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站村

頭站村

位於龍江縣域西南60公里,地處北緯46°57′,東經123°15′。距齊齊哈爾115公里,東與廣厚鄉為鄰,北與景星鎮接壤,西靠杏山鎮,,毗,鄰內蒙古扎賚特旗。

基本信息

頭站村位於昂昂溪東南15公里,原名特穆德黑(滿語),又音譯作特木德赫,是清朝時卜奎城通往中原的第一個驛站,所以俗稱頭站。這個因為滿清時期設立驛站而形成的村落有300餘年的歷史。生活在驛站上的人被稱作“站人”。

站人的先祖絕大多數來自雲南等南方省份,他們從南方到黑龍江以後,把西南邊陲文化融入到了黑龍江境內的滿、蒙、達斡爾等民族文化之中,歷史上的特殊性,使他們的口音、生活習慣都有別於其他地方,這些在異鄉自稱為“此地人”的站人,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站人文化”。

公元1644年(順治元年)清兵入關,編入八旗的東北各部族相繼入關,東北防務削弱,沙俄乘機侵入占領尼布楚、雅克薩等地。三藩平定後,康熙帝決定武力驅除沙俄,並令有關部門做好反擊侵略的準備。1685年(康熙二十四年),清廷為加強北部邊防,便於京城和邊境聯繫,補充邊防軍需,抗禦沙俄侵略,從吉林烏拉到璦琿建驛道計一千七百餘華里,設驛站二十五個(黑龍江境內19個)。把被俘的吳三桂部卒從雲南遣送到東北,送往各驛站充當站丁,每站30名左右,負責傳遞文書、諭旨、奏摺等。據《奉天通志》記載:“台丁、站丁雲南人,系康熙年間平定逆藩吳三桂俘虜編管盛京兵部撥往邊台、驛站,充當苦差”。又“度邊台、驛站等項旗人”系“清除三藩降卒,當時由雲南撥來884戶,分布邊台守邊挑壕,驛站傳遞文書”。另據滿文檔案記載,1688年(康熙二十七年)三月起,由京師刑部督捕衙門押送至黑龍江的“犯人”有223人。據《黑龍江志稿》統計:“康熙年間,命盜重犯,減等發往黑龍江,分別當差為奴,至數千人”。據了解,各站門姓者多屬於此類。

清朝對站丁及其後代規定三不準:一、不準當官。站丁最大的出息只能在本站當個筆貼式或者當個領催;二、不準參加科舉考試。即便是文武奇才也無資格應試;三、不準離開驛站百里。越百里者即為“叛逃”,違者殺罪。

當初,清政府曾命站官調查過。1690年(康熙二十九年)3月23日,茂興驛站官關木保在致黑龍江將軍呈文中稱:“茂興站現有無妻男丁2名,古魯站有無妻男丁9名,特穆德赫站(頭站)有無妻男丁5名,卜奎站有無妻男丁9名……”。1693年(康熙三十二年)7月上奏皇帝:“道等查得黑龍江所屬19驛,共有無妻男丁177人;寧古塔所屬25驛,共有無妻男丁205人。曾擬將刑部督捕衙門發配之孤身女子配給,然現發配之女人甚少,而此項驛丁皆為官差,不可無妻,故以每個女子收銀30兩計,共11460兩”,分給無妻男丁買妻。至此,站丁配偶之事才得以解決。直到光緒末廢除驛站,設立文報局時,站人才擺脫驛站三不準而還籍於民。站人一般不與外來漢人通婚,到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站人還籍於民後,逐漸開始打破了這種陳規,解放後革除近親通婚的弊病。

驛站解決了通婚問題後,站人的規模不斷擴大。起初,每個驛站只有十幾戶人家,但是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多,驛站最終形成了一個個村鎮。如頭站村,據1879年(清光緒五年)黑龍江衙門冊報:“特木德赫有118戶,共大小丁口757人,其中男丁336名”……而時至今日,頭站村已經發展成為有居民500餘戶,1900餘人的富裕村莊。

