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陳邦賢,字冶愚、也愚,晚年自號紅杏老人,江蘇鎮江市人,1889年生於江蘇鹽城縣沙溝鎮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1976年2月5日,陳邦賢因患急性肺炎治療無效而逝世。
求學經歷
6歲開始讀書,13歲即開始攻讀中醫學。1907年,陳邦賢赴江蘇省簡易師範學習,畢業之後,仍不斷攻讀中醫學,並開始接觸、學習普通生理衛生等西醫學著作。為了學有所樹,陳邦賢欲往醫學講習所深造,終因家道清貧,力有未逮。因此特地致信丁福保,懇請函授,學習中西醫學及醫學史。自1910年始,陳邦賢得到丁福保熱情不倦的教導。此期,迫於生計,陳邦賢先後在鎮江衛生醫院任中醫內科醫員,在揚州江蘇省立第五師範學校及省立第八中學任校醫、生理衛生教員,舍監等職。繁忙的工作之餘,他在丁福保函授指導下刻苦學習,勤於寫作。當時丁福保翻譯的西醫著作中不僅有生理解剖及臨床各科,還有《西洋醫學史》一書。在該書的啟發下,陳邦賢認識到醫史研究對於總結過去,了解現在,預見未來的重要性。因而萌發了從事中國醫學史研究,撰寫中國醫學史著作的願望,並以極大的熱情投入此項工作。為了能與同道共同研討,集眾人之智慧,創我國醫學史之學術,於1914年陳邦賢倡導成立了我國歷史上第一個醫史研究會。這一時期,是陳邦賢一生中論文發表最為密集的年代。1919年,陳邦賢撰成了他的第一部《中國醫學史》,由上海醫書局刻印。遺憾的是,當時我國的醫史研究還只是一項開創性的工作,儘管陳邦賢竭力呼籲,但和者甚寡。《中國醫學史》於1920年刻成,竟鮮得問津。陳邦賢只得壓縮本已相當窘迫的生活費用,自賠刻印刊行費用。然而這並未能挫傷他從事醫學史研究的意志。1924年,應邀出席了在日本召開的“遠東熱帶病學會”國際學術會議,在國際上擴大了我國傳統醫學的影響。
任職經歷
抗戰前
30年代,陳邦賢仍在無錫中學、棲霞鄉村師範、江蘇省立師範學校任校醫、生理衛生教員及棲霞醫院院長。直到1934年始得兼任江蘇省立醫政學院衛生教育科中醫特別訓練班醫學史與疾病史教授。至此時,年近半百的陳邦賢才有了兼職從事醫史研究的機會。在這一時期內,他生活之艱難困苦是難以想像的。他父母謝世,家中生活的負擔僅靠他一人微薄的工資支撐。不料五子定閭生即殤、夫人又去世了,留下4男5女9個子女(4男為:定閎、定閶、定誾、定閤, 5女為:定聞、定闈、定閒、定闓、定閣),一切都要他一人料理。他中年喪妻,精神上遭受沉重的打擊。然而,堅定的信念與頑強的意志支持著他自強不息。工作上,他身兼數職,忙於奔波,維持生計;家庭中,他身兼父母,操持家務,教育子女。在這樣一般人已無法承受的負荷下,他堅持大量地涉獵古今醫書文獻和報刊雜誌,撰寫論文專著,編輯小報期刊。他的代表作《中國醫學史》修訂本正是在這一時期完成的,並作為在我國學術界有顯著影響的《文化史叢書》之一出版。
抗日戰爭時期
陳邦賢任教育部醫學教育委員會編輯,中醫教育專門委員會專任委員兼秘書(1939—1943年)。遷居四川後,合家只得租一間小屋,昏暗擁擠,無法進行他的研究工作。陳邦賢竟將喧鬧茶館作為自己的臨時研究室,每天還要躲避日本侵略軍飛機的空襲,他以驚人的毅力在茶館中完成了大部分的《二十六史醫史資料彙編》和《新本草備要》。
1944—1949年,陳邦賢調至國立編譯館任自然組編審,1945—1952年兼任國立江蘇醫學院(今南京醫學院)醫學史教授。此時,他始有較多的時間專門研究醫學史。這一時期完成的著作有《中外醫史年表》、《醫學史綱要》。
