要是由筆畫形態、運筆過程和書寫風格等決定的。至於飛白用在一字中的主筆還是次筆,要特別注意是否得當。有時在主筆中運用飛白,失當便失卻重心,得當則有利於盡情施展筆畫美;有時在次筆中運用飛白,失當會產生缺失,有失飽滿,得當則起到點綴或裝飾之美。

飛白一般用於筆畫的中部或尾部,要求運筆自如,過渡自然。其中,飛白的尾部,有回鋒,有的露鋒,一般視書寫風格、速度、運筆等情況變化使用。

另外,在一定中上筆與下筆相連處,或是上字的末筆與下字的首筆相連處,恰當運用飛白可增強一定的美感。但飛白牽絲要寬窄、長短得當,承接轉合要自然而不失力度,並且要求飛白牽絲不宜過多。

飛白之忌

運用飛白作書,要求恰到好處,因此在書寫過程中有諸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一忌飛白出現單字起筆處或筆畫的前端,或過多出現在一幅作品的首字。否則,整個字或整幅作品便失去氣勢,使得"立"起來的力量銳減,即不能"造勢"。其原因是單字起筆處出現飛白有顯散漫,也不合筆法規範;首字過多出現飛白則顯輕浮,也不合章法。二者都違背了書法創作的一般規律。

二忌一字多飛白,即一般在字的一筆中出現飛白,少有兩筆同時出現。倘若一字中過多出現飛白則導致筆畫不實,有飄浮之嫌,其原因可能是在運筆過程中沒有掌握好輕重徐疾,心(眼)到而手未到,沒能控制好節奏。當然,有些書寫者故意追求多用飛白之美,這或許值得研究。

三忌整篇多飛白。整幅作品中過多運用飛白,易導致鬆散不實,氣斷而乏力。飛白在整幅作品中只能起點綴作用,以少勝多,以巧勝多,以精勝多,方可增強整體美。這就要求書寫者在創作前充分做好整體考慮。而在具體創作過程中有所變化也是很正常的,那就看書寫者的駕馭能力如何了。

四忌飛白過長。有人會問,古今書法名家中不是有將飛白拉得很長的例看待,那是風格的展現,是書藝已達到一定境界而情感自然流露的具體表現。一般書寫者不要刻意去追求用過長的飛白凸現自我,要打好書法基本功,循序漸進,達到自然表現的最佳境界,方能將飛白運用得長短適宜、揮灑自如。

五忌飛白軟弱乏力和不自然。仔細研究書寫高手的飛白,均剛柔相濟,多用中接,水到渠成,渾然一體,神采奇妙。這是習字者前進的方向和目標。

修辭格

飛白本是一種特殊的書寫方法。相傳東漢靈帝時修飾鴻都門的匠人用刷白粉的帚寫字,筆畫有的部分呈枯絲平行,有一種特殊的表現效果,蔡邕見後,歸作“飛白書”。這種書寫方法,用筆若飛,其間絲絲露白,如枯筆所致,卻是刻意而為。

語言運用中,將刻意訛讀訛寫以達到滑稽生趣等特殊表現效果的方法也稱作飛白。

飛白可以是記錄或援用他人的語言錯誤,也可以是作者或說者自己有意識的寫錯或說錯一些話,以求得幽默效果。

從使用語言因素的角度,飛白又可分為語音飛白、文字飛白、詞語飛白、語法飛白和邏輯飛白。

嚯呀,士別三日當“割”目相看呀,這才幾年,鳥槍換炮了?嘖嘖,西裝革履,大腹piǎpiǎ,厲害啊!

將“刮目相看”刻意訛為“割目相看”是文字飛白,將大腹便便(pián pián)刻意訛讀“大腹piǎpiǎ”,這是語音飛白。有朋友間隨意揶揄譏諷意味。

你看你看,又有同學心不在“馬”了吧。

將“心不在焉”刻意訛為“心不在馬”,有所譏諷,也有引起注意的作用。

同一年畢業,人家早“別野”了,咱連個百平的殼都弄不起。

將“別墅”刻意訛為“別野”,在整個句子中有自嘲的意味。(“百平的殼”,指一百平方米的毛坯房。)

一日,公子有諭仆帖,置案上,中多錯謬:“椒”訛“菽”,“姜”訛“江”,“可恨”訛“可浪”。女見之,書其後:“何事‘可浪’?‘花菽生江。’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清]《聊齋志異·嘉平公子》)

女由公子的錯訛,將“何事可恨?花椒生薑(可恨者,辛辣上火也)”刻意寫作“何事‘可浪’?‘花菽生江’”,以譏笑公子並後悔自己以貌取人,而至於“不如為娼”。這是援引他人錯訛的文字飛白。

地主劉石甫在太原混了幾天,學了一套官腔:“我們的中央軍‘進行’到我們‘原籍’來了……,我們的國民黨又都‘秩序’了……,大家要嚴重地聽!”