初立站時,有些驛站的站丁是挖洞而居,俗稱“地窨子”,後來逐漸蓋上房子。站丁除了輪番去遞送公文、押送罪犯、迎送官員和運送武器彈藥、軍糧、貨物外,沒有多少時間從事自己的田間勞動。因而開荒種地和家內日常的一切勞動主要由婦女來擔當。她們不僅忙于田間,而且要圍著鍋台、井台、磨台、碾台轉,特別是夏秋季,要整天挽起褲腿,光著腳板在田裡幹活。她們世代不纏足,但穿戴整潔、講究,頭髮梳得光亮美觀。

自順治年間開始在吉林設驛站,到康熙年間,朝廷已形成一套完整的驛站制度,驛站每天都要求輪值站丁騎馬送文書到下一站,俗稱“騎馬跑文書”,緊急文書,在文書袋上插有火速標誌,在站上換馬不換人,疾馳幾站再換,到達目的地時往往馬即倒斃,人也暈倒。如出現問題按站追查。站丁徭役繁重,生活貧苦,所以留下了“星夜關山馳古道,雲南遠配嫩江梢”的詩句,是當年站人充當站丁艱辛的真實寫照。站丁不掙薪餉,只發少數口糧,以後口糧也不發了,靠役使官撥耕牛在指定地點(站周圍八里的土地)開荒種地,自給自足,稱之開荒占草,地為站丁地,不納租賦。

頭站村的東北角原有一座關帝廟,建於清朝前期,與驛站相鄰,據說,驛站的大門口常年拴著兩匹大馬,保證公事隨到隨走。站人們信奉鮮活的歷史英雄關羽(關雲長)。他們認為關公(站人稱關老爺)能“顯聖”、“顯靈”,能解救站人於水火,能使站人逢凶化吉,能給站人帶來好運。站人不論遇到大事小情都要到關帝廟在關老爺像前討個“簽”,以卜吉凶禍福。每年四月初八、十八、二十八日,站人都舉行盛大的廟會,成百上千的站人在關老爺像前跪拜祈禱,並心領主上的諭示。遠近百餘里人們聞訊而至,拜廟易貨(此俗一直保留到土改前)。可惜頭站的關帝廟在土改時期已被拆除。

解放前,站人都供有祠堂,站人習慣上把祠堂稱作為“小廟”。逢年過節,全家族人到小廟上燒香磕頭,上果品、點蠟燭等進行祭典,一方面緬懷遠在雲南的先祖列宗,一方面激勵驛站人效力朝廷,期冀子孫繁衍,並有朝一日認祖歸宗。頭站村的王成志家是頭站站人的“曲、柏、王、石”四大姓之一,其祖上來自雲南竹村縣王家莊,光緒二十六年九月初二他的先祖建立了家譜,民國十六年建立了祠堂,家譜和祠堂至今仍保存完好。

站人的服飾與習俗與雲南大理的白族有極深厚的淵源。在大理,男子服飾多為頭纏白色頭巾,上身穿白色對襟衣,外套一件黑色領褂,“站人”男子均穿過對襟衣,站人稱“漢褡”。不論年齡大小,白族婦女都身穿右大襟的藍色上衣。站人初生小孩都要穿上自做的對襟小褂叫小毛衫,站人婦女修頭不修腳的習俗都與白族習俗相同。大理白族方言,如說到哪去稱“上哪課”。而站人60歲以上老人仍沿用“到哪課”的發音。

遠離雲南的頭站站人後代都說自己小腳趾是復甲,並以此認親,祖輩相傳,沿襲至今。它們不論身在何地,只要露出雙腳相互看看小腳趾,便可確認是不是同祖同宗了。還有的站人蹠趾認親。即根據人的第五蹠趾的關節向外突出且趾骨外向內凹陷來認定同源同宗。

如今,頭站站人曾辛勤守候的古驛站早已完成了歷史使命,城垣和老爺廟在風霜雪雨的磨礪中化作了泥土,但是,村里被當地人稱為“龍頭”和“龍尾”的兩棵400多年的古榆卻依然枝繁葉茂,述說著站人數百年的滄桑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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