新中國時期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陳邦賢以無比興奮的心情,積極參加新中國的醫療衛生事業。開初,他出任鎮江市衛生科科長,兼任江蘇醫學院醫學史教授,同時,還擔負著不少社會工作。在繁忙的工作中,陳邦賢仍然堅持不懈地兼顧著醫學史的教學與研究工作。1954年,陳邦賢奉命調京,在中央衛生研究院中國醫藥研究所醫史研究室從事中國醫學史研究工作,時年69歲。1955年,轉衛生部中醫研究院(即今日中國中醫研究院)醫史研究室任副主任。此時,陳邦賢雖年逾古稀,但仍以旺盛的精力投入到醫史研究中,三本大型資料彙編性著作《二十六史醫史資料彙編》,《十三經醫史資料彙編》、《諸子集成醫史資料彙編》及《中國醫學人名志》相繼完成。他認真學習馬列主義和毛澤東著作,並用以指導中國醫學史的研究。1957年最新一版的《中國醫學史》(第三版)不但充實了豐富的新內容,而且在運用歷史唯物主義觀點及方法方面,有了顯著的提高。另外,他還主持編撰了西醫學習中醫和中醫學院所用的《中國醫學史》教材,於1956年印行全國後又改編為《中國醫學史簡編》。在此期間他還為國家培養了年輕一代的醫學史研究人員。他積極參加社會活動,曾擔任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農工民主黨中央委員,農工北京市市委常委等職。還兼任《中華醫史雜誌》編委,中華醫學會醫史學會及北京分會醫史學會常務委員,《中醫雜誌》編委等學術職務。
文革時期的工作成果
60年代中後期,雖然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到很大的衝擊,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醫史研究及醫學實踐活動。此期完成的書稿有《中草藥彙編》、《食療本草》、《食療方》、《簡易方》、《中國疾病史稿》、《中國醫史年表》、《中國近代史年表》、《近代醫學書目》等等,他一直工作到臥床不起。
簡歷
1889年 出生於江蘇鹽城縣沙溝鎮。
1901年 開始攻讀中醫學。
1907年 赴江蘇省簡易師範學習。
1910年 函拜丁福保為師、學習西醫學,並博覽群書,致力於中國醫學史之研究。先後任鎮江衛生醫院任中醫內科醫員,在揚州江蘇省立第五師範學校及省立第八中學任校醫、生理衛生教員,舍監等職。
1914年 成立我國歷史上第一個醫史研究會。
1919年 撰成第一部著作《中國醫學史》。
1930年代 仍在無錫中學、棲霞鄉村師範、江蘇省立師範學校任校醫、生理衛生教員及棲霞醫院院長。
1934年 任江蘇省立醫政學院醫學史、疾病史教授。
1939—1943年 任教育部醫學教育委員會編輯,中醫教育專門委員會專任委員兼秘書。
1944—1949年 任國立編譯館自然組編審。
1945—1952年 兼任江蘇醫學院醫學史教授。
1954年 任中央衛生研究院中國醫藥研究所醫史研究室副主任。
1955年 衛生部中醫研究院(即今日中國中醫研究院)醫史研究室任副主任。
1956年 擔任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農工民主黨中央委員,農工北京市市委常委等職。兼任《中華醫史雜誌》編委,中華醫學會醫史學會及北京分會醫史學會常務委員,《中醫雜誌》編委等學術職務。
1976年2月5日 陳邦賢因患急性肺炎治療無效而逝世。
主要論著
1 陳邦賢.記石室秘錄.中西醫學報,1910,(6).
2 陳邦賢.中國醫學史.上海:上海醫書局,1920.
3 陳邦賢.醫學史分類之研究.中西醫學報,1927,(7).
4 陳邦賢.中國腳氣病史.中西醫學報,1927,(1).
5 陳邦賢.中國歷代淋病的流行和梅毒侵入中國的考證.中西醫學報,1927,(2).
