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履真

陳履真幼年時代在蕭縣家鄉讀書,成年後赴徐州考進第七師範學校。時值徐州工農民眾運動在共產黨人的組織推動下,出現了高漲的形勢,特別是學界高昂的反帝反封建反軍閥的革命情緒,鼓舞著陳履真。他毅然走出校門,跟隨教師劉安民(共產黨員)積極參加社會活動。民國17年(1928年),陳履真由劉安民、秦雅芬介紹參加了中國共產黨,並任蕭縣縣委青年部長。

基本信息

詳細

經歷

民國18年初,國民黨在蕭縣加緊清黨,陳履真被迫出走。先是考入上海大陸大學,但時間不長又轉入華南大學就讀。是年秋,他遵照黨的指示,去中央黨訓班(上海)學習。這時,秦雅芬也在黨訓班學習,二人感情相投,經組織同意,遂在學習班結婚。

陳履真在中央黨訓班學習一個多月後,即奉命偕同妻子秦雅芬一道返歸徐州,並與中共中央特科蔡一平(武飛),中共滬寧巡視員陳資平等人重建徐海蚌特委。特委機關成立後,陳資平任書記①,陳履真任宣傳部長。當時,在李立三“左”傾盲動主義的指導下,徐海蚌特委連續發出通知,要求“從縣委到支部一律改組為行動委員會”,“加緊布置徐海蚌武裝暴動”。於是,津浦、隴海兩路舉行總同盟罷工,在城市內舉行“飛行集會”;在泗陽、宿遷、邳縣、濉溪等地農村中,舉行農民武裝暴動,以圖配合“以武漢為中心的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與建立全國蘇維埃政權”的行動。民國19年7月,徐海蚌特委機關遭敵人破壞,“總行委”組織的暴動失敗,許多同志慘遭捕殺。

民國19年秋,根據中共江南省委的決定,將原徐海蚌特委分為徐州、海州和長淮三個特委。長淮特委機關設在蚌埠,陳履真任特委書記。隨後,陳在蚌埠發展黨團組織,建立了中共蚌埠鐵路工作委員會,他兼任書記。此期,他還在蚌埠領導碼頭工人、黃包車工人以及毛巾廠、捲菸廠的工人開展革命鬥爭。他注意總結前一時期執行“立三路線”的教訓,將鬥爭形式由公開激進轉為秘密隱蔽。

犧牲

民國20年6月,陳履真奉調上海,任滬東區委書記。民國21年夏,黨組織決定派陳履真、秦雅芬夫婦去蘇聯學習。是年10月,由於叛徒的出賣,陳履真在徐州被捕,隨即被押至南京憲兵司令部。敵人嚴刑逼供,叛徒利誘勾引,他始終堅定不移。11月的一天凌晨,敵人將他押至雨花台刑場,在臨刑之前,敵人問他:“如果現在放你出去,你將做什麼?”他嚴正地回答說:“乾共產黨!”其威武不屈的神志,令敵人膽顫心驚。敵人舉槍射擊,他大聲疾呼:“打倒國民黨!共產黨萬歲!”隨後,陳履真倒在血泊之中。

註:

①陳資平,原名陳文正,又名陳治平、陳惕廬等,江蘇淮安縣人。民國22年被捕後叛變,投降湯恩伯,被委任蘇魯豫皖“剿匪”總司令部調查室主任,協助敵人捕殺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民國38年2月,見國民黨大勢已去,遂運動國民黨軍某部起義,以為反戈之舉,但事泄,被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下令在上海槍斃。

事跡

1928年,陳履真在蕭縣永?任教,由劉亞民、秦雅芬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擔任中共蕭縣縣委青年部長。國民黨在蕭縣“清黨”,他到了上海。他和工人、學生一起舉行飛行集會,被英國巡捕逮捕,關押在提籃橋監獄一個月。出獄後,於1929年8月到中共中央黨訓班學習。這時秦雅芬也在這裡,兩人結了婚。學習結束後,陳履真調徐州任徐海蚌特委宣傳部長。1931年3、4月間,他任長淮特委(即蚌埠特委)書記、江蘇省委特派員。6月,調任上海滬東區委書記。

