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等到該上學的年歲,父親經營木材略有積蓄,就供愈枋從國小、中學念到大學,考進了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畢業後陳愈枋又留學美國。回國後先在蘇州醫院工作,後分配到南京醫院,後又被南京第三空軍醫院選準,並出任該院院長。在這個國民黨軍界的大醫院裡,陳愈枋醫術精湛,人稱“空軍醫院一把刀”。以後又榮獲科學醫報社贈送的“醫界之光”銀杯一套。
抗日戰爭時,陳愈枋出任在美國關島的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醫藥專員,總署由支援抗日前線的七人組成,也叫七人領導小組,他分管聯合國醫療物資收接調撥中國軍隊的工作。關島是抗戰醫藥物資的集散地,世界各國支援抗戰的藥品、器械等由這裡源源不斷地運到目的地。陳愈枋負責接收後,再安排國內的抗戰部隊從這裡運走分配的東西。他工作十分負責,無論是國民黨部隊還是八路軍、新四軍部隊,都一視同仁,公道地把醫療物資按規定分給他們,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好評。
一次,關島9號倉庫一大堆物品不翼而飛,這堆編號為H—3的貴重急救藥品,只有八路軍的一位將軍和美國的一位商人接觸過。幾經排查,大家把疑點集中在美國商人德萊遜身上,陳愈枋連忙寫材料訴訟這卑劣的行經。德萊遜卻反口誣陷八路軍的那位將軍,陳愈枋當場拿出碼頭工人幫助德萊遜裝貨時的證明材料。德萊遜出盡洋相,以重金引誘陳愈枋網開一面,遭到了陳愈枋嚴厲的訓斥,他以一個中國人的正氣受到了世界衛生組織的表揚。
生平事跡
1949年1月,解放戰爭之中,國民黨要害部門向台灣撤移,陳愈枋接到了第三空軍醫院撤向台灣的命令,但陳愈枋拒絕了,他陪同父母乘輪船回到了鄞南走馬塘。
解放後,陳俞枋在自家門口掛起診療所的牌子。由於陳愈枋的醫術和名氣,四周缺醫少藥的人們奔走相告,慕名而來,門庭若市。他為族人、親友、同鄉和鄰村數以百計的病人以及土改工作隊的同志解除痛苦,擺脫病魔。
20世紀50年代中期,國家制訂第一個五年計畫,上海支援內地的國家重點建設投資項目———山西太原附近的榆次市正在籌建一家經緯紡織機械廠。幾個月後,一封來自上海一位老同學的書信,建議他作為人才去榆次。
榆次解放前工業基礎薄弱,1951年全市僅國營工廠3家,私營工廠7家。當陳愈枋作為第一批籌建人員乘火車北上到達目的地時,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荒涼。
面對惡劣的環境,陳愈枋情緒樂觀,工作勁頭很高。每天他肩背醫療箱巡迴在工地上,不管大病小恙,工傷事故,他都認真對待,仔細診斷,對症下藥。厂部給他260元月工資,他僅留20元,其餘一概郵寄走馬塘家裡。
不久,妻子周君謀也來到榆次,供職在經緯紡織機械廠醫務室。醫務室剛剛開辦,連一架顯微鏡也沒有,然而陳愈枋夫婦憑著高超的醫術,照樣順利運作。他們不用X光機,光憑聽筒就能探出病人內臟的毛病,不用顯微鏡,照樣看出皮膚上的細菌要不要消毒。為此,有人懷著崇敬的心情稱呼陳愈枋是“鐵聽筒”,稱呼周君謀是“顯微鏡”。
整風運動和文革期間,陳愈枋因為國民黨空軍第三醫院院長的經歷,先被錯劃為右派,後又被戴上“歷史反革命”的帽子,厄運接踵而來,陳愈枋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歲月。直到1979年12月,陳愈枋終於在病床上得到了平反的喜訊,幾天后,離別人世。經緯紡機廠二三百人隆重追悼陳愈枋,全場一片慟哭。
陳愈枋故居忠房位於走馬塘的東北角。入口的小牆門別具一格,變形的羅馬柱頭的石庫門和裡面的西式木門等,蘊含了二十世紀20年代主人中西合璧的設計理念,鐫刻著辛亥革命五色旗構成主體圖案的石質地板通氣孔,十分精緻。位於左邊一間房屋的北頭,有個方形的小間,直通晴雨天都能洗滌的河埠頭。蹲在河邊一眼望去,高聳的青磚圍牆下面是密排的疊壓條石,營造了江南水鄉的獨特氛圍,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