6 陳邦賢.中外醫事年表.中西醫學報,1927,(3).
7 陳邦賢.中外醫事年表補遺.中西醫學報,1929,(6).
8 陳邦賢.中國醫學史.上海:商務印書館.
9 陳邦賢.瘧疾史.醫事公論,1936,(2).
10 陳邦賢.中國醫學之起源及其發達之狀況.東方雜誌,1937,(4),(7).
11 陳邦賢.清代三百年醫學學術之鳥瞰.中華醫學雜誌,1941,27(1):650.
12 陳邦賢.中國上古醫藥學的起源和演變.中華醫學雜誌,1943,29(6):289.
13 陳邦賢.醫學史的意義與價值.中華醫學雜誌,1945,31(5-6):259.
14 陳邦賢.素問陰陽學與中國醫學.醫史雜誌,1947,(2).
15 陳邦賢.四史中醫師職業考.醫史雜誌,1948,(3,4).
16 陳邦賢.幾種傳染病的史料特輯,中華醫學雜誌,1953,(4).
17 陳邦賢.有關婦產科的一些史料.中華醫史雜誌,1955,(3).
18 陳邦賢,嚴菱洲.中國醫學人名志.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56.
19 陳邦賢.中國醫學史,北京:商務印書館,1957.
20 陳邦賢.中國古代醫學上的成就.歷史教學,1962,(7).
21 陳邦賢.張石頑在醫學上的貢獻.中華醫學會北京分會,1963,(11).
22 陳邦賢.中醫書異名同錄要.中醫研究通訊,1963,(6).
23 陳邦賢.二十六史醫學史料彙編.北京:中國中醫研究院中國醫史文獻研究所印,1982.
學術思想
匯通中西醫學術
鴉片戰爭之後,西方文化潮水般地湧入我國,西醫學亦是其中的一支主流,使中醫學的傳統地位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在中醫界內部引起強烈的反響。
作為一個一心希望祖國醫學繁榮昌盛的熱血青年,陳邦賢對當時中醫學術的狀況深感憂慮。1910年他致函丁福保,流露出他不滿足於中醫學原有理論的思想:“賢幼時喜習醫書……十年來,每有暇,鹹涉獵醫書,兼研究普通生理衛生學,每嘆內難諸書,謬誤者多”。他認為注《內經》者於馬蒔之後,名則以經注經,實則不過摭拾古人之唾餘,幾無創新。他“久思將素靈一書,舉其與新說相吻合者,逐條解釋,溝通會合,溶冶一爐。其謬誤者,則訂正之”。以此為目的,他輯成《中西匯通素靈摘要》一書。他認為“此作雖不敢稱之為中西匯通專書,然自問於國粹之保存,似不無稍有所禪助焉”。此作深得丁福保之讚賞,可以說,這是陳邦賢早年學術思想之代表作。在這一學術思想的指導下,他以“函授新醫學講習社最優等畢業”之名義,在鎮江舉辦“西醫傳習所”,呼籲醫學界及早猛省,習西醫以為抵制外人在我國四處開辦醫院掠奪國人之生命權。他認為中醫“與其將來受彼取締,聽彼排斥,何如我今日先習西醫之學術,盡彼之長,出我舊有中醫之學問,以補其缺,中西畢貫,既不至於固步自封,自可免於天演淘汰”。他強調“創辦西醫傳習所,非揚西而抑中,實求新而補舊。……借西方之鴻寶,保東國之粹言”。與此同時,他還發起成立“中西醫學會課社”等學術團體,以文會友,以研究中西醫學,交換知識為宗旨。凡有志於學習中西醫學者均可參加,無需交費,其優勝獎品來自捐贈。可見陳邦賢熱心於學術交流,傳播西醫知識,完全出自於發揚中醫學術之意志,出自於抵制帝國主義文化侵略之目的。
陳邦賢的第一、二版《中國醫學史》以及1949年前40年間發表的大量論文,基本上都是在“保存國粹”思想指導下發表的。他歌頌中國古代醫學的成就,也擔憂西醫傳入後之發展對中醫的衝擊。他承認西醫的科學性,也不甘心中醫被排斥、取締或淘汰。他堅信中醫是科學的,也承認中醫有非科學的內容。這一切,他都贊成通過匯通中西醫學術來解決。