(趙樹理《靈洞泉》)

將“進發”、“家鄉”、“恢復統治”和“嚴肅”,分別錯訛為“進行”、“原籍”、“秩序”和“嚴重”,生動而有力地暴露了土財主的無知可笑。這是援引類詞語飛白。

老包把眼鏡放到那張條桌的抽屜里,嘴裡小心地試探著說:“你已經留過兩次留級,怎么又……”

(張天翼《包氏父子》)

將“留過兩次級”說成“留過兩次留級”,造成語法錯誤,援引人物語言,對人物形象的刻畫,有特殊的表現作用。這是語法飛白。

趙七爺……接著說:“狠棒打人,算什麼呢。大兵是就要到的。你可知道,這回保駕的是張大帥,張大帥就是燕人張翼德的後代,就有萬夫不當之勇,誰能抵擋他!”

(魯迅《風波》)

張翼德有萬夫不當之勇與其後人是不是有萬夫不當之勇是沒有必然聯繫的(姑且無論張大帥是不是張翼德的後代),將這種缺乏邏輯聯繫的錯訛至於特定人物的口中,能很好地表現人物。這是邏輯非白。

《紅樓夢》第二十回有這樣一段文字:

二人正說著,只見湘雲走來,笑道:“二哥哥,林姐姐,你們天天一處頑,我好容易來了,也不理我一理兒。”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愛說話,連個‘二’哥哥也叫不出來,只是‘愛’哥哥‘愛’哥哥的。回來趕圍棋兒,又該你鬧‘麼愛三四五’了。”

湘雲笑道:“這一輩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著明兒得一個咬舌的林姐夫,時時刻刻你可聽‘愛’‘厄’去。阿彌陀佛,那才現在我眼裡!”說的眾人一笑,湘雲忙回身跑了。

想這段話里,所有點出的“愛”字,都是“二”的轉音,當然,最後一個“愛”字的含義已有所不同。正是因為黛玉聽了湘雲的咬舌頭,將“二說成”愛“,故意將錯就錯戲弄湘雲,才引起了這場舌戰,最後遭到湘雲的反擊。

飛白這一辭格,在文章或話語中的作用有兩個方面:

第一,記錄語言。如:

《史記●高祖本紀》:(五年)正月,諸侯及將相相與共請尊漢王為皇帝。漢王曰:“吾聞帝賢者有也,空言虛語,非所守也,吾不敢當帝位。”群臣皆曰:“大王起微細,誅暴逆,平定四海,有功者輒裂地而封為王侯。大王不尊號,皆疑不信。臣等以死守之。”漢王三讓,不得已,曰:“諸君必以為便,便國家。”甲午,【集解】:徐廣曰:“二月甲午。”乃即皇帝位氾水之陽。

秦兆陽《炊事員熊老鐵》:”熊老鐵還想倔強到底,卻見張部長有回屋裡,抓住那位何同志的手,說道:‘東(同)嘖(志),剛才熊老鐵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好好的趕(檢)討趕(檢)討吧……’”

“便便”是直錄吃瑟的語言;“東嘖”、“趕討”則是對方音的記錄。書面語言如果不用這種飛白的手法,就體現不出這種語言事實。

第二,援用語言。如:

褚人獲《堅瓠首集》卷三:“ 有人送楷杷於沈石田,誤寫琵琶。石田答書雲:‘承惠琵琶,開奩視之,聽之無聲,食之有味。乃知司馬揮淚於江乾,明妃寫怨於塞上,皆為一啖只需耳。嗣後覓之,當於楊柳曉風、梧桐夜雨之際也。’”

《聊齋志異 嘉平公子》:“一日,公子有諭仆貼,置案上,中多錯謬:‘椒’訛‘菽’,‘美’訛‘江’,‘可恨’訛‘可浪’。女見之,書其後云:何時可浪,花菽又生江;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沈石田援引的“琵琶”,“女”援引的“可浪”、“花菽”、“生江”,意在用這種錯訛百出的語言去諷刺和取笑,飛白的修辭格式正好體]飛白

皇帝與飛白書

唐太宗

唐太宗是一個喜愛書藝又極有素養的書法家。「(唐)太宗善飛白,筆力遒勁,尤為一時之絕。」(《書史會要》)「(貞觀)十八年二月十七日,召三品以上,賜宴於玄武門。太宗操筆作飛白書,群臣乘酒,就太宗手中相竟,散騎常侍劉洎登御床引手然後得之。其不得者,鹹稱洎登床罪當死,請付於法。太宗笑曰:『昔聞婕妤辭輦,今見常侍登床。』」竟不加罪。「十八年五月,太宗為飛白書,作鸞鳳蟠龍等字,筆勢驚絕,謂司徒長孫無忌、吏部尚書楊師道曰:『五日舊俗,必用服玩相賀,朕今各賜君飛白扇二枚,庶動清風,以增美德。』」(以上見《唐會要》卷三十五《書法》)。