當“一二八”抗日運動被蔣介石國民黨破壞以後,白色恐怖就籠罩著黃浦江兩岸。黨為了保存和培養幹部,決定陳履真、秦雅芬夫婦離開上海赴蘇聯學習。考慮到出境前的安全,組織上安排秦雅芬先帶兩歲的女兒到西安暫避。10月,陳履真辦好出國手續在徐州等候秦雅芬和女兒,她們一到就一同出國。正在這個時候,秦雅芬的妹妹秦雅芳突然來見陳履真,告知其丈夫陳亨洲(原山東省團委書記)已叛變投敵,在南京當了國民黨特務。陳履真氣憤地罵道:“這個敗類!”他嚴肅地對秦雅芳說:“你要和他立即斷絕關係。路長著呢,鐵了心跟黨走吧!”他還要秦雅芳通知其他同志轉移。秦雅芳吞吞吐吐地說要到南京去勸陳亨洲“回心轉意”。陳履真說:“到陳亨洲那裡去意味著什麼,你考慮過嗎?雅芳,不能感情用事啊!”秦雅芳說:“見面都不行嗎?”陳履真堅定地說:“不行!陳亨洲背叛了黨和人民,哪還有什麼夫妻情份,你不能和他見面!”陳履真見秦雅芳低頭不語,又給她敲警鐘:“一步錯可要成千古恨哪!”並約她第二天上午再來談談。沒料到秦雅芳連夜乘車到了南京,也成了叛徒。

幾天后的一個深夜,叛徒、特務陳資平(原徐海蚌特委書記)、陳亨洲帶領十幾個武裝軍警,由秦雅芳帶路,闖進了陳履真的住所。陳履真已知被他們出賣,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轉過臉去。陳資平似乎很得意,說:“打擾了,沒有想到吧!”陳履真說:“領了多少賞錢?無恥!”陳亨洲厚著臉皮說:“姐夫,你暫時委屈一下,憑我和雅芳的面子,不會把你怎么樣。”陳履真大聲喝道:“住口,我不是你姐夫。滾!”就這樣,陳履真被押解到南京國民黨憲兵司令部監獄。

不知道是第幾次審訊了,陳履真戴著手銬腳鐐,身上血跡斑斑,昂首挺立在審訊室里。他掃視四周,一切照舊:在一盆炭火旁,站著幾個光著膀子的兇手;牆上掛著鐵環、吊鉤,地上放著老虎凳、磚頭、烙鐵和皮鞭。憲兵隊長厲聲說:“怎么樣?還是不開口?”陳履真挪動一下雙腳,把頭昂得更高。憲兵隊長說:“你是共產黨員,黨國一心想提攜你,給你指出光明大道,你只要在這張表上籤個字,就能自由。”陳履真冷笑了一下,說:“我的名字好寫。那樣不就變成狗了?我不會從狗洞裡爬出去的!”“你簽不簽字?”“不簽!”憲兵隊長惱羞成怒,喝令用刑。陳履真又被折磨得昏死過去,拖進了陰暗潮濕的牢房裡。當他甦醒過來,吃力地睜開雙眼時,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你辛苦了,老弟!”陳履真知道是陳資平,便又閉上了眼睛。陳資平無可奈何地說:“軟一點吧,雞蛋碰不過石頭!”陳履真輕蔑地看他一眼,說:“我血管里流著中華民族的血,決不當叛徒!”陳資平苦笑著說:“我佩服你的堅強,可這又有什麼用呢?”陳履真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說:“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的心,叛徒是永遠理解不了的。”陳資平氣急敗壞,跺著腳說:“我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才苦口婆心勸你,你要是一條路走到底,司令部限期已到,後果不堪構想。”陳履真喝道:“滾開!”陳資平灰溜溜地走了。不多時,陳亨洲夫婦進來,一進門,就跪在陳履真面前哀求說:“姐夫,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再乾共產黨就可以不死。”陳履真大罵:“你們都是叛黨求榮的無恥分子,真是狗屎不如。你們不配和我說話。”

臨刑這天,寒風凜凜,烏雲遮天。陳履真在刑場上依然昂首挺胸。敵人又給他五分鐘考慮,只要答應不乾共產黨,就可以不死。陳履真視死如歸,閉口不言。劊子手舉起了槍,敵人再問:“現在放你出去,你要乾什麼?”“乾共產黨!”陳履真響亮地回答,接著高呼“共產黨萬歲!”槍響了,陳履真倒在血泊之中,時年25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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