然而由於時代的局限,陳邦賢雖有滿腔發展中醫的熱情,但未能找到正確的道路。在他的中西匯通的工作中,有時不免以西醫為標準來衡量中醫,因而陷入新的迷茫。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他對中國共產黨和人民政府關於“團結中西醫”的方針政策表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敬佩之情。他在1957年出版的第三版《中國醫學史》中,刪掉了《新醫學蓬勃發展》一章。因為1936年出版的該章內容較為片面地頌揚了西醫學在中國的蓬勃發展,而對中醫界圖生存的鬥爭卻未詳述其理由和根據,對余雲岫廢除中醫的提案未予以批評。雖然書中並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觀點,但傾向性還是顯然存在的。這一刪節,說明陳邦賢對中醫學的學術思想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與更為正確的評價。與此同時,他還發表論文,嚴肅認真地進行自我批評:“就是我個人研究中國醫學史,也受了資產階級思想的影響,認為祖國醫學是歷史性的東西,陰陽五行是玄謬的理論,而把歷史中所證明的中醫中藥數千年來治病救人的療效,未能及時發揚……這是我個人應作深刻的自我批判的”。此後,他為繼承和發揚中國醫藥學的遺產,進行著不懈的努力。
提出醫史學
1945年,陳邦賢提出了“醫史學”這一概念,並對醫學史與醫史學的異同作了清晰的說明。他強調:“研究醫學進展的過程,叫做醫學史。更研究其文化、學術、政治、社會、經濟等背景,叫做醫史學。中國人應知人類和社會進化的史跡,研究醫學者,更應當知道中國醫學的變遷及其進化之理由”。“明白現在關於醫學各重要事象的由來,其由來既明,則於未來問題的推索和解決都有把握。其價值亦即在此”。至此,他不僅僅開闊了醫史研究的範疇,並進一步明確了醫史學的任務在於總結歷史經驗,更好地了解現在,以利於預見未來。這與今天醫史研究的主導思想也是一致的。
為了更好地了解探索中醫學術發展演變的規律性,陳邦賢非常注重對中醫學術流派的研究。遠在1914年,他就發表了《與袁君桂生討論醫學流派書》一文,就醫學流派之產生,學派之定義,研究之方法和意義等,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他列舉大量實例指出:學派與發明是不同的。發明指成就而言,而學派則可能有優點,也可能有缺點。學派有以人名為主體,有以地名為主體,有以時代為主體,有以學科名詞為主體。他認為學以愈磋而愈明,識以愈辯而愈博。因而提倡研究醫學史上的學術流派,及流派之間的學術爭鳴,分析其歷史作用和現實意義。
陳邦賢從事醫史研究中特別重視歷史資料的蒐集,以史實資料來說明觀點。他在這一方面所做的工作足以令人折服。在第一版《中國醫學史》中,他就非常明確地強調了掌握史料在醫史研究中的重要性。他認為觀點必須建立在豐富而正確的史料之上,切忌空發議論。他不僅在本人的論著中非常注重史料的引用,並且為了幫助後人的醫史研究工作,進行了大量的艱苦的資料彙編工作。他注重從歷代各種中醫典籍中蒐集醫史資料,也廣泛涉獵經史子集、叢書筆記各類著述。他以幾乎是難以想像的毅力與韌性從浩瀚的十三經、二十六史、諸子百家中摘錄了大量的醫學史資料,彙編成三大部著作。其中《二十六史醫史資料彙編》已經多次整理,最終在他逝世多年後於1982年建立中國醫史文獻研究所時印刷出版。而《十三經醫史資料彙編》與《諸子集成醫史資料彙編》尚需進一步整理。陳邦賢的這些資料彙編,是迄今可以見到的材料最豐富的醫史資料集,是他留給後人的一份極其寶貴的學術遺產。