唐高宗

唐高宗亦雅好「飛白」,嘗作「飛白」書賜戴至德、郝處俊、李敬玄、崔知悌等人,「皆見意於辭」。高宗皇后武則天亦能作「飛白」,其作品至今猶存,頗為人所愛。其後太宗子曹王李明、女兒晉陽公主亦善飛白。《書小史》稱曹王明特善飛白,不減其父。《書史會要》說曹王明「飛白亂王右軍,有唐以來一人而已。」《新唐書‧諸帝公主傳》也稱,晉陽公主「臨帝(指太宗)飛白書,下不能辨。」這也就是晏賦對太宗、高宗二朝「飛白」所作的肯定評價,以及以「飛白」「分賜宰弼、渙揚古風」的依據。

宋太宗

但「飛白」書法創作的高潮在北宋,「飛白」書藝臻於完善也是在北宋,在這方面,北宋的幾個皇帝是功不可沒的,「五代以來,書札無體,鍾、王之法幾乎絕矣。(宋)太宗在南宮,留意翰墨,自是學者書體丕變。」(宋章如愚《山堂考索》)朱長文在《墨池編》也說:「(太宗)萬機之暇,學書至於夜分,…嘗語近臣曰:『…小草字學難究,飛白字勢難工,吾亦恐自此廢絕矣!』他「深慮書法之缺墜而勤以興之也」。他於雍熙三年(九八六)開始學「飛白」,至聖道二年(九九六)書道大進,「出飛白二十軸賜宰相呂端等,人五軸,又以四十軸藏秘閣,字皆方圓數尺。」他自我感覺極佳,「飛白依小草書體,與隸不同,朕好既久,遂盡其法。」(《山堂考索》)米芾也稱其「飛白」已臻「入神」境地。朱長文更以為,「飛白之法,始於蔡邕,工於羲、獻、肖子云,而大盛於二聖(指宋太宗、仁宗)間。自古飛白罕有傳者,惟先帝(指宋太宗)興之於已墜,永耀於將來。」(《續書斷》)對宋太宗在「飛白」書法上的貢獻作出了歷史性的評價。

宋真宗

太宗的兒子真宗,原先並不作飛白,一日閱先帝靈幾,見飛白筆,遂取試書,「其體勢遒勁,有如夙習」,因以分賜左右。潘仲驂《大名府志》稱,「真宗幸大名,題詩宮壁數十篇,字可大如斗,遒健有法。」可見他的「飛白」也寫得不錯。

宋仁宗

但真宗的兒子--仁宗更後來居上,「仁宗萬機之暇,無所玩好,惟親翰墨,而飛白尤為神妙。」(宋歐陽修《歸田錄》)據近人馬宗霍《書林記事》載:皇祐二年(一○五○),仁宗篆「明堂」二字,飛白「明堂之門」四字,掛在明堂及門上,「神翰雄偉,勢若飛動」。皇祐以後,他步唐太宗後塵,每年端午節,他都要賜群臣飛白書扇。「凡飛白以點畫像物形,而點最難工,至和(一○五四│一○五五)中,有書待詔李唐卿撰飛白三百點以進,自謂窮盡物像,帝亦頗佳之,乃特為『清淨』二字以賜之,其六點尤為奇絕,又出三百點外。」

文人與飛白

由於宋太宗等幾個皇帝對「飛白」的提倡並身體力行,因而在社會上產生巨大影響,許多文人也加入到「飛白」創作評論中來,如晏殊前後就寫了四篇頌揚「飛白」的文章,書法家歐陽修、蘇東坡也競相稱譽,歐陽修寫過《宋太宗御書飛白》、《宋仁宗御書飛白》。他對二帝「飛白」書法的推崇簡直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治平四年(宋英宗年號,一○六七年)夏五月,余將赴毫(在安徽),假道於汝陰(在安徽),因得閱書於子履(即北宋陸經)之室,而雲章爛然,輝映日月,為之正冠肅容,再拜而後敢仰視,蓋仁宗皇帝之御飛白也。」他甚至於迷信,醴陵縣(在湖南)登真寺失火,寺廟盡毀,唯宋太宗所賜飛白六個大字完好無損││「其後登真大火,獨飛白書存。」(以上均見《歐陽文忠公集》)蘇東坡在《宋蔡襄飛白書》一文中說:「世之書篆,不兼隸、行,不及草,殊未能通其意者也。如君謨(即蔡襄)真、行、草、隸、無不如意,其遺力余意,變為飛白,可愛而不可學,非通其意能如是乎?」對蔡襄「飛白」的成就大加稱讚。但也只有像蘇東坡這樣的大書法家,才能真正懂得書藝的奧妙,才能深刻地道出蔡襄「飛白」書藝成功之所在。北宋的郭從義、錢唯演、趙唯吉(宋太祖孫)、陸經、(仁宗)曹皇后、張觀、李唐卿、仲翼、李瑋(仁宗哥)、文同、趙顥、趙頵(兩人都是英宗子)、黃伯思……等等,也都積極地參加到「飛白」創作的洪流中來。這也正是晏賦頻頻光顧北宋「飛白」書藝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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