此外,陳邦賢關於醫藥學起源問題的論述也很值得重視。早在他的第一部《中國醫學史》中,他就明確寫道:“考醫學之起源,本以簡單之經驗為始,至人文進步之後,始具一定之目的與方法,吾人現有之知識,絕非盡得諸自身之經驗,其大部分皆賴先輩之失敗與努力,而漸趨完全之域,綿延至今,遂為吾人之所有也”。說明他已注意到了醫學起源的實踐性與醫學發展的繼承性。此後,經過反覆學習研究,他的觀點更為具體與鞏固。他曾多次發表論文專題論述醫學起源問題。1929年,陳邦賢以“醫史從話”的形式專題論述“醫學起源始於簡單之經驗”。8年後,陳邦賢又一次專文論述這一課題。他在引述史籍中有關燧人、伏羲、神農、黃帝之為醫藥衛生始祖的資料後說:“總之原始之醫療觀念雖然為神權所籠罩,但人類在生存競爭中,經歷了無數事變,都給予他們一個新的刺激,於是便有本能的反應”。時隔6年,他再次論及醫藥學之起源。他認為:“上古醫藥之起源,究竟先有醫?還是先有藥?還是醫藥同時並有?大概是先有醫而後有藥的”。他在論證了這一觀點之後強調:“藥物之起源,是始於神農氏”。由此可見,陳邦賢在醫藥起源問題上,雖然接受了“本能說”的影響,但基本上還是重視我國學者在醫始祖上的傳統學說,主張醫藥起源於實踐生活,經歷了由簡單到複雜的發展過程。
陳邦賢是我國醫學通史研究的開拓者,是創建醫史研究會的先驅者,也是呼籲建立醫史研究機構和在醫學院校設立醫史教學的早期倡導者之一。陳邦賢一生著述甚多,在國內外的影響很大。1920年他的第一部《中國醫學史》梓核時,被人稱為“空前的傑作”。1936年的第二部《中國醫學史》被列入商務印書館《中國文化史叢書》,出版後受到國內外的充分注意。日本的山本成之助博士將此書譯成日文,於1941年在日本東京出版。
1945年,戚銘遠在《中華醫學雜誌》上撰稿,對陳邦賢的業績予以熱情的肯定。他說:“1920年丹徒陳邦賢最先刊行《中國醫學史》一書,詳述秦漢以下醫官掌故,醫藥制度,並以著名醫家及行世書目,各按時代,鱗次排比,誠為中國第一部比較名實相符之醫史專著”。他還指出:“吾國研究醫史之組織,當以1914年陳邦賢氏發起之醫史研究會為濫觴。該會宗旨,在研究歷朝醫事之沿革及其所以進化之理由,確定醫史唯一之資料,編輯中國醫學史”。可見陳邦賢所做的努力和貢獻,影響是非常廣泛而深遠的,他的學術地位早在40年代即為醫學界所承認。
對後世的影響
陳邦賢是在國際科學史、醫學史界具有重要影響的人物。英國研究中國科技史的著名學者李約瑟博士,在其著作中對陳邦賢的醫史研究給予相當高的評價。他每次訪問中國,都要專程拜訪陳邦賢,交流醫史研究情況。50年代以來,隨著《中國醫學史》之修訂,更廣泛地流傳於國內外許多圖書館。即使近年來,國內外學者之醫史論著、臨床報導或實驗研究論文,有很多仍直接引用陳邦賢著作中的資料和論點。
在學術上,陳邦賢是很有影響的一代宗師,在生活中,他具有仁者的人格風範。他為人治病從不收診金,對求診者有求必應,且細緻耐心地診治,幾十年如一日。陳邦賢平素待人仁厚寬容。晚年他編寫一部《醫林紀事》記載當代醫學人度肯定其成就。他的一生中,無論生活、工作的環境多么惡劣,他一直毫無怨言。
陳邦賢一生為中國醫史研究與普及而奮鬥,他克勤克儉,堅韌不拔,作為一位研究者,他學而不厭;作為一名教育家,他誨人不倦,為後學留下了豐富的學術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